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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府府院深深,公子不知所踪,也不知何时再回。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看着管事那一张狗仗人势的小人样子,管家就来气,他转过头奚落着:“小姐,这里是大庙,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我们走。”
月月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廊柱上雕刻着攀凤附龙,她在画册里见过许多精美的雕刻,都是攀龙附凤,郡主府的雕刻与常规的不同,是倒过来的,为何要显得与众不同。
月月从上到下把廊柱细细打量了一遍,眼光又转到另一根廊柱上,府门的两根廊柱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一样,都是攀凤附龙的雕刻,那是说明这是有意为之。
这些雕刻是否意味着、这些公子愿意做郡主的夫侍,是攀高枝的表现。原来公子是一个攀高枝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放弃郡主优越的生活。来到陆府做上门女婿。
陆府与郡主府如何能比?
月月细细品味着,想通了其中的缘由,她亲自来到郡主府,不仅没有见到公子,反而看见紫薇府的气派,心里酸涩难当,眼泪不知不觉的又流下来了。
管家气哼哼的、驾着马车寻到了客栈落脚。叫小二端来膳食,摆上桌。
管家默然无语瞧着落寞的小姐,笨嘴笨舌,不知如何开导小姐释怀。
月月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寥落的星辰,郁闷寡欢,公子的音容笑貌在她眼前徘徊着,始终无法挥去。
哎!
月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叹息与在陆府时的叹息不同,这一次叹息是她内心真实的反应,在陆府的叹息,是为了博得管家的同情,把管家拉到自己的身边,与她站在一起,帮助她度过情关。
来到这里,她才发现希望与现实存在着巨大的落差,仅仅一个下人凭借着郡主府的权势,仗势欺人驱赶他们,月月就心灰意冷。
她的这一段感情说不定是镜中缘,池中月,也许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执念,希望渺茫。
月月从桌上拿起一个布包,从包里拿出绣球,抱在怀里:“绣球你告诉我,当着全锦城的面,你选中了公子,你就是三媒六聘之证据,你说算不算?”
绣球在她的怀里滚过来滚过去,似在告诉月月:“算。”
管家见到月月这个样子,心里干着急,瞧着一桌的膳食摆在哪里,无人问津,而月月自怨自艾的在抱怨着,无法走出这一段阴影,他生怕此事对月月打击太大。
只好走过去接过月月手里的绣球,搁置起来,轻声说道:“小姐,你今日未曾用膳,现在,客栈的伙计把膳食端进来,你好歹吃一点吧?”
管家几乎用哀求的声音哀求着月月。
面对一桌的好菜,她索然无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哎!
月月抱起桌上的绣球,起身走进了内室,把门关上了。
哎!
又一声叹息轻轻的传出门外,敲打着管家,令他心痛不已,他站立在门外,生怕月月想不通发生意外,到时无法回府向老爷交代,于是他贴近门,轻轻敲打着门,安慰着月月:“小姐,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说不定何管事没有骗我们,公子还没有回府,等公子回府,何管事告诉公子,小姐来寻找他,小姐百里寻夫的一片诚心,一定会感动公子的,公子兴许会来找小姐的。”
管家站在门外,反复提起公子,就是想用公子打动月月冷却的心,让她生出希望,不要犯傻做错事。
他贴在门框上,仔细倾听着,没有听见里面有异常的响动,他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也许他刚才的做法生效了,公子已经深入月月的内心,只要提起公子的名讳,她就产生出新的希望,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管家不敢轻易的离开,端把椅子坐在门边,守护着月月,不再唠叨,给月月留下反思的空间,让她心静一静。
管家的猜测是对的,夜深人静,折腾了一天的月月,她也累了。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此时公子占据了她的整个胸膛,合上眼睛就看见公子背对着她,不理睬她,任凭她怎么喊公子,公子也没有回过头看她一眼,令她伤心欲绝。
眼泪不知不觉沿着脸颊流下来。心里又开始伤心了。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呼唤着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一面,寄希望于仙女姐姐,期盼奇迹再现:“仙女姐姐,仙女姐姐,请你告诉月月,月月如何才能找到公子?”
“仙女姐姐,你不能不管我,你把公子还给我?”
眼前一片漆黑,梦境里虚无一片,什么也没有,仙女姐姐也弃她而去。
一行清泪流下来,月月心里一片黯然:“公子你好绝情?你接了绣球为何弃我而去。我找到这里来了,你都不愿见我一面,我就是这样令你厌恶吗?”
低低的哀怨声传出来,管家心里发颤,他的心里也产生了怨恨,如果月月发生了意外,他一定要这一位薄情寡义的人陪葬。
“不信,你就试试。”管家恨恨的咒骂着,他替小姐不值,这样薄情寡义的人,还留恋他干什么?
“哎!”
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小姐就是一个痴情的人,好不容易认准了一位公子,谁知中途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哎!
天意弄人!
“……小心火烛,小心火烛。”
“……小心火烛,小心火烛……”
房外隐隐传来更鼓声
夜幕降临,暗夜压抑着让人无法呼吸,天上挂着零星的星,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很快就消失了。
一个黑影从树上快速的闪出,跃上屋顶,仔细倾听着屋里的动静,一声女子的哀怨声幽幽的传出来,阻止了黑衣人前进的步伐,
黑衣人朝四周看了一眼,观察着周围的情景,寻找女子幽怨声音的来源处,他默然了一会儿,折转身子,趴在屋顶上,揭开了屋顶上的几片瓦,他瞳孔微缩,屋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这时,屋里月月哀怨的声音持续不断的传过来,泄露出了她哀怨缠绵的悲凉的情绪,他心中暗暗惊呼:此女子是个情根深种的人,这样的女子会害了公子的。
“一不做二不休,不能有妇人之仁,否则贻误战机,错失机会。”
“杀死她。”
面巾下一双眼睛闪过一丝犹豫,最终他咬咬牙,狠下心肠:
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匕首,对着床上的月月射过去。
突然,门打开了,银光一闪,两枚匕首同时射出,一枚匕首将射向月月的匕首从中途打落,一枚匕首射向屋顶,从洞开的小洞里射出去:“大胆,谁敢夜袭我家小姐?抓住你定不饶你。”
管家从屋外跃出来,大声吆喝着,从洞开的小洞里窜出去,跃到屋顶上,远远的只见一个黑影快速的窜出去,从屋顶跳下去,融入黑夜里了。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谁是凶手
“站住,胆敢夜袭我家小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抓住你去见官。”管家紧紧盯着黑影,踩着琉璃瓦,急奔过去,在黑影的身后大声恐吓着。管家的怒吼催得黑影跑得更快了。
“管伯你在哪,我怕。”月月的哀号声从客栈里传出来,直逼他心里的最低的防线。
“不好,小姐吓坏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收住奔跑的脚步,就在一瞬间黑影消失不见了。他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恨恨的骂着:“抓住你老夫第一个不会饶过你,定让你挫骨扬灰。”
他沿着来路,踩着琉璃瓦,跃下去,从客栈的正门走进来。
月月头饰歪斜,披着一件外衫,她被刚才的情形吓坏了,惊慌失措的站在掌柜的身边,混在客人里,到处寻找管家,见管家过来,一下子扑在管家的怀里,眼泪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外衫披在身上抖索着。
管家拥着月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别怕,管伯会保护小姐的,放心。”
管家安慰了半天,月月的情绪才稳定下来,管家伸手把月月头上的头饰扶正,将外衫的扣子系住。把她脸上的泪水给擦掉,拉着月月的小手,注意观察众人的变化。
客栈里的客人都被黑衣人搅得不得安宁,有的客人衣衫不整,有的披着一件外衫,一边扣扣子一边跑出来,互相打听着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谋财害命。”
“谁敢跑到这里来谋财害命?”
“酒肆里的老板说得对极了,昨日的话,今晚就应验了。”
“老兄,何时了,你还在卖关子,现在不是你说书的时候,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昨日我在酒肆里喝酒,老板见我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就好心的提醒我,叫我晚上睡觉放惊醒一些,最近有一位江洋大盗来到了京城,专门打家劫舍,做一些偷鸡摸狗,梁上君子的行当。吓得我晚上睡觉不安稳,睡觉也不敢脱衣衫。抱着包袱睡觉以防万一。”
“我也听说了,这个梁上君子武艺高强,官府都奈何他不得,我们还是寻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住客栈吧。”
“掌柜的,你这里不安全,我们要求退房。”
“对,退房。换一个安全的地方住店。在这里担惊受怕,命丧黄泉划不来。”
在议论中,人们弄明白了,今晚客栈里来了一位黑衣蒙面人,他是作恶多端的江洋大盗,来此谋财害命,被人赶跑了。
许多客人都是远地跑长途做生意的,他们带着做买卖的银票,跑了很远的路,路过此地打尖歇息。谁知竟遇上这等谋财害命的事情,出门在外,谋财谋生,命比财更为重要。
月月混在人群中,紧紧挨在管家身边,听着人们的议论,眼里闪过惊惧,她悄悄的拉拉管家的衣袖,小声说道:“管伯我怕,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换一个地方吧。”
月月小声的嘀咕,被身边的一位走镖的大汉听见了,他上下打量着月月说道:“这一位姑娘,看你这一身打扮,应是富家小姐,你出府在外得小心应对,多带几个随从,这样才会安全。”
月月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管家拍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道:“不怕,有我,我会护着你的安全的。”
管家欠身对着大汉微微抱拳行礼:“多谢仁兄好心提醒。”
就拉着月月退后几步离开众人,以免被别人认出来了,今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