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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那里听闻过你的父亲是太祖爷爷的丞相掾,公子也是当世无愧的名士,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这些名士里有见过朱璺的,也有没见过的。
譬如眼前的阮减突然看到走出来一个俗媚的女子,闻言淡淡道:“姑娘果然见多识广。”
阮减心里寻思着这难道就是明叔夜抬举的朱璺?
他又怎么晓得朱璺的名字是朱璧还是朱璺呢。
这时有一个没见过宜安真面目的名士失望道:“眼前这位女子难道是叔夜兄推崇的至真至善宜安?”
言语中带着意外与不可置信的口气。
朱璧原想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见闻,谁料到被个别名士呛了下。
一时红了脸讪讪的起身要下马车,车内的婢女夏桃忙先出来扶着她下了马车。
见过朱璺的琅琊王氏的公子****笑道:“别忙,想见倾城倾国的宜安自然要花些工夫等待,宜安还在车内呢。”
众人的目光又齐聚到马车里面,把朱璧冷落在一旁。
“至真至善的宜安请出来吧。”突然阮公子喝了一口酒,又大声说道。
“是啊,我们一番诚意相邀,貌美倾城的宜安请出来一见。”
这么慎重其事,朱璺看了阮公子一眼,不再看车外的众人,低眉顺目从车内走下来,众人看了,不知谁突然吟出一句:“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朱璺心里咯噔一下。
古人真有才华啊。
想着面上仍是淡淡的,下了车,才向众人揖道:“沛王爷七女见过各位。”
“这七姑娘真是傲然出世呢,自始至终不曾施舍叔夜兄一眼哈。”有一个士子戏谑道。
“是啊,是啊,宜安,你应该先见过明公子才是,他可是在我们面前口口声声的称赞你呢。”
明叔夜竟会在这些名士面前提起她!
她真是惭愧啊,能获得明叔夜的赏识。
朱璺只好配合众人的戏谑施舍一眼,看向明叔夜,见他面色温和,正对视上她的目光。
没想到她会脸红,只好本能地又垂目望向别处。
偏偏阮减眼尖,毫不顾忌地道:“叔夜兄你这么看下去,宜安都不好意思了。”
明叔夜这才回头对阮减等名士道:“这一位就是我常提起的宜安。”
“叔夜兄糊涂了,宜安刚刚和我们介绍过啦。”一旁的****笑道。
“沛王七女真如叔夜兄所言,至真至善,今日一见,不虚此行了。”阮减又喝了一口酒道,“走吧,宜安,今日竹林下的宴会你是主角。”
说着也不顾男女有别,故意上前要捉住宜安的纤手。
明叔夜岂能让他遂意,忙忙拉住阮公子的胳膊,道:“宜安是我请来的,自然由我引路。”
看到天下大名士明叔夜也会紧张,众人狂笑不已。
朱璺讪讪的,突然就想起一直冷落在旁的六姐朱璧,走至六姐身边挽住她,道:“各位,这位是我六姐,长乐亭主。”
朱璧正尴尬着,这时宜安来挽住她的胳膊向众名士介绍,虽然她非讨厌宜安的施舍,可是看见了明叔夜,让她做什么都愿意,忍着气妩媚一笑:“长乐亭主,见到各位名士,不胜欢喜。”
朱璧目光却直直地看着明公子,似乎没有留意到别人反感的目光。
这些名士们没想到妹妹是绝色的尤物,姐姐却这是般庸俗之人,也有的在后面摇头叹气。
他们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朱璧此时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幽深的竹林里,竟有一处空旷的草地,其间搭有一间竹舍,数张席子铺地,设有坐褥矮桌,桌上有酒并蔬果。(。)
095 阮减()
名士们不拘小节,随意捡了位置笑着坐下,明叔夜目似点漆地看了身旁的朱璺一眼。
这时,突然拉住朱璺的手,不由分说将她两个姐妹分开。
朱璺一怔,红了脸,突然就跌入明叔夜的怀里。
一旁的朱璧惊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于朱璺来说,真是捱一刻似三秋,坐一时如半夏。
偏偏那些士子又嘻笑道:“叔夜兄,为何这般粗鲁,瞧把宜安吓成什么样的。”
在众人的嘻笑声中,明叔夜坐在中间,左边坐了阮公子,右边就是朱璺。
朱璺仍然跪着,没想到明叔夜已坐了下来,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一下子把她拉坐在侧。
这动作极为利落干脆,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朱璺脸如虾红,古人常说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
这明公子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她只好低声道:“多谢明公子。还请公子松手。”
一句话又引得众人哈哈大笑,有什么好笑的!
明叔夜只淡淡道:“宜安,一月不见,怎么生疏至此?”
众人笑意盈盈看他二人言语。
一个是卿卿,一个是我我。
三分似人,七分似仙。
饧在一块儿,都是芙蓉面,冰雪肌,惹人艳羡。
朱璺的纤手颤了下,趁着他修长的手放松时,想缩回来。
没想到他的手又变得格外有力。
那双修长的手指捉住她的玉手,想挣挣不脱,他手心的暖暖的热气传至她的手心,身上。
朱璺心头不禁不颤,脸更红了,道:“明公子,宜安并非生疏,只是男女有别,这样握手,始终不妥。”
她也没想到今日一见,明叔夜不由分说就握了她的手,更加上众名士在场,拿他二人打趣,一颗心儿变得忽上忽下,小鹿直撞。
旁边的朱璧看得怔住了。
明叔夜竟然当着她的面牵了妹妹的手!
她心里怎么不恨,要牵的手应该是她呀,为什么是妹妹?
妹妹不过一个庶女!
她讪讪地正不知所以,琅琊王氏的****空出位置,让她坐在自己的原位上,朱璧坐在****与朱璺之间,心神不宁地盯着明叔夜握住了宜安的那只修长大手。
明叔夜仍然没有松开的迹象,回头看了一眼朱璺红透的脸,道:“宜安,若我对你无非分之想,以朋友相待,这样握着,又有何不妥?”
众人笑而不语,只看着这一对卿卿我我。
朱璺来时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个男人喜好直截了当,没有半分的虚假,刷新了她对史上所提明康的认识。
一时尴尬不已,却又舍不得离开这只温柔的大手,虽然没有回头,她都能感受到身旁的朱璧投来的忿忿不平的脸色。
明叔夜缓缓抬起被他握住的那只玉手,看了看,十分喜欢,又笑道:“宜安,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朱璺红了脸道:“明公子率性豪爽之人,若是作朋友,宜安还要谢公子抬举。”
能和天下大名士明康成为朋友,等于无意间被褒扬了,连带着这个庶女的身份也可以洗刷了。
可乐不为。
不过,坐在这里的名士,十之**不在乎世人定义的嫡庶之别。
对朱璺青眼有睐。
一时觥筹交错,酒至兴时,忽有琅琊****笑道:“有酒无歌,有茶无琴,不能尽兴,不如我们在场每个人,都献上一曲,助助雅兴。”
这个建议一出,引起众名士共鸣,面色微红的阮公子也道:“或歌或琴,叔夜兄评判,不好的罚酒一杯。”
这么一来,众名士的情绪更加高涨。
朱璧心里暗喜,她早就想在这些名士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艺,更重要的是让明叔夜听到学的新曲。
若能在这几个天下人尽皆知的名士面前展示一番,她有足够的自信,这些名士们会对她刮目相看。
相反那个庶女妹妹的笨拙也暴露无遗了。
这些名士也都以为宜安是多才多艺的,毕竟是沛王爷的姑娘,琴棋书画总是会的吧。
可实际上,朱璺这具皮囊,除了自学明叔夜的画技,一不能舞,二不能弹吹,吟诗之类更不登大雅之堂,因为穿越而来,连古人的繁体字也不大认得,不好在名士们面前搬门弄府了。
众人的情绪的高涨,更衬得她情绪的低落。
“妹妹,向来喜欢抚琴的,也弹一曲,正好助助雅兴。”突然朱璧朝她笑道。
朱璺淡笑不语,镇定自若,但内心涌起狂澜。
她何曾会抚琴了?
根据这具皮囊的记忆,从小到大,郭夫人总是束着她不让她学习琴棋书画的,堂而皇之地捧杀。
而这些修身养性的东西,只有嫡姐朱璧才有资格学。
郭夫人的本意是想把她养成拙笨之人,无奈朱璺的面容是一天比一天美,如今完全碾压了朱璧的光芒。
朱璧只有在琴棋书画方面略胜一筹。
朱璺淡笑,不慌不忙地要反驳,旁边的****却对她的琴技感兴趣道:“明公子正有一把上等的好琴,一会,宜安给大家弹一曲。”
“王世子抬举了,其实我不会呢。”朱璺如实答道。
****却认为她是谦虚,更坚定了要她抚琴的念头。
这时明康也开口道:“别怕,有我。”说着又握紧她的手。
这个温暖的鼓励令她感动。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见他二人如此亲密,朱璧赌气地转移注意力,伸手从坐在后面的婢女夏桃手里夺过萧,仔细把玩着。
众人按着顺序,从阮公子开始,阮减的目光同明叔夜一般清澈。
唯独不同的是,阮公子的目光含有淡淡的忧郁之色,面色也很淡然。
朱璺注意到自始至终,他都不像别个名士或笑或怒,脸上总是一副无悲无喜的表情。
或许这叫高冷吧。
因为后来朱璺发现他的心肠很热。
众士子的目光暂时聚焦在奇美如玉的阮公子身上,道:“阮兄你起个头吧。”
阮减没有推却,起身道:“我新制了一把琴,尚未演奏过,也没有名字,你们听听,音色是否还好。”
连名字还没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