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蔺晨,相信我的能力。”沈飞清见蔺晨半响又不开口,继续道。
蔺晨看了眼宁明熙,眸光微微动荡,却是轻叹一口气,道,“其实……”刚说两个字,又看一眼沈飞清身旁面色平静的宁明熙然后,语声又是一顿,好似在酝酿情绪般。
而院子里,锦绸,明一,明六提着一大堆有的没的的药瓶站在那里,个个看着蔺晨,神色严肃。
“蔺晨,你何时这般磨叽,赶紧麻利的。”沈飞清有些怒。
“其实你身上中了一种世间罕有的毒,这种毒只会在偶然的情况下才会发作,而宁明熙方才是想替你解毒,用了无数种方法,这下想亲身涉险,但是过程,很危险。”蔺晨开口。
沈飞清眉心一蹙,搅着宁明熙发丝的手却是一顿,“这样?”似乎有些不信,因为他清楚的看到院子里,明一等人虽然掩饰极好,却难逃她细致观察下好似松下一口气的表情。
“是这样吗?”沈冰清不看蔺晨,突然偏头看着宁明熙,宁明熙此刻也正定定的看着沈飞清,眸光清润而温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而蔺晨此刻眼底飞快的划过什么,有复杂,有苦涩,却不过都转瞬即逝,无意捕足,然后一笑,“是啊,感动吧,宁明熙这般救你。”
“那我体内的毒,解不了吗?”沈飞清不理会蔺晨的聒躁,继续看着宁明熙,看着他幽深如海的眸中此刻倒映着小小的一个她,而沈飞清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看向宁明熙的眼神,竟然……这么温柔温软。
她还有这般温柔温软的眼神。
纵然再不承认也好,此刻,沈飞清方才明白,宁明熙在她的心中,原来,已经不是只进了一个小口的位置,是潜移默化的感情,所以来得反而更加渗入吗。
而此刻倒映着她小小身影的主人,就这般的看着她,长而浓卷的睫毛如黑色翎羽般掩住美好清川一色,更掩住她此刻娇丽明妍的佳容姝色,却没有答话,静雅得如一端玉佛。
沈飞清有些怒,“你丫的说话。”
“还差一点。”宁明熙开口,没有隐瞒。
“现在会死吗?”沈飞清注意着宁明熙的表情。
宁明熙这一刻却没表情,声音温润,“不会。”
“那就好。”沈飞清突然轻松的吐了一口气,似乎因为醒来一会儿了,精气神也好了许多,瞬间退离宁明熙,然后,在蔺晨怔愣的眼神中,长指一动,众人只觉沈清指尖银光一闪,下一瞬,便见沈飞清竟直朝宁明熙的胸口刺去……
这一切太快,谁也没想到,沈飞清竟然会对着宁明熙下手,而且,动作,神情,麻利闪电的没一丝一毫的矫柔造作,当真是想置宁明熙于死地,而偏巧,那个位置谁都知道,扎不得,所以所有人的面色都猛然一变……
“未婚妻。”简短三个字,却生生如救命符般,止住沈飞清的动作。
在银针距离宁明熙的胸口还有一毫之距之时,堪堪停住。
“你说什么?”沈飞清偏头看着千钧一发之际出口的蔺晨,眸光退去方才的温软,变得凛寒。
蔺晨正了正神色,青俊的面容上,似下定决定般也不看宁明熙直接对着沈飞清道,“我承认,方才是说谎。”
“继续。”沈飞清不客气,她体内有没有毒,她不知道,她本就是医者,就算内力尚掌握不算明确,但是也不会说让毒留体中而不自知。
所以,蔺晨在蒙她。
而因为蒙她,更让她心中迫切想知道,到底宁明熙隐瞒了什么。
“宁明熙已经有未婚妻,而这个未婚妻很厉害,见不得他与别人靠近,如若不然将死无葬身之地,宁明熙没有说,只是不想让你成为她手下的牺牲品,方才那般说,也只是想让你记着他的恩,而已。”
蔺晨飞快的将一句话说完,然后定定的看着沈飞清。
沈飞清也定定的看着蔺晨。
屋内屋外俱是一静。
半响,沈飞清却是突然呵呵一笑,然后偏头看着宁明熙,“当真?”
宁明熙没动,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沈飞清,好似丝毫没注意过他方才就差点死在沈飞清的手里,而此刻,沈飞清在质问他。
对,是质问。
屋内,不知何时何刻,方才那些劲装肃严之人早已退去,而后,蔺晨也离开了,房门也不知何时也关了起来。
微风拂过窗栏,一室奢雅下,灯光如昼,却映不清宁明熙真正的神色与情绪。
“宁明熙,你有未婚妻?”好久,好久,四目对视中,沈飞清再度开口,眸光如雪,清静得让人窒息。
月光斑驳,叠影洒入,落了一室清辉,却照不近彼此心声。
“南延国此次进京的公主,自小的婚约。”又是许久许久,宁明熙终于回答,声色淡淡,好似一下子疏离开万千丝绪。
沈飞清却呼吸一窒,心头一堵,大脑中突然神思飞绪,原来之前皇宫琉璃殿里的承诺不是为她。
一生一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找不到就不停的找,一日找不到,就两日去找,两日找不到,就一年去找,一年找不到,就穷尽一生一世去找。
耳中似乎回荡着,当日他在大殿里清淡如流水般坚执的声音。
原来,不是为她。
是真的这个人,而他,好像是找到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双腿尽毁()
屋内的气息静得让人几乎窒息,也让院子里守着的人心悬高起,神色冷峻。
“所以?”屋内,沈飞清仰着头,她此刻距离宁明熙很近,近到只要她稍一抬头就可以亲吻到他水天一线完美精致的下巴,近到,可以看清他露在空气中玉色一线脖颈上细细的血管微动。
她看了很久,很久,心跳正常,面色正常,神色愧疚又复杂。
不是说谎。
明白了。
“宁明熙,你混蛋。”沈飞清是笑着说这句话的,一如其人静,静雅如玉,清透如仙,话落之际,人已转身。
“啪。”门一开一合之间,已经碎裂成两半,在这空寂的夜色中,掀起拔动心湖的力量。
“小环呢。”沈飞清对着院子里看着她突然出来,然后又目不转睛看着她身后那一堆狼藉的明一,锦绸开口。
“小姐,我在这里。”一道细而低的声音在院子一角响起,小环已然走了过来,看着沈飞清,又看看她身后破碎的门扉后,那个欣长绝世的身影,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开口问。
“受伤没?”
小环怔然一瞬,摇头。
“那我们走吧。”沈飞清很干脆。
“飞清小姐。”锦绸上前一步,却是自袖中拿出一个玉瓶,递给沈飞清,“这是……”
沈飞清看着锦绸,又看看一旁此时望着月色,背对他而站的蔺晨,却是摇摇头,“不必了,就此,两不相欠吧。”沈飞清扫了眼院子四周,近一个月前被她所毁的院子,如今花枝繁盛,地板整洁,丝毫看不到当日被她所毁的痕迹。
“未婚妻,多么可笑。”沈飞清向前走了一步,突然又一顿,然后,转头看着宁明熙,声音不温不淡,“之前那个戴面纱的女子来找过我,现在看来,定也是你的相好之人。”
宁明熙一直岿然不动的身形在听到沈飞清这句话时轻微一动,面色似乎白了些,细薄的唇瓣轻微一抿,然后,沈飞清已经带着小环瞬丝毫不再停留的离开。
院子空落,风声静寂,明一看看的明六,明六看看锦绸,锦绸看着蔺晨,而后,蔺晨又看向屋内的宁明熙,看着宁明熙身子一晃,就这样倒了下去。
“世子……”
“宁明熙……”
声声急呼,终是被清冷的夜色划离。
……
沈飞清带着小环飞得很快,任清冷的风刮在脸上,只觉得浑身的冰冷也比不得此刻心湖的僵冷,其实,不过是在锦绸将盆落地时方才醒来,也只模糊听到耳边说什么,靠近她,就是在找死,其实,说起来,她真的什么也没听到,一直以来,都知道宁明熙有事瞒着她,所以想着,趁此机会,让他和盘拖出,让他在她面前不用那般神秘,让他既然能在危险之际相救于她,对她可以倾心相交,结果……
她听到什么,多么可笑的,未婚妻。
未婚妻。
“小环,你听说过宁世子与南延国的公主有婚约吗?”风声呼呼中,也难为小环受得住,听着沈飞清低沉的声音,半响,点点头,“很久以前听说过,说是自小就定下的,但是拒说是口头承诺,所以也无人再谈,而且,那日琉璃殿上……”
“想来,他是找到了。”沈飞清叹一口气,想到方才宁明熙那温淡而疏离的表情,心头钝钝一痛。
小环看着沈飞清没有动容,却甚是动容的表情,眸光闪闪,咬咬唇,却是不知如何说了。
之前小姐带着她从那青楼飞到高空,身后传来热浪,她便晕了过去,醒来后便发现到了宁王府,正惊诧不已又担心小姐之时,一个丫鬟告诉她,小姐好好的,在世子屋子里,她便找了来,而之前屋内的声响不算大,也不算轻,好像也没避着任何人,也无人阻止她探听,所以,她自然听得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虽然,她搞不懂小姐的事情,搞不懂,宁世子这个传闻中可望不可求的人物与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多少也猜出些,而且她知道,小姐虽然外情风清云淡,万事皆不在心,总是给人镇定从容,万事不慌的表象,可是,现在心里是很难过的,所以她很乖巧的没有说话。
一直飞了约莫一柱香时间,沈飞清这才带着小环停下,没有进到丞相府,而是在丞相府的大门口旁的一条巷子里。
巷子里两边大树撑着,此时正停着一辆素简小轿,轿帘里此时里面坐着的人一览无遗,而轿子里原人看着沈飞清,只这一眼,整个面上都布满阴寒。
“我还以为你成了失败的牺牲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