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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你们俩干嘛呢？”背后响起了龚智超的声音。“别在那儿喝心灵鸡汤了，你们的故事，本宝宝都听到了，真是虐心啊。”龚智超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刚才买个了萌，谁都不想这样的，不是吗？但是世界不太平，国家总得有人保卫，一日为兵，终生为兵，我也想有一天能安安稳稳的牵着女友的手拉个气球逛逛公园，听听幼稚的儿歌，买串棉花糖舔舔解馋多么逍遥自在。好容易找份工作安顿下来老周又出事了，搞了半天还是得和我这倒霉的狙击镜打交道，这就是命，不是吗，军人的宿命，平凡的人，不平凡的一生。”
“哎，我说老龚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个大哲学家，这么几句话就把道理说得如此透彻。”
“活在当下，能过一天是一天，图个乐子嘛，就像武林外传唱的一样：世界有太多不如意，可我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龚智超讲着讲着就唱了出来。
“歌神，歌神。”刘浩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里面溜出来了，背后的周天瑞端着两大碗已经加工好的热气腾腾的海鲜走了出来。
“都凉了，我让老板重新加工了一下，都饿了吧，快吃，别想那些伤心事儿了，过去了。”周天瑞笑着安慰两人，“军人，总是把孤独留给自己，青春留给国家，欢乐留给别人，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不是吗？”
第十三章 故友（）
清晨，慵懒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椰树照进了大东海酒店的5201房间的阳台，海风从阳台的玻璃推拉门缝隙中缓缓拂过，轻轻地推开了白纱窗帘。
志杰昨晚没有设闹钟，只是想好好地睡上一觉直到自然醒。海鸥的声音从窗外依稀传来，志杰的睡意也渐渐散去，他从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那张睡眼惺忪的脸，粉色妖姬已经在志杰熟睡的时候离开，睡裙还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柜上。睡裙上斜放着一张纸和一支笔。
志杰掀开被子，起身拿起那张纸，纸上写了寥寥数行：苍狼，昨天是我二十多年来最快乐的一天。很可惜，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你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遇上了错误的我，我走了，忘了我吧。
志杰很冷静，没有推门追出去，读完留言也就是微微一笑，他心里很清楚本质上来讲他们是一个系统的人，内部人谈恋爱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醒没？伙计”门外传来了刘浩东的声音，志杰猛然回神，走过去拉开门一看三人都在门口站着。
“昨晚，一夜春宵？怎么样你碰她没？”周天瑞‘不怀好意’的笑笑。
“你说呢？”志杰耸耸肩膀。
“你俩别闹了，伙计，我相信你人品的。”龚智超拍了拍志杰的肩膀。“对了，她人呢？”
“她是影子嘛，传送走了，比我们更快。”
“说实话，我们是来道别的，你也知道规定的，我们不能聚太久除非是紧急情况，周要回去经营他老妈的火锅店，下午的飞机回成都。耗子他那儿生意也得做，我给老板请的假也快结束了，中午就得开车回公司了。要是你还想在三亚溜达会儿，兄弟这儿还有点儿钱，你拿去吧。”龚智超将一沓钱放在志杰手里。
“老龚，咱不说别的，把我当什么了。钱我有，你也知道咱们兄弟几个聚一聚不容易，别来这套。”说着志杰把钱推了回去。“都回去是吧，我在这儿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都小心点儿，干咱么这行的随时指不定就出点岔子什么的，别让互相搞得担惊受怕的，尤其是他个混小子。”志杰指了指周天瑞。搞得周天瑞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
“得，我们先走了，你自己静会儿。她要是出了事儿，你要救他就跟我们说，我们哥几个随时候着。”
“够意思。”
几人互相击拳以示道别，志杰目送着三人消失在楼道里。
转眼几天的功夫，相聚的的朋友都离开了，志杰的内心又回归了孤寂，他脱下衣服，走进浴室，打开淋浴，任凭每一滴冷水冲刷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水流顺着他的肱二头肌缓缓滑下，他撑着浴室的墙壁只是默默感受着这种感觉。
一个半小时后，缓过神来的志杰将那件还散发着淡淡玫瑰幽香的睡袍小心的放进背包，折好那封信放进战术衬衫的内袋里，匆匆离开了大东海宾馆。
出来透气的志杰此刻没有什么心情看海滨浴场，他只是想随便逛逛，也不想买什么小工艺品什么的，看见有好吃的就歇歇脚填饱肚子。
东逛西逛走了大约两公里，志杰也没看见有什么特别的特色小食可以打打牙祭，不远处对街的一家俄罗斯餐厅吸引了他的注意。由于海南的滨海旅游业十分发达，这点和美国的加利福尼亚海岸和俄罗斯的黑海浴场都有很多相似点，每年这里都会吸引大多数外国游客来此游玩，不少的外国餐厅开始在此扎根，在中国大多城市难以见到的俄罗斯餐厅就成为海南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服务员，麻烦来一份提拉米苏，一碗罗宋汤。”志杰带着飞行员偏光墨镜坐在了门外的一张欧式靠背椅上。志杰也没看菜单直接就点餐。
“先生稍后。”一位在门口负责接待的服务员回答道。
志杰在身旁的自由取报处，抽出一张报纸，翘着二郎腿就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不远处，一位刚从副食店买了瓶水出来的身材高大的俄罗斯人被志杰框定在可疑名单内。
“身高185cm以上，体型较为魁梧，步伐稳健但髋关节处有点儿前倾状，说明以前踢过鹅步，拿水的姿势保持了一贯握*的风格。。。。就先拿你开刀”志杰从心里花了几秒进行了一番分析，放下报纸，从腰带间掏出手枪快步跟上了那人；顶在了他的背上。
“turnaround，gobaysit，oryouwilldie。”志杰二话没说让他转身跟自己回到桌子那儿，否则他就会杀了他。
“fine。”那个俄罗斯人也回答的十分干脆，语气间没有透出对于死亡的恐惧。
志杰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右手却握着枪从桌布底下对着他。刚准备问话，志杰却猛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俄罗斯大汉似曾相识，对视了一会儿之后两人都会心一笑。
“毛一德鲁克。（俄语，我的朋友）”志杰收起了手里的qzs06式消音手枪（qzs06式手枪是应军方反恐特种作战要求，在*手枪的基础上进行的改进加强版手枪，可外加红外线射线和战术手电，使用5。8mm和9mm两种口径弹药，是一款性能十分优越的特种作战手枪。）他将右手伸了出来和俄罗斯大汉击了个掌。
“我会说中文的，别搞笑了。”俄罗斯大汉憨憨的笑了笑。
“你怎么想着要过来的，退役了想过来旅游玩玩儿。”
“当然不是，其实我也是为了最近那事儿来的。”
“岘港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嗯，我现在已经不在sf（特种部队specialforce缩写）干了，总统那边有调令，我就去了内务部。没想到这事儿会闹这么大。据我调查是fsb（俄罗斯福斯勃特工局的缩写）内部的问题，内部出现了被买通的家伙，我还在查是谁，毕竟这件事对于中国和俄罗斯的长久友谊来说并不有利。”
这名俄罗斯大汉是弗拉基米尔。叶皮尼采夫，前俄罗斯信号旗特种部队成员，志杰在侦察兵入伍第二年中俄和平使命联合演习上遇到了他，两人当年是英雄相惜，交浅言深。志杰调入特种部队后两人的所在部队还曾共同完成了一次拉脱维亚的反恐特种作战行动，之后两人成为了挚友。
“这些fsb的人很明显是早有准备而且情报工作做得非常到位，甚至连越南方面和菲律宾军方的火力配置、人员数量都知悉得一清二楚。”
“你们国家的事情相信你们自己会处理好，不过我得查清楚我们国家里到底是谁在做这些肮脏的勾当。”
“喏，相片发给你了。”志杰很快通过一个军用加密平台将文件传到了他的yotaphone上。”
“foryouma（俄语：你妈的）。”叶皮尼采夫看了后骂了一句。
第十四章 一路向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这样吧，我们订今天晚上的机票从这儿直飞俄罗斯，去我们那儿我给你说。”
“先生，您的餐好了，请慢用。”面带微笑的服务员端上了一个餐盘，里面的罗宋汤热气腾腾飘着微酸泛甜的香气，小碟里的提拉米苏上松仁和蜂蜜的点缀都勾起了人的无限食欲。
“谢谢。”志杰也微笑着向着服务员表示礼貌感谢。
“斯巴西八。（俄语谢谢）”叶皮尼采夫毫不客气的拿起叉子就开动了，“给我买的，这么好，回头去德鲁斯给一（俄语俄罗斯）再请你，我实在是有点饿。”
志杰也没有拦住他，虽然自己肚子有点想叫了但看了看一脸饿相的叶皮尼采夫，他也没好意思拒绝。他想起了猎人集训的时候，自己也曾和他一样，两三天都没有食物补给，全靠着在林子里捕食野味，为了节省体力，放着跑过的兔子和野鸡都不想管，加上对于野外作战的严格规定，不允许生火做饭，能吃上新鲜的生鱼和个头大一点儿的昆虫都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和战友们那副饥肠辘辘、口干舌燥的样子他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嘿，达瓦里希，我们快到了。”叶皮尼采夫推了推熟睡中的向志杰。
“靠，我还以为要做一天的飞机，还能多睡会儿。”志杰对于本次飞行的时间太长吐槽了两句。
“才12个小时的飞机，你也是够了。”叶皮尼采夫笑了起来。
转眼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其实这个时间按照中国南方航空的乘客运载速度已经算很快的了，想起昨晚和叶皮尼采夫驱车赶往海口国际机场，天上却突然下起了大雨把两人淋得格外狼狈，上了飞机要不是美丽的空姐给拿来毛毯搭上早就被空调吹成狗了。
飞机逐渐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