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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那个酒楼?”
严云点点头,脸上全是落寞:“天下第一,真是笑话了。”
她搔了搔头发,心念电转间再次召唤出赤宵,握着黑黝黝烂铁般的剑,突然想到:“怎的我在大胡子那儿却召不出来?”
他眼中盯着赤宵,想着如果夺剑杀人可有用,可是转念一想,这妖怪神鬼之事,不比寻常,他就算武功再高,也只是凡人而已,随口道:“许是袁天师做的手脚吧,毕竟他是当朝道界第一人,收服你这小妖应不在话下。”
她不服气的道:“等我长大了,他绝不是我对手!”
他听了,笑起来:“你有多大?”
“我?”她愣了愣,在脑中问道,杨墨,你觉得我们该是多大?
你前世几岁?
二十七。
我二十九,加一起五十六。
“我们五十六岁。”
“你们?”严云反问道,旋即又释然,兴味盎然的盯着她半晌,直到她面涌红潮才道,“你们还真有趣,一个身体里居然有两个魂魄,而且是一男一女,那你到底算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白吉急中生智,应道:“这个要等我们长大了才能分出来。”
他似乎在想着什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算长大?”
“也许很快,也许很慢。”她答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扯开一个笑容:“妖与日月同寿,我是在想,等你长大了,我不知道还活不活在这个世上。”
光芒从他背后照来,英挺的侧面踱上一抹细色金边,与这破屋棱窗之景衬在一起,散发出几许末路寂寞的味道,她一时看的怔住,心脏不受控制的多跳了几下。
杨墨敏锐的察觉了出来,再从同一双眼睛中望过去,心中便升起几分明了,想说些什么,却是欲语还休,最终保持了缄默,静静的潜伏在身体中,一如他不存在般。
屋中静如无人,三“人”正尴尬间,一股寒气涌了进来,白雾出现在屋内,怪声在穿越者们脑中响起:女娃娃你醒了?
鬼大!白吉差点热泪盈眶,我就知道你会在关键时刻救我的,鬼大不愧是强人!
不错,女娃娃就是嘴甜!这次你们运好,有我在旁边,不然那个袁假仙足以把你们制成妖干!老鬼咭咭一阵笑,不过马屁留着以后拍,你们要离城,最好拣今天晚上走,那门主追到城外去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严云听到白吉这样问,发了好一会儿呆,先前冲着赤宵得罪空望门,还不知道江湖上传成怎样,如今赤宵无望,名声已损,一时间倒不知该往何处去。
白吉见他愁眉不展,问道:“你有什么担心的事?”
“只是觉得,不甘心啊”
她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冲动的脱口而出:“我给你赤宵。”
“给?”他恢复玩世不恭的表情,“你先顾好你自己吧,袁天师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的。”
“袁老道以后不用担心。”有老鬼在,白吉自信满满的拍胸脯道,“反正只要当着许多人的面,我把赤宵交给你不就行了,赤宵只是个象征,人人知道你有就行了。”
他皱眉:“如果赤宵本身并无玄机,为何江湖中盛传这种消息?”
她召出赤宵,扔给了他道:“那你现在找玄机好了。”
他捡起剑来把玩了半晌,最后不得不无奈承认:“找不出来。”
“这才对嘛。”她摇头晃脑的道,“反正我会帮你想办法的,至多把赤宵给你。”
他轻笑出声,脸庞的线条柔和起来:“你要用的时候召回去对不对?”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愿望帮我这个忙。”
她看着他,莫名脸热起来,吱吱唔唔的敷衍几句,又问道:“那,最近有什么江湖人聚集的大会?”
他考虑片刻,道:“江宁酒坊的主人是对夫妻,近日里为了庆贺天子退突厥兵,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准备启封三十年佳酿,广撒酒贴,请江湖中人去一聚,各门派都有好手赴宴。”
白吉奇怪的问道:“为了喝口酒?至于吗?”
他笑起来:“你这小妖才下山,有所不知,这酒坊夫妻,江湖人称鸳鸯酒仙,酿出来的酒,不仅能延年益寿,更对提高功力有奇效,平日里江湖人求一口都不得,如今人家请了,怎能不去?”
老鬼咭咭怪笑数声:鸳鸯仙?还不知是哪界留在人间的余孽,装模作样弄些假药做仙丹,我们且跟去瞧了,也好让我看个笑话!
第28章 第二十七招 疑云重重()
白吉听了,当下与严云说好,又商议了一阵子,她想起件事,问:“我的包袱呢?”
他愣了愣,一时想不起来:“什么包袱?”
“就是我带着的那个包袱啊!”那东西虽说不值钱,却是妖怪父母亲手给的,怕是有什么好物,两人一直不敢丢掉,被严云抓了后,便被他带着。
他此时才想起来,道:“那个东西在客栈,不过,会不会被沈万三拿了。”
“沈万三?谁?”
“空望门门主啊。”他奇怪的反问,“你见过的那个。”
白吉扑哧一声笑出来,没想到大胡子起这么个名字,旋即又为包袱发愁起来,严云插嘴道:“不如这样,你去客栈看看,我去那宅子找找。”
一个时辰天黑之后,两人分道,白吉向着客栈奔去。
才走了几步,她便察觉出变化,只觉身轻如燕、耳聪目灵,杨墨也察觉出变化,可是一旦他操纵身体,便走的歪七扭八,被她嘲笑是不接受新生事物的老顽固,两人斗着嘴,沉沉黑夜长路也悠闲起来,不一会儿眼前便出现客栈的屋影。
不知怎的,听着杨墨讽刺的话,白吉有种从海底浮出来喘气的感觉,也许因为他和她有着相同的背景与经历,不似与严云相处时的僵硬,与杨墨在一起犹如穿了件纯棉白衣,可以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抱着零食不顾小肚子上的游泳圈大吃特吃,这种轻松象是渗入骨髓一般,令她自在。
顺着老鬼的指点绕至客栈后墙,看着二楼高高的窗户,白吉咽了口水:鬼大,你确定我能跳上去?
我在这里等你,放心去吧,丫头!老鬼咭咭怪笑,阿比雷油!
听着老鬼那怪腔怪调的英语,白吉决定以后少教他奇怪的东西,深吸了口气,后退几步,借着助跑的劲往上跳去,不想立时腾空而起,跳起有一丈多高,反倒把她和杨墨吓了一跳,谁知起跳位置不对,没勾着窗户,情急之下她对着墙伸出手去,五指如入豆腐般砸入墙中,弄出一个大洞来。
盯着没入石墙的手,白吉感叹道:我可以当蜘蛛人了。
我还蜘蛛精呢!杨墨没好气的道,还不快爬!想吊在这儿多久?
勿勿爬进屋内一阵翻腾,果然没找到包袱,白吉失望的正要离开,远远的两人对话钻入耳中,她如今耳聪目明,也不知是隔了几间房,还能这样听见。
“严云找到了没?”
那声音正是一天不见的兰姬,白吉支起耳朵,听得另一个男声道:“这小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也没见他出城,真个古怪!”
白吉心中暗笑,老鬼布了疑阵,凭你们这些凡人,哪里能够发现的,不想兰姬下句话,便让她差点跳起来:“这次吃个大亏,袁天罡临场逃脱,我本以为这次定能捉到那只小妖,不想又被她逃了,气死我也!”
男声安抚的道:“好了,姬儿,你是心太大了,想要一口吃个胖子,阴沟里翻船了吧?”
兰姬嗔怪的声音响起,即使没见着表情,白吉仍能想象出她娇媚入骨的样子:“师兄,你到底是来安慰我还是来气我的啊?”
“你再撒娇我就回去了。”男人声音带上一丝森寒,“这次的失败不怪你,发现界主的功劳也算了你的,就不要再罗唆了。”
兰姬似乎非常惧怕这位师兄,立时连声称是,不敢再造次,接下去两人都聊些江湖中的时事闲话,白吉正听的有趣,杨墨一声断喝:还不快走!?没发现声音越来越近了?她这才惊醒过来,那声音从隔着飘渺远远变的近在耳边,不及多想,穿过二楼窗户直落地面,拔腿欲走,却被一抹绿色挽留了脚步,咦了一声:这不是那株小草吗?
杨墨道:什么?
鬼大,前厅天井里的那株小草。
白雾荡漾过来,瞧着墙角里一堆杂物中的零星绿色:好好的怎么被人挖出来扔在这里?可怜哦。顿了顿,恶作剧般的笑道,白吉你可以带着这东西,说不定以后幻化成精,你又多了个追求者。
她一撇嘴,起身离开,嘟囔着:就会耍我。
两个男人闷笑,她走了几步,又勿勿折回,把那株草根小心的包在泥团里,喃喃道:我这是为了最后的胜利!不是因为你们说这话!
杨墨与老鬼瞬时放声大笑,惹来她河东狮吼:不许笑!
回到客栈里,严云还未回来,白吉想起兰姬与师兄的对话,问老鬼道:界主是什么?
白雾挤成一团又散了开来,似乎在犹豫般:你从哪里听来这话?
刚才兰姬和她的师兄说的,什么发现界主之类。她歪了歪头,兰姬看来真是恨我入骨了。
兰姬早知道我们是妖怪。
杨墨的话令老鬼和白吉都吃了一惊,她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说的是‘又’被她逃了,说明她前面下手时,肯定已知我们是妖怪了。
她想了会儿:有点牵强前面对我们下过手,什么时候?
你忘了?他的声音里有几分幸灾乐祸,那天她把你推dao在床上。
她顿时恼羞成怒,老鬼好奇的追问下才从实道来,惹的白雾扭来扭去的不住变幻形状,大笑道:但是如若她能察觉出你们的身份,我没有理由发现不了,凡人入界,不脱魔仙两途,可我在她身上并未察觉出任何气息。
杨墨暗暗记下那个“界”字,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