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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辛站在我的身边!他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团团的脸型,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很周正,长得像是国内的北方人,如果个子再高一点的话,算得上是个美男子。不过,他是个铁杆亲越派的代表。对我明显有些敌意,只有他对我没有微笑。
我仍然是微笑着握住谢辛的手,说:“我听说你参加过抗法战争,是一名革命的老战士。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其实,我这是客套话。我虽然比他小三岁,但是我比他更加早地参加革命行动。在我十岁时都已经参加过革命行动。我在抗战时就给我爸爸当过交通员。还掩护过西贡的抗日志士。
谢辛对我显然不像柯袍、韩桑林那样热情,他面无表情地说:“好说!”
我在心里立即给谢辛判了缓刑!这个人必须远离柬共中央的核心!因为他是极度亲越。他在柬共中央存在会影响我完成任务。
我脸上仍然是微笑着,我转身对柯袍、韩桑林说:“农谢同志工作很忙,我也请不动他,你们要是有时间,我想请你们多指教一些柬埔寨的革命形势,顺便一起喝几杯酒!怎么样?”
农谢一看我开始“扯淡”了,便朝我挥挥手告辞了。谢辛也跟着他离开了。
柯袍、韩桑林互相看了一眼,柯袍说:“好啊!你看什么时间我们一起聚一聚?这里是你的地盘,我们也跟着沾沾光!”
韩桑林显然也愿意跟我结交,他也点点头,说:“是啊!上午看到你的部队,感觉战斗力很强。我还真的想抽时间去看看你们是怎么训练的呢!”
韩桑林在印度支那共产党里是部队的连级干部,对军事上更感兴趣一些。
我连忙说:“好啊!早就听说你在越南参加过抗法战争,我还想请你去指导一下训练呢!”
三个人在那闲扯了一会,约好晚餐时一起聚聚,然后就各自回到房间里去了。
婉秋、罗莎俩一直是在一边看着的。回到房间后,罗莎说:“向天,没想到你还会演戏啊?我知道你内心里其实很不喜欢他们,可是,你还能笑着邀请他们一起吃晚餐。看来,经过锻炼以后,你还是能成为一个政治家的!”
婉秋咬着嘴唇要笑出声来,脸上憋得通红。
我问:“婉秋,你在坏笑什么呀?”
婉秋终于憋不住了,呵呵地笑了起来,半饷,她才说:“看着你跟他们那亲热劲,我就忍不住要笑。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都毫不介意地互相吹捧着,好像是多年生死之交的老战友一般。搞政治的人真是不可靠!向天,等柬埔寨全国解放了,你就不要在柬共中央工作了,我们还是找一个乡下种几亩田过平静的日子吧!像你这样信口就说出的满嘴的假话、奉承话,我实在是不太适应!”
我呵呵地笑了!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跟同志们交往。只是我们必须完成组织交给我们的任务。想想老一代的革命前辈,为了革命胜利,命都可以不要。我们这样做,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
罗莎怕婉秋说多了会影响我的情绪,毕竟过一会就要开会了。再说,跟柯袍、韩桑林交往是为了完成组织交给三二五零五小组的任务。她说:“向天,你休息一会吧!过一会就要开会了,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啊!”
我知道从下午开始,表面上看起来这次党代会是平静的,但是,激烈的交锋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时,我才理解中央会议后经常会有“这次是团结的大会、是胜利的大会”这样的公报。“团结的大会”就意味着各派取得了妥协。其实,专门提到“团结的大会”也就意味着“团结”这两个字在大会里的重要性。甚至可以说,就是因为大会内部不团结,才需要在公报中着重写到“团结”这两个字。
下午两点,柬埔寨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筹备会议正式召开。筹备会议由农谢主持,主要议题有两个:第一,大会的议程;第二,审议第一次代表大会的工作报告。
大会的议程本身就是桑洛沙、农谢、英萨利一起商讨后起草的,争议不大。但是,我后来给桑洛沙提出几条建议,主要选举时的流程。
其中关键的一点是:政治局选举由原来五名提名候选人一起投票,改为分别投票。
在英萨利提出这个修改意见时,农谢愣了一下。他立即跟柯袍、韩桑林几人商议了一下,最后发觉没什么问题,也就同意了!最后,二十七名成员全体通过这一条修改意见。
第二个议题是审议柬埔寨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工作报告。前一部分主要内容是总结过去经验教训,重点是工作成绩。前面这一部分没有争议。
在第二部分,就是下一步工作重点。两派开始存在分歧。分歧的其中核心问题是,工作报告中提到独立自主开展武装斗争。
第一点分歧是:是否开展武装斗争?
在党代表内部还是有少量的分歧的。有人提出也可以通过议会制合法地夺取柬埔寨的政权。其中有人指出,柬埔寨王国政府在实施民主制,只要共产党改头换面再成立一个组织,经过努力在柬埔寨王国大选中可以获胜,从而夺取柬埔寨全国的政权。
但是,以英萨利、英蒂丽为代表的强硬派坚持认为帝国主义、封建主义、买办资本主义,你不打,他就不会倒!必须以革命的手段彻底地打倒着三座大山。在柬埔寨完全清除帝国主义走狗、封建地主和买办资本家。
对于这一点,桑洛沙和农谢都没有表态。特别是柬埔寨王国政府已经开始通缉桑洛沙、农谢、英萨利等人。这样,提出可以通过议会制和平夺取政权的言论没有得到什么呼应。因为一旦改头换面,那就意味着需要解除桑洛沙、农谢的领导权。毕竟一个通缉犯是不能领导一个党派参加合法的竞选的。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解决。大家基本同意开展武装斗争。
第二点分歧在于是否独立开展武装斗争。
在亲越派看来,柬埔寨共产党组织根本没有能力独立开展武装斗争!必须依靠越南共产党组织的领导才能进行下去。不能写“独立”两个字。
在巴黎派看来,柬埔寨共产党完全有能力独立领导柬埔寨的革命!根本不需要越南共产党干涉、插足。那样的话,柬共中央就是越南共产党的附庸,那是对柬埔寨共产党中央极大的羞辱。
两派泾渭分明,互相争吵不休。这时,整个会场上就自然而然形成了三股力量:亲越派、巴黎派、中间派,中间派也可以叫华人派。也就是我、李婉秋、罗莎、宋成、符宁。
是否独立开展武装斗争是亲越派、巴黎派的第一次正式交锋,双方寸土必争!因为不管哪一派在这次交锋中失败,就意味着在中央里失意,这是两派中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因为一旦出现这样的苗头,桑洛沙、农谢俩谁也不敢肯定自己提名的代表不会见风使舵而反水!那样,不仅仅是总书记会旁落,还意味着在下一届中央全会开始前,自己这一派一直会落于下风。在党内会处于从属地位。
我们五人在会议上几乎没有发言,既不好发言、也插不上嘴,两派的争论几乎是白热化了。我们只是静观其变。
在争吵了两个小时后,眼看天就要黑下来了。双方根本就无法取得一致意见。这时,桑洛沙、农谢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我。
第152章 开始选举()
第152章开始选举
对于我来说,是绝对要让柬埔寨共产党第二次全会的公报上写上“独立”开展武装斗争的。因为排除越南共产党对柬共中央的影响,是中共中央这次交给我的任务之一。但是,在目前还没有选举出政治局委员之前,我还不能暴露偏向桑洛沙的倾向。
我紧急思考后,认为只能将这个问题拖到全会总结时再解决,我说:“既然双方对这个问题有分歧,我个人认为暂时在工作报告上还是不要写‘独立’两个字为好!”
在我思考时,没有机会跟桑洛沙商议,但是,既然是我提出来的,我相信桑洛沙一定能理解到我的意思。即使是暂时不理解,也会给我的面子从而同意这个方案。
农谢对我的提议感到十分地高兴,因为我的提议等于是赞同了亲越派的观点。他立即说:“既然叶同志这样提议,我赞成!”
紧接着,柯袍等农谢一派的人都举手表示赞成。
桑洛沙看了我一眼,我虽然知道他射来了征询的目光,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还是为了避嫌,没有看他。
桑洛沙在犹豫了几秒钟后,说:“我也同意叶同志的提议!在工作报告上删除‘独立’两个字。”
桑洛沙的话等于是一锤定音,这样,在筹备会议上的所有分歧都解决了,因而,这个筹备会议成了一个“团结的盛会”!
在记录员将筹备会议修改意见提交给桑洛沙、农谢过目后,筹备会议胜利结束!这时,天色已晚,我们陆陆续续地走向食堂。
我示意婉秋、罗莎先去食堂。我稍稍拖后等到柯袍、韩桑林一起来到食堂。因为我刚才帮助亲越派扳回了一局,他俩对我是格外地亲热。
我们三人单独开了一桌,婉秋还特地给我们送来了两瓶红酒。不过,食堂里的菜肴很一般。这也没有影响我们在一起小酌的心情。毕竟在柬埔寨还不富裕的时候,能有酒有菜也算是奢侈了。
在酒桌上,三人也没有谈论什么国家、党内的大事,纯粹是在一起扯淡。在三人都喝得有些晕晕乎乎时,大家彼此看着也顺眼多了。至于韩桑林那开顶的、发亮的脑袋,看起来也不那么惹人讨厌了。
柯袍、韩桑林都只比我大一岁,我们三人可以说是年龄相当,特别是韩桑林还当过越共部队的连级干部,我们在一起共同语言还是比较多。三人在一起喝酒喝到很晚才散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