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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蓝看着她一脸觉得好玩的笑,心中无奈地想:这才是个宠坏了的大小姐呐!
这时,那一直没有动静的男子开口了,他说:“烟罗,别闹了。”这声音听着淡淡的,显得低沉而稳重。
这叫烟罗的姑娘笑吟吟转头地看他一眼,道:“哥哥,那你的意思是放喽?”
杨蓝直盯盯地看着他,觉得他应该是点头了,但又似乎没看见他点头。只听烟罗笑道:“孟大哥,那还得烦劳你叫人把这书生送走。”
孟虎虎领了话,道:“放心吧。”
烟罗姑娘望着杨蓝和颜季明,声音柔柔的,一本正经:“你们道个别吧。”
杨蓝愣愣地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心想好一出苦情戏,我是演或不演呢?努力了半天也没调动出一个伤感的表情,只得作罢,对书生朗声说道:“你快走吧!”
颜季明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步履沉缓而坚定。
烟罗眼巴巴盯着他们,看戏的欲望却没有得到满足,撅了撅嘴道:“不愧是宰相家的女儿,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杨蓝刚刚做完一件大事,心中正澎湃着,无暇搭理她。
一时无言,烟罗打量了杨蓝几眼,从她脚上的布鞋到缀着碎花的长裙到短袖外面罩着的外套再到披着的长发,觉得没有一处看着不古怪。她向一旁的男子道:“哥哥,你看她这样子……”那人大概早已发觉,但一直未说话,浓眉下一双黑沉沉不见底的眼睛好像在盯着她看,又好像只是望向这个方向,却让杨蓝有些不敢逼视。
杨蓝被看得不自在,眼神在整间屋子里漂移着,烟罗又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你一定还有许多疑问,我以后自会告诉你。”说着指了一个站在一旁的男丁:“你带她下去。”
于是杨蓝又被带回了自己最初的那个房间内。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虽十分简单,但还算结实精细,只是未曾注重装饰罢了。她关上门,觉得屋子太大,使得本来就不明亮的灯光分散开来后变得更暗,不由叹了口气。
她随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无数次,头脑中走马灯般转过无数的念头和情景,突然就想,自己这是不是被颜季明给涮了呢?就算有人想绑架慕容雅这事它比较蹊跷貌似严重,就算他俩男才女貌情深似海的,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怎么就头脑发热一时冲动,要牺牲自我拯救他人了呢?
想到这里,杨蓝仿佛看到晚清幸灾乐祸的嘿嘿笑着说:看吧,说你脑袋中通外直容易上当受骗,不是没有道理的!
、7。德贤才熙
晚清睁开眼睛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一觉睡到自然醒,其间似乎也并没有人来打扰她,除了些远远的鸡鸣犬吠声。她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看,这里仍是慕容雅的闺房。对于这段看起来尚未结束的幸运旅程,她不知是该喜该愁了。
到目前为止她头一次有了发自内心的忧虑,她还不太担心在这里会遭遇什么危险,只是忧虑于她们这诡异的穿越会给那个世界里带来多少悬疑和麻烦。或者说,这究竟是真实的事还是一场梦?
晚清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刚推开面前的窗户,冷不丁听到窗外一个声音说:“这位小姐,你醒了!”
晚清吓了一跳,她仔细一看,认出正是昨天晚上和她一起呆在这间房里的丫头,便问:“你怎么在这儿?吓了我一跳。”
那丫头忙道歉:“对不起,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起床了没有。我这就去给你打水洗漱。”说罢转身便走。
晚清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纳闷: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待遇?
不多时那丫头提了温水过来,晚清洗漱完了,不免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照了照。无奈看不甚清楚的镜子只给人影造成一种朦胧美,她照了一会儿只好放弃。
她拿起一只木梳梳了梳头发,可梳来梳去也只会把头发给梳顺了,这当口,连想扎个马尾她都找不到皮筋儿。晚清一回头,正对上这丫头那双再次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眼睛,她偷眼望了一下人家整齐精巧的发型,心里有点窘。小姑娘很体贴:“我来给你梳吧,我家小姐的头发一直都是我梳的。”
晚清觉得再这么披头散发的,的确不好,于是点头笑道:“那谢谢了啊!”又怕她梳太复杂了,自己以后搞不定,加了句:“简单点就行了。”小丫头甜甜的一笑,摆弄起她的头发来,动作娴熟轻柔。
晚清得闲问她叫什么,小丫头一边手头忙着,一边答道:“我叫侍琴。公子说,这几天让我来照顾你。”
晚清道:“侍琴?我叫程晚清。”
这时,侍琴手上一停:“程小姐,好了。”
“这么快?手真巧啊!”晚清小心地摸了摸,照了照镜子,虽然看不清,心里也不免觉得美美的。
侍琴谦逊一笑,娇俏的小模样看得晚清心觉十分新鲜有趣。
过会儿吃完了饭,太阳高高升起。侍琴也不说走,在房间里又是摆又是擦不紧不慢地忙了起来。晚清坐的十分无聊,眼睛跟着侍琴纤纤移动的身影问:“侍琴,你家慕容公子呢?他到底想要怎样来着?”
侍琴停下来为难地看着她:“这……我也不知道。”
晚清说:“那你也别忙活了,来我们聊聊吧。”
侍琴微微犹豫一下,点了点头。晚清拍了拍面前的凳子,说:“你先坐下来。”侍琴低眉顺眼地坐下,又很周到地给她倒了杯茶推过去。晚清一笑:“谢谢。”
晚清觉得气氛不太自然,也不知该从哪儿说起。她想应该是先拉拉家常比较好,于是便问:“侍琴呀,平常就你一个人照顾你家小姐吗?”
侍琴说:“以前我们有五六个人,后来小姐说人太多了闹心,都打发走了,只留我一个。”她顿了顿,又说:“我以前也不叫侍琴,是后来有一次小姐给改的名字。”
侍琴回答问题的模样十分乖巧,简直让晚清觉得我见犹怜,她笑着问:“哦?为什么?”
“小姐说我以前的名字太普通,没有意思。她随便说了两个名字说让我自己挑,我就挑了这个。”
“那另一个是什么?”
“我记得好像是,醉墨。”
“侍琴,醉墨,”晚清笑道:“我觉得醉墨更好听些。”
侍琴腼腆一笑,说:“小姐当时也是这么说的,还说我什么也不懂。”
晚清再问:“你家小姐平时是很爱那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了?”侍琴忙点头:“是啊,她懂得很多。你看,全是她的书、画,还有琴呢。”晚清又打量了一眼这房间,见一应器具样样俱全,房间布置极为清静不俗,心想这姑娘倒没白担这一个雅字。
晚清笑道:“你平时跟你家小姐关系挺好的?”
“小姐待人很好的。平常陪在她身边的就我一个人,她有很多话都对我说。有时候我也听不太懂,可她还是对我很好。”
晚清想了想,觉得好像没什么闲话好说的了。就想问问眼前的这件事,她斟酌着问道:“你家小姐,她和谁走了?”她不无担忧地看着侍琴,怕她一时忌讳又不开口了。
果然侍琴眼圈一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晚清心里叹了口气,连忙哄她:“你先别难过,你家公子,昨天晚上给我说了……那么一点情况。他要我说出你小姐的下落,可我连到底是个什么事都不知道。你能跟我说说么?”
侍琴眼泪汪汪地问:“程小姐与我家小姐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晚清心说真没有什么关系。她说:“我昨天碰巧走到那个什么捉鬼台,你们家这一帮人就去了,没找到你家小姐,就看到我了。你家公子认为我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比较奇怪,可能觉得我是个帮凶之类的。”
侍琴愣了片刻,又问:“那程小姐有没有见到我家小姐?”
“呃,”晚清表情坚定而遗憾地摇头:“没有。”
侍琴愣愣的不知该说什么了,晚清又道:“所以,我才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琴又默然了半晌,表情不知是在组织语言还是在犹豫,末了终于松口道:“小姐和颜公子约好了在捉鬼台见面。她穿着我的旧衣,趁着府里人掌灯换班时从后门溜了出去……”
晚清顺着这话茬问了下去,侍琴说颜公子是做学问的人,几个月前府中请人写文书帖子,颜公子就是其中一个。天意如此,让他和慕容雅见到了。晚清知道了这颜公子应该是个地道的书生,酸不酸不知道,穷是一定的了。她脑子一时抽筋,问道:“这颜公子长得很帅么?”
“啊?”侍琴一愣说:“颜公子样貌很好,小姐还说,他很有才学,修养性情都很好。”
晚清心想凭慕容雅的修养,眼光应该不至于看差到哪儿去,她问:“你们家宰相大人也一点不看好他吗?虽说有点不门当户对……”侍琴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没底,想这是说错什么话了?侍琴说:“程小姐难道不知道我们家小姐的婚事吗?”
“我怎么会知道……”她想有婚在身跟人跑了,这事儿干的真有魄力。
侍琴认真说道:“我家小姐和太子殿下是有婚约的,下月就要大婚了,这事早已昭告天下,人人都知道的。”
晚清点了点头,侍琴又说道:“我听小姐说,皇上当年指婚的时候,赐了一对玉佩给他们。小姐说,太子殿下的那块玉上刻有‘德贤才熙’四个字,而我家小姐的是‘情静性雅’四字。”
晚清对该太子的遭遇深感同情,问:“那你家小姐就这么讨厌太子?宁肯跟书生走也不嫁他?”侍琴忙摇头:“小姐从来没有见过太子。但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在她遇到颜公子之前,她也是认定了这桩婚事的,还跟我说过,她和太子的婚事,对朝廷和慕容家都很重要……”
晚清问:“那她为什么又?”
侍琴似乎回想起了她家小姐当时的样子,声音低哑了些:“小姐犹豫难受了好久,后来说,这桩联姻虽然重要,却不是非要不可的,而她和颜公子,若是失去了……两人都会一辈子不好过的,虽然对不起老爷少爷,可是……”
晚清只下意识地点点头,依然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