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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她两人终于明白过来了,杨蓝晃了晃晚清的胳膊小声说:“你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人生梦想似乎实现了……咱们也许穿越了,如果不是做梦或者被恶搞的话。”晚清抬头看了她几秒,满眼的不可思议,突然感到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这才察觉到饿了。她问:“你做梦时遇见过这种又渴又饿的情况么?”
杨蓝摇了摇头:“记不得了。”
“那你觉得会有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恶搞咱俩么?”
杨蓝摇了摇头:“确定不会……”她抬头问老头:“老大爷,今天是几月几了?”老头简直要吹胡子瞪眼,对这两个乡下傻姑有些不耐烦了,说:“四月十三!是泰平五年四月十三!”杨蓝吐了吐舌头,低声说道:“昨天咱们去农场好像是五月二十二号吧?”也不敢再问老头一年是不是有十二个月。
晚清无奈地问她:“你告诉我这种算法有什么意义?”
“呃,好像,基本上没有。”
“不管这个了,咱能不能先跟他要碗水喝?”晚清生怕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杨蓝摇摇头,她觉得每向这老头问一个问题,简直像在艰难地套取一个秘密,不敢再向他提要求了。
晚清无奈,只好替上去,问道:“大爷,我们赶了好久的路,能不能讨碗水喝?”她觉得这江湖术语说在嘴里真是别扭。
老大爷到底是善良人,朝大门里叫了一声:“小萌子,端碗水出来!”不一会儿一个梳着乖巧小髻的小丫头便端了个大海碗出来,白瓷青花,亮晶晶的十分好看。晚清接过喝了几口,清水入口甘爽,很是受用。她将碗递给杨蓝,发现小姑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俩的衣服使劲看,忽而又看到了杨蓝背上的咖啡色真皮休闲双肩包,一双眼睛更加好奇。
两人喝了水开了胃,更加觉得饿。晚清见这小萌子眼睛盯着杨蓝的背包不肯移开,灵机一动,笑道:“小姑娘,有没有吃的东西拿一点给我们当干粮?我们拿这个包给你换——”晚清很大方,因为这是杨蓝的包,还基本是杨蓝唯一的一件奢侈品。
杨蓝“咳”的一口水呛到,狠狠瞪了晚清一眼,挤出一个“你——”字。小姑娘生怕她反悔,忙不迭得冲进屋用小布袋装了几个馒头出来,眼神热切地等着跟她交换。
杨蓝垂死挣扎,哀怨道:“你还能再缺德点么,PRADA,我的PRADA呀……”晚清其实也觉得挺心疼,但重点心疼于一个背包和几个馒头之间价值的不对等。于是弯了弯腰对小萌子晃晃自己的手腕,说:“你这姐姐的包还有重要用处,我用这个手链跟你换好不好?”
小萌子的眼睛在杨蓝的名包和晚清的粉水晶手链之间转了又转,最后噔噔噔跑回家里,不一会儿又另拿了几个馒头出来递给她们,眼巴巴地说:“都换吧!”老头转过头来象征性地训斥了一句,小姑娘哼的仰着脸不理会。晚清和杨蓝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儿,还是晚清先动作了,她无语凝噎地把手链取下来,又把杨蓝的包从身上剥下来,一并都递给这个小萌子;然后接受了所有的馒头。
杨蓝目送她的爱包被小姑娘欢欢喜喜领进了门,临了还是大喊了一声“等等”。小萌子紧张万分,瞅着杨蓝蹬蹬地跑上前,眼神像是瞅着一条狼。杨蓝十分汗颜,还是硬着头皮把包里的钥匙串儿和手机给刨了出来。小萌子着实松了口气,对她掏出来的东西既不好奇也不深究,一溜烟跑进门了。杨蓝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她两人又向老头道谢告别,老头不知是不是因为晒到了太阳心情大好起来,还是觉得她俩实在是一无所知得让人担忧,殷切地关照她俩要一路小心。
晚清回头安慰杨蓝:“说不定咱是做梦,等一觉醒来,你家小包还在那儿好好躺着呢!”
杨蓝哭丧着脸:“依照我刚才那种心境的真实感知程度,这肯定不是做梦了。”说完对着自己的钥匙和手机凝视了一番,然后丢进口袋里。
晚清道:“你说你巴巴地留着这个没信号也没电的手机,是能干嘛?”
杨蓝极认真地想了想:“踏实。嗯,看一看摸一摸都觉得踏实点儿。”
晚清觉着这说法也不无道理,顺手将小布袋递给她:“来,瞧瞧咱的全部身家。”
杨蓝接过,张开袋子埋头看了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你瞧瞧,我一个名牌包换八个白面馒头,这真是我这此生最失败的一次投资啊……”她伸手拿出一个一掰,“还是什么馅儿都没有的!”
晚清哈哈大笑,惹得杨蓝也觉此事颇有喜感,跟着笑了。
杨蓝又问:“接下来要怎么走?”
“进京呀。”
“那个丹阳城?”
“不然嘞,难道去北京么……”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这个天党天朝+我党?俺发誓俺没有这个意思……与天为党的意思涅就是:老子和老天爷是一伙儿的!于是乎……
、4。国都丹阳
两人站在铁皮巨人般的城墙底下,以九十度角仰望城楼,不禁再一次感叹古代劳动人民的艰辛和伟大。
晚清拉了拉杨蓝一努嘴,两人走过去站在排队进程的百姓队伍里。于是,当哨兵查到她俩的时候便卡住了。那个全身武装的士兵是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大叔,铜铃般的眼睛里闪着怀疑的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二人。晚清看着他几乎竖着长的眉毛和天生瞪着的一对眼,心想:你这副尊容,不仅能守城门,简直能贴到人家门上当门神了……杨蓝被他盯得心虚发毛,尴尬地想笑也笑不出来。
好在她们虽然奇装异服,却也还不算太要命,毕竟有钱人的衣服都是一个模样的光鲜华丽,穷人们的就各有各的破烂法儿了。后面堵了一堆肩挑背扛急着赶早市的庄稼男女,这恪尽职守的士兵大概觉得她们俩这单薄贴身的衣裙之中也实在藏不了什么险兵利器,大手一挥终于放了行。
两人如蒙大赦,正拔腿要走,只听身后一声:“站住!”那兵终于又注意到杨蓝攥在手里的馒头袋子,问:“这什么东西?”
杨蓝说:“馒头。”
“打开来看看!”
杨蓝无奈,两手一撑,张开袋口给他看。兵叔埋头看了几番,再次摆手让她们走。杨蓝走出几步才小声埋怨:“这馒头被他看得我都不想吃了……”
两人沿着街道走,两眼不住地打量能看到的一切事物,从房屋到市摊,从平板车到一棵白菜,从不会动的东西到四处跑的人,简直欲罢不能。不知走了多久,天气越来越热,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从贩夫走卒到窈窕淑女都见识了无数之后,终于有眼冒金星头脑发昏之感。纵观全景,仿佛是突然跳进了清明上河图。
杨蓝心情激动起来,她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晚清想了一番,说道:“那还用说,作为一个以挖掘隐私揭露秘密为荣的记者,你现在的心情就像发现了一个可以震惊世界的新大陆,这个新大陆还是空间和时间上双重的,可惜不知道上哪儿对谁讲去。真是有口难言心急如焚呐……”
“……你可不可以不要诋毁我的职业?”
“这哪是诋毁,夸你呢,我们就没这种可贵的积极性和斗志。”
杨蓝哈哈笑笑,道:“说真的,确实是内心激荡啊,这到底是见的什么鬼了,我以后死活得写上这么一篇……”
当两人从巨大的震惊和新奇中回过心神时,不免发现,因自己的着装模样在对方眼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怪异,同样吸引了不少瞩目。两个人虽不怪大家的眼神不够委婉,但也架不住这样络绎不绝的窥视,决定暂时往偏街陋巷里避一避。
这时杨蓝拿手遮了遮阳光,习惯性问:“几点了?”晚清抬着光秃秃的手腕看,一耸肩,信口胡说:“十一点……”
杨蓝只好转移注意力,看来看去,突然指着面前的一座醒目建筑:“看这个。”但见这是一座三层高楼,粉白墙裙,碧蓝琉璃瓦,吊角飞檐,青蔓垂挂,气势十足又不失温婉。门前车马辐辏,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晚清抬头念它的招牌:“万花楼。”
“噫!这么艳的名字……”
“是啊,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青楼……”晚清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猜测做出进一步的判断,前面正往里走的两个男子猛地停住脚步,齐齐回过头来看着她们。杨蓝见他二人素衣青衫,形态温雅,下意识地接着想:书生也这么明目张胆地逛青楼?
这两位男子一脸不可思议与鄙夷的表情,毫不夸张地能立刻让他们的怒视对象意识到自己的猥琐。瞪了半天其中一个还是忍不住说话了:“什么青楼!这是丹阳城最负盛名的酒楼!吃饭的地方!唉!”说罢使劲摇头,另一个一边陪他摇头,一边嘀咕:“哪里来的两个……”显然两人对自己形象如此被诋毁十分不满。
晚清竖起耳朵使劲听也没听清楚他最后说的是两个什么。她们一脸窘迫地望着那两人的背影,这时似乎突然能够闻到一股饭食的香味,听到觥筹交错人声鼎沸的嘈杂声响,更加无地自容,终于顺着万花楼侧旁的一条小巷走去,离熙攘繁华的街市越来越远。
两人沿着越来越萧疏的小路走着,杨蓝随口问道:“哎,咱到底是怎么来的?你懂不懂什么相对论啊时空隧道啊或是多维空间什么的……”晚清看着她:“您真渊博。我不懂。”
杨蓝颇为抓狂地摇摇头:“那我就不明白,你说咱俩何德何能,得此眷顾垂爱?”
晚清嘿嘿笑道:“就因为我们最没德没能,还最会不思进取抱怨社会,就被发配过来了。精英们都被留在那儿为全人类的发展进步做贡献呢。”
杨蓝觉得她看到了晚清一脸的满意窃喜,啧道:“瞧瞧你那称心如意的模样……”
晚清摸了摸脸,调整出最平静的表情:“我称心如意了么?我只不过是没有徒劳地挣扎罢了。”说罢,突然心头一道灵光闪过,又忙问道:“唉?记不记得你刚睡起来那会儿第一句说的什么,你做了个梦?”
“是啊,”杨蓝点头,皱眉想了想却说:“可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