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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墨对于仙庭一点一点派人下来十分不解,最后忍不住对着追过来的仙将道:“你们真的想要捉我们回天庭吗?还是派人下来磨炼我们的?”
那仙将满脸鲜血,正在白吉的拳脚下挣扎,闻言面无表情,断断续续地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字还在口中,便已被她一拳打晕过去。
白吉扔掉仙将,拍着手道:想那么多干什么?当仙君是白痴就是了。
不管如何,初冬来临之时,昆仑山越来越近,而仙庭的追捕也越来越频繁,最多一次,几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把他们围在河崖边上。背靠着千尺悬崖,下面是滚滚激流,一阵寒风刮过,便只觉得通体发寒。
那一次,他们可算是真正的浴血奋战,就连饺子也是不敢再闹别扭,显出真身使了全力,与他们并肩奋战。
一行人拼着头破血流,用尽手段,最后携手跳下悬崖,顺流而下几里,到了浅滩地带,这才堪堪逃脱了仙将们的围捕。
上了岸后,又冷又饿,浑身是伤,就连竹儿的手臂上都带着数道伤口。她还能满脸骄傲地躲在白吉怀里忍着眼泪包扎,音与饺子便没有这份待遇了,各自施着法术升生烤干衣服,弄来食物,也亏得他们不是凡人,不然非得大病一场不可。
杨墨一边治疗着身上的伤口,一边疑惑地道:有些不对劲
白吉疼得呲牙咧嘴,听见他的话撇了撇嘴道:事情一直就没有对劲过。,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77章 第二百九十四招 送缘()
我的意思,如果老鬼追杀我们,有可能是因为昆仑山有什么东西,可能会对他不利,所以他不愿意我们去。
她眨了眨,自然而然地接下去道:可是他已经和我们达成了交易,我们答应了他的条件,依着他的脾气,是断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来。应该说,如果他想反的话,根本一开始就没必要来与我们谈,反而是浪费时间。
确实如此。他一边帮忙治着竹儿的伤,一边喃喃自语道,而且追杀我们的人中,也没有鬼魂,全是仙人。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从一开始,老鬼对我们的敌意,撇开私人不谈,那些从公事上来的敌意,大部分是被仙庭逼的?
她怔了怔,细细思索一遍,却发现正如杨墨所言,大多数时候老鬼翻脸的近期,仙庭总会有些不大不小的动作。
她正想着入神,冷不丁饺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没事吧?”
她抬起头来,对着饺子笑了笑:“你担心我啊?”
“谁担心你?”饺子瞬间闹了个大红脸,转过头去不再言语,却让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戏弄饺子已经成了白吉旅途中最有趣的事情,每次见着小魔头面红耳赤恶语相向,她就觉得象是在戏弄小动物般有趣。此次正打算再说些什么时,空中传来一声清鸣,全身黑色的苍鹰从天空尽头出现,徐徐落在了音的手上,他双掌一合,那鹰随着合掌声化为一卷皮纸。
那卷皮纸照例先送递给白吉,她打开一看,上面端端正正墨水写着几列漂亮的工整小字:近日将与仙庭于莱州激战,大人可放心前行,无有阻挡。
她把皮纸扔给音,冷笑数声道:“都打到渤海去了,接下去是不是要打到蓬莱去?”
不想话音刚落,饺子凑过来道:“你怎么知道会打去蓬莱的?蓬莱那地方其实魔尊大人很喜欢,如若乘着这次机会一举拿下便是再好不过了。”
她斜睨了一眼过去,啼笑皆非,暗中对杨墨道:你说饺子这是真的没脑子呢,还是故意去黑他家魔尊大人的?怎么讲出来的话这么象粉黑转?
粉转黑是什么?
就是原本是粉丝,结果后来因为某件事,由喜欢转变成讨厌。
杨墨哦了一声,瞄了眼饺子的眼神后道:你看他眼中亮闪闪的小星星,也该知道他绝对是没大脑那种类型。粉转黑也要有点水平。
她忍着笑点头,却听见他话锋一转道:不过如果他是卧底埋伏,我倒不否认他也有可能是粉转黑,哦,那样不该说粉转黑了,应该说是假粉真黑。
她翻着白眼,站起身来活动全身,只觉得各处伤口虽已只剩下小小的痒痛,关节处却酸痛不已,那正是激斗的后遗症。随着仙庭派来仙将水平的越发提高,他们每次打斗付出的代价也越来越高,马儿早已壮烈牺牲,他们最近的日子都不得不用十一路来往着昆仑山前进。
抬抬手,踢踢脚,看着竹儿与音整理着行李,她不慌不忙地道:你仍然觉得饺子是最大的无间嫌疑人?
难道你有不同的建议?
她看了看满面尘土的竹儿,与同样神色疲惫的音,再瞧着象只开屏孔雀般在河边对水面贴黄花的饺子,不由叹了口气:也许我们人中并没有无间的人呢?你就没想过这点?
以前我还犹豫是魔尊的原因,可是现在我再肯定不过了,我们人之中肯定有无间。这人肯定与天庭有关系,并且一直在送递我们的消息,不然凡间这么大地方,怎么仙将们逮我们就一逮一个准?
也许是占卜术嘛,仙庭不是好这个?白吉虽然也十分不解为何天庭对他们的行踪如此了解,可也不愿意相信他们之中出现叛徒,只好拼命找着理由,再说了,我们所过之处,哪里没有魂魄啊,也许那些孤魂野鬼把我们的行踪报道给仙庭呢?
她说完之后,杨墨半晌没有应声,直到她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他才慢吞吞地道:我知道你不想怀疑任何同伴,可是有点我不明白,饺子也算是你的同伴?
呃,饺子她顺声看向梳洗完毕的饺子,一向臭美的饺子即使在此种时刻,仍然能够仔仔细细地就着溪水把面上的血污洗尽,再把撕烂的外套扔下来,用法术烫齐了狗啃似的边,看得她瞠目结舌,暗赞道,好人妻!
他只对自己人妻,可不会对别人这样。杨墨毫不客气地道,只可惜,他是宁死也不愿意说一句我爱你,可惜了。
那是因为你给他的印象太差,如果我让他他立刻就会说了。
他的语气中掺进调笑,道:那你会让他说吗?
有何不可?她歪了歪头,对着饺子招了招手,把他唤了过来,在他象是竖起尾巴的猫般神情中,笑嘻嘻地道,“饺子,给我说句‘我爱你’吧。”
话音一落,饺子神情突变,虽然象是立刻用手捂住了嘴,一付象极了憋气的模样,可是仍然没有坚持多久。片刻之后,杨墨终于听见那句他等待已久的:“我爱你”
这次获得的真心感觉很快,快得他几乎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只是一会儿间,包袱皮已升了起来,可是包袱皮上,却没有出现妖怪爹娘的身影。
白吉正奇怪间,突闻耳边破空声响起,低头一避,再偷眼瞄去,正是气得七窍生烟的饺子。他一掌落空,又握掌成拳,往着她脸上挥了过来。她哪里会让他得逞,借势低身,一掀他的双腿,下盘不稳的后果便是摔倒在地。即使这样,饺子还是如同离了水的鱼般弓着身子乱跳,口中喝骂不休,满脸通红,唾沫乱飞。
白吉好笑地俯下身去,盯着他眼睛道:“不过是一次真心罢了,至于你如此生气吗?”
饺子一边飞速从地上弹起来,一边怒吼道:“什么叫一次真心!?真心只有给自己最爱的人,不是随便拿来给人的,更何况还动用主仆契约,简直是无耻之极!你们怎么想的!这样子比赛还有何意义?”
看着音与竹儿都瞪着满脸好奇过来,白吉连忙摆出笑脸,安抚道:“你也不至于如此生气嘛,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饺子已是气得鼻孔一张一合,活象气鼓了的青蛙,看得她嘴角忍不住的咧开来,只好别过头去,装作辨别方向般。
那天之后,饺子有十多天不愿意靠近白吉,只是远远地看着,只要她一靠近,便如同受惊的动物般逃了开去,倒也为她增添一项新的乐趣。
可是对杨墨来说,便不是那么有趣的事了,当他漫不经心地问她道:你居然送我真心,是完全放弃了?
难道我不能放弃吗?白吉拨开前路上的树枝,懒洋洋地应道,我觉得其实已经落幕了,我还有什么希望翻盘的?你其实完全可以随便找个路人,就可以凑齐九颗真心的了。你现在有几颗了?
五颗。
我是零。她倒是大大方方地叹了口气,也不掩饰心中的沮丧,所以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安慰鼓励的屁话,很没意思。
她这番话说出来,他便没了声音,而她的心底,也彻彻底底地落了下去。仰天长叹之后,也再无他行,转机都堵死了,要么被他,要么被她,他们之间,也许便是缺了那份缘。
白吉杨墨之间交谈逾少,她也自然越发懒得再去与别人讲话,队伍气氛跟着沉闷起来。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其他二魔一人自然不也再多罗唆,每天只管埋头赶路,倒让行程快了不少,当“魔族于蓬莱仙境初雪之时大败仙庭西方帝”的消息传来时,昆仑山,也已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而他们也被仙庭的众将们堵在了密林之前。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繁茂密林,枝杈高大,横生结网,只需逃了进去,摆脱追兵自不消说,恐怕一不小心,他们倒有可能把自个儿赔在里头儿。白吉询问杨墨再三,得到他的保证之后,才选择此处进行突围,谁知眼见着就能进去,身前一步冰墙拔地而起,两名仙将一左一右降了下来,双手合什,面无表情,如同颂经般道:“界柱大人还请留步,与我等回天庭复命去吧。”
“复你个头!”白吉一路上被撵得东逃西窜,如若不是这帮子人横加阻扰,恐怕她早已能够到达昆仑山,缩地术这东西一用上,四条腿的马儿也可以赶上和谐号,“我早说过了,仙草没了,要草没有,要命一条!”
“我等不想您赔予我命,只需要与我们回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