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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杨墨恨不得没生嘴巴,三天前的晚上?三天前晚上吃饭时他在睡觉!
说了什么?还是根本没有?这只是一个圈套?
“怎么,答不出来了?”严云冷声催道,思及路上相处与发狂时截然不同的模样,不由惊道,“你是妖怪附了柏黠的身?”
杨墨正不知如何解释间,老鬼闻风而至,白雾飘渺的绕住妖身二魂,检视了一会儿道:那女娃儿被妖性抓了,你去拉她出来。
什么?
杨墨正要问个清楚,心中不悦的老鬼催道:总之我让你去拉她你就去,罗唆个什么!快滚!
于是严云正等着解释间,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却咕咚一声滚倒在地,不省人事,大骇之下过去按上脉搏,没有异常后才放下心来,他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不知所措之下只好坐了下来,躲避大胡子的追杀,静待柏黠醒来。
第26章 第二十五招 刀子嘴豆腐心()
白吉此刻无法悠闲,她不知身在何处,理智也无法恢复,四处乱窜吼叫着,却连想要追寻什么都不知晓,以她前世皮囊聚集而成的魂识外表上不断剥离出微小的碎片。
她吼叫着、奔跑着、捶打着周围的一切,却只是如泥牛入海一般毫无反应,疲惫的她想要停下,却不知该如何停止,直到细小的呼唤传来:“白吉”
杨墨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见白吉原样,可是当他看见那个乱舞着手脚,满面狰狞的女子时,第一眼便认出是他前世每日路过十字街口的那个女孩,他曾经在等红灯时,见她披头散发穿着球鞋拎着高跟鞋狂追公共汽车的模样,不想再见时,已然物是人非,他不再是老板,她也不再是小职员,他不算是男,她也不算是女。
“白吉,是我,杨墨”她听见声音,猛的扑了过去,气势千钧,他一个翻滚让开,不想还未起身,她又紧追过来,“白吉,是我!是我啊!你清醒一点!”
她充耳不闻,只是凭着本能撕咬挥拳,他脸上挨了几下后再受不了,对着她反击过去,她本是女身,又意识不清,打斗中全无章法,很快便被他摁倒在地,却对他的呼唤全无反应,他正不知所措间,一缕青白从茫茫空间中幻化出来。
“这妖身真个古怪,要不是寻着你的魂味我还进不来。”
老鬼的声音对杨墨来说如救星一般,他压住不断挣扎的白吉叫道:“鬼大,我唤不醒白吉。”
“她本为阴魂,与夜晚的妖气一混,又失了心志,一时半会儿哪能返回过来。”老鬼围着两人转了一圈,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怎么总觉得你们有点古怪。”
杨墨察觉时手下白吉挣扎逾烈,不禁急了起来:“鬼大,以后再研究,先想办法让她清醒过来!”
老鬼变了个形状,道:“莫急莫急,这女娃娃比你更有妖性,用起妖力来事半功倍,你让她多呆一会儿,这妖身的力量就涨快一分。”
“我不要什么力量啊我快支撑不住了!”杨墨已是用整个身子压着对方,白吉吼叫间乱踢乱叫,已让他身上挨了数下,“鬼大,快想办法!”
“唉,你这娃娃怎的这么没志气!”老鬼无奈的叹口气,青白的雾气动弹了下,忽尔分成数道细线捆向白吉,直把她捆个结实,他精疲力竭的滚到一边,见着她被捆紧吼叫渐熄,那白色的细线散发出寒气,在她的皮肤上结成一片霜冻,直到最后闭上眼睛,他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有精力四下打量。
“鬼大,这里是哪里?”
“这女娃娃的魂识之中。”
他愣了愣,左右望去:“就是她的心里?为什么是白茫茫的?”
“因为她这会儿被妖气控制,失了心智嘛。”鬼王似乎很不满杨墨的木榆脑袋,“要论上接受事情的快慢,这女娃娃比你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你就是个石头!真是哦,你看,她开始恢复神志了。”
杨墨的眼前突然出现一株绿苗,两片饱满幼嫩的叶子,猛的抽出第二片、第三片,枝干变粗,那树在迅疾间长成苍天大树,他正觉得眼熟间,身后突然传来隆隆声响,一栋大楼拔地而起,他认识,正是他办公的大楼,每天的工作都从他踏入这栋楼的50层开始。
一幢幢的大楼接着拔地而起,人行道,红绿灯,匆忙而过的人群,街边的店面,卖奶茶的小妹,还有车水马龙的喧嚣马路,迎面而来的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他躲闪不及时却与她穿身而过。
鬼王见着他狼狈的模样咭咭笑道:“只是虚影罢了,你躲个什么?不过这场景倒是新鲜,这里是哪里?”
杨墨眼中射出怀念的感情,嗫嚅着说道:“这是我们的家。”
“唔,我倒没见过人间有这场景呢”老鬼扭曲了下雾气,“古怪的地方。”
他不想去解释,只是贪恋着这份熟悉,末了却叹息出声:“鬼大,我们出去吧。”
“怎么?”老鬼奇怪的问道,“这不是你喜欢的地方吗?不多呆会儿?”
“多看又怎样?”
我永远也回不去了这句话,杨墨没有说出来,鬼王却象理解般的飘了过来:“那我带你出去,反正这女娃娃也要醒了,她一醒我们都会被弹出去,走吧。”
在出去前,他又回头看了眼躺在人行道上似睡着的白吉,一丝怜悯由心底升起——平日里大呼穿的好,穿的妙,可是心里却还念念不忘前世的生活,真是死鸭子嘴硬的女人
白吉的意识似浮出海面般渐渐醒来,只觉得身重千斤,眼皮眨了半天也撑不开,干脆闭上眼睛再睡,不想脑内另个声音不想这么放过她:该起来了,懒猪!
她不耐烦的用手臂挡住眼睛:烦死了,我还没睡够!
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快起来!杨墨见她还没动静,突然吼道,大胡子来了!
睡前的记忆涌入脑中,她猛的翻身坐起来,惊慌的叫道:“大胡子在哪里?”
映入眼帘是荒屋杂草,不远处抱剑而坐的正是严云,此刻盯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你是谁?”
“我?”她呆了呆,“我是柏黠啊。”
严云还未答话,杨墨的声音先响了起来,她奇异的发现他居然带着几分尴尬:白吉,你先冷静听我说,严云似乎开始怀疑我们的事了。
什么?
当时你发狂,我情急之下就渡了灵识过去叫他带我们走,他现在怀疑我们是被妖怪附了身。
她愣了愣了,沉默半晌,不见杨墨下文,追问道:然后呢?
他也愣住:然后?然后当然他现在怀疑啊,奇怪啊,你还要什么然后?
严云的声音恰在此时又传了过来,语中带着浓浓的戒备:“你到底是何物?”
她听见这话,不由怒道:“什么何物?我是白吉柏黠!”
黑衣青年立时发现了漏洞:“你是什么?”
“柏黠!”
“不对,你前面说的不是柏黠!”
“我说了我是柏黠就是柏黠!”白吉一边嘴硬道,一边在心里对杨墨求救,怎么办?快想办法啊!
被求的人也无可奈何,刚才装着没醒就是怕被逼问,这严云也是个老江湖了,精明强干,他想着半天,仍是想不出圆谎的办法。
严云大概失了耐心,一个箭步上来拔出利剑,横在白吉脖前,冷然道:“我只再问一遍,你到底是什么?柏黠又去了哪里?”
白吉一路上习惯了严云嘘寒问暖的态度,此刻见他突的变了脸,不禁气愤起来,不管不顾的叫道:“白吉就是柏黠,柏黠就是白吉!”
严云嘴角上翘,淡然道:“那,就请你细细说来吧。”
第27章 第二十六招 鸳鸯酒仙()
笨蛋!他激你的!
杨墨提醒已是晚了,严云横剑于腿,盯着白吉,似在等待下文,她憋了半天,恼怒起来:我不管了,我要把事情都说了!
杨墨不知该说何好,此事要全怪白吉不妥,但要他承担所有责任似也不妥,两相无奈下,他颓然道:随便你了,不过,我们穿越的事,比赛的事,老鬼的事,最好不要告诉他。
你当我笨蛋?她翻了个白眼,抓了抓头,开始讲述前因后果,其间数次不得不停下来与杨墨商量圆谎,最后嗑嗑绊绊,好不容易圆了过来,严云仍是半信半疑。
“你说有两个魂魄?”
“对啊。”
“那你怎么证明?”
严云话音刚落,脑中便听见一个男声道:我是杨墨。
另一个女声过了半天,才断断续续的传来:我是白吉。
严云面色不变,心中却已吃了大惊,呆了片刻,又急问道:“那赤宵到底怎么回事?”
“赤宵”白吉不好意思的道,“那个,是胡诌的,其实赤宵随便扔到哪里,只要我想要,随时就会出现。”说着,她的手中瞬时出现一枝如烂铁般的棍子,严云眼放亮光,却见她扔了过来,疑惑的拿在手上,不想只是一转眼,那剑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严云怔怔的望着白吉手中的剑,突然象抽了筋的皮骨似的,瘫坐下来,喃喃道:“这样说起来,就算你送了我,这赤宵也不会属于我。”
气氛一时沉重起来,不过他也非是初出江湖,成成败败间,心志锻炼的异常坚定,不过片刻便振作了起来:“算了,命中没有无须强求,看来我与赤宵无缘。”
这下倒轮到她不好意思起来,岔开话题道:“你到底是为什么想要赤宵,就因为是把神剑?”
“赤宵乃汉高祖之剑,在前些年天下未定时,传闻得赤宵者得天下,后来不知为何赤宵并未出现。”严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道,“如今天下已定,民心归向,赤宵出世传闻再现,‘执赤宵者,天下第一’,咸认事关江湖排名,本以为此次不过又是传闻,没想到赤宵真在传闻的地点出现了。”
“扬州那个酒楼?”
严云点点头,脸上全是落寞:“天下第一,真是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