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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讨好的对着她的财神爷说:“公子,这个丫鬟进楼不久,不懂事,侍候公子不周,请公子见谅。”
听说要给牡丹赎身,老鸠眼睛都直了,牡丹作为醉香楼的头牌,可是醉香楼的摇钱树,一旦离去,醉香楼必将失色许多。
京城两大妓院醉香楼、春楼一直并驾齐驱,是京城最红火的妓院,只因春楼有红宁而醉香楼有红牡丹之故,两家妓院也一直在明争暗斗,誓做京城第一妓院。
可一但失去了牡丹,那将意味着她失去了一张与之相抗衡的王牌,一旦她失去了这张王牌,醉香楼如何与拥有红宁的春楼相提并论?自己苦心经营的醉香楼将会走下坡路。如何甘心!
老鸨脸沉下来了,正想发难。
此时门“咯吱”一响,刚才出去的丫鬟端着一盘水果进来了,躬身行礼:“公子请慢用。”就退出去了
她眼睛一亮,回过味:“公子,不是老身为难你,你赎楼里其她的姑娘,只要符合规矩都好办,唯独牡丹不好办。”
紫薇不满的盯着眼里只有钱,不把这些姑娘血汗榨干、誓不罢休的心狠手辣的老鸨:“你楼里立字据时,有明文规定,花魁坐镇醉香楼六年,六年以后若双方愿意可赎身离去。何况牡丹在楼里已有七年了,早就可以离去,莫不是你想反悔,才故意刁难与我,”
老鸨连忙摇头:“公子错怪老身了,别的姑娘我可做主,唯独牡丹我无法做主。请你不要为难老身。”
紫薇柳眉一竖,冷冷一笑:“你不想牡丹赎身明言,为何找一些歪理来糊弄我。你当我是好糊弄的。你信不信,你不不按规矩办,我拆了你的醉香楼。”
老鸨的火一下窜起来了:“无知小儿,好大的口气,你拆了我的醉香楼,我就扒了你的皮。”
“大胆。”
“住口。”紫薇和小梅异口同声的怒喝。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盖碰的直响。
“好狂妄的口气。你是嫌命太长了吧?”一个青年带着一身煞气走进来,横了老鸨一眼,把手中房契递到紫薇手里:“我家公子说,从现在开始这座醉香楼就是你的了,这里的一切你可做主。”青年斜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老鸨。
老鸨被突然的变故惊的目瞪口呆,听到青年的一声怒喝才醒过来,“噼噼啪啪”左右开弓扇着自己的嘴巴:“唐突公子,该打,唐突了公子,该罚。老身愿受罚!”
紫薇看着见风使舵,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老鸨,脸打的红彤彤的,扑的厚厚粉扑哧扑哧往下掉,脸弄得白一块,红一块头上的发簪也歪斜着,刚才的盛气凌人的气势早就被恐惧吓的灰飞烟灭。
紫薇气还没消,就恨声到:“你是否想我拿出三万两银子换取卖身契?”
老鸨吓的腿抖了抖,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抖动的齿缝里挤出:“老身原凭公子处罚!”
紫薇唇角挂着讥笑,瞧着浑身发颤的老鸨,得寸进尺的刺激她:“你说,我可以做主还牡丹一个自由身吗?”
老鸨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直淌,浑身颤抖的更厉害。
“说”一声吆喝把她的魂吓出了体外,半响,她才找到感觉,头埋得更低,艰难的摇摇头。
“你魂出窍了,公子问你话,为何不答。”小梅对着她的耳朵吼着。她还是摇着头。
紫薇发现不对,就制止了小梅,她沉默了一会,就从腰上取下一块玉佩,走到她面前,抬手微晃了一下:“如何?”
老鸨眼睛瞪的突出来了,突然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紫薇若有所思的望着老鸨,朝门外喊着:“来人,把老鸨扶下去歇息。”
门外马上进来了几个人,见到此种情形也不敢多问,费力抬起老鸨就去安端她歇息。
青年一直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等着紫薇处理楼里的事,此事告一段落后,他就站起来,恭敬的说:“请公子移步,我家公子有请。”
紫薇整整衣袍,把房契拿到手上,跟着青年上了另一个雅间。
青年把紫薇引进屋后,随手把门带上,疾步下楼挡住正准备迈步上楼的张公子:“公子的箫吹的真好,令人难以忘怀,我想向公子讨教,在听一曲。不知公子是否赏脸,愿再吹一曲。”
一说到吹箫张公子兴趣又上来了,立马忘记是来找紫玉比试箫艺的,多年来都没有遇上对手,今天被对手比下去,让他既丢人,也失面子,这口气还真是难以下咽,没料到紫玉没有找到,却遇上了一个他的崇拜者,他的脸上多少好看些,心里舒畅了一点。
马上跟着青年出来醉香楼,到外面找情静的地方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面又有一个人影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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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愿赌服输
紫薇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身穿冰蓝丝袍的艳丽贵公子。手持象牙的折扇,倚在窗边,凝视着楼下的一些人三五成群一边议论。一边走向门口,没一会的功夫刚才热闹的场面渐渐的冷了下去。
他听见身后的门响,就感觉背部有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缓缓的转过身,摇着扇子,抬起下颚,含笑迎着一双诧异的清亮的大眼。
紫薇的眼睛瞪大了,一个白衣胜雪,衣袂飘飘,乘风而下,凌波微步在水面疾驶的身影在脑子里闪过:“怎会是你?”
“呵呵,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意外的相逢。”公子看到紫薇一双雪白的柔夷扶着门框吃惊不小的杵在门边,半天没有移动脚步,一缕柔光从虚掩的门缝里挤进去,映在脸上显得她光彩照人,灵动的眼眸,清亮的大眼闪着聪慧的光芒。
他看着她,眼底的柔光丝丝流淌出来,他微微一笑:“很荣幸,姑娘没有忘记在下!”
他慢步走过来,冰蓝色的衣袍领口,袖口绣着金丝祥云图案,彰显高贵的气质,在他的身边涌动着天然生成的王者气势,他来到紫薇面前,他的视线牢牢锁在光彩夺目的、令人难以忘怀的不顾生命安危跃入水中,去救比她的体重重好多的青年男子,即使出现了危险的情况也不放弃施救他人的倔强的身影上。
这样的女子有别于他以前所看到的娇柔做作的虚情假意,耍美人心计,勾心斗角的皇家女子,眼前女子洗净人间铅华,清丽脱俗,高华雅致,且有着一副济世救人的菩萨心肠。
她入水救人在水中挣扎的影子落入他的眼球,他的心悸动了,他毫不犹豫的跃下曲水桥把处于危险中的他们救上岸,因有要事不可耽误,带着遗憾匆匆离去。事后他动用了他的手下到处寻找,也无踪影。自此惆怅了许久一直耿耿于怀无法释怀。
没想到今日却再次相遇,而她的风华更加光彩夺目,这份与众不同的光彩是任何男子都不想错过的。
只有她才配站在他的身边,为他排忧解难,排除障碍,而不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无所作为的傍在他的身边毫无生气。
这双炽热的眼光如八月的骄阳炙得紫薇浑身不自在。她错开他的炽热的目光低下头,从衣袖里抽出那张地契,“刷拉”一声,抖开那张地契,指尖轻弹,将那张地契放到了桌上,樱唇轻启:“公子,无功不受禄,何况你曾经帮助过我,救过我的命,应当是我报答公子,怎可反过来让公子破费,请公子收回去。”
“姑娘,愿赌服输,是姑娘与张公子比试时,我输给姑娘的,并不是我有意要给你的,请姑娘不要误会。”公子说完,微微一笑,神情却愈发的温柔。
他拾起桌上的地契,伸手抓住她的手,把地契塞到她的手里,一只大手包裹着一只柔软的小手,他的掌心感觉到柔柔的,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在蔓延。
紫薇欲挣开他手的包裹,他的手臂微微摆了一下,修长的冰润的指尖带着炙热的温度把她的小手握得更紧,地契也紧紧的握在她的掌中,掌中的炽热沿着手臂传到她的心里,把她的心灼得燥热,脸刷的一下红了。
她慌忙把地契塞到他的手里,后退一步:“不可!”
“有何不可,我把自己的东西输给你,那是你的本事,我这里还有许多好东西,如果姑娘你有这个本事,你尽量拿去,我绝无怨言。”公子微眯眼眸,嘴角噙着深切的笑意,凝视着那张高傲的绝美的脸庞。
“这是你的醉香楼?”紫薇扬起好看的眉毛,一双大大的清亮的眼睛捕捉着他眼里的意味不明的笑意。
“是的,这下你该收下地契了吧。”公子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嘴角挂着一丝藏也藏不住的得瑟,眼底闪烁着点点金光,他又把地契塞到她的手里。
紫薇收起矜持,眼底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她此时的心情,她送给公子一个灿烂的笑容:“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公子。请问公子的尊姓大名?”
明媚的笑容晃花了他的眼眸,长而翘的睫毛如扇子般的忽闪着,扇得他的心头一荡,他缓缓的趋近一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温润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颚:“这么大的一份产业输给你我心甘情愿,由你处理醉香楼我十分放心,但是,我也不是白送,在你这里总得收一点利息我才甘心。”
紫薇的笑容凝固在唇边,半天没有收回去,她不会看错他眼底的那抹丝绒般玩味的笑意:“果然天上没有掉馅饼的美事,”看来这个男子不像表面那样的温和,或许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还是防着一点好,虽然她很想要地契,但是也不能让自己掉进别人设的陷阱里。
两根葱白的手指轻轻一弹,地契轻飘飘的飞到桌上:“物归原主。两不相欠。”优雅的转身。
“慢着,我的利息不高。”公子轻笑了一声,轻柔的丝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的款摆着。
冰蓝飘逸的身姿挡在一身胜雪的紫薇面前,暗蓝眼眸透着一抹精光,视线落在白色袍袖露出了灰色发带的一角,他的眼睛一亮,俯下身,一股压迫的气势压得紫薇喘不过气。
紫薇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把这种压迫气势给淡化掉,冷冷的开口:“你想干什么?”
抬眸盯着她眼里涌动着的火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举手投足中对他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