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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来问这个的吧?”曲越微微哼了声,“他还在沧河,那里很安全,想不到如何解决玲珑郡主的事,他是不会回来的。”
江琳皱起眉,“但是沧河那么远,万一……”不是说清王的兵力很强劲么?若是真的从蜀地攻出来,早晚都会打到沧河的,三哥也真是的,既然已经隐姓埋名又谎报意外,为何不索性来京城近一些的地方?也好找机会见一面啊
曲越冷笑道,“你以为这么好过来?玲珑郡主又不是傻蛋,早就派人去寻了,听说大街小巷都贴了他的画像呢。”
不是吧?江琳愕然,梁书雪果然狠,这个都想得到,那三哥岂不是跟通缉犯似的了?也不知道江柔那边有没有开始行动,梁书雪再狠总是狠不过皇帝呢,到时候让她嫁人难道还能违抗皇命不成?她想着一撇嘴角,“等过些时日三哥就能完全解脱了。”
看来是想到了办法,曲越挑挑眉,他的醉意已经淡了些,回想起刚才的举动,脸上就有些烧起来,微转过身咳嗽一声道,“问完了就走吧,我还有事要忙。”
“还有一件事。”她语声淡定,侧前几步踏上不放过曲越的表情,“我上回去宫里看婉仪娘娘,听说皇上此前病过一回,几个皇子都去探望了。二皇子且不用说,他向来野心勃勃,如今皇上也不封他为王,定是以为太子之位是囊中之物。但齐王,是了,他也是你亲戚,如今清王隐隐有压倒皇上的气势,你就不想带了你妹妹齐王妃远走高飞?还是想跟她来个里应外合,最终让齐王坐上皇位?”
曲越身子僵了僵,就算知道她在试探也一时难以接上话来。
“但清王定然是不肯这样的。”江琳继续说道,“先不论齐王的个人能力,清王本就是冲着皇位来的又如何肯罢手?就算齐王愿意与他联手恐怕也不会得逞,最终只会成为他的工具罢了。”
曲越慢慢看向她,声音有些晦涩,“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来得好。”
“但我就想知道得清清楚楚。”江琳并不回避他的目光,“当局者迷,或许你告诉我,我会比你看得更明白……”
话未说完,只听尖利的破空之声由远而近,她没来得及回头,曲越身形一晃已经拦在她后面,接着便是叮当声响,像两个金属敲击似的,有个陌生的声音道,“原来是为一个女人难为清王看重你,竟为了个女人要坏我们大业”
江琳大惊,忙转过头,却是个身材魁梧的黑衣蒙面人,打扮与之前的曲越一模一样。
曲越侧眸看了眼江琳,身子往右站了站,完全挡住她才说道,“跟她没有关系。”
黑衣人冷笑几声,“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刚才全听到了,你竟然把所有事都告诉这个女人嘿嘿,今日幸好被我撞见,不然你满口谎言骗得清王对你信任,甚至都没有再发功攻势哼,你这卑鄙小人,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那狗皇帝的奸细”
竟然劝过清王了吗?江琳疑惑得看着他的背影。
谁料曲越转过头轻声道,“一会你趁机快跑。”说着声音又大了些,“清王是我师父,我们师徒俩心有灵犀你一个外人懂什么?说到打战你不过是个门外汉,别以为仗着有些功夫便是将军了真要如此,我师父也不会让你只负责勘探的任务。”
黑衣人先是极为愤怒的瞪了下眼睛,而后又桀桀笑了起来,指着曲越道,“你们心有灵犀?哈哈,哈哈,你也别太得意,清王那次只不过暂时信你,你当真以为他就不疑你吗?不然我何必来京城,难道是来看这狗皇帝不成”
“什么?”曲越衣袖忽地鼓动起来,“是师父派你来监视我?”
“哼,总算明白过来了。”黑衣人眯起眼眸,指着江琳道,“你要是现在就杀了她,我兴许还能信你,在清王面前也能为你说说话,若是不然,就是你存有私心那么别怪我两个一起杀了”他呛得从身后抽出把长刀来。
江琳骇然,杀人?忍不住就退了一步,手心也扣起不离身的暗器,就算打不过总也要争取一下的。
曲越也从腰间取了把软剑出来,宛如灵蛇在空中舞动,他手腕一抖,剑身又笔直了,青光莹莹十分夺目,看来是吹毛立断的宝剑,“要问罪还轮不到你,就算师父疑我,也得我自己去交代”他说着回眸又看了一眼她,便欺身而上直扑黑衣人。
那一眼是叫她离开,看着前方两个斗在一起的身影,江琳犹豫不定,但终究还是往后方的大门走去。
即便留在那里,也只是个累赘吧?
伙计看到她出来,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好似一点也没有听到里面打斗的声音。
这种情况也是不能报官的,伙计是曲越的人,想必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江琳便没再做停留急匆匆得往茶楼去了。
而贺定这时正好回来,两人便一同回了贺府。
见到江琳,香凝几个迎上去,青玉笑道,“夫人去了那么久,可是香雪舍不得夫人走啊?”
香凝则扶她坐下,见她的发髻有些许乱了,就拿了玉梳重新给她梳理。
江琳看着镜中的自己,双颊微红,气息不定,心跳也是乱得可以,当下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自把那烦乱的心绪赶出脑海这才开了口,却也是满满的玩笑味,“她如今有了自己的宝宝哪里还顾得了我啊?我就稍稍坐了那么一会儿,她满口的孩子如何如何,又说有喜的人该当吃什么,孩子生下来要让他去哪个学堂那里念书,想得可远呢,就差没说讨媳妇了。”
她语调轻松,但几个丫环脸色不好看,香凝更是拧紧了眉,都知道夫人不能生,怎么能在夫人面前那么说呢?可不是白让人伤心,香雪真是个傻蛋丫头
江琳哪里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就笑道,“香雪起先还绝口不提孩子呢,是我叫她不要在意的,再说了,我还这么年轻,若是到了三十四十了还生不出,你们再伤心也来得及,现在可别再给我苦着脸,这种事保持心情好最有效。”
几个人就又笑了,青玉连连点头,“是,夫人说得对,夫人可比世子爷小九岁呢,六少爷是老爷四十几岁的时候才生出来的,世子爷可比老爷身体好多了,咱们不用着急。”
红豆羞红了脸,“青玉姐姐真是什么都敢讲。”
对于这种闺房之事,青玉向来是不怕的,但说到自己身上她就不行了。
江琳也是笑,又叫香凝拿了瓜果点心出来吃,四个人围成一团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时香凝正色道,“内宅现在都被二夫人控制住了,大夫人忙着四小姐的婚事,又因为夫人您的事一直心情不好,这些时日都没有插手。而四小姐虽然前段日子管了些时候,但完全起不到作用,反而给二夫人当了回幌子。”
江琳早已料到会这样,剥了颗瓜子仁放进嘴里道,“你可是发现些端倪了?”
香凝压低声音,“二夫人似乎最近用了不少银子,以前做事那样谨慎的如今也犯起错来了,听说昨儿跟管账的吵架,不小心就把账本烧掉几本。好不好的这时候烧掉,分明就是要毁掉证据,可见她是有些慌。”
慌?不知张瑞芳慌什么呢?难道怕她重新执掌内宅掀了她老底?江琳摸摸下颌,一时也捉摸不透,既然张瑞芳已经控制了那些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说真是拿了太多的银子,以至于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妥?
可大把的银子她拿去干什么呢?
“你们先别动,小心打草惊蛇。”半响江琳吩咐道,“她现在已经是惊蛇了,咱们得让她觉得不太危险,这样才会显出原形来。”
“但二夫人老奸巨猾,说不定这次捅了窟窿后就藏起来了。”青玉有些担忧,“她竟然敢烧账本,也不怕大夫人会怪责夫人,不如咱们要求对账?既然是很大一笔银子,想必很容易查,奴婢就不信她能圆的过去。”
“有什么不能圆的?”江琳嗤笑一声,“大不了她一把火烧了,咱们府里的景春堂以前就失火过,那里面那么多贵重的布匹皮毛,拿出去卖卖也得几万两银子呢,结果如何?还不是林妈妈顶包她肯定有后招,不然也不会烧了账本的。”她顿了顿,脸色沉下来,“也许她不过是在演戏,引着咱们上钩呢”
屋子里一片寂静,江琳摆摆手,“让我多想想,你们该干什么的还是干什么去,别跟她有任何冲突。”
丫环们领命走了。
她独自坐在窗前看着夜色渐渐蔓延,整个天空很快就黑得如同墨染。
才从小黑屋里出来,发得晚了。
第238章 离间
过了几日,宫里传来消息说芳贵人不幸落水昏迷,嫣婉仪为保堂姐平安,在佛堂跪了一天一夜祈福,芳贵人终于醒转,皇上盛赞嫣婉仪对姐妹情深,赏赐珍宝无数,而芳贵人不知感恩不说,竟反过来污蔑嫣婉仪,被皇上下旨降为常在。
嫣婉仪为此求情不惜要求同降,皇上感念其良善宽厚之心,连宿几日,一时风头无两。
而与此同时,圣旨也下来了,赐婚延庆侯与玲珑郡主择日完婚。
江琳大为高兴,看来江柔真下了番功夫,那么等玲珑郡主成婚之后,三哥便能回来了
这段时间,大夫人对她更是慈爱,谁让江柔又升一级做了婕妤呢,这实属罕见,短短时间由七品的常在升做从三品的婕妤,在当今皇帝的后宫来看,也只有曾经的一位贵妃可以相媲美,但这位贵妃早已去世十几年了。
关于这个历史,江琳还是在大夫人那里听到的,不由好奇是哪位贵妃,问出来之后才又恍然大悟。
没错,对这个七妹,她委实有太多的恍然大悟。
难怪皇帝对她如此宠爱,全因为江柔是有备而来,她那一手调香的本领实乃世间罕见,上回在江家闻到的“幻境天香”便是早已失传的一味香,还是那位逝去的贵妃所独创。试问,当重温当年旧情,皇帝又如何不能沉醉?
也由此可见江柔肩负的重担,这些肯定都是杜若教给她的,为了郑家的冤屈,这个女子付出了兴许是别人想象不到的努力。
只不过,嫁给江恒做妾到底是无可奈何还是早就预谋好的呢?不得而知。
江琳从大夫人那里出来,回去的途中又遇到了贺敏慧。
贺敏慧仍是气咻咻的摸样,拦在面前道,“大嫂上回分明是答应了我的,怎么又跟娘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