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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半晌之后,他指着胖子道:“你出来。”
胖捕头脸色顿时青了,还欲辩解几句,狱卒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快点出来!磨噌什么!”
他也只有一步三摇、拖拖拉拉地往牢门外走,走至一半,狱卒突然道:“把手里的东西放了,拿着做什么?”
他低头一看,手里居然还抱着装死的闯倘。看着小妾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被鲜血污得一塌糊涂,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声喊道:“要说闯祸,这人也有份!要是拿人去问话,也该把这人拿上!”
白吉扑哧一声,死死压抑着笑声。狱卒脸色一沉,喝道:“他已经死了,拿去何用?你再罗罗唆唆,休怪我手下无情!”说罢,还示威性地挥挥鞭子,在空中撞出噼啪炸响。
胖捕头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哭着闹着紧抱住闯倘,就差在地上打滚了:“那可不行,他就算死了,也是证物呢!你问问送我们来的,不就是这家伙惹的麻烦吗?不带他去见官,我们去见有何用?冤枉啊!冤枉!屈打成招哪,冤枉好人哪!”
他要是在乡下地方闹,还真没意思,可是往这儿闹,大唐初定之时,官场之上,还是武派气息浓厚。所谓的武派,多多少少有些豪侠之气,上官如此,自然下面也跟着如此。侠义二字,最是容不下冤屈之类的字眼,不然为什么正义之人总是自诩白道呢?一个白字,便可猜出意思来。
那狱卒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收起鞭子,一步跨过去,把胖捕头那么大个肥身子从牢里拖出来,甚至还连带怀里的闯倘。两个大活人就被他这么举若轻重地拎了出来,一甩手给扔在了牢外的地上,看得白吉连连惊呼:这家伙是普通人吧?真不简单啊。
杨墨问道:人间就不能不简单?
她坦然答道:那倒也不是不能,只是见识过神族、魔尊这些家伙,这个时代的人类还真不如蝼蛄一样,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不想杨墨叹了一声:这倒也是实话,可是未来人类必然会比他们更强大。
这是自然。她应了一声,对着胖捕头嘻笑道,“吃苦头了吧?”
胖捕头把闯倘抱抱紧,哼哼唧唧地站了起来,恼怒满腹的样子,却一语不发。倒是那狱卒露出颗颗白牙,恶狠狠地道:“你们若是再罗唆什么,休怪老子不客气!现在给我快走,慢了步就扒了你们的皮!”
白吉对着露出担忧眼神的竹儿做了个安抚的手势,便大大方方地眼着狱卒出了牢房。看起来他们真是耽误了不少时间,狱卒的脚步如飞,最后居然小跑起来。胖捕头抱着闯倘这个大活人,气喘吁吁,满脸大汗,这寒冬腊月的,额头上密布着晶亮的汗珠,看起来煞是可笑。
她还没来得及笑他,便听见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你就闹吧,最后闹得我们全玩完!”
她不屑地抬高鼻子:“你怕什么?进来这里胆子就小了?鬼王你都见过了,怕什么啊”
他一瞪眼:“你不懂,你不知道”
狱卒似乎听到风声,恰在此时回过头来大喝一声:“闭嘴,快走!”
这哪里是走了,分明是跑了——如此腹诽的白吉也不多罗唆,加快了脚步跟上。可怜胖捕头干脆把闯倘扛上了肩膀,一溜小跑。
这般又在不认识的高楼屋檐中穿梭了有小半个时辰,白吉被绕得晕头转向,不辨东西,不由在心中与杨墨抱怨:这些皇宫大院都修这么大干什么?古代又没有电话网络的,传个话都不方便。
他还没来得及应答她的抱怨,只听狱卒一声大喝,到地头了。白吉立时精神一振,眼光如炬的四下打量着,一打量,便立刻偃旗熄鼓了。
这地方虽也是高屋大院,围墙深深,看起来好不气派,可是并没有雕龙攀凤,也没有金瓦红顶,明显不是皇帝呆的地方。看那黑墙黑瓦,深宅大院的,倒有些阴森之气。
她刚想问这儿是哪,狱卒突然凑了过来,把手指竖在嘴唇上,嘶声道:“少说话!问你时再开口,其他时候能少说就少说!”
她挑挑眉毛,倒也没有反驳。真说起来,她与这些大官皇帝们,能有啥好说的?难不成到这儿来普及五讲四美、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不成?要是这样说,大概会被当成精神病给放过一马。
她越想越是好笑,跟在狱卒后面一路走一路想,也不知走到哪里了,只是直愣愣地跟着。等想到最后那结论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等着笑完了,才发现已身处一个天井小院中,那小院里挤着满满的人,有老有少,就是有男无女。小院门口及周围的走廊上入耳满是呼吸声,看起来也是被围得如铁桶一般,防守严密之极。
院子一堆人中,只有一人坐着。那人头顶矮冠,面如满月,嘴唇上蓄着淡须,看起来颇有大将之风——可也只是大将之风而已。他周围依序站着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人,都用奇异的眼神盯着她看。不用猜,也知道那坐着的是谁,只是突然见着了,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不如想象中那般俊帅,更没有如大唐里寇仲、徐少那种一眼望过去,就知不是凡人的人物,更是失望重重,不由叹了口气。
这一叹,更叫众人面面相觑,狱卒脸色发青,缩头缩脑地往人群后面缩着。不想又被那坐着的人喊过去问道:“这便是所谓的妖怪?”
“正是!”狱卒麻利地跪下,大声应道,“小的进去时,这最高的人被小的看出是首领之人,正要拿他来时,他又说胖子才是贼首,胖子又说这死的是,所以就一并拿来了。”
离就坐之人最近的老者大喝一声,声如洪钟:“胡闹!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狱卒身体抖如秋叶,一语不发地低下头去。白吉看得有趣,又不怕这些人,便插嘴道:“你干嘛骂他啊?他只是如实禀告,若是他不把人都拿来,我们一来,交待了,你又要怪他不一次拿来。这不是叫别人左右为难吗?”
全场哗然,狱卒脸色更如死灰一般,胖捕头身上居然发出牙关打颤的得得声,惹得白吉疑心顿起,暗中让杨墨从脑子里渡话道:你至于吗?凡人有什么好怕的,到时候我们施个法术走人就是了,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在胖捕头牙关咯咯声中,他没好气地道:你真是闯大祸了。六界六界,人间也算一界啊。六界都有当头的,你以为人间就没当头的?
她猛然醒悟过来,看向坐在中间,不露声色的男子,犹豫地道:你是说,人间的皇帝就是人间的头?
正是!在人帝面前你放肆什么!
她疑惑地道:难不成他也是个强者?会法术?有神力?
胖捕头已是气急败坏,讲话都不利索了:他、他什么也不会!
她更加疑惑地道:那你怕什么?
因为在人帝面前,其他界的家伙,哪怕是神界的家伙,也没有任何力量,就和凡人一样!
白吉听见这话,脑中嗡的一声便大了。还不待冷静下来,她已大骂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哪里知道你那么无知!胖捕头哇哇大叫,可也已是无济于事,你以为为什么人帝要算进六界君王之列!
她哪里还能听得下,眼睛不住忘向天井的空中,想着此时若是直接用肉身翻墙跑掉,能有多大成功机率。正算到可怕处,猛然听见那坐着的人开口了:“罪人何名?”,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25章 第三百四十三招 侠士()
她愣了一愣,见着眼前那应是李世民之人脸上并没有恼怒神色,反而是和颜悦色地轻声细语,心下顿时定了不少。不管她是因为什么罪名而被带来的,至少看起来,不似立刻就被推出去午门问斩的。光是这一点,便让她定心了不少。
稍想一下,她便答道:“我在下名叫柏黠。”嘴上一边答道,一边在脑中问杨墨道:你试试看法术,是不是真不能用了。
谁知就在同时,杨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你试试看神力,看看还在不在。
这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响起的问话,让他们俩人呆了一呆。呆过之后,齐齐在心里为着眼前的困境长叹一声。她说道:赤宵里没有说明吗?为什么人帝有这种‘特异功能’这么大的事没人告诉我们。
你还说。象这种事,那个闯倘身为神族,又是你的保护者,怎么样都该提醒一声吧。他没好气地道,她居然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让我们进来了,脑袋里在想什么?
两人互相埋怨了几句后,却也知对于解困确实是无济于事,便也不再罗唆。白吉瞄了眼躺在地上的闯倘,那圆睁的双眼似乎少了点灵气——猛然心中一动,难不成在这儿她是真的“死”了?
如若是这样,那真是闹大了。现在想来,黄猫黑狗恐怕也是不能指望了,所谓的皇气冲鬼神,看来这种俗语并非空穴来风,还真有点依据。黄猫黑狗八成这会儿还在皇城外面打转呢。
想到这儿,她看着闯倘僵硬的身体,头破血流的面容,越看越是发寒。
心里也不自觉地打起颤来——若是死在这儿了,那可真叫一个冤枉了——她要是知道在皇帝面前会变回普通人,哪里还敢那么嚣张啊?那还不赶紧低眉顺眼的,装良民啊。不要说在皇帝面前讲话了,就算给她个机会与皇帝独处,她也是敬谢不敏,有多远跑多远。
电光火石地想到这儿,她的心肝肺儿如浸冰窖一般,凉个透底。恰在她想到砍头有多痛这种问题时,李世民开口了。
“柏黠?”李世民摸了下胡须,似乎是习惯行为般,“这名字倒是透得股狡猾之气,是为何意?”
这正是问倒白吉了,这名字是取她与杨墨两人名字合成,若问含意,哪里有什么含意?她眨眨眼睛,习惯性地翻了个白眼,正要答话,冷不丁先前喝问狱卒之人狂喝道:“大胆!尊架面前居然做鬼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