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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朱登时拔剑,目光扫过那发话的刁奴,大有他若多说一句话,就砍掉他舌头的架势。
“谁敢『乱』动?!”
刁奴『色』厉内荏,仗着几十官兵正是该耀武扬威的时候,可对面区区数人就让他为之害怕。这莫不是又是个不好惹的人?
刁奴见识过了昨天易之虞的功夫,想报回仇拿下人,又有点怕。怕怕怕什么,他们又几十人,对方不过四个人,去了一个小年轻,去掉一个身体弱的,也就两个能看的。有什么好怕的。
饶是这么想,刁奴仍不由自主往后退,一直躲到几十官兵后,才大喊。
“愣着做什么,大少爷怎么吩咐你们的。一个个猪脑子,怕是不想在衍州混下去了!”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官兵们头上也顶着压力,于是纷纷拔刀,准备直接把人带走,却见燕朱长剑一弹,众人的刀竟然全部被打掉在地。
“你你你们敢违抗官命,都反了天了。”躲在后面的刁奴仍不死心,拿不住人,他也不用回去了。大少爷不得弄死他!
“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拿的拿不下?”
“喂,我说你们可想清楚了。我家少爷可是当朝宰相的大少爷,岂是你这种小角『色』能比的。告诉你吧,在这衍州城里,只我张家最大,凭他皇上来了,也未必大得了我家主子。”
一直坐在桌前,动都没动的易之虞终于说话了,话音里带着笑,却比他不笑的时候更渗人些。
“真是好大的口气。”
没来由的,说出衍州城里皇帝也未必大得过他主子的刁奴,竟然发了慌。皇帝是远在天边的,主子是不在跟前的,只有眼前危险的人实实在在看得到。
却突然峰回路转。
易之虞道:“我跟你走。”
刁奴愣一下,又得意起来。果然还是得拿主子来压压他,他就说着偌大衍州城里就没有不怕他主子的。
皇帝再大,能管的了天下每一块地方?
“算你识相,那就带走吧。”
“可以,不过,只我一人。”
刁奴愣住,刚要说不行,后颈似被一股力量扼制住,强烈的生存欲望忽然激起,他改了口:“行,那就你一个人。至于那位,可以放他走。”
易之虞又笑了。
束在刁奴脖子上宛若死亡的压力骤然消失,他庆幸起来,幸好没说出把那人也留下的话。至于少爷怪罪,去他的吧。眼前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
“时候不多,你们先回,不用等我。”
燕青和燕朱两人怎么会让自家的主子在自己面前轻易被带走,两人刚一动,被荆照秋拦住。
“不用,让他去。”
“喂,你怎么这样啊?”燕青不高兴。凭什么他们主子被捉去,这一位一点儿都不担心。还是每天睡一张床的,心肠怎么这么硬!?
“我怎样?你说说。”荆照秋反问他一句。
“你……你……你冷血!”燕青你了半天,最后骂了句荆照秋冷血,气呼呼地别过眼去,再不看他半眼。
荆照秋摇摇头,看燕朱。
“那你说说。”
燕朱不像燕青那么冲动,但心里仍有些微词。他们忠心于主子,自然希望主子身边的人也能全心全意对他。
“笨死了。刚还觉得你们聪明,这会儿全笨死了。你们的主子花招比你们加起来都多,难道还怕了那张哲书不可?就凭那几个人能拦得住他?况且,他主动就范,必是有理由的。”荆照秋摇摇头,心道,怕是要让谋逆之罪成为铁证如山,“他让我们先回,不用等他。意思还不清楚吗?”
燕朱一时犯傻,确实没听明白。
“收拾东西,回京。”
荆照秋说完,转身就走。
燕青在后面喊:“那主子……”
“他跟得上。”荆照秋头也不回。
当日,燕青燕朱虽充满疑虑,但仍听从荆照秋的话收拾行李,三人先行出城往京城去,只是驾车的速度放慢许多,一路上也留了许多标记。
当夜,荆照秋在车厢里呼呼大睡时,燕青坐在车外气得半死,被燕朱推去睡觉。
“你睡吧,我守夜。”
燕青哼哼两声,指指睡着的荆照秋:“你看他!”一点儿都不担心,睡得和猪一样。
燕朱无奈地摇摇头。
“你啊,瞎『操』心。人家的事,你怎么说的清楚。”
燕青刚要说什么,听得里面似乎翻了个身,便闭上嘴不说话了。
没睡着的荆照秋睁开眼,『摸』l『摸』肚子,小东西,他好着呢,不需要担心对不对?随即,眯上眼睛。恍恍惚惚中,终于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日清晨,睡梦中的荆照秋忽然有所感,猛然睁开眼,正看到坐在他面前的易之虞。
“回、回来了啊?”
“嗯。”易之虞脱了身上沾了『露』水的外衣,另换了一件,靠在荆照秋身边闭上了眼睛。
眼底有青青的印子。
赶了一夜的路呢。终于赶上了。
只有在身边,才感到莫大的满足。
马车摇摇晃晃向前行驶,燕朱赶着马车,燕青骑在马上。从马头上望下去,从车窗的帘子里能看到,荆照秋半靠在车壁上,眼睛一丝不错地盯着易之虞睡着的脸。
燕青撇撇嘴,倒不再说什么不担心的话,只是仍和燕朱道:“看看!爷赶了一路,一句话都不对咱们说。真是区别对待!”
他还想知道爷昨个到底干什么了呢。今早,又怎么快马加鞭赶上来的?但看主子披霜带『露』一夜骑马没睡疲倦的样子,他还真不好意思问。
结果,就见迫不及待爬上马车的主子光是对着那荆照秋发呆了一炷香时间!
一点儿都没觉得困!
第38章 普通人()
“拿的什么?”
随易之虞脱下的外衣一并放下的还有两个小包; 荆照秋拿起来看,问易之虞。
易之虞翻个身; 头枕在他腿上; 说:“从张府里取了些东西。”
荆照秋打开看; 是一本账目; 列的名目粗粗看来似乎是建造生祠所用的东西,可账册却是写的观音庙所用,只是所支取的东西; 名目众多数量巨大; 远远不止能修建一个观音庙。三丈金身塑像十八根金柱汉白玉的台阶琉璃瓦……
莫说一个,便是十个观音庙也足够了。
“怎么拿到的?”这种账本都是藏的死死的; 哪是一进门就能翻到的?
易之虞睁开眼却不答话; 脸靠在荆照秋的小腹前,能听到肚皮底下的微小动作。
“你听,是不是动了?”
“哪有?”荆照秋拍开他的手。
“大概是我听错了。”至于之前的话题却岔开了。
荆照秋注意到他脱下的外衣和之前不一样; 似乎是临时换了一件。
“你换了件衣服?”
易之虞脸『色』很自然:“对,临出城到成衣铺买了一身,之前的弄脏了。”溅了了点儿血; 总不好带回来污了荆照秋和孩子的眼睛。
“这又是什么?”荆照秋边说边打开; 却是几个包子; 似乎一直放在怀里; 还热着; “你还去买包子了?”
“半道上看到有卖包子的; 便想你应该一早便饿了。”
荆照秋咬了两口; 便觉得心里也热热的。
易之虞瞥见他嘴角的笑意,心满意足闭眼,终于安心睡下。有再多冷硬心肠的人,都不愿意把外面腌臜之事带回家,污了家里人的眼睛。
“!你说什么?谁?是谁?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的儿子。”他再不喜欢这个断袖的儿子,也容不得他人撒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是在狠狠打他这个宰相的脸面!
张平气势汹汹大发雷霆,指着跪在地上的人:“查,去查,我要知道,是哪个人胆子这个大。呵呵,倒要他好看!”
当日,张平便立刻进宫,对着皇帝喊冤,要皇上给他做主。
“微臣犬子被那恶徒所伤,如今已不能人道,请皇上为微臣做主,找出真凶!”
“哦,果有此事。”
身穿五爪金龙燕弁服,腰间束着琥珀腰带,相貌约二十七八的样子,却是英俊不凡气度不已。
“确有此事,请皇上做主。”张平就地跪下。
“爱卿请起,朕自然相信爱卿所言,即日让人彻查此事,定给爱卿一个公道。”
“谢皇上。”、
君臣之间又相互恭维了半晌,张平才抬脚离开,等没了人,皇帝脸『色』立刻便垮了下来。
“人走了,出来吧。”
皇帝招呼了隐在帘帐之后的人,一双长l腿迈进,正是易之虞。
“小民参见皇上。”
“无须多礼。”
“你那一脚果真厉害,倒把张平长子给踢废了,这结怨可深了。”
“原是那张哲书自己作恶多端作到小民头上,余只好略施惩罚,替衍州百姓除恶罢了。陛下爱民如子,应该给赏。”
皇帝坐下来,听到这话竟抬起眼看了眼易之虞,取笑道:“爱卿可是天下第一富商,难不成还缺这点东西。朕可还得可你借钱……”
“皇上说笑。小民挂着天下第一富商的虚名,只是图个好听。江山皆在皇上掌中,余还见了宫中好东西眼馋呢。”
“眼馋?朕宫里还有你眼馋的东西,说说都是什么,朕赏给你。”皇帝漫不经心,却想知道易之虞究竟要什么东西。皇宫之中,除了这至高无上的皇位以外,还有他没有的?
伴君如伴虎,一句话都能引起猜忌。
“听说御膳房有一位专做甜食的御厨,手艺精妙,尤其是一道红豆水晶糕,更是登登峰造极,臣不求别的,便求这一道赏赐罢。”
“红豆水晶糕?”皇帝惊奇地看着易之虞,“你……吃甜食?哈哈哈哈……”
警惕的皇帝忽然大笑起来,任他怎么想象,都想象不出易之虞慢条斯理吃甜食的样子。再说,之前也不是没和他一起吃茶吃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