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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吉挠了挠脑袋,叹气道:“你为什么现在不叫我小姐了?”
一说及这个话题,竹儿的脸色立刻晴转多云,垂下眼帘,噘起嘴巴,堆起一付委屈的表情咬紧嘴唇后,便再不言语。任白吉再如何套话多舌,也一声不吭。就是不开口,神仙也无奈。
白吉说得口干舌燥也一无所获,几乎是郁闷之极,又听得耳边吵吵哄哄,一片鸡飞狗跳、轰轰隆隆的人声,那心头的烦燥一起,立时要寻个突破口冲了出来。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得飞快,脸上的皮儿都快烤熟,鲜血喷出去时,她忍耐不住,大吼一声:“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
瞬时间,以白吉为中心,百丈之内,声音被切断,时间被静止。所有的人,都保持着声音出现时的声音,有人站着,有人躺着,有人跑到空中,双脚离地面半条腿,还有人揪着别人的头发,正准备把前面的牺牲者拖到地上去。
城门的守卫们拿着刀剑,叫喊着,破开灰色的人海,正往白吉一行冲过来。他们的表情狰狞,动作麻利,有个年轻的书生,不巧挡了他们的道,正被一个守卫的拳头砸中脸上,捂着鼻血退让开去。鲜红的鼻血团成水滴,正静止在空中。
阳光洒遍各处,却无法透进这一块地方;风吹过来时,只能到达边缘,再里面的地方,是它无法岂及的地方;更不用提随风飘过来的落叶,在范围之内的部分被冻结在空中,而在外面的部分,则被风吹得娑娑直响。
竹儿虽是见过许多怪异的场景,早已能做到见怪不怪,可是此时仍然惊讶地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场景发呆。她身下的马儿早已被凝固在时间中,一动不动如同雕象一般。
她呆了一会儿,看向白吉想问些什么,却被对方的神情所吓到——整张脸如同风干的核桃,皱在一起,眉眼鼻梁象是被缝起来般,全挤作一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也知道此时好不要去打扰她的主人为好,不然轻则得到沉默回应,重则是一顿训斥。
要真计较起来,这事还真不是白吉的错。若是她来辩解的话,只会说“只是力量的积蓄,量变产生质变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她的话倒也没错,以闯倘的角度来看,事情确实是这样的。白吉掌握力量时间过短,还不能好好了解这力量的使用方法,便如同得到宝刀的孩子般,乱挥舞之间,一不小心伤了自己,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如果断了头,还不叫稀罕事吗!?”白吉大吼完,又附下头去,捧着脑袋叫换。方才她急怒之下,那句冲口而出的话确实伴随着某些不应该去想的愿意——给她点时间好好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她获得的“宝剑”似乎附带“智能”选项,为了满足主人的愿意,便把时间给停了下来,造成城门口的混乱被定格,变成一付固定的画面——这倒也没错,错的是附带的“强烈的头痛”。
白吉耳边听见闯倘絮絮叨叨的解释,脑中却如同千根针刺着般,疼得她只想伏地打滚,抱着石头撞脑瓜,最后再对着闯倘那张明明白白写着“恭喜你力量大成”字样的脸,直直地轰上结结实实的一拳。
她揪着太阳穴之上的头发,拉在手里扯来扯去,可是疼痛却没有减少半分。甚至还顺着后颈一起往下,沿着脊髓象是触电般划过背部,疼得她只想把那部分身体给切掉才好。
奇怪的是,居于肉身之中的杨墨却没有半分感觉,反而是白吉紧紧拉扯的头发,却更让他感到疼痛不已。数次想要松开手,却又被恐慌不已的她抓了回去。一来一回间,倒扯下不少头发来,无奈之下,他只好一边试图停止静止的力量,一边极力安抚道:白吉,冷静点!别揪头发,你揪也没用啊!白吉!白吉,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白吉听是听见了,心里明镜儿似的,可是身体上的疼痛,并不是嘴上说两句就能减缓的。所谓听见亲人爱人的声音,而觉得肉身上的疼痛减缓,那不过是大脑中分泌脑咖素而已。可是她与杨墨同处一个身体,这种感情影响肉身的条件,便显得更为苛刻起来。至少此时,她对于这种减缓,仍然没有半分体会。
只有越来越强的疼痛撕扯着她,令她痛不欲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来人往的城门口那诡异壮观的情景,也令原本排着队伍,准备进城的人看着前面停止的人,先是以为有人维持秩序。可是待见着飞在空中的鞋子,飘在头顶上的头发时,他们才发觉情况有点不对。暂时的沉默过后,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开始秉持着好奇心的引导,慢慢地走上前来,想要察看一下情况。谁知才一踏进去,那只先踏进去的脚,便被停止的时间牢牢地定在了边缘的分界点。那男子吓得手足无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声召唤随从之人帮忙。
一群人你推我拉地忙了半天,最终那男子灵光一闪,把脚从鞋子里脱了下来,这才得以脱身。只见空无一物的空中,一只鞋子突兀地停止在那儿,鞋子的顶端象是被什么东西凝固住般,而鞋子的其他部分,则软绵绵地塌了下来。
华服男子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城门反方向跑去,边跑边叫“妖怪呀”。唐朝时鬼神之说并无绝迹,恰逢天下初定,谁心里没有个鬼神论。听见这喊声,混乱立时如病毒一般扩散开去。城门仍然绵延数里的朱雀大街上,人群四散奔逃,互相辗轧,衣服鞋袜丢弃一地。
白吉挣扎于痛苦之间时,听见身边闯倘还在悠闲地道:“界柱大人好本事,第一次发威便使出如此之强的力量。我等力量与一般的法术不同,不知界柱大人可体会到了?”
她忍着漫延到全身的疼痛,盯着闯倘那张平静中显出丝丝得意的脸,突然扭腰向着不远处的闯倘扑去,一边扑一边大吼道:“我体会你个毛!赶紧教我停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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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第三百四十招 一抹鼻涕引发的血案()
白吉这一跃之下,实力实在惊人,不仅凌空飞过隔着几个马身的距离,还准确地扑上闯倘——准备来说,胖捕头小妾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盘儿,是以胖捕头在几十步之外看得肝胆欲裂、捶胸顿足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只听咯嚓一声,随着她的厉喝,小妾那本是娇弱无骨的身子随着她的猛扑,而坠下马来。
杨墨在肉身中,只觉得头昏眼花,天地转旋。他感觉到自个儿踩到几个人,手臂又扇到几个人身上,等与闯倘撞到一处时,已有好几处地方痛得象断了似的。
白吉却顾不上这些小小地方的疼痛,她的脑袋象是要爆炸般,催促着她蹦起来,抓着闯倘的脑袋,又吼又叫,拼命臭骂她。谁知还没骂上几句,耳边突然轰然一响,从静默无声的状态,瞬间转变到人声鼎沸中。而她的手还没离开闯倘的头发,脑中的疼痛也于一瞬间,消失无踪。
人群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刚才那奇怪的场景,各自往前跑的还在往前跑,往后跑的还在往后跑,揪头发踩脚趾的,依旧我行我素。
白吉呆了一呆,吼声还未出口,便已作烟消云散状。她与闯倘跌在人群中,周围不时有人被绊到砸过来,或者从他们身上跳出去。而被她们压在下面的人,则哼哼唧唧地试图从重压下逃出一线生机,只是奈何要把白吉与闯倘同时抬起来,可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怎么回事?法术解除了?”白吉左望右看,松开了手里揪着的头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待她直起上半身,坐于地上时,闯倘才得以松了口气,有力气说话道:“这可不是什么法术,这是神族的力量,不一样的。”
没想到闯倘这时候还说这些个废话,白吉没好气地转过头去,刚准备怒骂一番,可等见着眼前的场景后,她忍不住尖叫一声,差点没把自个儿刚刚恢复正常状态的身体呛着。
闯倘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顺着脑袋的弧度一直流淌到半露的胸脯之上。而在此时,那张被扭了正反面的脸上,那张涂抹着丽艳唇砂的小嘴,还在喋喋不休地解释着法术与神力的不同。
白吉刚才的一扑,用力实在过猛,角度又是那般不巧,正好扑到了闯倘的脖子之上。结果便是那个大好头颅被转了个圈,变得比厉鬼还要可怖的场景。
按说这场景,也不比少了半个脑袋、又或者缺胳膊少短的场景要来得可怕,白吉一行倒也真是看懂了。白吉不过是刚刚从极度的身体疼痛中缓和过来,心神未定,初一看见,心里被吓到而已。可是他们倒是忘了,他们可不是在什么荒郊野外,也不是在什么缈无人烟的地方。这周围密密麻麻、大呼小叫的人群,可都是实打实的群众百姓。天天吃饭下地睡觉生孩子的普通平头百姓。
当其中一个年轻汉子见着闯倘的模样时,先还没反应过来,等着反应过来后,倒也干脆俐落——哼也没哼一句,直接双眼一翻,往后一倒,昏了过去。这到也是件好事——如果周围只有他一个人的话。
一个头钗步摇鬓发散乱,手执纸扇破烂不堪,身上的衣服有无数的泥手印和泥脚印,却还硬是踮着脚尖,附庸文雅的女子,见着闯倘平稳如常地站起身来,转过身去的场景后,立时于一眨眼间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那叫声实在过于豪迈尖利,就连数百人推搡喝骂的混乱阵势,也立刻败下阵来,男女老少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尖叫来源的方向。
后面的人往前挤,伸长了脖子想一窥究竟,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踮起脚尖,想看清楚发生了何事。
当他们都看清楚闯倘顶着一付错位的脑袋,站在那里,笑语嫣嫣的模样时,全场出现了令人窒息的可怕寂静。
白吉环顾四周,颇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