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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吉正自觉不爽,口气粗鲁的道:“等我赚到钱先!”
掌柜抽了抽嘴角,仍旧强撑着僵硬的笑脸,问道:“那您什么时候搬去后园?我也好把房间腾出来住客啊!”
“什么后园?”
白吉早把先前强占后园的事忘到了爪哇国,杨墨暗中翻了个白眼:我们抢了胖捕头的屋子长住,忘了吗?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她皱了皱鼻子,转头冲掌柜说,“今天就搬!”
那掌柜这才眉开眼笑,想着房间总算是空了下来。这一行惹祸精占了四个房间,又打坏了食厅,流水帐上一下子出现极大的缺口,生意不好,自然他这掌柜的收成也不好,是以他才会如此卖力。
“您那几位也一并儿搬了吧?”
白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那个女的不搬。”
“女的?”那掌柜自持记忆力甚佳,从未出过错,此时回想一遍,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是说令妹?”
“哦,那就是那男的不对,是那象男的女的算了,反正我回来自己搬,你不要管就行了。”白吉讲了半天,不得要领,随便搪塞了过去,比起这些,她更关心站在客栈门口的凌飞。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沿着那天的路线往城东去,既然已经说好今天要去看疯妇,便直直往疯妇出现的地方去,况且,白吉也十分好奇为什么那个疯妇会出现在那个奇怪的地方,极至近前,她才在脑中喊道:羊羊,醒醒,我们快到地方了。
唔杨墨的声音仍然含糊不清,显然他在精神上的消耗要比白吉大的多,勉强舒展开魂魄,他透过她的视线等待着疯妇的出现。
白吉一早水米未进,此时更觉得腹中饥饿,她也没兴趣减肥或者辟谷,趁等待疯妇出现的时间扫荡着路边摊贩,一样接一样的零食抱在手上,嘴里吃个满香,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看着凌飞空着双手直视前方的样子,忆及他“悲惨却囧”的过往,她便把几样点心塞进他手里,不指望他就此坚定了爱她的决心,至少可以提高好感度,不想他看也不看手中的东西,又塞了回来。
“难吃。”
这简简单单二个字让白吉僵住了笑容,恨恨的咬下一大口白糕,她在心中诅咒着凌飞的天煞孤星气,却又不好说什么,沉闷的气氛持续到尖利的啸声传来,她精神一振,加快脚步跑了过去,杨墨也打起精神,盯着不远处一点涌过来的灰粉色。
白吉。
嗯?
你有没有觉得有古怪的地方?
白吉盯着那渐渐靠近的疯妇,应道:暂时没看出,可是我敢肯定我们如果现在去找疯妇谈话,她就是个真正的疯子。
他也看了出来,在这里出现的疯妇,脸色如石膏般苍白,眼神中带着疯狂和恐惧,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什么,却只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声音来,这声音如同指甲刮过黑板,而最重要的,这时候的疯妇,并不是被什么东西拖着往前跑,而是自个儿在往前跑,甚至那条原先抽了他们一鞭子的腰带,此刻也正柔顺的顺风扭动,飘浮在疯妇的身后。
杨墨带着懒洋洋的声音又响起:你好好回想下我们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再想想我们在那个奇怪世界见到她的情景,再对比下今天的。
虽然心怀奇怪,白吉仍然听了杨墨的话,乖乖把这三次的遭遇在脑中回顾了一遍,渐渐的忘了咀嚼,她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嘴咬碎的糕点。
三、三次都是一样的
他轻笑几声:对,三次都是一样的,无论神情、动作、路线,都一模一样,就好象同一盘带子重播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这三年里,她每天都在重复同件事。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皱起眉头,开始吃薄糖饼,这种饼由两块烤酥再放软的饼制成,里面夹着糖稀,吃的时候再烤一遍,可算是便宜又可口的小吃之一。
不知道,也许跟那个世界有关。今天我们就跟着她跑跑,看看她做了什么!
除此之处,似乎也别无他法。白吉正欲跟着疯妇去,瞥见旁边的木头,便正色道:“凌飞,你先回客栈吧。”
不想妖目男子想也不想便答道:“我陪你。”
“不用啦,你先回去吧,我还要跑很多地方呢。”
白吉尚在絮絮叨叨,突的眼前黑影压顶。她抬头一看,凌飞的脸逼近她,一字一顿的道:“我、陪、你。”
“好。”
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一招 闯进来发现先有了人()
白吉亦步亦趋的跟在疯妇后面,见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着,行进路线上居然没有撞到任何东西,她虽是一刻不停的跑,但因为时尔会拐弯转圈,白吉和凌飞跟在后面,倒也轻松自如,甚至还有时间买东西吃,一路扫荡着能进嘴的,沿途的摊铺笑开了花。
冷不丁杨墨道:你问问这小贩,为什么疯女人跑的路线上都没东西挡。
白吉正在等着热干面出锅,油香扑鼻,用鸡汤打底,上面再铺葱香,盛在小小的碗里,几口就吞下肚,好吃的恨不得吞了舌头。
她听见杨墨的话,瞄了眼在不远处打着转的疯妇,暗道:她都跑了这么多回了,难道还会往东西上撞?
他掐了下大腿:叫你问就问,罗唆什么!
她被掐的一哆嗦,等着面到手,吸溜了一嘴,才含糊不清的向小贩问了一遍,小贩对着客人自然脸色好,一边麻利的捞着面,一边道:“客人您是外地来的吧,这疯婆子也算是鄂城有名的了,在这里跑了三年,原先当然经常撞着这个撞着那个啦,有时候撞上人家店铺,少不得一顿打,只是打了第二天又来,这疯婆子就算碰见官轿也不闪的,被鄂城城守碰上了,我们都以为她完了,没想到做大官的就是做大官的,人家出来一看,说‘这只是个疯婆娘,与她计较,岂不是我也成疯子了’,便没管她,此后再有打她的,便有人起哄说,官老爷都不管,小老百姓也敢管?”
白吉一碗热干面下肚,正在喝汤,听的津津有味,见着远处疯婆娘开始左右脚轮换金鸡独立,旁边是视而不见的行人,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汤里泛起两个泡泡,差点没呛进鼻子里去,急忙问道:“后来呢?”
“后来?”小贩给另个客人端了碗,应声道,“后来她每天跑地儿的人渐渐都挪了地方呗,人挪死,树挪活,又有后来的人哪,想在这儿开店设铺或者盖宅的,都被劝阻了,渐渐那女人每天跑的地方就成了一条路,我们都笑话这儿是‘疯子街’呢。”
“疯子街这名字倒也贴切啊。”
小贩嘻嘻一笑:“您说笑了,三文钱,谢谢光临罗,下次再来!”——理所当然又是凌飞付钱。
正好那疯女子又开始往前跑去,白吉抹抹嘴急忙跟上脚步,凌飞跟在身边,突然道:“你吃饱了吗?”
“没呢。”白吉随口答道,这点哪够饱的,她曾经把一间路边驿栈所有能吃的全吃了,骇的那家掌柜打量她的眼神都不对了,今天这点点零碎的食物哪里够她填肚子的。
“你好怪。”
这句话让白吉冷了一下,难道说凌飞发现了他们的身份不成?
她扭过头去,盯着他英挺的鼻子好一会儿,道:“怎么?”
“你是不是在练邪功?”
“唉?”她瞪大了眼睛,吐出一个字来。
“不然为何要吃那么多食?”
白吉听见杨墨突然爆发出来的狂笑,忍耐着额头跳动的青筋,从牙缝中迸出句话来:“其实我是天生要吃这么多,把家吃穷了,所以才被父母赶出来”
不想凌飞认真的答道:“原来如此。”
“”
“那我要多赚钱。”
“嘎?”
“不然付不起你吃的帐。”
“然后?”
“爱女人就要付帐。”
“哪个师弟告诉你的?”
“七师弟。”
“下次你的七师弟要是出现记得提醒我,我要跟你那七师弟好好聊聊。”
“行。”
白吉这才恨恨的转向疯妇——人呢!?
眼前是人流稀少的大街,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哪里还有半分疯妇的身影?
她象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在这片小巷平房组成的蛛网中,期盼着再听见那可怖的尖叫声,可是令她失望的,只有人群的嗡嗡声,马蹄踩在青石上的清脆声音。
她心里一阵紧张,等着杨墨阴沉的、低低的声音响起,好象训斥犯了错的职员般责怪她,以前她每次犯了错,他都会用这种口气说话。
过了半晌,她等来一句:我们去王二牛家,看看疯妇在不在,如果她回去了王二牛不在,那就偷偷剪一块衣服。
白吉愣愣的站在街边,不安的望着地面道:你不生气吗?
这句话说出来半天,他才应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似乎在叹息着:生什么气我要一直跟你生气我早气死了。
呃她抓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说她一直努力对抗着这种不定时出现的错误,可是似乎衰神附体,总是时不时的来这么一下,让她前面的努力全部白废。
罢了罢了,反正她尽心就行。
想到这儿,她便示意凌飞跟上,往着城东王二牛家走去,边在脑中笑道:你现在的脾气好多了嘛。
他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何以见得?
以前碰上这种事你都会骂我的。
他继续哼了一声,却带上明显的笑意,过了半晌,突然道:因为你傻呗,傻人就要用傻办法,不然就会一直傻下去了。
她当场不依起来,吵吵嚷嚷着斗嘴,心中却觉得一片安宁,这种气氛和环境,能够让她自穿越过来后,不会觉得孤单和迷茫,有时候虽然很恨他的刻板狡猾,却又很感谢没让她一人个穿到这陌生的地方来。
我喜欢你,羊羊,其实你人还不错的!白吉是个想说便说的人,笑嘻嘻的讲出了口,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