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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别人,我才说的,反正我说了这么多,意思就是郭夫人不可原谅。”朱璺再次表达自己的立场。
南宫昭后悔不迭。
不过,这位沛王府的嫡夫人也真是够狠,即便宜安是庶出的,日后不过费一副嫁妆,嫁得好,还能给王府里多添一条人脉,两全其美的事。
郭夫人偏偏一定要置房姬的女儿死地。
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想起先前,若不是他相救,宜安早已身死异处。
那时说什么“绝不给敌人喘息的机地”,怎么也想不到造化弄人。
连老夫人也想不到。
南宫昭原本和煦的目光带了点忧点,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茶杯里的叶子。
“总之,我要自我防卫啊。绝不能坐以待毙。”
听了宜安软中带硬的话,南宫昭嘴角抽了抽,想了想问道:“宜安,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老夫人希望你们关系能修好?”
“昭叔叔,这件事您也知道?”朱璺不禁眨眨眼睛。
南宫昭淡笑:“有我不知道的吗?”
朱璺喝了口茶掩饰方才滑过去的一丝尴尬,“宜安不明白,老夫人明明知道水和火不能相容,为何还要让两个人硬生生地凑到一起。说真的,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以前她可能仁慈,抱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延续自己的希望。
后来发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南宫昭若有所思。
“难道你们老夫人,别的话什么都没告诉你?”
朱璺不解:“我们老夫人还要说什么话?”
南宫昭喝了口茶,眼睛定定地望着桌面,心里似乎有事。
他在谋划着什么吗?
“你们老夫人真得什么话都不曾对你提过?比如说你的母亲,还有就是你出生时的情形?”南宫昭带着提示的性的话语点醒她仔细地想了一会。
她摇摇头:“都说我出生的时辰不利,所以老夫人也怕我想多了,避讳说这些事吧。”
“哦。”南宫昭颇为失望地应了声,很快他杯里的茶已经喝完了,却不自知。
朱璺提醒道:“昭叔叔,您杯里没水了。”
南宫昭举杯送往嘴边的手微滞,他低头看了下,然后就放下杯子。
朱璺就端起紫砂茶壶,替他沏茶。
南宫昭接过她沏的茶后,喝了一口,又道:“宜安,你们老夫人大概是希望两个孙女都好吧。”
“你是说长乐吗?她当然会好。”
南宫昭柔声道:“你呢?觉得自己过得好不好?”
突然问她觉得自己好不好,朱璺稍显一愣,难道南宫昭心里真得有什么关于她的秘密?
“嗯。还好。”
一句“还好”,简直就是敷衍。
南宫昭就放下茶杯,“有什么不顺心的,除了你母亲待你不错外。”
朱璺对昭叔叔的反语无感。
母亲待她极差,差到骨子里,她们不是一对母女,是一对仇人。
“除了我母亲每天想着害我的事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想回到自己的世界。”
南宫昭的目光眯了眯,又在胡说了。
他没有搭理好她这句稀奇古怪的话,接着问道:“你母亲那儿你多担待些,你们老夫人是这样说的吧?”
“昭叔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时就在跟前呢。老夫人是这样的说的。可是我得保命。”
“放心吧你的命有昭叔叔给你周全着。不用担心。既然你们老夫人也这么说了,你就担待着吧。”
朱璺眨眨眼睛:“昭叔叔您不是开玩笑吧?”
朱璺特意地歪着头打量着南宫昭,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玩笑的意味。
可是没有。
南宫昭顿顿神色道:“宜安,叔叔说这番话是为你好。”
“本朝孝字最大。明白吗?”南宫昭又接着道,“你的母亲迟早有一点会想通的。”
昭叔叔从不被任何人威胁,也不从来没有任何人敢威胁他。
现在他竟然说了一种无可奈何的话语。
朱璺愣了愣,没有则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也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细细地品着。
说是品不如说是在想着心事。
昭叔叔这几日说的话和老夫人的都差不多,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她怎么也想不到。
舱里安静了下来。
这期间南宫昭不时地瞄她一眼。
他的哥哥很早就警告过他,不要和朱室的人往来。
他的哥哥南宫师做得比他果绝得多,往好听处说就是果绝,果断。难听得就是残忍。
跟朱室有关系的大嫂夏林微不就是被毒死的吗。
何况宜安姓朱,夏林微姓夏,只因她母亲姓朱。
现在戳破所有的事情的机会还没有到来。
他还要防着他哥哥动起怒来,就对宜安下手。
带着点淡淡的疏离反而对宜安有好处。
可是他已经听说了明康提亲,郭夫人现在不是他要防的,他最要防的其实是明康!
想到这里,南宫昭又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
他在心里琢磨着怎么防。
朱璺以为南宫昭是在为难。因为她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没有达到他的期许。于是道:“昭叔叔您说的我记住了。孝字为大,这是天经地义的。我当然明白这个理。”
南宫昭好像有了点安慰,淡笑:“宜安,你明白就好。”
“可是昭叔叔我说句真心话,您听了千万别生气。”她提前给南宫昭打了预防针。
“什么话?”
“你先说不会生气,我才敢说。”
“好我不生气,你说吧。”
朱璺这才大着胆子道:“宜安觉得您有点本末倒置了。这些话应该对郭夫人说。不是我要找她麻烦,而是她处处针对我,要找我的麻烦,还不只是麻烦这么简单,她是想杀人灭口。”
这件事南宫昭又何尝不知。
可是后宅的事他真掺和不了。
而且这不是他们南宫府的家事。
“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宜安,你母亲其实跟你没有什么仇恨,她只是把房姬的仇恨迁移到你的身上。迟早她会想明白的。而且我相信老夫人也会想办法让她想通这件事。”
提起房姬的仇恨,朱璺一直不解。
却没有人敢告诉她。
她不由得问道:“我生母和郭夫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房姬是你母亲的陪房丫头,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我知道。”
“房姬太过贪心,想借助东月国的势力做上沛王府嫡夫人的位置,从而沦落成东月国的细作,这件事你清楚吗?”
朱璺简直如五雷轰顶。
这件事她还真不清楚,她吃惊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我生母就被贬为贱妾?”
南宫昭点点头:“是啊。这件事在当时的京都并不是什么秘闻。圈子里都传遍了。后来房姬想拐走你,去别的地方。多亏被人贩子抓住她,把她卖了,却把你落下了。”
朱璺凛然。
难道房姬不是被郭夫人欺负怕了,才不得不卷铺盖走人的吗?
还有昭叔叔说话,为什么对房姬一副怠慢的语气。
“昭叔叔,房姬是我的生母。”朱璺强调着这一句,显得有点突兀。但是南宫昭很快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强调,她生气了。
为了房姬生气。
真是又气又叹。
房姬真是功不可没。
难怪郭夫人不是她的对手。
南宫昭道:“事情也许还没有这么简单。”
朱璺没有说话。
南宫昭又道:“你母亲对房姬的仇恨一直挥之不去,大概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出卖过你的母亲。所以你母亲心里不舒服。你多担待她吧。”
朱璺觉得很委屈,为什么都让她担待呀。
她含糊地“哦”了一声,“我一个小庶女,没有背景,没有权势,没有财力,什么都没有,能担待什么呀,何况大家都说了庶女上不得台面。昭叔叔真是抬举了我。”
她酸酸的话,让南宫昭很快就闻到了一股醋味。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南宫昭望着她若有所思。
她很清楚南宫昭的心思,可是她还想火中取栗,想不到南宫昭会在乎她,这么关心她,她何不就大大方方地跟南宫昭处好关系,然后到正始十年最关键的时刻,帮帮明康,免于砍头的罪呢。
明知道史书上所说的无法更改,可是谁也说不定,也许南宫昭真得改变决定呢。
朱璺决定试一试。(。)
299 反击()
南宫昭知道她心里的怨气,只是不点破,淡淡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朱璺心里一酸。
就算知道她伤心,他也不会站在她这边,她唯一可选择就是妥协,与郭夫人修好。
南宫昭最终还是选择了郭家的权势。
也是,谁不现实点,为自己考虑啊。
不过一想到南宫昭也是这个样子,她心里酸酸的,控制不住。好像被当面羞辱了一般,比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还要令她难过。
朱璺垂下脑袋,摇摇头:“没有了。昭叔叔我走了啊。”
她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这里实在待不住了。
偏偏南宫昭非要留住她,“走?宜安话不没有说完,你往哪里走?坐下。”
虽然语气很淡,没有怒意,但是里面含有不满。
还有明明不耐烦,偏偏要表现得对她很有耐性的样子。
朱璺垂着脑袋坐了下来。
只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模样。
南宫昭亲自替她沏茶,“你是不是认为叔叔为了权势向着你母亲,觉得你一无是处?”
南宫昭这话说得真是苍白无力。
“昭叔叔明知故问。”朱璺扭过头去,没有接他的茶。
南宫昭不介意地把茶杯递至她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