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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是怎么做到那么平静又理所当然的说出你那套可笑的言辞?你还真的能面不改色的去面对他,我都想在这里说声,佩服、佩服。”
红焰的身子开始慢慢发冷,作为火狼一族,时刻高温的身体此刻却快要冻僵了。
“被你的族民们崇拜是件很骄傲的事情吧?可没有你弟弟的退让,此刻你会在哪里?你还有权利去阻止你弟弟的婚事?若非他敬你爱你不愿拂逆你,他大可以推翻你自己继位。你却怀揣着他对你的敬重做出破坏他终身幸福的事情,你怎么能这样不知羞耻呢?嗯?红焰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还真有脸去面对你千千万万的子民啊。你怎么还有脸去面对你的子民!怎么还有脸去面对你的亲弟弟!你要知道,先要修身齐家,然后才能治国平天下。你连自己的亲人都无法照料好,你如何去统治火狼族。难道你要一次又一次拆散幸福的爱人将他们统统牺牲在所谓的狼族繁衍上么!如果是这样,那火狼族是兴盛不了多久的。红焰,我看你还是趁早退位养老吧!”
“咚”的一声,红焰跌坐在地,她用惊惶的眼神看向流阴。这个……这个人类……好可怕……这是怎样的魄力……又是怎样的城府……
琴寒搂住流阴的肩膀,轻抚她的发丝,“流阴,冷静点。她也不过是为了狼族。”
流阴轻笑了一声,“我明白。不过是愚者自愚罢了!”
红焰打了一个冷颤。
流阴弯下身子,低柔的嗓音回荡在红焰的耳边,“趁现在,好好享受你仅有的快活日子吧。族长大人。”
就连琴寒都未见过流阴如此动怒的模样,只知道,流阴的逆鳞,已然被触动。
红焰的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
琴寒却笑了,“或许火狼族的确该改朝换代了。”
皓清也笑了,“你说的没错。啊,流阴姑娘,奴家好久没有与你畅谈了,不知可否有幸?”
流阴直起身子,由上自下的藐视红焰,“你记住,我流阴对女人从不会客气!你好自为之!”
流阴如女王一般被琴寒和皓清簇拥着走出去,留下红焰恍然不知所措的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
当闻讯赶来的红焱看到自己姐姐神情恍惚的喃喃自语,他心头涌出一种深深的恐惧,流阴这个人类到底想要做什么?真的只是帮他和访湮么?
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的流阴刚刚坐下,就见红焱满面怒气的跑进来。
流阴一手抵住额头,无奈的叹口气,“你放心,我自会帮你和访湮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先不说这个,你把我姐姐怎么了!”红焱不信任流阴,非常不信任。
流阴顿时拍案而起,“你莫要不知好歹!若非为了你与访湮之事我如何能与火狼族族长为敌!若非你懦弱无能不懂得争取夺权,我岂能在此威逼利诱于她!你敬爱长姐自然没错,但你要置自己心爱之人于何地?只懂相爱不懂相守的废物没有资格在这里对我大放厥词!我并非要对你姐做什么,若是她及早醒悟的话便罢,若非如此,她纵然被逼到走投无路也别怪我流阴冷酷无情!”
红焱怔在原地。方才,他姐姐就是在这种气势的压迫下恍然不得语。动不了,喉咙也干涸到无法呼吸。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威严。
琴寒手掌一翻,将红焱整个人掀出门外。皓清也配合极好的关上房门。
琴寒拥流阴入怀,“我从未见你动那么大的气。”
流阴把头靠在琴寒的肩上,轻轻呼出一口气,“相爱却不能相守的痛,是最令人无法承受的。也许你不会明白,渴望而不可求,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一件事。”
连去争取的资格都被剥夺,不留给她一丝希望,让她知道,她从来都是一无所有,她没有权利拥有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就什么都不要了。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欲念,那便不会存在希望,也就不会再有绝望。
然后,便成就了如今的流阴。一个已经不再把自己当作有血有肉的人类看待,全然无欲无求无爱无恨无悲无喜的怪物。
然而,流阴的心中有最后一方净土,爱情,最纯粹的爱情。
这就是为什么她那么执着于男男相恋的原因,因为这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动力。
所以,“不被允许”这样的字眼对流阴来说就是最大的禁忌,是罪大恶极的存在。
琴寒心疼的抱紧她,“从今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替你夺取,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流阴闻言,轻轻浅浅的笑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作者:小兔子你好多余哦,那么大一只电灯泡。
皓清:奴家也不想啊,可是流阴姑娘不放奴家走。
流阴:咦?这只兔子一直在么?
作者:……
皓清:……
、流阴是渣不解释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红焰的恶梦。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流阴为了推广男男知识而专门苦练了字和画,而如今,正是她一展长才的时刻。
流阴负责撰写书稿和绘画,琴寒则是替她不断复制出作品,以琴寒的妖力,纵然红焰想要摧毁都不可能快得过琴寒。另外皓清总算出了点力,将流阴的作品遍布整个火狼族。
一时间,火狼族的单身雄性见着同性别的族类都会脸红心跳,见到雌性反而投以怀疑的视线。而雌性生物总是那么容易被感染被同化,她们很快就统一战线,对着自家族里的雄性们歪歪的不亦乐乎,有的思想活跃的已经开始歪歪外族了。
流阴在书里说了,种族不是问题,年龄不是问题,神马都不是问题,只要有爱就行了!
要论流阴文采的话那是不用说,值得一提的是她为了彻底击垮红焰,特意将每个情节都描绘的极其煽情,绘出的图画更是香艳到连琴寒和皓清这样阅人无数的妖孽都羞于直视。
流阴又想鄙视他们了,平时做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脸红?虚伪!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那是不够看的,流阴不会用这么简单手段来击垮红焰,她还没那么好心。
因为长期关在房间奋笔疾书,流阴已经淡漠了时间观念,连自己什么时候用餐就寝都记不清了。
“流阴,你已经半个月没有出过房门了。”琴寒握住了流阴提笔的手,温柔却不可抗拒。
流阴抬眼望向他,“访湮回来了么?”
琴寒摇头,“你犯不着拿自己去拼。”
流阴示意琴寒松开手,她站起身,却发现自己两脚发颤,酸软的根本站不稳。
琴寒蹙紧了眉,揽住流阴的腰,又气愤又心疼,想骂又舍不得,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流阴难得乖顺的贴服在琴寒的胸口,“我早就习惯这种生活模式了。你不要担心。”
琴寒将流阴抱到软榻上,把她的双腿搁在自己腿上轻轻揉捏,“你过去如何我不知道,总之我见不得你这样糟蹋自己。以后有我在,休想如此轻贱自己。我不许你再这么做。”
不许……
琴寒和流阴同时一顿。
从来没有人,会关心她是否会累是否会痛。他的不许,让她的心比以往都更加强烈的跳动着。这个男人,曾经许给她故乡和家的男人。他是不同的。
琴寒却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触及了她的逆鳞。可笑他风流千年,却为这个人类小女子而患得患失。
“现在,就算访湮回来了,我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个女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不会让她好过。既然如此不知轻重,就别怪我不客气。”
流阴的面色很淡,依旧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仿佛她根本没有听到琴寒的话,又仿佛她刚才所说是那么的风轻云淡。
琴寒微微叹口气,真是敌不过她啊。
“我要架空她的权力,让她孤立无援的在火狼族无法立足。”
流阴一个没有任何法力的人类,在这里说要架空一个妖族族长的权力。可悲的是,如今她说出这句话,足以让火狼族人人都心生恐惧,期盼红焰最后能够善终。
银狐族和兔族在背后撑腰?现在,再也没有人会这么想了。琴寒与皓清对于流阴,与其说是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倒不如说是……宠溺,和敬畏。
皓清虽然表面上对流阴颇有微词,总是忍不住要抱怨几句,也无法避免在流阴面前更加的小媳妇模样,但他心里却是开心的。流阴很特别,她聪慧、坚韧、霸道、淡漠、恣情纵欲、毫不做作,女子的优点她有,男子的优点她也有。
皓清是欣赏流阴的,他在流阴身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他希望能够一直让流阴那么无忧无虑的活着,也希望能让她真正快乐的笑着,想要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因为她很值得。
可是皓清清楚,自己不能爱她。他自身是阴阳身,流阴把他当做知己、当做伙伴、当做亲人,却从未把他当成一个男人。他也无法去界定,是否把流阴当做一个女子来看待。他们之间的惺惺相惜,从来都是超越性别的,所以,不会有爱情,却可以非常的亲密无间。正如流阴所说,世间的情感不是只有爱情。
流阴的温柔,如果不细细去品味,如果不去深入了解她,是无法察觉到的。
“访湮与银狼族私交甚笃,红焰早有和亲之意。恐怕你若是架空红焰,她会利用红焱与访湮私情胁迫访湮协同银狼族来救援。”
流阴沉下眼,淡淡的笑了,“那是最好。就怕事情闹不大。是她自己不给自己活路,一再逼迫于我,既然是自寻死路,那可怪不得我。”
琴寒伸手遮住了流阴的眼,“别这样,好么。你这样我看着……心疼。”
那双会流露出狡黠笑意的眼去哪里了,她不该有这样阴鹜的眼神。
“每个人内心总有阴暗面的不是么。正如你,琴寒,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么?”
当流阴轻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琴寒只觉得如置身于冰窖之中,一颗心慢慢的下沉。
心机太沉,城府太深。这个女人太可怕。她根本不是如表面那般疯癫。她……
流阴伸手抚过琴寒的脸颊,凑上前去,“琴寒,将我妖化吧。随你……用什么方法。想对我做什么……都没关系。”
黑色的发丝妖冶的划过雪白的肌肤,黑白分明的眼眸蕴含浅浅的水雾,淡色的唇掩不住红艳的舌尖,柔软无骨的手流连于他的脸颊颈项之间。
这对琴寒而言,是最极致的挑逗,但此刻,他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