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留给敌人一线希望——一纳米也不行!
白吉忙着与杨墨斗争,无暇顾着这诡异的情景,那包袱皮儿就这么飘荡着到半空中,突的发出耀眼的光芒,伸展至原来的十倍,如果仅止是光芒,还引不起她的注意,可恨的是那包袱不仅有光芒,还散出飘渺的乐曲,起起伏伏,高高低低的,大白天带来幽魂野鬼的气氛。
她抬头一看,便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慑住,让杨墨再次乘机往着严云迈前一大步,和着渗人的笑声,眼中露出看猎物的眼神,吓的她急忙一脚踢入泥地之中,阻止他的前行。
“咦,女儿啊,你们这么快就取到第一颗心了?”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白吉瞪大了眼睛,无良妖怪父母的容颜出现在空中,两人看起来都是衣衫凌乱,面颊飞红,作娘的一边扶着头上插反了的金钗摇,一边清了清嗓子道:“本以为你们有着一年半载才会取得正果,不想这么快就成功了,不愧是我的女儿!”
作爹的冷笑一声,理好领子衣襟,道:“完全是儿子的功劳,娘子,你似乎搞错了我们孩子的性别。”
珂翻了个白眼,无视夫君的调戏,细细打量起许久不见的“孩子”,不久便眼泛泪光,扯出一块白花花的布来轻拭眼角:“女儿,你受苦了,看你这黑不溜瞅的模样,真是”
猛的蛟一把夺过白布藏在背后,珂正要发火,眼神瞄到背后那块布,脸顿时红如蕃茄,转过头来正色道:“女儿,恭喜你们长大了!”
蛟也面露欣慰之色,道:“恭喜”
“恭喜个屁啊!”白吉好不容易从念念有词的杨墨那儿抢下了嘴巴的使用权,“你们没发现不正常吗!?”
爹娘同时诧异的道:“有何不对?”
“你儿子啊!”白吉几乎要支撑不住,手脚酸疼,杨墨却似乎毫无所觉,“和我共用一个身体的人发狂了!帮我制住他啊!”
“呀?发狂了?”珂捂住嘴角,满面喜色,“这是好事啊,说明魂识在与肉身相融合!”
“对,好事啊。”蛟叹息一声,老怀大慰,“你们的力量居然如此一日千里,我和你娘很欣慰。”
不想珂神来一语道:“谁跟你是夫妻?”
蛟面上肌肉微微一抖:“不是夫妻你刚才在干什么?”
“找相好。”
“谁是你相好?”
眼见着这两位又要往着打情骂俏的路子上越走越偏,白吉恨铁不成钢的怒吼道:“不管怎样先帮我把他制住啊啊啊!我要撑不住了!”
作娘的这才互相赌着气,从那包袱中伸出手来,颇有贞子之风的摆了几个手势,念着白吉听不懂的话,只是一瞬,她便觉察出杨墨静了下来,狂怒的魂魄似安然睡去,再无一份暴戾之气,这才让她喘了口气,有空打量眼前的场景。
身后是一俱“女尸”,身前是一俱“男尸”,空中悬挂着爹娘,远处是红红的太阳,芳草凄凄,南风啸啸,一阵紧一阵的鸟鸣虫叫象突然活过来一般,好一出壮丽诡异的景色。
白吉盯着空中的包袱皮儿,那右上角粽色印子让她羞涩而甜蜜的叹息了一阵子,那是严云为她买来豆沙包,吃的时候掉落染成的,想到这儿心中涌起终成正果的欣喜,问爹娘道:“你们怎么会来的?”
蛟笑道:“这包袱上附着探查和千里传讯的法术,你们每收获一颗心,我们就会知道,这次你那伙伴收获第一颗心,真是可喜可贺啊。”
白吉跟着点头,道:“是啊,确实是”骤然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我的伙伴收获第一颗心?”
珂与蛟对视一眼,作娘的道:“难道你不是那个男魂?”
她有些傻傻的道:“我是女魂。”
作娘的也傻了:“那、那初战告捷的,就是男魂?”
作爹的大笑道:“儿子果然为爹爹争气!”
白吉歪了歪头,张开嘴,吐出来一个字:“啊?”
第78章 第七十七招 疯狂都是逼的()
兰姬和严云尚未醒来,作娘的在包袱布上开始拼命解释:“我以为你是男魂,收获第一颗心的是你同伴,自然是女魂呀,谁知女儿你可不能怪我!”
到后来见女儿不言不语,便开始自顾自找“相好”聊天,白吉就这般看着眼前的景色,维持雕塑状一个时辰,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她的大脑一时被扭曲,脑中主管反应的那部分海绵体跳了几下探戈,扭了腰,暂时做不出正常的应对。
人生总是会有很多误会,有时这些误会很美妙,有时这些误会很伤感,有时这些误会很辛酸,但象白吉这样的误会,只能说是——囧
她呆呆跪的小小草包,远处是开始投向夜晚怀抱的太阳,圆满的喷礴出灿烂的金粉,彩霞被天空一笔笔画出来,涂的到处都是,泼洒出来的颜料顺带把翠绿植被也染上暖色。
面对着这样的景色,她不知怎的就是做不出悲哀的表情,这算是“哀至浓时如腑不察”吗?
况且,在她看来,悲伤是夜晚的专利,她傻坐了一会儿,突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干巴巴的对爹娘说道:“你们等到太阳下山再说,不然我没法伤心。”
珂与蛟面面相觑,作娘的小声应了之后,便不再说话,白吉双手抱膝,期盼着夜晚快点降临,这样她就可以乘着夜色掩人大哭大叫,为她的失败买单,并且祈求没有人会看见,让丢脸随着风声扑进沟沟里去。
只是有时,现实总不能如人所愿——大概是觉得如了凡人所愿,这世上就少些故事激情来看——所以上天让杨墨在此时醒来。
他恢复意识时,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似乎有千百只鸭子在齐声合唱绵羊音,痛苦的揉了揉眉心,却觉得手臂如折断般剧痛,“睁眼”一看,手指上已是伤痕累累,指甲全断,泥土嵌在指甲缝里,如同凝固的血迹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句疑问立时被爹娘察觉,争先恐后的讲了起来,吵吵嚷嚷间他一句也听不清,只觉得这两个声音在哪里见过,再度从肉身的眼睛里望过去,一眼便见着悬挂在天上的远距离视频屏幕,不禁愣住:你们是蛟?珂?
作爹的干咳一声:“我还是你的爹!”
作娘的假笑一声:“恭喜啊,男魂的那个是吧?”
杨墨脑中泛起看过的电视剧集,脱口而出:喜从何来?
“恭喜你收获第一颗心!”珂带着几分忿忿的口气道,“你高兴了吧!”
杨墨长于推理,擅长观察,心细如发,性情缜密严谨,手段谋定而后动可是这一大堆溢美之词也无法有益于他现在的状况,在愣了半晌仍搞不清状况后,他选择询问在这个朝代,最亲密的人:白吉,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句,如同压断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白吉的眼中立时流出泪来,她紧抿着嘴唇努力眨巴着眼睛,不想让晶莹的眼泪在夕阳下太过显眼,只是怎样忍着,泪珠也没法象水龙头一样说关便关,就这么叭嗒叭嗒的滴下来,在膝盖和手臂上落出铜钱般的水印。
杨墨无言了好一会儿,虽是不知发生何事,可这是他第二次见得白吉落泪,自然察觉出事情严重,沉默半晌才道:“你哭什么?”
“我没哭。”她抽噎着答道。
“那这水是什么?”
“我眼睛出汗了。”
听见这句,他再蠢,也该明白过来,白吉,是真的在伤心,他能听见她的灵魂在微微颤动,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可是确实从心底发出,顺着眼睛,化作眼泪溢出眼眶。
只是他与她,不能象人与人之间,基于绅士立场,他该适时的递上白手绢,可是他这会儿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袖口给自己擦眼泪——她负责哭,他负责擦眼泪。
作父母的见着这诡异的情形,互相瞄了一眼,开始推三阻四,谁也不想去插一手,最终还是作娘的被推出来,扭扭捏捏的道:“那个,女儿,儿子其实我们出现也没什么事。”
作爹了一个趄趔,黑线着满脸抢过“相好”的话头:“只是这包袱里的东西都有用,你不要丢掉,赤宵好用吗?里面记载的法术肯定很好用吧?”
杨墨诧异不已,想用嘴巴说话却不得,只好在脑中道:赤宵里面有记载法术?
“是啊。”蛟面露自豪之色,“那里面记载着数条法术,只需晚上握之,便可在梦中不知不觉的学会,这法子当初我和你娘研究好久才试验出来,你可得感谢我们。”
他闷了一会儿,道:你们刚才说什么恭喜?
蛟不待珂冷嘲热讽,便抢先说道:“儿子你干的不错!果然抢先女魂一步,以后要再接再厉,争取赢得比赛的胜利!”
杨墨听完蛟这好似领导讲话般空洞而无内容的回答,想了想,换了个问法:刚才珂说我收获了第一颗心?
珂柳眉一竖:“叫娘!”噘着嘴道,“是啊,你收到第一颗心了,开心了吧!?一点男儿气度都没有!”
蛟听了,不爽的应道:“什么叫没有男儿气度?男子汉才不该输!儿子干的好!”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女人?”
“象你这样胡搅蛮缠的我看什么看!”
老夫老妻们吵嘴伴架的欢实,这边冤家对头们却只有无言泪千行,杨墨第一次在面对该喜悦的事时,有了一分犹豫:白吉,严云
话说一半,她的声音突然响起:得到真心时是什么感觉?
啊?他努力回忆刚才的事,却只得到一片空白,那片记忆似乎被删除了一般,怎么也复原不了,估计就算fbi的侦破组电脑专家来,也只能得到破烂的残片——而杨墨的话,连残片也没有。
他只有硬着头皮答道,我没印象了。
白吉此刻已停了眼泪,她所期待的夜晚姗姗来迟,还在与夕阳做着最后的嬉戏,她哭肿着眼睛,无神的盯着耀眼远山,落了下去的太阳为山头峰顶踱上一条金边,只有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