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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神色变幻了几次,窗外的残阳挥洒出最后的美丽。投入窗内打在她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色。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卷起,透出一股迷人的诱惑。
油手在他眼前晃动着,她扯起嗓子说:“公子,为了表示谢意,我请你喝酒。“
油手伸得长长的,准备修长的手指中把茶杯拿下来,换上酒杯,一块丝帕横在她的面前,紫薇感激的咧着嘴,露出满口的小白牙对着公子“嘿嘿“笑着:”公子,我是个粗人,用不惯你们文雅人的东西,免得污了你的上好的丝帕。”
说完,双手就在身上噌噌,小手擦干净了,就去提酒壶倒酒。
她挽起袖子,站起来,举起酒杯朝对面的酒杯碰了一下:“谢谢公子屡次出手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一杯薄酒卿表心意,我先干为尽,以表诚意。”
紫薇扬起脖子“咕噜咕噜”大口喝起来,酒液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里,打湿了衣领,她用手把嘴巴一抹:“痛快”
她斜了公子一眼,试探着问:“雅间贵公子。”
公子把玩着玉佩,也不接口,就这样静默着看着她一个人在自弹自唱,自娱自乐的忙个不亦乐乎。桌上的酒晾到一边没人理会。她举起酒杯往他面前的酒杯再碰了一下:“雅间贵贵公子,民间女子不入公子的眼,所以公子不愿与小女子饮一杯,是吗?如此那你就把玉佩拿走吧。”
她仰头又喝了一杯酒,满脸酡红,一双醉醺醺的眼睛朦朦胧胧的瞧着默不作声的公子,觉得甚是无趣,自娱自乐,排解尴尬,随口哼唱了几句,婉转好听的清新的歌声从粉红的唇瓣逸出。
他心里一动,眼眸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再也没有离开过。
看不透
看不懂。
朦朦胧胧似曾熟悉。
热乎乎的菜顷刻间,小二上来了,紫薇也停止了哼唱。小二发现雅间的气氛不对,赶快悄无声息的把酒菜端上来,赶紧溜掉了。再也不敢无事生非,想入非非产生了寻一点打赏的念头。脚底抹油溜得极快。
再过一会儿。几样可口的菜,冒着热气捧了上来,小二看见紫薇面前摆着一推鸡骨头,一只完整的鸡被她拽的七零八落,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这样的女子粗鄙不堪,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亏公子好脾气,还在这里坐着相配,换成另外一个人早就甩袖而去了。
紫薇扑捉到小二眼里的不削,终于转移了目标朝小二发难了:“小二,你送上来的是杜康酒吗?”
小二忙把怀里的一壶酒放到桌上,脸上挤出笑:“是的,公子,小的给你满上。”
小二把酒倒满了以后,就准备开溜。
腿刚迈出去一半,袖子被生生的扯回来了,他倒退着回到了原位站好,躬身问:“公子,还需要什么?”
“我想验明此酒真伪,你不能走,如果这个酒是假的,你必须免去所有的酒菜银子,否则我就摘下你的骗人的招牌。”紫薇扯着他的袖子,胡搅蛮缠的在那里霸道的嚷着。
紫薇晃了晃昏沉的脑袋,举起了酒杯,准备往嘴里送,手腕被人抓住了,酒杯从她的手上转到了他的手上,面现塭色。
紫薇不依的扑过去抢夺他手里的酒杯,眼角偷瞄一眼,发现桌上的玉佩不翼而飞,心里一松。
紫薇指着酒壶说:“我一定要证实一下,杜康酒是否是真的。谁都知道,《短歌行》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而杜康酒喝了三杯,必醉。我喝了三杯酒,没有醉,说明这里是卖水酒,我就砸他的酒楼的招牌。”
小二脸上唰的一下发白,他忙抢过酒壶,抱在怀里:“公子,这壶酒弄脏了,我再去换一壶吧。”说完,也不等公子回话,就往外跑。
紫薇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尖声叫起来了:“站住,不准跑,你这里的酒楼原来卖假酒,跟我一起去见官。”
小二挣脱着身子,手指甲无意间划过紫薇的手背,紫薇火了,“叭”的一巴掌甩过去,一副泼妇的嘴脸昭然若揭:“走,见官。”
小二挣脱开紫薇的纠缠,一下子扑在公子的脚下:“公子,救我。”
公子面生怒色,低喝一声:“行了,胡搅蛮缠不要再惹事了。”
说完,拂袖而去。
紫薇摇摇晃晃站起来,他前脚走,她后脚就摸着门溜了。
留下小二摸着被打红的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切。
这是唱的哪出戏?
怎的他成了牺牲品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缘来是她
公子裹着寒气,带着怒火走出了雅间,站在外面经风一吹。霎时,他的脑子就清明了,狭长的眼眸飘过一双狡黠的大眼。
“雅间贵公子,雅间贵贵公子。”'zhui'
不同的身影在他眼前不断闪现,一会儿是跃入水里救人的身影,一会儿是在醉香楼的飘渺仙音,一会儿置身在难民中,以一种博大的胸怀,对受灾的难民拥有悲悯之心。为安置难民奔走呼号。
一个江湖女子,小小年龄就懂得关心百姓疾苦,仅凭这一点就令许多男儿自叹不如。
雅间里一双油污的小手,挥挥袖子、擦擦嘴、不拘小节的江湖女子的形象,为何粗心的把豪放看成粗俗。
一双油污的小手在他眼前晃荡着。
“哦,这个小女子,差一点被她蒙骗过去了:呵呵,有趣。
手无意间触碰到了腰间的玉佩,取出玉佩放在手中反复把玩着,唇角流落出迟到的微笑。
他明白了,为何她这样做?雅间贵贵公子!不就是在试探持有玉佩的主人是贵公子?表明她开始怀疑他的真实的身份,她在酒楼里寻滋闹事就是想激起他的怒火,露出真面目。
愿者上钩,他真的甩袖一走了之。
醉醺醺的眼眸此时恢复了常态,一双游戏人间、略带醉意的灵动的大眼,保持着最后的清醒,望着甩袖而出的背影,小手捂着樱桃小口,发出了嗤笑声:雅间贵公子,雅间贵贵公子,被一双油污的小手吓跑了。
这个满肚子弯弯绕绕的小女人,真是有趣,上次带着她从醉香楼里冲出来,逃出了崇拜者的围堵,带她上街去买桂花糕,走了半天,没看见卖桂花糕的影子,被她中途溜了。
她像个泥鳅一样说溜就溜,随时会在他的身边悄无声息的溜掉,说出去真是令人发笑。
她好像是他命中的克星,知道他有洁癖似的,换了一种招式,采取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小伎俩轻易就勾起了满腹的怒火,甩袖离去。今日如此不冷静,被一双油乎乎的小手蒙蔽了眼睛,模糊了心智,也许是这双油手破坏了心目中美好倩影,令他无法忍受吧?
他自怨自叹、自圆其说着。
急步赶回酒楼,除了小二在打扫雅间以外,别无他人,果然小二告诉他,他前脚刚走,她后脚悠悠晃晃的出门了。
他忙问小二:“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小二指着侧门,告诉公子:“她往侧门走了,估计没有走远,公子去追敢,还来得及。”
公子一听,马上退出去,经过隔壁雅间时,突然,他有一种冲动,想进去看一下。
进到雅间四处扫视,桌上四碟小菜和一碗饭没有动,当时雅间的客人点菜和上一碗饭,明显是做样子。
细长的眼眸落在冒着热气的一杯茶上。
哦。明白了,喝茶才是真的,此人为何不到茶馆里去喝茶,专门挑选雅间喝茶,他想干什么?
饭菜摆在这里一口都没有动,看情形是掩耳盗铃、掩人耳目的,真的是隔壁有耳,借此在这里偷听。
他走到墙边伸手敲敲墙壁,敲得咚咚响,中间用一块木板当做墙壁把雅间隔开,木板外面刷一层白灰,进门抢眼一看就是墙壁,木板做隔音板,根本就不隔音,他们在里面谈话的内容隐约的传到了雅间,如果武功修为比较高的人,完全可以凭着过人的听力,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是谁躲在这里偷听他们的对话,想干什么?
幸好他一句话都不曾说,就是怕言多必失,误事。
难道与她有关,她是什么人?为何值得人们关注?
他又转到雅间,打量着她曾坐过的椅子,久久不舍离去
一双清亮的大眼,像清泉一样,沁入心脾,一双油腻腻的小手摆在眼前晃动着,遮住了一双狡黠灵动的大眼。使他的心神阵阵抽紧,破坏了心中女神的仙姿,他早就想抽身离去,可那缕若隐若现的幽香令他心神异常波动。
他耐着性子寻找那缕缥缈的幽香,小二陆陆续续的把菜都上上来了,菜香很快掩住了那缕淡淡的清香,没一会儿,小二把酒拧上来了,酒香和菜香混合在一起在雅间持续的飘香着。
当他还想再仔细辨析时,她凑到他的面前给他擦拭衣袍上的油腻,雪白的脖子里渗出了幽香。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去感受时,见惯了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粉黛佳人的他,何时见过一双油手在他眼前晃动,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这双油污的小手准备往他身上扑,污染华贵的蚕丝面料的衣衫
经此一闹,酷爱洁净的他终于忍不住,恼了,拂袖而去。
这个小女人,这个小女人,可恼。
站在雅间里。
那缕清香,沁入心扉,久久弥漫在雅间。不肯散去。
一位清新淡雅,天然去雕饰的白衫佳人跃入眼前。
淡雅清新的幽香怎可来自一个粗俗不堪的女子,一个粗俗的女子如何拥有一颗悲悯之心去拯救苦难的众生。
突然,心里一动,大脑像开了窍一样,一些不曾打通的环节,霎时都通畅了。
醉香楼里的清新曲调的哼唱声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缕宛转轻柔如天籁之音的琴声在脑子里回荡,琴声以流畅的旋律和清澈的音乐,带给人们山水田园风光的奇妙。一种超然,舒缓的琴声给人们以强烈的心灵震撼。
这种美妙的音律不正是上次他从京城出发,经过一个山涧所听到的旋律吗?
他沉醉在美妙的音乐中流连忘返久久无法忘却。
人生如歌歌为心声,品歌如品酒,曲声在心中回荡,真的很庆幸。
酒可误事,让她多喝了几杯酒,撕下了刻意的伪装,无所遁形的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