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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站在紫薇身边,看着长相酷似自己的红歌,突然,他的心揪起来了,痛得无以复加,愤懑不已。
“南宁这个恶女,杀鸡给猴看。”他看出了南宁的险恶用心,就是以鞭打红歌为由,逼着他出手,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真想早一点冲出来,教训南宁,也让他尝尝被殴打的滋味。
“南宁在教训自己的夫侍,是南宁的家务事,旁人是无权干涉的,再怎么看不顺眼,也要咽下这一口气。”紫薇低声警告着向阳,不能鲁莽行事,插手管这一档子事情,冲动惹事后患无穷。破坏她和琪公子的计谋,一旦这些计谋被毁于一旦,连城必失手,南宁会寻找各种借口重新夺回去。
小不忍者乱大谋,向阳咬碎了牙齿,硬生生的咽下这一口怨气。
紫薇见向阳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后,南宁已经黔驴技穷,想不出其它的好办法来刺激紫薇。满肚子的怨气统统朝红歌身上发泄,鞭子抽打得更急更快了。
惨叫连连,再不出手相救,红歌会丧命在鞭子底下。紫薇从撵车内下来,出手救了红歌。
剩下的是两大郡主斗智斗勇。南宁没有料到只是一个回合,她就败下阵来。紫薇成功的摆脱了南宁的纠缠。
他们离开以后,没有讨得任何便宜的南宁,将一肚子怨气都朝四个娇媚的少年撒去。
南宁实在是太狠毒了。
“天啊,老天你有眼无珠,为何不惩罚作恶多端的恶女?”向阳朝着老天发怒。
一只不长眼睛的乌鸦鸣叫着俯冲过来,准备啄着红歌的尸体,向阳怒吼一声:“找死”袍袖里激射出一枚飞镖,飞镖射向乌鸦,一刀命中,乌鸦来不及惨叫,背着飞镖一头栽倒地上,头一歪就死了。
“滚,都滚。”向阳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嘶吼着。另外几只乌鸦吓得,惊慌失措的大叫着跑远了。
“人死不能复生,把他们埋掉吧。”紫薇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见到这一幕惨景,心里戚戚然,不忍他们死后暴尸荒野,遭受乌鸦的侵害。就吩咐向阳掩埋尸体。
乌鸦吓跑了以后,树林恢复了宁静,除了紫薇低沉的声音以外,再也没有其它声息了,紫薇话音一落,一阵微风吹过,卷起树林里枯黄的树叶,在他们周围响起沙沙的声音,
突然,沙沙的声音听到他们的耳里,变成了“呜呜,呜呜”的哭泣声,凄惨的声音好像一阵风,吹进他们的耳里,让人忍不住打个冷颤。
向阳望着艳丽的红袍变成了灰不溜秋的颜色,波动的心死寂,没有一丝别的色彩,原来他最喜爱的艳丽红袍的颜色,此时十分刺目,刺得他的心血淋漓的,产生了让人精神崩溃幻象。红袍滴着血从炮摆滚落下来,染红了秋林。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五章 哀悼兄弟
凄厉的声音如泣如诉,久久的在向阳耳中环绕。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达心底,他的心沉到谷底,浑身被哀鸣包裹住了。
向阳脸色铁青,一句说也不想说,双手紧紧握成拳,眼里有一些湿润,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到伤心处是不会流泪的,从来就没有流过眼泪的向阳,他在为红歌四兄弟而哭泣。
好一会儿,向阳默默的走上前,一手抱着红歌的尸体,另一只手解开绳结,他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惊吓到了红歌,手微微发抖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绳结。一名侍卫见公子如此悲切,走上前就去帮公子,经过紫薇的身边,紫薇伸手拉住了他,摆摆头,声音沙哑着,她压住自己的情绪:“别去,由公子亲手送他们上路。”
霎那间,侍卫明白郡主的意思,红歌他们的死对公子触动很大,公子觉得他们的死与他有关,是他间接害死了他们,他们死了,公子心里极为难受,公子是在赎罪,他要亲手安葬他们。看着他们上路他才会好受些。
好一个铁血柔情的公子,他无奈的背上了沉重的心里负担,想采取这种方式让自己的歉意减轻。
侍卫退后几步,不忍看见凄惨的一幕,另一名侍卫也看懂了公子的心情,到后面去加强戒备。
向阳低低的对红歌说道:“别怕,现在再也没有人打扰你了,永远也不会有人拿着鞭子责罚你,我会把你送到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在哪里你可以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向阳安抚着红歌的灵魂以后,他调整了一下不稳的气息,手上稍微一用力,绳子在他掌中断为两截,红歌身子一松滑到他的怀里,他轻轻的抱着红歌,将他放到草地上,如法炮制将其他几人的尸体一一解下来,让兄弟四人并排的躺在一起。
满头乱发搭在红歌的脸上。遮住了清秀的脸庞,向阳蹲下身子,将红歌的头发轻轻的梳理好,一张被鲜血模糊的俊脸赫然出现在眼前。脸上有纵横交错的七条伤痕,拼接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向”字。
果然,他以前的猜测得到印证,南宁恨向阳不肯就范,归顺与她,做她的暖床***,任她驱使和凌辱。还害她与紫薇撕破了脸,输掉了连城和大量的银子。
得不到就毁掉,她恨兄弟四人长着一张如他那样的俊脸,百般凌辱他们,让他死后还带着对他的仇恨,到地狱里命红歌像他索命:这个恶女实在是阴险狠毒。
一股怒火冲上来了,他对着天空咆哮起来了:“南宁,你这个恶女,有本事冲我来,何苦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下毒手,你的心肠太歹毒了。红歌下地狱也会认得你,会像你索命的。”
侍卫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中充满着对公子的同情,他与南宁算是结上梁子了,南宁不会善罢甘休的,南宁是郡主,有权有势,公子只有一个公子的头衔,什么都没有,他如何斗得过南宁。
侍卫头子,是向阳一手提拔上来的,平时两人关系较好,有时在府里闲得无聊就聚在一起,喝酒赌一把,他对向阳的性情和秉性有些了解,不愿向阳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抱着同情心,卷进两大郡主的纷争当中,好心劝道:“公子,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南宁是一头母狮子惹不得。”
另一名侍卫也走上前劝道:“公子,把红歌好好安葬吧,公子也算出了力,尽了一份心。时辰不早了,早一点启程吧!”
心里的怨气发泄完了以后,他悲哀的转过身子,掀开衣袍的一角撕下来,然后抽出腰间挂着的水囊。用清水将红歌脸上血迹清洗干净,露出伤痕累累的俊秀的脸庞。将他的遗容整理一番。
向阳做完这些以后,手里提着一把宝剑在地上挖了一个深坑,将兄弟四人抱到坑里,头靠头并排躺着。
侍卫头子想跳入坑里去帮公子,许久没有言语的紫薇,出声挡住了他:“别去,由着公子。”
侍卫顺从的停下脚步,向死者默哀了一会儿,往后退了几步,在稍远的地方加强戒备,把空间留给公子和紫薇。
向阳双手棒起土,撒在他们的身上,盖住了他们的脸,他的眼睛飘忽着,不愿看见那一双哀怨的圆圆眼睛,这时他心里不得不承认,他害怕看见那双相似的哀怨的圆圆眼睛:“兄弟,向阳来给你收尸了,你走好。明年的忌日我会提着一喝酒,亲自来祭奠你。”伸手将他眼睛合上了。
他不认识四兄弟,与他们素未谋面,对他们的底细一无所知,他只是通过南宁怒骂红歌,才知道他的名字叫着红歌,另外几人的名字他不知道。
红歌他们是南宁的夫侍,他是紫薇的夫侍,同样是夫侍,他们的死,对向阳触动很大,他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心里产生了无限的悲凉。
作为夫侍,南宁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人看待,而是把他们当成他的替身,成为南宁的暖床***,对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众百般羞辱,不满意弃之如敝屣,杀之而后快以泄私愤。他们死的很冤枉也很悲哀,到死都无法明白南宁为何要杀死他们?
向阳悲叹了一声,棒起一把土,撒在他们的胸口上,突然,向阳的手无意间触到了另外一具尸体的伤口上,他翻开挂在身上的红袍。胸口赫然出现了一个很深的刀口,他是一刀致命的。
死人会说话,伤口也会说话,这个伤口就是铁的证据,证明他们活着时候,南宁对他们暴虐,他们无法忍受不堪的暴虐,兄弟四人同枝连心,明知不可为,不是她的对手,他们也不愿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他们选择了同归于尽的反抗,结果惨遭毒手而亡。
也许对他们而言,他们也明白自己的处境,难逃一死,活着比死更痛苦,足以说明了他们与南宁的矛盾积重难返,平时所受的委屈和羞辱同时爆发起来了。他们死的惨烈,但是,在向阳的心目中,他们是好样的。
向阳用悲切的语言低低的说到:“兄弟好样的,送你们到这里了,夜幕降临时,赶紧去投胎,投胎到一户好人家里去做公子,千万不要再给恶女当夫侍。”
向阳的这几句话不知是对他们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他在说此话的时候,泄露了向阳触景生情,有感而发的心情。同时告诉了紫薇他的内心的想法:进府做冲喜夫侍,有着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紫薇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进府做夫侍,与她没有关系,她从来就没有碰过他们,也没有举起鞭子打过他们,可是他们就是与她不对路子,对她百般猜忌和故意刁难。他们把对原紫薇的怨恨全部转嫁到她的身上,一切恶果由她来品尝。
究其原因:也许紫薇原来与南宁是一路的人,心狠手辣,紫薇在小时候也是同南宁一样,举起鞭子抽打他们,儿时的狠毒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不灭的阴影。这个阴影伴随着他们长大成人,都无法改变紫薇狠毒的印象。
紫薇默然了一会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人人有本难念的经,也许当夫侍不是出自他们自愿的。”
向阳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无法摆脱哀鸣的情绪,他的心在流泪,一点一点死去,为四兄弟而哭泣。一双手往坟丘上添土,掩埋了四兄弟的尸体后,他找到一块木板,拿起小刀在上面刻下一行字:兄弟同心:同年同月同日生死,不愿独自苟活于世。
他剔掉了他们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