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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
沉默着,豫王心里做了一番挣扎,好一会儿他才从挣扎中走出来,道出了一句实情:“母后,豫儿得知民间有一位神算子,算出谁得紫薇谁得天下。”
皇后张开嘴巴,半天也没有合拢,好一会才讶异的问道:“此事太子是否知道?”
“豫儿不知。”豫王实事求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一次换成皇后沉默了。皇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身子往后一仰,窝进软榻里,突然,感觉身体极为疲乏,浑身软弱无力。头隐隐作痛,她倦怠不已,挥挥手,小喜子马上走上前侍候着皇后歇息:“皇后乏了吧,请歇息一会。”
豫王有些歉意,知道自己的话吓到了母后,他见母后疲惫不堪,马上起身站起来:“母后,请恕豫儿不孝,母后豫儿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先行告退,你歇息吧。”
豫王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开了寝宫,身后传来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这一声叹息似在告诉他:豫儿,不要执着,母后希望你安好。
可他心里另一个声音响起来:“不,母后,豫儿不甘!豫儿才华横溢,满腹经纶,通晓天下大事,通晓治国方略,豫儿不甘只做一个赏花弄月的闲散王爷,无所事事靠朝廷的俸禄度过一生。豫儿愿意站在最高处,保护母后,让你的笑容更多,而不是在唉声叹气中过日子。”
哀叹声更急了,催促他走得更快了,他害怕听见皇后为他担心,发出哀叹声,他匆匆离开永和宫。经过八角亭时,流星早就侯在这里等着他。
看见豫王神色不悦的进来,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压惊:“豫王,请喝杯茶。”
豫王突然感觉嗓子眼冒火,举起杯子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抬眸四处打量着,在皇宫里没有看见清新美丽的倩影闪过,入眼所处都是浓妆艳抹,擦脂抹粉的宫女,甚至有些太监也像宫女一样擦胭脂抹粉,他的眉毛不禁皱起来了。
流星等豫王喝完茶以后,低低告诉他:“豫王,她已经离宫了。”
豫王自然知道流星口里的她是指谁?他急忙起身朝宫门外走,准备去追赶心中的妙人。
经过流星身边时,他看见流星还端坐着未动,心里不禁产生了不快:好大的架子,主子都动了,他一个谋臣还不动,未免太不懂礼节了吧?
流星没有等豫王开口说他,他自己马上解释起来了:“豫王心急喝不得热豆腐,莫急,好好合计,给郡主一个意外惊喜,她会感激不已的。”
流星素来计谋颇多,眼光独到,看问题很准,流星的笑容令他停下脚步,等着豫王献计献策。
流星附在豫王的耳边轻轻耳语几句,豫王郁闷的心情渐渐好转,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此计甚妙。”
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清新的背影,这个影子已经在他的心里深深扎根了,左右着他的情绪。不知紫薇现在到了何处?
“叮当,叮当”风铃声继续开道,撵车在侍卫的护送下缓缓离开了皇宫,快速行进在树林中间的小路上,这条小路长达一公里,路旁的每颗树都长得郁郁葱葱,整条路就像一道绿廊。
紫薇坐在撵车内,前面是漂亮的绸遮帘,风时不时将帘子高高掀开一个角,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车子慢慢地爬上羊肠小路,听着风铃的歌声,她的心飞扬,快回府了,可以见到狩琪,见面将皇宫里的事情都告诉他,请他帮忙出谋划策,拿定主意到连城以后干什么?早一点把行程安排好,奔赴连城。快一点把灾情弄清楚,帮助灾区的灾民度过灾荒。
撵车穿过羊肠小路,时而走到低洼的地方,来到了最初进宫时与南宁相遇的地方。
突然,从树林里吹过来了混合着血腥味的微风。
“吁”向阳坐在高头大马上,拉住缰绳。马儿嘶鸣着扬起前蹄生生的停住了脚步,马儿烦躁不安打着响鼻,踏着马蹄。昂起头嘶鸣着。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 血染秋林
这里是通往京城的要塞通道,离皇宫比较近,普通老百姓摄于皇威,都不愿行走在这一条路上,愿意绕过这一条路进入热闹的集市,此时这一条要塞通道显得十分清静。
四周静悄悄,没有一个人影,连马车奔驶的声音也没有,从地面上观察,也没有看出任何打斗的痕迹,哪里传过来浓烈的血腥味?
向阳坐在高头大马上,向孤疑的目光向四周扫视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他神情不安。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寻找着目标,短期内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
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和马虎,维持着戒备的姿势,手按在腰间的剑鞘上,随时拔剑出鞘。
紫薇坐在撵车内,闭目养神,突然,她听见向阳的宝马在嘶鸣,撵车停下来了,她掀开帘子,探出半颗脑袋询问着:“怎么回事?撵车为何停下来?”
还未等向阳回答,这时树林里又传过来了一股血腥味,紫薇一愣,他们离开这里才一个时辰,走时好好的,没有发生任何争斗,怎么会有浓重的血腥味:“怎么回事?”
向阳与紫薇一样产生了疑惑,他翻身下马,来到撵车旁,安慰着神色异样的紫薇:“郡主,没事,你坐着别动,我过去看看。”
紫薇的心提起来,急忙说道:“你快一点啊,注意安全,不要多事。知道吗?”
“知道,”向阳心里滑过一丝暖流,紫薇还是关心他的。没有把他当旁人。他放下帘子,叮嘱着:“你千万不要动,我马上就过来。”
向阳叮嘱完了紫薇以后,转过身对守在撵车旁边的侍卫嘱咐着:“你注意警戒,我如果招手,你就护着撵车回府。”
侍卫点点头:“公子放心,小的一定保护郡主的安全。”
向阳放心的点点头,轻轻的恩了一声。随手一招两位侍卫训练有素,动作一致,同时翻身下马,从队伍中走出来,来到他的身边。他们似心有灵犀一点通,目光齐刷刷的望着随风飘过血腥味的地方。
他们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一名侍卫带头朝前走,到树林里去探探情况,随时向公子禀告。向阳尾随其后,也走进了树林。
树林里万籁俱静,毫无声响,给人阴森恐怖的压抑的感觉。
突然,有两只乌鸦从侍卫头顶上飞过去,吓得侍卫脖子缩了缩,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乌鸦冲进了树林里,不间断的发出丧鸣的叫声。
乌鸦用叫声向同伴报告:这里发现了情况,赶快过来。
乌鸦的叫声叫得人头皮发紧,心里没牛舜囱蛊雀泻徒粽鸥小�
向阳潜意识里感觉到不妙,宝剑出鞘,银光闪闪,他提着宝剑,循着乌鸦飞过去的路径来到了树林的深处。
在通往树林的深处的小径上,路边有一棵老藤枯树,灰褐色的树干有两人合围那么粗,枯乱的树枝毫无生气的伸出,犹如一位垂暮的老人。
远远看见前面树上,有几个艳丽的身影在晃动着,向阳停下脚步,心里咯噔一下,冷哼一声:“怎么回事?”
这时,跟在他身后的一名侍卫惊讶的低呼:“公子,用情况。”
侍卫看见如此凄惨的情景有些吃惊。估计公子会上前查看的。
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路给公子。
向阳早就看见了这一幕,心里很不舒服,令他内心震撼的是,在这一棵巨大的树枝上,四个身披艳丽红袍的尸体挂在了树上。红袍破败不堪挂在身上,随风摆动着。
向阳脑子里闪过一丝讶异,这个身影与南宁夫侍的身影重合。
不用上前,凭着经验他就可猜出,四具尸体是被打死后挂在树上的,死后的时间大概一个多小时,黑色的绳子挂在了四人的腰上,四人脑袋前倾下垂,满头的黑发披下来挡住了脸部。
正好一阵微风吹来,吹起了其中一一具尸体的长发。
“啊”
向阳和侍卫同吸一口冷气。那具尸体长发被风吹起,露出了一张长相清秀的俊脸。侍卫忍不住扭过脑袋瞧瞧公子,向阳恨不得一拳头朝南宁打去,一消心里的怒气,他气得牙齿咬得咯吱直响。一拳头朝树上打去,生生抓掉了一块树皮:“可恶。”
一名侍卫从尸体上的伤痕上看出了一些名堂,他吃惊的叫起来了:“公子,四人是南宁的夫侍,看情形他们是被杀死。谁大胆,敢杀死南宁的夫侍?”
另一名夫侍马上想起来了,南宁举起鞭子抽打红歌的情景,后面的情景不用别人告诉他,他也猜出了结果,他吓得心里发寒:“谁敢?南宁敢,你忘记了南宁抽打夫侍的情景。这些夫侍都是南宁杀死的。然后挂在树上,让他们死后被乌鸦分食,凡是死后被乌鸦吃过的尸体,死后灵魂不得升天。”
侍卫倒抽了一口冷气:“好狠毒的郡主。难怪臭名昭著。”
说到这里,两人突然想到了一起,意思到了什么,他们不敢再言语了,只是悄悄打量脸色铁青的向公子。
乌鸦发出鸣叫声,围着四具尸体盘旋着,乌鸦的叫声唤来了它的同伴,从远处又飞来了几只乌鸦,聚在一起,围着树林在上下试探着。盯着树上几具被风吹得摆动的尸体而犹豫着。
向阳这才明白,刚才从侍卫头顶上飞过去的乌鸦,大概闻到了血腥味,受到了刺激,找到了这里。然后试探着接近这几具尸体,最后它们发现这些尸体已经没有任何攻击力了,它们放心的用哀鸣的声音呼唤着它的同类,这里发现了尸体,请远处的同伴赶来分食。
向阳心里愤怒了,他看着四名夫侍,他们的模样凄惨,身上的漂亮的红袍,已经无法认出面料的鲜艳的颜色,他们受到南宁的暴虐,身上被打得红一块紫一块,华丽的衣袍被打得残破不堪挂在身上,一片一片被风吹得无力乱摆着。
眼前闪现出了刚开始的一幕,南宁提着鞭子抽打着几个手无寸铁、毫无缚鸡之力的柔媚少年。“啪啪啪”一鞭接一鞭的抽打声,打在红歌的身上,红歌痛得翻地打滚。
向阳站在紫薇身边,看着长相酷似自己的红歌,突然,他的心揪起来了,痛得无以复加,愤懑不已。
“南宁这个恶女,杀鸡给猴看。”他看出了南宁的险恶用心,就是以鞭打红歌为由,逼着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