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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做梦都没有梦见过他。
其实想想,还得感谢那天醉酒表白,不然明天要是死了,还怎么让他知道这份感情?
终于天亮了,办正事要紧,李卉芷让人赶紧去孙如南那里取药。
虽然只有两天多的时间,也不知道她弄好了没有。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弄好多少是多少。
徐盛来李家与高宏会合,见到男装穿戴整齐的李卉芷,徐盛脑袋一阵发懵。
他指着李卉芷,好一阵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不会是想……这样和我们一起去吧?”
李卉芷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孩子,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去参与。看到她一身潇洒倜傥的男装模样,起初还有点认不出来。
高宏得意的笑笑,拍拍他的肩:“我早就告诉我你,我三弟是女人中的丈夫!不是普通人!”
徐盛呆懵的挠挠脑袋,讷讷地问道:“那……我到底是叫还她大小姐呢?还是叫她……”
他没主见了。
高宏说道:“你叫三哥吧!叫三哥合适。”
小玉已经和人从孙家药铺上抬了一大箱子的瓶瓶罐罐回来了。
徐盛又问:“这又是什么?还要带上这个?”
李卉芷说道:“这些都是药!有止血的,止痛的,治溃烂的!都是针对刀伤。”
徐盛哈哈大笑:“听说过路上带干粮的,没听说过带药的!你真让我开了眼界!药就不带了吧。男子汉大丈夫,流点血算什么!你这一大堆,怎么带啊!”
高宏把他脑袋一拍:“三弟让你带你就带,啰嗦这么多干什么?”
虽然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路上带药的,但是觉得带着也挺好。还亏得三弟想得出这样的招来。战场上那些受伤回来的人,他见得多了,运气好的能捡回条命,现在既然有药,为什么不带?
徐盛不敢反驳他,但仍嘻嘻哈哈的笑着。
万事俱备,可以出发了。但李卉芷却没有看到人来。她问徐盛:“你不是说有八十个兄弟吗?怎么都不来了?”
徐盛又笑道:“咱们这是偷偷摸摸的干,那么多人都聚到一起来,还能不让人怀疑?我早就跟他们说好了,三三两两的走,反正一会儿都在船上等。不会误事的!”
李卉芷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原来还要搞地下党!也对,越隐蔽越少麻烦。本来她还准备好的誓师辞的,看来也用不上了!
小玉也准备跟着去,李卉芷找了个理由让她在家里呆着,她跟着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不能作无谓的流血。
船是高盛和他兄弟们的。
船就是他们的生命,虽然现在不能跑船了,但船仍然被保护得好好的。有些人在陆地上甚至没有住房,就将船当成了家,一家吃喝拉撒都在船上。
三条船。
船不是很大,一共约莫能装一万来石粮食。虽然还是不很充足,但凑合到秋收也差不离了。总比原来饿着强。
三艘船缓缓行在运河上。
若不是个个人心里都有事情担心着,这趟运河之游应该算是惬意的。清澈的河水,倒映着两旁青翠的树影,绵延的小山包将远处的景色构成了一幅水墨画。
韦大人倒是心情不错,坐在船里,品着香茶,自在悠然。
坐空船去,用不着担心。船上什么都没有,没人找茬。
也许这位帅哥忧郁的眼神是天生的吧?就像陈坤,或者梁朝伟。李卉芷想。
半天光景,到了武源县。
仍然是一派繁华的景象。码头上下人都很多,上货下货一派繁忙。
李卉芷几人先下了船,其余人等都先在船上等着。等先和那边卖米的检查好质量,过好称,再让人过去一起帮着弄到船上去。
“刘记粮庄”离码头并不远,走不多时便到。
老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胖子。笑起来像个弥勒佛似的。虽然生意做得很大,但并不给人造成压力的感觉。
李卉芷明白,一切都是表象。那个姓邓的刚开始还不是一脸和事佬的样子?结果呢?但话说回来,比起姓邓的,这人还算比较有良心的。起码他没有因为青黄不接就把价格拨到不可及的高度。
而且听说这次买米是为了救济百姓,他甚至还主动降了一点点。
这已经很难得了。
高盛带来的兄弟里面有一个叫小六子的,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是江南水乡那种清瘦俊秀的个子,年纪不大,甚至还有些青涩,细皮嫩肉,一说话就低头脸红。但他学了他父亲的一手好技术:隔袋子验米。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活儿!
第十三章 碰磁()
他拿一个木制的器具隔着袋子往里一戳,里面的米就顺着槽流出一些来。摸一摸晒得干不干,闻闻有没有变质,看有没有变色或者霉变,有没有长虫等。
这样既不用解开袋子,又能验到袋子中心的地带。有些黑心的商家,表面用的是好米,底下却用差米垫底。所以光检查口面上是没用的。
别看这简单,是有技术成份在这里面的。他会亲自放几粒米嘴里嚼嚼看。有什么异样的,他一尝就出来。
一万石数目并不小,一袋袋检查过去,再过一遍称。都需要时间。称完后,还要一袋袋搬到船上去。
老板笑眯眯的建议,既然不是本地人,来一趟也不容易,何不趁这时间到处游玩一下,领略一下武源县的风光?
这样一说也有道理。高盛和另外几个兄弟们协同小六子检查米。韦应文便和李卉芷四处逛一下。反正等着也是等着,什么也做不了。
刘老板看着李卉芷和韦应文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感慨,他们县里那三家米商的事他当然知道。自从那三人称霸以后,那个县再也没有人敢在外面买粮食入县。
这一阵不知道是在吹什么风,这两个年轻人竟然敢触虎须!可以想象,一段时间后,这湖州的商界可能要刮起一股狂风了。
敢触虎须的人,不会没有两把刷子。
但惹的毕竟是虎,不可能悄无声息就把事情了了。不管谁胜谁负,风浪都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这波及不到他,他只是卖点米而已,也不管运输。再说了,能在武源县做到这么强,他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武源县的街市同样也很繁华。人来人往,各种勾栏瓦肆也是鳞次节比,将这个街道点缀得活色生香。
李卉芷又想到了妙儿,觉得挺对不起她的。爱情向来都是盲目的,妙儿将感情一头扎进去,根本分辩不了什么。
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明知道李括有诸多缺点,还不是忍不住会想他?只是自己比妙儿还是好一点,起码自己可以有自由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妙儿只能在那个地方,一边付出着她的尊严,一边想着自己这个还没分清是男是女的薄情郎!
验米还有好一阵的时间,也许要弄到天黑。天要是黑了就不走了,晚上更不安全。就在这武源县过上一夜,明天早上再动身回。
李卉芷心事重重的逛着街,韦应文也随意看着。
目之所及,李卉芷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卖弓箭的小铺头。
弓箭并不是正式军用的,而是一些人买去用作训练学习用的,唐人历来好武。有大人用的,也有半大小子用的。李卉芷立即想到了虎子,和他那把树枝做的弓。
那把玩具弓上的皮都磨得掉完了,可那就是他唯一的玩具而已!
老阿婆那碗只有几粒米的“粥”又浮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再一次告诉自己,这一趟来的是正确的!
拿起一把小牛角做的弓,虽然这对虎子来说还大了点,但她还是想把它买下来,这次运米去就顺便送给他。等他再大一点,就可以正式练习如何用弓了。
李卉芷有些想嘲笑自己,这只是一把孩子练习用的弓而已,自己端起来竟然有些吃力了。她知道,弓是越重射程越远。
等虎子长大后,只怕他用的弓她都端不起来了。
她学着在电视里面见到的拉弓的样子,也弓着身子比划起来,自己觉得还挺有样子的。
她突然想,李小姐以前不知道会不会射箭。小玉不是说她超级会骑马吗?在马上射箭岂不是很拉风?
韦应文走过来,将她的姿势再矫正一下,胳膊端平一点,腰再收一点,腿再稍倾斜一点。
一股少女的清新体香猝不及防的吸入鼻腔,韦应文心里一慌乱,连忙向后退两步,心里默念道:“朋友妻……朋友妻……”
李卉芷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慌乱,她欣喜地说道:“韦大人,你是文官,竟然还懂射箭?”被他轻轻矫正了一下姿势,李卉芷发觉自己竟然都会瞄准了。
原来射箭不只是讲动作好看而已,还是有很多窍门在里面的。
韦应文在身后笑笑说道:“学射箭不用分什么文官武官,很多文官的武术都很好,也有很多武官颇通文墨的!”
李卉芷点头赞同道:“对啊,好像辛弃疾都是武官,他的诗词写得好得连文人都比不上,既优美又有气势!”
“……是吗?……请恕我孤陋,我怎么没听过这位辛大人的诗?不知道他是镇守哪里?”韦应文掏空脑袋无所得后,终于开口问了。
“呃……”李卉芷假装咬到了舌头,将话题扯了开去。这一时嘴快啊!将来迟早要引起人们把自己当成邪恶的人烧死。
买下了那把弓,又买了一大筒箭,继续闲逛。
李卉芷看韦帅哥的样子,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似的,便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担心?”
“呃……”韦应文猛地清了清喉咙,好像被人窥见有心事一样,赶紧正色地回答道:“……没有,不担心!”
李卉芷笑笑,这人连谎都不会撒!
一个瘦猴模样的人突然从后面挤出来,李卉芷手里玩着弓没有留意,被挤得往旁边一歪,差点跌倒,幸好韦应文眼疾手快,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