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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丢下一句“让他与你共骑好了”,带着竹儿一夹马腹,在竹儿的惊叫声中放开缰绳,任马儿往前奔去。
接下来的日子中,不断有关“战事”的消息传过来,与其说战事,不如说是魔界单方面的挑畔——带着魔族众在人间横行,挑掉无数仙庭在人间的门派,吸食凡人死亡的魂魄,令鬼界新晋人口骤减,当白吉就着篝火在一张羊皮纸上读到这些消息时,她的昆仑山之旅已经过了半程。
那一天他们走得急了,错过了宿头,只有就着路边密林歇息,即不敢离官道太近,也不敢离森林太近。幸好虽然已是十月中旬,可是他们行走的路线在南方,夜晚倒还不至于太冷。
她看完消息时,竹儿正把音打来的猎物烤好,撒上盐递给她,听见她冷笑不已,便大着胆子插嘴道:“小姐,有什么好事吗?”
白吉假笑两声,指着不远处的小河道:“竹儿给我去打点水来,记得打好后要再放一会儿,我只喝上面一层。”
竹儿应了一声,便拿着水壶蹦跳着跑了开去,估摸着她听不见后,白吉才把羊皮纸丢回给音,冷笑道:“魔尊大人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到处惹事,也不怕仙庭联合其他几界一起去攻打他?”
音把那纸小心地收在怀里,一脸坚定地道:“魔尊大人肯定自有高招!”
哼了一声,白吉不去理这些,如若魔尊要去打,便去打,可是叫她掺和,是绝不可能的。她如今是不管世外怎样风雨,只一心做好自己的事,反正对她来说,时间也不多了,何苦用来去管别人?天下苍生那么多,缺了谁地球不转?
我觉得有内奸。
再听见这句话时,白吉连反驳也懒得讲,打了个呵欠道:小羊羊,你这一路上说这句话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吧?说了这么久,你倒是弄点证据出来啊。
没证据。他叹了口气,透着股沮丧道,我就是搞不清楚那人用了什么办法通知仙庭。
那你知道是谁?
不知道是什么办法,所以也不知道是谁。
听他讲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她不禁好笑起来:简单来说,你就是什么也不能肯定!
可是我肯定我们之中有内奸。
她又打了个呵欠,无趣地应道:你能不能换个有点意义的话题?
好。他从善如流,话锋一转道,我曾经有个女人,很爱很爱的女人。
第276章 第二百九十三招 过去的过去()
哦,我明白了。白吉不等杨墨接着说下去,便插嘴道,你喜欢过,然后你辜负了别人,然后那女人走了,然后你后悔了。
不。他的语气带着无奈,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好,好,你说吧。
她不抱期待地应了声,便听他慢慢讲述:就象你说的,我曾经爱过一个女人,当然,不要把我的这种爱和你那种所谓的看见帅哥就喜欢的感情相比。我知道,你想说你的感觉是真的,可那只不过是一种看见美好雄性的本能反应罢了。总之,我们相爱了,而那时候,我们还很穷。
她耐着性子听他絮絮叨叨了一堆,听到此处见他停了下来,便一边接过竹儿递来滤好的水,一边催促道:然后?
然后,我们当然要去赚钱,我们赚了许多许多钱。他自嘲地笑了两声,我们当然会赚钱,那时候整天想的就是,等有钱,我们可以去许多许多地方,整天旅游,环游世界。我们曾经找了个很有名蛋糕店的盒子,装上便宜店买来的蛋糕,假装是高级蛋糕来庆祝相识纪念日。
她咕噜咕噜咽着水,心里渐渐生出兴趣来:你们有钱了后呢?你甩了她?
她甩了我。杨墨的手握在一起,象是保护自己般双臂抱于胸前,她说我不再理解她了,而我觉得她不再跟上我的步伐。我每天在飞机上渡过,见了无数名缓贵妇,她不再是我能够看入眼的类型了。
人渣。白吉亳不客气地评价道,在音依旧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开始吃第三只兔腿,那女人很可怜。
没什么可怜的,她带走了公司所有财产,听说后来在美国跟个富豪结了婚。
他的话差点没把她呛住,假装清了清嗓子后,她低声说道:你倒还有点情意,至少弥补了那女人青春的损失。
杨墨语调坦然地道:不,我和她打了场官司,输了。她转移财产太迅速了,我当时手上半点证据也没有,所以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上了飞机。
这下可是把白吉噎得不轻,她目瞪口呆了半晌,惊醒过来后追问道:你还有什么我所想不到的?
呃,后来有钱了,每天白天打越洋电话去骚扰她睡觉算不算?
你她只觉得杨墨在她心中的形象迅速坍塌,就象是三鹿奶粉的形象般,瞬间从珠峰上掉入马里亚纳深海沟,她什么反应?
她也每天晚上在我睡觉时打过来放摇滚乐。
你们真是一对活宝。她这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是那么的酸味十足,简直在几里之外都能闻到,急忙岔开话题道,其实,你这样说,我倒觉得你们之间是不是还有点意思啊?
你吃醋了?果不其然,他第一句便如此道,带着吃吃的笑意问道。
她撇了撇嘴,一付不屑地道:有什么好吃的,你现在再打去美国看看呢。
他低笑起来,续道:后来她结婚了,联系也就断了。沉默片刻后,他叹道,再后来,有天我喝醉了,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她的儿子,我才突然发觉,我从来没有能把她放下过。
白吉没有应声,听他用那种生怕惊扰了岁月的声音继续叙述道: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我不理解她。我以前就发过誓,就算有了钱,我也不会背叛她,而我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发达后,我也和她一起出席所有的社交场合,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离开我。
她哼了一声:为了钱?
当然,这是一个原因,可是肯定有别的原因。他固执地道,所以那天我就问她,当时我到底哪里不理解她了,你猜她回答我什么?
什么?
我看她的眼神不对。
她几次张口才憋出来一句:眼神不对?
嗯,她觉得我每天看她的眼神,就象在看什么厌烦的东西一样。他的语气急促起来,用她的话讲,她觉得自己就象是我的盲肠,即没有用又难看。
她想了想,问道:你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没有!
那似乎她有点也反应过度了。
最古怪的是,她当时一讲出这个原因,我立刻就明白了。她讲得对!
杨墨这话再度把白吉噎得无语,半晌之后她才继续问道:你觉得她讲得对?
她确实说对了,我当时只是没意识到,我确实是厌烦她。我觉得她不美,她举止不优雅,她不会化妆不会打扮,她的谈吐也很粗俗。他讲得越来越慢,我确实在心里觉得,她配不上我了。
白吉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讲什么好,只能沉默地听他继续道:但是这也证明,她有多了解我,她甚至看穿了我都没意识到的想法。于是,她选择离开。你知道,最妙的是什么?
听见他兴致勃勃的语调,她只好应景问道:什么?
最妙的是,当我问了她后,她却道歉了,她说当年的想法是错的,而我却觉得,她讲得太对了。他的笑声中带着无奈,我挂了电话后,呆坐了一个小时,都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白吉听到这儿叹了口气,坐上竹儿还没铺好的草垫,在她清亮的童声中被驱赶出来,又坐回路边等待床铺就位。
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又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这些话我一直没人可说,今天说出来,我就爽快多了。
她仍然觉得心中不舒服,联想到他曾经的表白,虽然极力压抑,最后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就算前面向我表白,也有可能以后会变质?
可能。他的声音令她不知怎的委屈丛生,却在他下一句话后生生把红了的眼眶逼了回去,可是你没听出来我在故意逗你吗?
她张大了嘴巴半晌,突然反应过来,大叫道:谁和你逗什么?一边去,自恋狂!
在他的大笑声中,白吉气冲冲地站起身,飞身向着竹儿铺的草垫跃去,在小丫头的惊叫声中重重地落进草垫里,面朝下张开双臂埋进草里。听得耳边童音叫声歇了后,才慢吞吞地道:你就没想到,也许你们那时候不用分开的?
也许。他侧过头,看着不远处滚出浪花的小溪,我往前走了,她还在原地踏步,总有天要分开的。又或者等着我们相处成了习惯,成了左右手,就不用分开。可是我太忙了,在还没有足够时间与她形成‘左右手’前,我们就已经分开了。
她翻个身,看着夜空一轮明月,闭上眼睛听耳边林中轻响,淡然地道:这就是所谓的缘份?也许
那我们呢?我们算是有缘份?是因为习惯,还是因为爱情?
这句话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却被她嗓子眼里名为骄傲的声音堵着,硬生生又压回肚子里,直到她睡着为止,都没能说出口去。
而他自然也无从知晓,她曾经在这时候,便认认真真的,以最接近爱情的程度,来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一夜只有云朗星稀,明月皓空。
接下来的路途顺畅无比,该说习惯也好,接受也好,仙庭们不时派出的追杀队伍,已经成了他们旅途中的常态,反正他们只是机械的重复不断派人下来,又不断被白吉杨墨打得落花流水的日子,就连竹儿都已没了紧张感,甚至还在打架时站在一旁振臂欢呼。
杨墨对于仙庭一点一点派人下来十分不解,最后忍不住对着追过来的仙将道:“你们真的想要捉我们回天庭吗?还是派人下来磨炼我们的?”
那仙将满脸鲜血,正在白吉的拳脚下挣扎,闻言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