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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意气用事。
这一句话狩琪终于等到了,他含笑的点点头,目送着向阳离开了客栈。
他与狩琪分工明确,各就各位。狩琪负责侍候紫薇,他就召集部下,把他们分为两批,相续离开了客栈,
这一些事情他不愿跟紫薇解释。这是他和狩琪的约定。他转过身子望着神情淡然的狩琪,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嘴角下意识的动了几下,示意紫薇去问狩琪,他的这个动作无疑出卖了狩琪,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狩琪站在紫薇的身边,神情淡然,看着两人像一对好斗公鸡。觉得甚是有趣。
紫薇见向阳把球抛给了狩琪,她意识到了自己可能错怪了向阳,可是,她就是觉得面子挂不住,硬着头皮问:“狩琪,是这样吗?”
“是的。”简单的两个字封住了好斗的嘴巴,两人收起了好斗的翅膀,一起把目光投向狩琪。看他作何解释。
狩琪拉着紫薇从向阳面前走过去,在他的身后轻飘飘的留下了一句:“出门在外,和气为贵。”
小脸马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拉着狩琪的手,使劲的摇摇:“啊,狩琪真好,就是他护着她。”
她斜着眼睛得意的对着向阳做了一个怪相,眼里闪过轻蔑的目光:“小气的男人。”
“这…这……?”向阳楞住了,指望狩琪做一个公证人,说几句公道话,他不仅不说,还责怪他不分场合闹脾气。
向阳一双圆圆眼睛瞪得溜圆,望着一高一矮的背影,阳光把他们的身影拉倒了他的脚下,刚才熄灭的火气一下子又窜上来了,胸脯剧烈起伏着。他伸出脚朝着背影狠狠的踩了几下:“倒霉”
自认倒霉,确实是的,紫薇浑身长刺,看见他就不顺眼,动不动就喜欢刺他几下。
刺得他浑身不舒服。激得暴躁脾气上来了,就喜欢脸红脖子粗的与紫薇斗嘴,紫薇斗志昂扬。屡斗屡赢,在与他斗嘴的过程中寻找到了乐趣。
他屡斗屡败,从来就是处于下风,而他从来就不愿承认自己败下阵来,紫薇伶牙利嘴,胡搅蛮缠,没理也要扯出几分歪理,驳斥他,所以,他从来就没有赢过,还有一个最要的原因,就是狩琪护着他,不管她善也好,恶也好,狩琪都容许她这么做。助长了她嚣张气焰。
“罢了,罢了。”明知狩琪护着她,他还寄望狩琪替他说一句公道话,真是做梦。
“笑面虎。”他瞪了狩琪一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好男不与女斗。”向阳扫了一眼得意的连走带跑的小小背影一眼,低下头,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用他仅有的理智弄明白了“和为贵”的含义。
一甩袍袖,走到树边,从何靖手里牵过一白一黑的两匹好马,
他把自己的感情都投注到马上。一会儿摸摸白马,白马身体健硕,打着响鼻回应向阳的爱抚。
一会儿瞧瞧黑马,黑马通体像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黑马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
向阳如伯乐识马,看来看去,他觉得还是白马漂亮一些,眼里流露出喜爱之情。
白马看见了不远处的狩琪,急忙挣脱向阳手里的缰绳,扬起蹄撒起欢跑到狩琪的身边,刨着前蹄,用鼻子顶着他的腿,亲热的跟他撒娇。
“小白”狩琪亲热的拍拍它的脑袋,接过缰绳,他率先上马,坐在马上。白衣白马,如神仙降临风度翩翩。
“哦、喂,我怎么办,我不会骑马。”紫薇急了扬起脑袋焦急的说道。试图向马靠近。
白马欺生,不许生人靠近,还没有等紫薇靠近,它就给她一个下马威,扬蹄嘶鸣,扬起一地的灰尘,朝紫薇兜头兜脑迎面扑来。
“喂,你怎么这么坏?”她捂住鼻子连连后退。
“哈哈哈,有趣。”向阳看见白马欺负紫薇,得意的大笑起来了。另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叫嚣着:“好。再踢一脚。”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 冤家聚头
“混蛋。笑死你。”紫薇脑子里快速反应过来了,没好气的骂了向阳一句,骂完以后还觉得不解气,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朝他砸过去。
“哈哈哈”向阳得意的翻身上马,骑着黑马跑远了,在一个安全范围内,一拉缰绳。黑马嘶鸣的停下来,黑马烦躁的扬蹄甩尾,它的态度与白马如出一辙:生人勿近!
“你个畜生,欺人太甚了。”紫薇挽起袍袖,把袍摆别在腰带上,抓起一把石子朝着马挥舞着,作势要教训这一匹桀骜不驯的黑马。
想想,她也真是窝气,见面小白就给她一个下马威,她就觉得闹心了,现在连小黑也跑过来凑热闹,畜生欠打。
何靖牵着斑马,站在树下,远远看见向阳在调侃着紫薇,把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给打乱了,不禁脊背发冷,暗暗叫苦不迭:“坏了,坏了,一切努力化为乌有,刚才白忙乎了。”
他终于明白了戏文的一句台词:“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是何意了!
今日,看来“成也宝马,败也宝马。”
望着一白一黑的宝马,他心里就不是滋味,本来想借助两匹马帮助向公子完成心愿,谁知事与愿违,帮起了倒忙。
早晨,他看得了一只鸽子落在客栈里,他认出了这是向公子与家里联系的白鸽,他就替鸽子把纸条抽出来,发现上面写着:“光耀门楣。”
他就明白了向公子的父亲见到公子随郡主到连城,认为这是一次光宗耀祖的光荣的任务,因此,叮嘱公子:“光耀门楣。”
何靖是向公子的管事,他最了解向公子的情况,他认为,公子要想光宗耀祖,必须得到郡主的心。
于是,他拿着纸条找到了公子,公子看完以后,把纸条揉成一团扔掉了,什么话也没有说,:“你到马厩里,把小白和小黑牵出来,你也给自己备一匹马,准备骑马上路。”
“是,公子。”一路上,他满心欢喜,心里盘算着:琪公子骑小白,向公子骑小黑,他骑小斑,那么郡主哪?
向公子没有吩咐他安排撵车,哪就意味着这一次郡主可能也是骑马,郡主与谁共乘一骑,他摸着脑袋“嘿嘿”裂开嘴巴傻乎乎的笑起来了:“郡主肯定是与向公子共乘一骑,向公子是郡主的贴身侍卫,保护郡主的重任自然就落在向公子的身上。”
他来到马厩里找到了白马和黑马,黑马看见何靖过来了,马上对着他嘶鸣,跑过来伸出舌头舔着他的手背。
何靖大喜,摸着黑马,笑眯眯的叮嘱着:“今日,看你的表现,表现得好,向公子就会带着郡主骑在你的身上,你可要好好的侍候向公子和郡主,知道了吗?”
黑马嘶鸣着,何靖喜出望外,拍拍黑马的相背反复叮咛着:“真是一匹颇通人性的宝马。好家伙,向公子是否赢得郡主的芳心全靠你了。”
何靖牵出白马时,神情稍显复杂,他也摸着通体雪白的白马,眼里闪出嫉妒,他认出来这一匹是宝马,府里下人都知道这一匹宝马的来历。
这一匹宝马是去年王爷打了胜仗,在战场上掳获的一匹西域的宝马,皇上就把这一匹宝马作为嘉奖赐给王爷。
王爷命人把宝马牵回王府,琪公子正好进府看见了这一匹宝马,爱不释手。
于是,王爷就赏给了琪公子,琪公子得到宝马,喜不自禁,把白马当宝贝捧在掌中,为这一匹宝马专门搭建了马棚,指派一位下人专门饲养,成为马群里的马尊。受到最好的待遇。
琪公子平时从来不舍得骑它,只是经常到马棚里看看自己的宝马,与它说说话,增进交流。琪公子也是一位马痴,爱马如命。
这一次离府,他才命张谦从马厩里把这一匹牵出来了,带在路上,第一次派上用场了。
他走过去摸着通体雪白的毛发,柔软的毛发从他指尖滑出来,白马在他安抚下十分安静,它似感应到了他的心声,觉得他有话要对它说,它安安静静的听着他的述说。
何靖望着宝马,心里涌上了一股异样的感情,他忍不住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小白你真是幸运啊,你有一位好主人,你主人琪公子在府里得到了一切,在府里除了郡主以外,就是他最大了,琪公子爱屋及乌,指使下人对你特殊的照料,把精细的食料给你喂养,
你得到最好的照料,也应该心满意足了。”
他停了一下,朝四处看看,发现四周无人,他就大着胆子把憋在心里最深的一句话说出来:“做人不要太贪,做马也不要太贪,这一次求你把侍候郡主的机会,让给我的向公子吧!”
小白仰着头,打着响鼻。
“哈哈哈,真是一匹好马,能够听懂我的话。”何靖轻轻的摸着白毛,手里拿着精细的草料喂着白马,把小白喂饱了以后。
就走过来一心一意的喂着黑马,一边喂食,一边笑眯眯的跟马儿说悄悄话:“小黑,向公子今日带上你启程,你可知向公子的用意。”
马儿低着头,吃着草料,吃高兴了,就打着响鼻,甩着尾巴,对何靖亲热着。
何靖见到马儿有了反应,心里乐滋滋的,摸着油光锃亮的毛发,低声哀求着:“小黑马,今日是一个巴结郡主的好机会,如果这一次机会抓住了,向公子哄得郡主开心,郡主就会原谅公子的过错,说不得会对绣球一事既往不咎,小黑,拜托你了,向公子能否俘获郡主的芳心,全看你了,如果你表现的好,何靖专门再犒劳你。可好?”
小黑仰着脑袋,冲着何靖甩甩尾巴。
何靖高兴的捧着小黑的脑袋,抚摸着。他对两匹马交代完毕以后,像做完了一件大事一样,如释重负的放下了包袱。
然后牵着一白一黑两匹马交给公子。他再返回马厩里挑了一匹温顺的斑马,在远处站着,心里乐悠悠的看着两匹马。
白马的表情在他意料之中,它拒绝紫薇上马,气得她大骂。何靖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悄悄的合掌祈祷着:“小黑,机会来了。看你的。”
小黑下一步的表情现令他大失所望,小黑也是一匹好马,也许好马有一个共同的特色,就是只认主,拒绝生人靠拢,小黑的表现同小白的一样,扬蹄嘶鸣,远远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