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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一听喜出望外,但马上又忧虑在心“可是,现下不是个太平时候,我们还是早些感到葭兰山,不要再路途中逗留的好。”
卫扬却是犯难“可是小世子如今饿的厉害,现在离葭兰山估摸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
对于卫扬而言,陈熙乃是陈巘嫡长子,在他心中就是少主一般的存在,小主人如今饿了,哭得又是撕心裂肺,这让人听了如何能不揪心难受。
清嘉只能抱着儿子,轻声的跟小人儿商量道“熙儿乖,忍一忍好不好?”她抓住儿子的小手,打趣道“你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正好趁这个时候减减肥,若是在那般浑噩下去以后得成个什么样子?到时候就没有姑娘喜欢你了,娶不上媳妇儿可怎么办?”
陈熙虽然平时狗腿,但这个时候他饿的难受啊,听得他娘似乎一点也没有给他吃东西的意思,当下简直要将嗓子都哭哑了。
呜呜,娘啊,我好饿啊!
让我吃点东西好不好,一点点好不好?
或许,舔一口也成啊!
只是清嘉还没心软,外面的卫扬听不下去了,当下便吩咐一人快马前去前面的客栈找些小孩子能食用的东西来。
清嘉继续哄儿子“好了好了,不哭了,马上就能有东西吃了,”顺道还威胁一番“若是在哭的话待会儿就不给你吃了!”
陈熙抽泣,他这个没良心的坏娘亲一点也不疼他,不知道他肚子饿的实在难受才忍不了的吗!
不一会儿,卫扬的人回来了,不过没有带来羊乳而是找回来了一位正在哺乳期的妇人,清嘉赶紧让人上了马车将孩子交予她。
正当陈熙吃东西的时候,清嘉下了马车透透气,卫扬还是一派警惕神色,不知道为何清嘉总觉得今日卫扬情绪有几分不同往常的亢奋。
问其原因,卫扬倒也坦然,肃穆道“今日之事,乃是大将军有史以来交给我最重大的任务了,我一定不能辜负大将军的嘱托,纵然是死也要将夫人和世子安然送到葭兰山。”
清嘉本以为他只是顺便表忠心罢了,不想他的表情却是万分认真不说,眼中还隐隐有几分兴奋的光芒一闪而过。
看来卫扬是真将陈巘当做精神领袖来对待了,他觉得陈巘能将妻儿的安全交到自己手中那定然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和器重。
他是被陈巘一手提拔起来的,本来就是万分感激和崇拜又偏偏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满脑子便是士为知己者死的思想,恨不得寻了时机为陈巘献身尽忠才好。
若真有那一日,他定然一往无悔,死而无憾。
清嘉被他这样近乎盲目的崇拜吓到,虽然一直都知道陈巘在军中威望颇高,但不想竟已经是到了这般地步,真是不可思议,不敢细想,难怪皇帝生前对他如此忌惮。
不一会儿,妇人给陈熙喂完了奶水,清嘉便重新登上马车,不想刚把孩子接过来,一只冰冷锋利的匕首就横在了自己的颈脖之上。
清嘉不免惊呼一声“啊”
卫扬下意识的掀开帘子,只见刚才那位陈熙哺乳的妇人此刻手中正拿着一柄匕首紧紧的贴着清嘉的脖子上。
清嘉自觉危险,不敢妄动,只听那妇人冷声道“别动,若是再靠前一步,我便杀了她!”
卫扬面色一寒,目光扫过那匕首似乎已经在清嘉雪白纤细的颈脖上压出了一道红痕,再看清嘉吃痛,眉心一蹙的样子,当下也不敢妄动。
“你是谁!?”
那妇人此刻已经是原形毕露,冷哼一声“我是谁你无需知道,但你若想要她们一大一小留有命在就马上给我退后,不准任何靠近这辆马车,听到了没有!?”
卫扬面如寒冰,暗自咬牙,但见那妇人眼神冷酷,动作更是一丝不苟,可见心理素质过人,若非是杀手也该是受过特殊训练的。
这样的人有多危险,不必说他也知道。
所以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要示意身后的人不要靠近,然后死死的盯着那妇人,一字一顿道“你最好不要动她们母子一根毫毛,否则我定然让你后悔出现在这个世上。”
妇人一声冷笑,大喊一声“退后”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异,那匕首又往清嘉肉里压了压,清嘉下意识的仰脖子,卫扬便清楚的看到一丝血痕赫然印在了那纤细白嫩的玉颈之上,那瞬间几乎是整颗心脏都揪在了一起。
若非是此刻清嘉和孩子在她手里,他定然将这居心叵测的女人剁成肉泥,方解他心头之恨!
只是那女人似乎也是个亡命之徒,丝毫不受他言语威胁,一只手拿匕首,一只手将外面的缰绳车过来,然后对着马就是狠狠的一鞭子
“驾”。
第一百五十二 脱险()
卫扬万万没想到将军夫人和世子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劫,当下怒极攻心,几乎是条件发射的瞬间翻身上马。
“追”
清嘉在马车之中紧紧的抱着儿子丝毫不敢轻举妄动,那个女人一脸的冷酷,面无表情,语带威胁的警告她“夫人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可保证不了您和世子的安全。”
那女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清嘉怀中的陈熙,作为母亲第一反应就是警觉赶紧将孩子抱得更近了一点。
女人沉默寡言,她更是默默无语。
毕竟这个时候多说无益,清嘉不认为这个女人费尽心思,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好不容易将她们母子抓住了,单凭她几句话就能回心转意,良心发现。
但是陈熙受了那样大惊吓早就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清嘉忙着哄儿子倒也顾不得在意了。
“熙儿别怕,有娘亲在。”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清嘉尤自镇定,正如她自己所言那般,因为她已经是母亲了,所以万万不能在孩子的面前软弱流泪。
那女人在前面驾车,想来是知道她抱着一个孩子又困在这急速奔驰的马车之中定然无力逃脱,所以只是将里面的所有物件都统统扔出了马车之后,安心的在前面一边驾车一边时时注意后面的追兵状况。
儿子的哭声让清嘉揪心不已,但越是如此她却也越是清醒,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注意这现在的情况。
马车飞驰,速度极快,她抱着一个孩子若想要趁其不易跳车而逃的话恐怕非死即伤,得不偿失。
再说车内所有东西甚至连她头上的银簪凤钗都被她摘了去,扔的扔,拿的拿,所以若想要用什么挟持的怕是不能。
更何况,她瞧着这个女人面色不善估计也是什么亡命之徒,冷血之人罢了,若要其受制又谈何容易。
后面卫扬紧追不舍,明明马蹄声已近,但却迟迟不敢靠近,估计也是怕这个人一时失控,伤了她和孩子。
卫扬现在一定是暴怒非常又为难的很,清嘉暗忖,她必须想个办法才是。
可是现在她身无长物,马车行驶速度如此之快,稍有不慎那便是车翻人亡,若是只有她一人那她真想冒险一试也好过受制于人,但偏偏怀中还有个小的,若是熙儿受到了任何一丝伤害,她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该怎么做才能改变这样被动的局面?
清嘉心乱如麻却又要强作镇定,因为越是慌乱越是容易出错最后将自己陷入绝望的境地。
好在这个时候陈熙估计也是反应过来自己干嚎了一阵子,自己的娘亲也没工夫理他,所以也就悻悻的止住了,只是是不是的装模作样的抽一抽鼻子,表示自己还是很委屈。
但他娘还是不理他,陈熙觉得自己太没面子了,于是不甘寂寞的伸着两只小爪子犯上作乱,在清嘉胸前一阵乱摸,俨然就是一只小流氓。
扯一扯,瞅一眼他娘,没反应。
拉一拉,看一眼他娘,没表情。
扒一扒,望一眼他娘,没说话。
于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清嘉胸前的衣服被儿子悄无声息的扯开了,还是她突然感觉胸口一凉这才反应过来,瞪了一眼表情无辜的孩子,这才想着将衣服系好,但指尖在触碰到內杉的一瞬间突然感觉指尖一阵轻微的刺痛,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不由低头一看,原是她是放在胸前的一方锦帕掉了出来。
上面正是绣到一半的双龙抢珠色样,自然这些都不是重点而是在锦帕上正别着一枚小小的绣花针。
是了,清嘉想起来了,卫扬找到府上来的时候她正在房中做女工,想着为儿子亲手做一方兜帕,当时管家来禀报的时候,她顺手就塞进了自己怀里。
后来行事慌急也就将这事给忘了,现在才被陈熙胡乱的给翻找了出来。
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清嘉心中狂喜,悄悄的将那只绣花针给扯了下来然后抱着儿子亲了两口,熙儿啊,你可算帮了娘亲大忙了!
那个女人警惕的很,时不时的就要往马车里看上一看以防她有什么不轨之心,清嘉必须要很小心的才能不让她发现自己的动作。
那只小小的绣花针若是在寻常人手里若非瞄准要害恐怕也是没有用的,但偏偏是到了清嘉手中那可就非同一般了。
要知道她的针灸之术已然是出神入化,连她最初的启蒙之师刘仲谋现如今都已经自叹弗如。
清嘉一边不动声色的抱着孩子,一边暗中观察这个女人的情况。
她驾车的技术十分娴熟精湛,马车在她的操控下速度快的不可思议,清嘉将绣花针藏于右手双指之间,然后悄悄的挪动自己朝着那女人缓慢靠近。
一点一点,不慌不急。
一直到自己的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位置这才堪堪停了下来,此刻清嘉虽是面无表情但内心早已经是心如擂鼓,躁动不堪了。
她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她必须十分的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差错。
因为她不单单只有自己,还有孩子,纵然大人可以不顾安危,生死有命,但孩子何辜?
所以她真是一点闪失都不能有,清嘉强自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