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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呢?”花自弃终于从头昏脑胀中回过神来!
顿时黑暗中的声音都归于静寂,好像这些人真是鬼影子一般,瞬间又消失了。
“莎萝蔓!大王呢?”花自弃点名道。
莎萝蔓顿了顿,幽幽道:“我,我也不知道。那个商队是假冒的!大王派人将我们送到了这里,让我誓死保护娘娘!”
敌袭么?可是自己昏迷之前分明看到即墨无双的很多人马,真是见了鬼了,难道那些黑衣人都是地底下冒出来的?
花自弃抬眼看了看那堵院墙,似乎并不很高的,就是普通人家的院墙模样,自己最近虽然疏于练习,但是飞过这样的墙壁该是绰绰有余!
她擦了擦拳头站起来,好得很,即墨无双居然跟她玩这一招么?把自己堵在这里,独自去面对敌人,这算什么?
“娘娘,”莎萝蔓皱眉道,“宋宫保准备了些药。。。。。。娘娘三个时辰内都会功力尽失,与平常人无异!”药是宋宫保准备的却是自己下的,不过这种时刻善意的谎言才能保命!
花自弃将信将疑地提起想要飞腾,却发现莎萝蔓这次真真假假的话里,居然没有掺着谎言。。。。。。
即墨无双,我若是出去了必定和你没完!作为一个有着新时代女性觉悟的花自弃,对于这种歧视性的“保护”含着极大地不满。
凭什么要用自以为是的方法给自己保护呢?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一切,还是会结束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花自弃有理由相信一旁拄剑坐着的莎萝蔓参与了整个谋划的过程。
莎萝蔓含着嘴角皱起好看的娥眉,都是自己的轻率和心急才将事情推向了这个地步。
“当时在城门口。。。。。。大王发觉那些进出城的平民和那队商人都是假冒的。。。。。。”莎萝蔓缓缓道,“怕是如果当时马上离开反而会引起围剿。所以大王假意同那些人一起进入城中,暗中已经有暗卫去搬援兵了。因为是分了几队行走避免别人疑心,所以我们进城后就跟那个商队呆在一起,麻痹他们争取时间。人马赶到以后大王会清理那些埋伏的人,为防万一就让我等带着娘娘在此处暂避!”
怎么说得一切尽在即墨无双的掌控中似的,花自弃郁卒地在原地打了个转儿,发现那个门是自外面上了锁的,扒开门缝还可以看到两个白条组成的叉正封在门上。
“大王真的是第一次来到吴厦城么?怎么连这里有个废弃的老宅都能知道?”花自弃不耐烦地来回踱步,一边自语似地问话。
莎萝蔓勾起艳绝的粉唇:“娘娘可要相信大王是有手眼通天的本事的!”
话音未落,却听到了墙外传来了隐约的兵戈声。
花自弃经历过鲜血、烽烟和呐喊的战场,对那种声音的记忆简直是刻骨铭心,她不由地一僵身子,迅速退进院落里面。
莎萝蔓忙提剑站了起来,怎么会。。。。。。即墨无双的人马明明和那些人在几条街以外交战着,而这声音分明显示了不远处还有人!
默立凝听,兵戈之声竟越来越近,人声呐喊也渐渐耳闻。
花自弃和莎萝蔓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俱是困惑,却是一言不发。那乳娘却吓出泪来,口中喃喃:“什么地方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眼看着就要哭开,毕竟她一辈子的光阴都耗在深宫里了,虽然勾心斗角暗地使绊的事情多了去了,可真刀真枪还是没有见过的!
莎萝蔓冷漠地横了她一眼:“不要吵醒公主!”一边说着,她又矫捷地冲到门口,将门闩架好,想了想又抽了旁边卸去轮子的板车抵在门上。
心知无用也只能做做动作安慰下别人了,现在只祈祷这儿别被发现,祈祷无双王即使赶到吧!
莎萝蔓又想起了什么,忙从腰间掏出一只瓷白小瓶子丢给花自弃:“娘娘,这是软筋散的解药!”
。。。。。。解药竟然带在身边,方才还要这样讹自己。花自弃几乎气得快要哭了,今天连着两次被最信任的人给耍弄了,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花自弃迅速地咽下解药,没有就水,那药在口腔中化开,又苦又涩地叫人想吐。
几个人屏住呼吸默默祈祷,只求别被人发现才好。
却是那个乳娘吓得身如抖筛,终于把怀中的桃子给摇昏了头了。她踢蹬了两下,开始扯起嗓子哭了起来。
“那边,那里有个废弃的宅子!”
花自弃的心掉进谷底。。。。。。居然还是提不起劲来。。。。。。
莎萝蔓眼神亮了亮,一把夺过那个乳娘怀中的桃子递给花自弃,一边指挥着花自弃道:“娘娘,这药不可能马上发挥效果,你先带公主退到屋中躲避,我来挡住他们,等药效一发挥,你就马上带着公主离开!”
“不要。。。。。。莎萝蔓。。。。。。”
“快点!”莎萝蔓声色俱厉,竟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婉约温柔,倒是更有一番巾帼气概了,“是莎萝蔓辜负了娘娘的信任。。。。。。”莎萝蔓的眼里浮起一层薄雾,被她擦了去,这种时刻需得保持着清晰的视野才成,“但是,我并不后悔。。。。。。即使时光倒流我还是,还是会想办法让大王去我的国家!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和公主有事,还请娘娘,原来莎萝蔓的自私!”
她始终是背对着花自弃的,所以花自弃看不出她平静语调下是什么样的表情,却又不经意地捕捉到了那一丝强抑惊惧的悲伤。
都不过是,十几岁的女孩子罢了,花自弃突然觉得脸上一阵微凉。
桃子看着花自弃突然哭了,反而扁了扁嘴,脸上尚挂着好些泪珠子,却只敢时断时续地抽泣,一双墨玉一般盈满泪水的眸子瞅着花自弃,香香软软的小身子一个劲儿往花自弃的身上靠。
“撞开门!”外面又是一声大喝,紧随而来的是轰然的一声巨响,似好些人,齐力地以身子撞击着这扇破败的门,那门闩似不能经受着痛苦,发出咳吱碎裂的声音,那门的质量倒还不错,竟是没有轰然倒塌。
“再撞!”
莎萝蔓一步立于门前,手里长剑银光闪耀:“娘娘快走吧!”莎萝蔓咬了咬牙一跃而起,那雪白的身影在月色之中竟显出几分卓越仙姿,只是那道身影,瞬间消逝在墙的那一边,一时间砍杀声大作。
“娘娘,娘娘!”那个乳娘吓得腿脚发软,脸上已经是涕泪纵横了,却是扑过来扯着巍然不动的花自弃往房子里面拖。
莎萝蔓的突袭打乱了那些士兵的进攻,外头喊杀声更为嚣天,这边撞门的人仍在撞,力道却完全不是先前那一下了,只是那门已经岌岌可危,被这三两下的撞击已经是摇摇欲坠。
花自弃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下一下地攥紧。低眼看着桃子,她也是扑闪着大眼睛望着自己。
体内依然没有一丝真气游走的感觉。。。。。。即墨无双,这次我可真不知道算是死在水的手里了呢!
想起他,眼泪不仅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心好乱,若是,他在,就好了!
门外一个声音自杀戮声中破空而出:“花儿,我来了,你别动,好好呆着!”
这声音花自弃太熟悉了,它平时都是那么淡淡的,低柔的,轻雅的,此时却仿佛撕裂,饱含着浓浓的惊惧和紧张。
他竟,真的来了!?花自弃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跌坐在石板台阶上。
即墨无双一个旋身,长剑挑开两个偷袭而来的士兵,不容片刻松懈,又是脚下蹬开一个走卒。十来个贴身侍卫都是贴身护着他,一边拼命砍杀,大部分人已经身着数招,鲜血浸透黑色的夜行服,却没有人吭声,只有剑光不断地舞动,竟似在这一场春夜里下了大雨,落下的白光,溅起的却是血水。
即墨无双心里又气又急,自己竟是托大了,他只以为是沛水国的微澜小郡主要为了替战死沙场的父亲报仇,怎么想到,她居然有能耐勾结上夏国的军队!
一个黑衣人大喝一声挥刀砍断一个身旁的士兵的持枪手臂,急退了一步把即墨无双拦在身后,“大王,他们人数太多了,力扛只会引起惨重死伤!”
即墨无双怒目一睇,提剑便刺向那个人的门面。
却是在最后关头剑身一偏,一剑扎在偷袭之人的左眼之上。
即墨无双毫不犹豫地抽剑,那血便混着脑浆,喷溅出来。
“杀!”赵离暴喝一声劈刀便砍,这座落破宅子里面的可是花后娘娘,若是不能大家一起全身而退,恐怕。。。。。。
即墨无双还要提剑,胸口却无端地剧疼起来。不,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他还想勉力支撑,却在眼花中看到一刀白光闪入,右胸忽然一阵凉凉的感觉,低头一看,刃光和血光混成一片,红得耀眼非常。
以即墨无双的剑术那一刀不可能抵挡不了的,赵离因此而顾自对付敌人,却没想到那一刀正中。
“大王!”赵离失措地大叫一声,手里的刀顿时被舞成一片耀目的白光,那些士兵一时都被吓得愣在原地,胆大些靠近的,里面被砍断了手脚惨叫着倒下。
花自弃骤然自地上弹了起来:“无双!”
真气竟似恢复了。她已经不及思索,只是凭着本能一跃而上跳上屋檐。
天光已经微微发亮了。
不需要很努力地,便看见莎萝蔓倒在血泊之中,一身圣洁的白装碎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无双,即墨无双。。。。。。她失魂地四下搜寻。。。。。。不可能,那个倒在肮脏的地面上一身血水的,怎么回事她的无双王呢!
“快,抓住她,抓活的!”那个敌军统领指着屋顶怪叫一声,嗓子竟是微微打颤。
花自弃抽出腰间白练,稍一抖擞便成了一柄软剑。
只见一个功夫略高的拔地而起,那手才要攀到墙壁,花自弃的剑便毫不犹豫地砍了下去。
几个黑衣人连忙飞身而起将花自弃围到身后。
花自弃冷冷看一眼脚下,将孩子递给赵离:“看来他们的目标是我!”
别说这种傻话了,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大家!赵离心中怒吼一声,眼睛焦灼地盯着即墨无双的方向,几个黑衣人正围成圈子将他护在圈内,反而叫人看不清楚状况。
无事莫声非11:50:19
“娘娘救下了,马上撤!”赵离一把割下衣摆将桃子三下五除二捆在自己的胸前。至少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最下意识会保护的地方就是这儿了!
期间又是几个人腾跳而起,被赵离以同样利落的三下五除二给分了手脚掉下去。
赵离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