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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一声。”
丢下这一劲爆的消息,他全然不顾在场一群真人、仙子目瞪口呆的模样,抱着怀中的圆润事物,坐上飞翼白虎,转瞬便离开了华庭门。
***
什么?!
在外游历多年的尚泽仙君终于回上华山了!
什么?!
他还带回来了一个弟子?
什么?!
那个弟子是个女的!
……
上华神山中的女弟子们听到这个消息,无异于身遭雷劈,统一的觉得生无可恋。
为了防止上华山的女弟子们集体自尽,报告者赶紧追了一句:
那个弟子才八岁……
呼……
这一口气喘的。
报告者被乱棍打出!
******
弟子甲如今更名为星甲,此时喜滋滋的正了正头上的云冠,端起茶水向着风清堂走去。
身上的白袍闪耀,映着旭日初晖,自觉腰杆也挺直了几分。
饶过九曲十八弯的云山雾罩,来到由白石亭下的由皓月青石桌旁,便见一青一白的两道人影端坐着,面前则是一盘下了一半的珍珑棋局。
星甲敛目,恭敬的上前送上云雾茶,便垂手站立在一旁。
“啪……”的一声,白衣人合上玉骨扇,抬手捏起甜白釉茶杯轻嗅了一下:“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谢意不语,只专心的执起一枚黑子,轻轻下到了一处。瞬间一大片黑子齐活,胜负已定。
白衣人盯着大好形式瞬间陷入死局的棋盘一愣,随即“呵”了一声,把刚捡起的白子又丢回到了汉白玉棋盒之中,悻悻说道:“多年未见,你的棋艺越发的精湛了。”
谢意对此不置一词,只面色淡然的执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缓缓说道:“子宵,我不在上华的这些年,仙门可一切都好?”
顾子宵闻言对天翻了个白眼:“这还需多问,如有不好,你还会不知。”
“哗啦”一声,他又打开了玉骨扇,摇了摇感叹道:“自师祖飞升已有千年,这千年来,上华乃至整个修真界平静如水,沉闷的都有些无聊了。不过……近日这九幽魔宗似是令人头疼,我看大师兄倒为此有些烦躁。”
“哎……”他叹了口气侧过身,盯着谢意问:“你呢?你在外又如何?听说你收了个女弟子。怎么?临老了还想过把做爹的瘾?”
谢意还未回答,忽而“吱呀……”一声,白石亭旁月明轩的房门被推了开来。
一股子浅淡香气似荷似莲幽幽传来,甜而不腻的味道,吸引着顾子宵一下子转过了身去……
只见,月明轩门前那水晶珠帘被打的来回晃动,发出“琳琳朗朗”清脆悦耳的声响,而初升的晨曦映射着珠帘散出五彩绚烂的光晕。
一位绿衣女童正站立在门后,她就伴着那光晕,飘渺虚幻的好似随时便会随风而逝。
浓密乌黑的发随意披散着,一对墨色的眼眸似妖精一般好奇的对着白石亭中的二人眨了眨。
一下秒,她便抬脚要跨出门槛,那洁白如玉的小脚丫光着,分明没穿鞋……
“这……”自诩见多识广的顾子宵真人见状还是愣了一下,“我说……”
顾子宵话音未落,只觉眼前一花,清俊而远山般的谢意竟然一闪身便抱起了还站在门口踟蹰的女童,而后,又一闪,已然抱着她坐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顾子宵一滞,接着说:“我说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小妖精,还收做了弟子……”
墨黑的眼眸纯净透亮,密密的睫毛闪了闪,玢儿笑道:“我是唐玢。”
“哈?”捏拿着玉骨扇的手微动,顾子宵笑着说:“姓唐的?青山唐家?”
唐玢并不答话,只垂下眼眉,安之如素的坐在谢意的怀中,把玩着黑曜石制成的棋子。
晨风徐来,那股清甜的味道没有一丝遮掩的飘来荡去,引的顾子宵竟然感到饿了……
要知道这修真之人到了顾子宵这元婴的水平,自是寒暑不侵,不知饥渴,这忽如其来的凡人感觉令他不由的呆滞起来。
这有多久没有如此的感觉,久到都快要被遗忘了……
捏着玉骨扇的手不由的用力捏了起来,他好想吃了她……
此时,上华护山大阵忽而发出清凌凌的响动,又是邪魔外道妄图入侵神山的声音。
这声响生生打断了顾子宵的妄念,他快速回过神来,掩饰说道:“这几日是怎么回事,自你回来这护山大阵为何时不时响起寻找存在感?我可要去找一下安保堂的那些老家伙们谈谈。”
谢意闻言也是微蹙了眉头,伸手一挥,已然把声嚣屏蔽在外。他紧了紧怀中的女童,问道:“顾子宵可有办法掩藏玢儿身上的香气。”
“哦……”顾子宵那浅薄的唇角一勾,“原来你找我来就是为了此事。”
“女孩子家家有点香气是好事,好事。”他不置可否的说着,不过还是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盒。
玉盒由整块翠玉雕成,透过晨曦能见到其中的盈盈流光。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打开盒盖;一颗雪白的丹药被捏起;换了一颗刚从药囊中倒出来的墨色丹药。
见到对面谢意与唐玢如出一辙的表情;顾子宵爽利的把玉盒推了过去:
“我知你收了个小弟子便准备了见面礼。原本是颗上上品筑基丹;现在且送你这掩藏气味的子不语吧。”
顾子宵乃是上华山最好的丹药师;自他手所出的丹药无一不让修真界之人趋之若鹜。连最基础的筑基丹都引得修士们抢得头破血流。
谢意接过玉盒;点头致谢;转手便把玉盒交给了星甲,让其准备着给玢儿服下。
顾子宵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还待要说;却只见谢意微微翻起的衣袖下,露出一截光洁的手腕,而手腕之上却是有一条狰狞的墨色线条。
他抬头倏然抬头;语气急促说:“这……”
谢意不露痕迹的放下衣袖;轻声对玢儿说:“且去和星甲玩吧。”
墨黑的眼眸在谢意与顾子宵的脸上一转,玢儿只觉得好笑。
她轻巧的自谢意的膝头跃下;及拉着一双绣花鞋;由星甲带着离开了此地。
看着一大一小的人影远去;顾子宵伸手去抓谢意的手;却被谢意不着痕迹的避了开去。
“无事。”那浅淡的语气好似在说着别人的事情;谢意抬头盯着顾子宵说:“还有三十年。”
“三十年……”顾子宵颓然的倾倒在皓月青石桌上,“离与师尊的约定还有三十年?”
“那……那她怎么办?”顾子宵忽然坐直;扭头看着远去的绿色人影问:“从她方才身上的气息来看,乃是本体所出。她恐怕并不是人吧?”
谢意点头;答道:“她的本体十分匪夷所思。”
“是吗?”顾子宵已然被谢意的话吸引了所有注意力;他终于不再追问谢意的旧伤口,只一个劲地问道:
“连你都说是匪夷所思的本体……数千年前,有顽石成仙,做上了天下第一的红娘;数百年前,由君山的豆腐成精,做了那天都锅的豆腐王妃。难道还有比这两样更奇特的存在吗?”
谢意目光深沉,只捏住自己的手腕,低声说道:“她是一颗冰糖成得精。”
“冰糖?!”顾子宵闻言大为震惊,声线骤然拔高,“冰糖乃是人工之物,她如何可以成精!?”
“若说那君山的豆腐成精,也是人工之物。”
顾子宵喃喃自语道,“但那做豆腐的豆子却是君山老祖生前所化。说那是豆腐精,也更可以说是君山老祖的重生。如此说来……她……”
谢意并为接话,只由着顾子宵自说自话。
“不对啊。这重生一说哪有如此简单。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三样缺一不可。”
他说着,看向谢意道,“我说按你的性子如何会随便收徒,莫不是……你发现了她的来历?”
谢意隔着衣袖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伤口。
他略一沉吟,这才缓缓说道:“子宵,你我同入师门数百载,我从未有事所求。今日,我便有事所托,你能帮我吗?”
顾子宵见谢意说得如此郑重,倏然收敛了笑容。
他端坐了起来,目光镇定,说道:“师兄此话怎讲?当年,若不是师兄出手相助,这世上何来我顾子宵其人。待进得师门,也是师兄对我悉心教导,才能让我有此时的修为。”
他说着顿了顿,最后斩钉截铁说道:“师兄请说,无论何事,我顾子宵都愿肝脑涂地,以报师兄大恩。”
听到顾子宵的话,谢意似终于松了口气。
“你且先看一看我的伤口。”
谢意说着,把袖子拉上了些许。
一条狰狞恐怖的墨黑伤口显露在了顾子宵的面前。
“这……”顾子宵低头查看。不一会儿,他的眉头便紧皱了起来。
“这是当年破晓之战时留下的那个小伤口?!”
谢意点头。
“这!这伤口为何变成了如此这般!?”顾子宵脸色大变,一手用力拽过谢意的手腕,一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玳瑁镜。
把一只玳瑁镜带在了右眼之上,顾子宵的那只眼睛倏然变得巨大明亮,便和寒夜中的灯笼一般。
右眼眨动,浓密纤细的睫毛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粗重、坚韧。
睫毛穿透玳瑁镜,缓缓地来到了谢意的手腕上。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其上墨黑的伤口,顾子宵抬头看了一眼谢意。
谢意此时也看向了顾子宵,朝着他点了点头。
顾子宵见状,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右眼一眨,那睫毛便透过谢意手腕上的毛孔直入到了他的伤口内部。
随即,顾子宵右眼怒瞪,硕大的眼珠突然停止的转动,只直愣愣地目视前方。整个人端坐在石凳之上,如泥胎木塑,好似瞬间忽而失去知觉。
而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那纤细如毫的睫毛上凝结着一只只圆润、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