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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哪里?”喜公公把皇上可能要去的地方在脑子里想了一遍,思来想去,觉得皇上要去的地方可能是永乐宫,皇后待产在即,皇上对他的第一个孩子很在意,生怕皇后出事,下朝就守在皇后身边,哪里也不愿去了。
喜公公凭着记忆,沿着后宫的小路行走着,穿过一个假山和凉亭,来到了豪华的永乐宫。
还未走近永乐宫,远远他就发现这里的情形不对,气氛沉重,充满的悲哀。宫女和太监进进出出的,人人脸上神色悲戚,一个宫女脸上挂着眼泪,神色慌张的经过他的身边,他灵机一动,趁机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向他打听为何宫人行色匆匆、是否皇后要生了?
宫女含泪哽咽着告诉他:“皇后生下太子大出血而亡。奴婢赶到祥福宫,向太后禀告。”
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他呆在原地,宫女掩面哭泣着从他身边跑过去,他都浑然不知。
这时永乐宫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哭得喜公公心里酸涩不已,眼泪涌出来:“皇后真的难产而亡!”
他脑子里“嗡嗡”直响,身子摇晃了一下,一个声音告诉他:快回宫禀告娘娘,让娘娘想出对策。
他被这个突发事情惊得六神无主,脚步虚浮,一脚高一脚底的踩在地上,如踩在棉花上,他跌跌撞撞跑进永和宫向怡贵妃禀告:“娘娘。大事不好了,皇后生下太子,大出血而亡。”
怡贵妃派喜公公出宫去打听皇上的下落,半天也没有看见喜公公身影,一股怨气慢慢的涌上来:皇上被哪个狐狸精迷住了,几天没有进永和宫来看皇儿了。
她摸着还不显怀的肚子,心里有些失望,同样身怀皇儿,皇上却对皇后精心呵护,无微不至的照顾皇后,她怎么也钻不进皇上的内心里,在皇上的心里,天平完全的一边倒。
今天午膳,她害口就没有好好吃,直到饷午,也没有看见皇上的影子,皇上答应今天午膳在永和宫用膳,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看见皇上的身影。
她饿得有些头晕眼花,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糕点准备垫垫肚子,喜公公慌慌张张的冲进来,带来了石破天惊的消息:皇后去世。
听到这个消息她吃惊得张大嘴巴,糕点从手指尖滑到地上还没有察觉,好半天才缓口气,结结巴巴的斥道:“小喜子,不许胡说。小心割掉你的舌头。”
“娘娘,这个消息千真万确,永乐宫里哭翻了天,你还不相信。”小喜子急得直跺脚,不知怎么样才让主子相信。
从小喜子的表情里她看出了小喜子说的并非虚言,一个奴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胡说八道。她冷静下来将这个消息消化以后。马上意识到了一个新的机会来了。
“小喜子,到永乐宫去。”她将肚子挺得高高的,喜公公扶着她,缓缓走进皇后的永乐宫。
永乐宫里哀声一片,皇上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将皇后的寝宫封为永乐宫,其用意在于同皇后一起,享受着两人世界,在永乐宫里弹琴吹箫,永远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皇上的良苦用心此时化为乌有。
永乐宫再也听不见弹琴吹箫的声音了,留下的是一片哀乐之声,他抱着皇后的身子泣不成声。
怡贵妃马上跪在地上放声大哭:“皇后,皇后你不要走。”
太后眼里含着眼泪,神色悲戚,见怡贵妃不顾自己的身子跪在冷冰的地上哭泣着,急忙收起眼泪,朝小喜子斥道:“小喜子,好好侍候你的主子。不能有所闪失,否则唯你是问。”
小喜子明白太后担心什么?连忙将怡贵妃拉起来,哭泣声一片:“娘娘,你身怀六甲,要保重身体,不可有所闪失啊。”
怡贵妃借势站起身,掏出手帕擦着眼泪,掩面来到太后面前,给太后行礼,抽咽着说道:“太后,承蒙皇上恩宠,怡儿身怀六甲,怡儿贵为人母,明白一个母亲极为痛爱自己的孩子,孩子也离不开母亲,天不长眼,将皇后姐姐接走了,怡儿愿意把太子当成自己的亲生皇儿抚养,将太子接进永和宫,倾其所有将太子抚养成人。以告慰皇后姐姐在天之灵。”
她的肺腑之言打动了太后,太后就向皇上建议,太子交由贵妃抚养,等她诞下皇儿以后,晋升为皇后。
从此以后,她平步青云,由昭仪升为贵妃,又由贵妃晋升为皇后,掌管后宫,人生达到巅峰。
怡皇后兑现自己当初的承诺,恪尽职守、含辛茹苦,尽心尽力把太子当成自己的亲生皇儿抚养,有时候怡皇后对待太子比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好。
怡皇后赢得了贤德皇后的美誉。太子和豫王在皇后精心培养下,茁壮成长。
往事如烟,她与前皇后的争斗如过眼云烟,以前皇后去世而告终。
看见豫儿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一切委屈乘风而去,留下的是满满的母子亲情。
“母后,豫儿给母后请安。”豫王见皇后看着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心里暗暗呼到:不妙,自己又惹母后伤心了,让母后想起来了往事。
豫王十分恭敬轻轻的唤着,将怡皇后从回忆中拉回来,回到了现实中。
怡皇后每次看见长相酷似皇上的豫王,就像看见了皇上一样,心神不宁,总是喜欢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哎,母后老了,常常注意力不集中,太医说是血不养心造成的。”
“母后,豫儿等一下请太医来给母后把脉问诊。”豫王面现关切之色。
“不必了,老毛病。歇息一下就没事了。”
“母后所言甚是。少操心,静养,保持心情愉快,百病消除。”
“豫儿,用过早膳没有?”皇后伸出手芊芊玉指,轻轻拉着豫王的大手,眼里含着笑意。
“母后,豫儿刚才叫你不要操心,你怎么又多虑了,你还以为豫儿还小?都没有时辰了,豫儿还会没有用膳?”豫儿望着母后的笑脸。心里涌上了一股热流。
“豫儿,母后心里总是放不下你,担心奴才没有好好侍候好你,所以你每一次进宫来请安时,母后自然就会关心你。如果你大婚了,宫里有贴心的人照顾你,母后就放心了。”皇后意味深长的说着。一方面包含着关心的意味,另一方面带着试探的口吻,她说完以后,眼睛牢牢的锁住豫王,看他作何反应。
果然,豫王反应有些强烈,他抽出手,脸上挂着讪讪的笑,避重就轻、闪烁其词的说道:“母后,你净拿豫儿说事,宫里都是母后派去的人,奴才怎敢不尽心侍候豫儿,如果他们不尽心侍候豫儿,恐怕在第一时间母后就已经知道了,岂容这些懒惰的奴才逍遥自在,母后定不会饶过他们的?所以,宫里宫外豫儿最省心的,宫里的一些太监和宫女都是母后精心挑选的,绝对靠得住。”
豫王反过来安慰着皇后:“母后,豫儿一切安好,你就不要挂在心里,母后保重凤体。母后身体安康就是豫儿的福气。”
“皇后,豫王孝行感天动地,连奴才都感动得要哭了。”公公从衣袖里抽出一块绣花的手帕,捏起手帕一角,轻轻擦擦眼角,吸了吸鼻子,挤出两滴眼泪,感动的赞道。
豫王瞪了公公一眼,小题大做,害得母后伤感,在他眼里,他只是希望母后健康快乐就好了,这是一个做儿子的心愿,他急忙转移了话题,半带责备半带询问的问道:“公公,母后叫你去拿东西,,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拿来。”
“哎呀,瞧奴才这一副记性,看见豫王进宫,奴才也高兴得什么都忘记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豫王稍候,奴才这就去拿。”公公如梦初醒,记起了刚才的话题,忙跑进后殿打开柜子,将内务府送过来的画轴挑选了几幅抱在怀里,喜滋滋的跑进来。
“豫王,这些画像都是宫里的御画大师绘制的,你瞧瞧,这一幅画,画里的美人多美。”公公将画轴放在矮几上摊开,缓缓打开,露出来了一个千金小姐的俏丽的模样。
“豫王,你瞧,这一位小姐多漂亮啊。”
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特别是这一位小姐的眼睛画得很传神,脉脉不语,脉脉含情。万种风情系于这一双眼睛里。”
公公将画轴一点一点打开,边打开边赞叹着,豫王也不好发火,他知道公公是在母后的授意之下才这样做的,否则借他一个狗胆,他也不敢放肆。
果不其然,母后坐在一边,眼睛都不曾瞟一眼画像,而是满眼含笑。有意无意往他这边瞟着,看情形母后已经看过这一幅画:“母后,为何叫公公拿出这一幅画给他看,意欲何为?”
豫王心里涌上了一丝不快,他耐着性子,压住心里的不悦,脸上保持着微笑的模样。屈指在矮几上下意识的敲打着“咚咚”有节奏的声声泄露了豫王此时不平静的心情。
正文 第四百三十章 豫王上当
豫王脸上的笑容深深刺激了公公,公公暗暗得意,得体的话讨得豫王高兴,主子高兴,他这个做奴才的就更兴奋。
他一兴奋起来就关不住闸,话越说越多,如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都倒出来:“豫王,这一幅画是宫中御画大师的顶尖杰作,被誉为宫中最为传神的人物肖像,许多达官贵人愿意花重金购买此画,御画大师都不许,而是将这一幅画送给豫王,知道豫王擅长水墨丹青,请豫王指点一二。”
豫王端详着画中的小姐,脑子里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一位小姐是谁?他不知母后为何将这一幅画拿给他看,他抬头观察着母后的神情变化,想从中发现一些有用信号,可是皇后神态如常,只是偶尔低下头喝着茶水,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变化了。
皇后有的是时间与他耗着,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忍不住指着画像中的小姐开口发问:“母后,这是何意?”
皇后采取拖延的方法逼着豫王开口相询,他终于低头就范了,她也就不再绕圈子,以猫逗老鼠的方法逗着豫儿。
她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水,将手里的杯子搁下:“后宫许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