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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能怎么办,就这么一个独苗。
“臣,惶恐!”淮阳侯觉着自己该说点什么,可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只说了三个字。
“惶恐?”建元帝冷冷一笑:“爱卿,你认为朕对你如何?”
淮阳侯答到:“盛宠。”
“那你们是如何回报朕的?”建元帝又问。
淮阳侯语塞。
建元帝拿出一份谍报:“伯瑾出事的地方,发现几个死透的死士,衣襟上好像有你们家的家徽。”
淮阳侯这下子不呆了,立刻跳了起来:“冤枉啊万岁,臣家里什么样您最清楚,哪里来的死士!再说若真是臣做的,怎么可能落下这么重要的漏洞!”
建元帝瞳孔一缩:“这么说是有人栽赃陷害,那又是谁呢?”
淮阳侯又被问的答不上来。
说起来,他们政敌太多。
可是为了拉他们下水去刺杀宁王,谁又有这个胆子。
建元帝道:“窝藏前朝令牌,刺杀朕的皇子,殴打朝廷官员,爱卿,这些罪状够不够抄家灭族了?”
266死局(2)()
淮阳侯白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韩广品眼尖,立刻跑过去拍打了他一下:“侯爷,您可别在这里晕倒,太医院也休沐了。留下的,都是擅长妇科的,可救不了您!”
淮阳侯又气又恼,还不能显出来,只好继续跪着。
“抄家灭族,皇后怎么办?”建元帝唉声叹气:“爱卿,皇后同朕鹣鲽情深,朕就不忍心。但是淮阳侯府劣迹斑斑,引起了众怒,你倒是给朕一出个主意!”
“臣……臣,臣惶恐!”淮阳侯吞吞吐吐,能怎么办?
建元帝数落的那些,随便拿出一件放在别人身上,都是罢官削爵的下场。
尤其前朝令牌,真假不论,若是建元帝抓住不放,九族也不够灭呀!
他紧紧咬着牙,只伏在地上就是不再开口。
建元帝讽刺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说道:“若是想不出,就好好在家里反省。
皇后为了你们侯府也算呕心沥血,不要辜负了她的心!
周旻就好好在牢里呆着吧,初一侯府就不要进宫来了!”
这是……这是……
淮阳侯半瘫在地上,手脚都不听使唤,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还是被两个侍卫给拖出去的。
阴冷的甬道上一扔,他头脑终于清醒过来,爬起来就要往凤华宫去。
韩广品跟在后面,喊道:“侯爷哪里去?那是宫里娘娘们呆的地方!”
无召就往里闯,还想加一个私闯内宫的罪状吗?
“侯爷,万岁让咱家亲自送您出宫去,请吧!”他拂尘一甩,皮笑肉不笑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自个家。
不知道当初信国公从这里出去时,是不是也如他一样深一脚浅一脚。
那时候当笑话一样看着信国公楼起楼倒,没想到今日淮阳侯府也得到了同样的下场。
淮阳侯行尸走肉一般回了府邸,将迎出来的严氏吓了一跳。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严氏道:“万岁召您进宫说什么了没有?旻哥什么时候出来?”
淮阳侯摆摆手,没有说话,进屋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三天的期限还没到,江南明起书院又闹了丑闻。
原因无他,根在周旻。
原来周旻逼死的那个女人,是明起书院今年一个要参见春闱的考生的外室。
说巧不巧,这个考生是严相的侄女婿毛文治,才高八斗,是严相看好的人选。
毛文治被人敲晕送回了江南,再醒来准备给京里的外室去个信,结果人没了。
再一打听,被周旻给糟蹋的上了吊,邵氏将人都给埋了。
埋了就埋了,毛文治不敢吭声,毕竟有家有室,得罪严家前程就没了。
谁料到邵氏一个老太婆,竟然哭到了江南毛家门口,这下子全知道他在外有了外室。
明起书院的山长气的将他骂了一场,要求立刻处理了此事,节骨眼上不能被宣扬出去。
青云书院专门盯着明起书院的错处,没等明起书院反应,就将此事宣扬的纷纷扬扬。
学子德行有亏,江南知府行动也迅速,立刻将毛文治的春闱名额划了去,根本不通知严相。
他听的是京里宁王府的招呼,严相又算什么呢?
明起书院不服气,鼓动院里学子去说理。
好嘛,闹事!
还没衙门做出反应,毛家出事了。
毛文治被人逮住打了一顿,说是他伙同外室讹诈淮阳侯世子,周家反应过来,报仇来了,还放火烧了毛家一个粮仓。
这下子整个江南学子都不干了,要上京集体找朝廷说理去。
建元帝震怒,勒令江南地方官员不准这批学子进京,同时紧急召了几位相国进宫。
“这事你们怎么看?”建元帝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很多,疲惫的问立在八宝阁里的三位相国。
孙相不出声,他出身西北,巴不得严相出事呢。
这几日严家和魏王的做派,他也看出来了,魏王上位,自己孙女坐不稳什么后位。
刘相都要告老还乡的人了,才不关心建元帝的烦心事,都是偏疼淮阳侯府惹的事,现在知道急了。
当初他就不瞧好这小子当皇帝,果然上位后各种昏庸。
看着他有个好儿子,且帮把手,结果把好儿子给作没了。
爱谁谁吧,都这个年纪了,管他!
严相急了:“万岁,周家为私仇,站在了整个江南学子对面,求万岁立刻下旨处置周旻!”
建元帝眉头紧蹙。
刘相忍不住“哼”了一声:“被将江南学子拔那么高,小心摔到。”
“那刘相倒是说说,这事难道不是周家引起的?”都快下台了,严相还真不怕他。
刘相微微一笑:“难道不是你那侄女婿,联手外室设仙人跳,结果讹上了周世子?”
半斤八两,笑话谁?
“仙人跳能跳出人命?”严相怒道:“刘相怎么不说是周家为泄私愤,烧了毛家粮仓的事情,抢了存储的银碳之事?”
江南阴冷,没有碳火,这是让全家冻死饿死的节奏。
建元帝敲敲桌子:“够了!朕让你们来,是商量怎么怎么处理江南学子闹事的,不是来吵架的!”
刘相和严相互相怒视一眼,各自甩袖别过脸去。
建元帝头疼,问孙相:“孙相,你怎么看?”
孙相拱手说道:“万岁,这件事淮阳侯府做的不地道。逼死了人还反咬一口,不是君子所为。”
严相面露得意,谁知道孙相接着又说道:“江南学子,眼界短浅、心胸狭窄,为了一家的风流轶事就要聚众闹事,怎么入朝为官?”
严相又忍不住出言讽刺:“你这各打五十大板,等于没说!”
建元帝余光冷冷扫了严相一眼,很是生气。
周家飞扬跋扈,这严家也是上不得台面。
他不理会严相,继续问孙相:“那依爱卿,该怎么办呢?”
“依臣看,那些聚众闹事的学子,这次春闱就不要参加了。”孙相胸有成足:“至于周世子,万岁还是早下决断。不为江南,也为京里百姓。”
京兆尹衙门口,天天围着一群百姓问周旻怎么处置。
反正大年下也无事,闲着也是闲着。
京兆尹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并不驱散那些围观的百姓,反而热水热包子的伺候。
267死局(3)()
“朕……”建元帝心里犹豫。
宁王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宁王府派出去的人手也是一无所获。
这个局面下,建元帝还不想立刻同淮阳侯府翻脸,否则前天也不至于恐吓一番又放过了淮阳侯府。
建元帝目光定在案几上的笔挂上,实在无法下定决心。
三位相国立在地上,都是一肚子的话,见建元帝这个模样,又生生憋了回去。
韩广品这个时候进来,看了看状况,将手里用蜡封着的一个小小竹管,摆在了建元帝跟前。
建元帝动手去处里面的纸条,瞳孔顿时缩小,嘴角微微翘起一霎那又被强行压了下去。
刘相偷偷抬眼去瞧韩广品,见对方微微点头,他立刻站出来:“请万岁早下决断!大周朝岂容一个后族子弟草菅人命毁我国基!”
这一声响的正是时候,不等严相还有话说,建元帝目光里有了坚毅之色:“下旨,周旻殴打朝廷官员、草菅人命,罪不可恕,鞭刑五十,向南流放三千里,无召不得回京!
江南学子私心太重,聚众闹事,取消这次春闱资格!”
严相惊呆了:“万岁,读书人十年寒窗,为的就是春闱这一天报销国门、光宗耀祖,岂能断人前程?”
建元帝面色不睦:“怎么?江南学子读的圣贤书里,教的就是聚众闹事,为私利挟裹朝廷?毛文治本身品性不良,与人结仇,江南学子闹事的理在哪?”
建元帝问的尖锐,严相哑口无言。
建元帝又挑了挑眉毛:“你们回去吧,旨意一会朕就发出去。只是此事不许在内宫透漏一分一毫,违者立刻处死!”
这句话,主要是说给严相和孙相听的。
不许往宫里传,护的是周皇后。
严相面色露出一丝裂痕,忙低头行礼告退掩饰住。
本以为将淮阳侯府扳倒,周皇后的后位也坐不稳。
谁知道建元帝还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甚至还刻意保护周皇后。
出了八宝阁的门,刘相抄着手自顾自的走了。
严相皮笑肉不笑的问孙相:“孙相,咱们怎么也算亲戚了,在万岁面前落本相的面子,有意思吗?”
孙相掏了掏耳朵:“我只晓得,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很没意思。”
说完甩袖也走了。
严相气的跳脚,瞧瞧四周守备森严的内廷,也只能压着火气往宫外走。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