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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晟非但不睁眼,反而往他脖颈里钻了钻。
肖祺无奈,只得连抱带扶地将他塞进车里,想不通这人入睡这么快,以前到底是怎么失眠的?
出租车司机没看明白这两人是什么关系,随口问道:“这兄弟喝醉了?”
“嗯。”肖祺坐进车里,扶着黄晟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对司机报了酒店的地址,叮嘱,“开稳点儿。”
“感觉喝得也不多啊,没什么酒气,这就醉倒了?兄弟酒量还得再练练啊”司机是个话唠,从上车开始,一路单口相声表演到下车。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司机看着肖祺抱黄晟的样子,突然福至心灵,惊道:“你们该不会是那个?”
黄晟在车上睡了一小觉,稍稍有些清醒了,嘀咕:“我靠好眼力。”
肖祺却没他这样的好脾气,听到司机的话,忽地转脸瞥了他一眼,凌厉的眼锋犹如尖刀,让司机不由得后背一凉,能说单口相声的嘴讪讪道:“撑撑同志,反反歧视”
“噗”黄晟笑了出来。
将黄晟弄回房间,黄晟自动走到床边,身体呈大字型轰然扑进床上:“睡一会儿困死我了愿梦里没有所长,梦里没有面试”
肖祺拧了条湿毛巾出来,帮黄晟擦了擦身体,自己也冲了个澡,便搂着黄晟一起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窗帘没有关,夕照洒进窗户,将整个房间染成橘黄色。
黄晟睁开眼睛,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疑惑地转过头去,直直撞进肖祺专注的眼神,不由得笑起来:“我靠,你看我睡觉干嘛?”
“谁看你的?我看的是枕头。”
“你的爱好略清奇呀少年。”
肖祺轻笑,侧躺着抚摸黄晟的头发,慢慢道:“我一直想不明白,麦当当怎么会盗得了你的号。”
黄晟往被子里缩了缩,瓮声瓮气:“说不定人家电脑很厉害呢。”
“那是很厉害了。”
“”黄晟在被子里躲了半晌,感觉肖祺盯着自己头顶不肯放弃,郁闷地承认:“应该是情义之枪给他的。”
“情义之枪为什么知道你的账号密码?”
“我的密码一直没变过啊,你不也知道?”
“”
“你当然应该知道!咱俩什么关系啊!情义之枪也知道就太不应该了!”黄晟悲痛地遂了肖祺的意,发出强烈的谴责,“并且他自己知道就算了,干什么还要给麦当当?难道不知道麦当当拿着我的号不会干什么好事儿!这个人太过分!我以前怎么会和他做朋友?真是愚蠢!”
肖祺淡淡地说:“换密码。”
“好哒!”
肖祺终于笑了起来,扯开黄晟的被子,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和情义之枪发生这样的矛盾,当初就应该第一时间改掉密码,这事儿也怪我,我早该提醒你的。”
“游戏而已,哪有那么多真情实感的矛盾,只是没想到麦当当这么恶心,”
“做错了事,还狡辩?”肖祺一翻身将他压在身底,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笑问,“你说,你是不是该受到惩罚?”
“我靠!”黄晟惊愕,“这就是你的目的?”
两人睡饱思淫欲,在床上很是酱酱酿酿了一番。黄晟汗涔涔地趴在枕头上,闭着眼睛了喘了半天,好不容易缓过来劲儿,哑着声音嘟囔:“我委屈!我不甘!我要上诉!”
肖祺抚摸着他纤细的脖颈,笑问:“上什么诉?”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被盗号难道是我的错吗?你怎么能谴责受害者呢?”
肖祺顿了顿,点头:“说得有道理。”
“是?你还惩罚我,还那么用力”
“我向你道歉怎么样?”
黄晟脑中警笛大鸣:“这么容易就道歉?你又有什么花招?”
“没有,”肖祺温柔地说,“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花招?你受委屈了,我想安慰你而已。”
“你打算怎么安慰?”
肖祺一把将他抱进怀里,铺天盖地的亲吻落在他的脸上,轻笑着说:“当然是这样,从内而外地”
“你还说没有花招!!!”黄晟一脚蹬开他,翻身就想往外爬。
肖祺凶猛地扑过去。
两人在大床上一个躲一个扑,扑腾得枕头、被子都掉到了地上,笑得直喘。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黄晟惊喜大叫:“你手机响了!有人找你!警察蜀黍,就是这个淫贼,快把他带走!”
肖祺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下床,走到桌子边拿起手机,唇边还带着没有消散的笑容:“喂?”
黄晟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眼神十分淫邪地欣赏肖祺的身材,还嚣张地吹了声口哨。
肖祺对他瞪了下眼睛,不知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他唇角的笑容消失了,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现在在哪里?布丁怎么样?好,我马上回去。”
黄晟心里一沉:“怎么了?”
肖祺没有回答,放下手机,仰起脸看向窗外,两眼茫然地看着沉沉的暮色,胸口剧烈起伏。
黄晟皱起眉头,追问:“阿祺,出什么事了?”
第127章 布丁的反应()
两人飞快地穿好衣服;打车去机场,路上肖祺打电话给亲戚;请他们帮忙先照顾一下布丁,又打电话给律师了解情况。
挂断电话后;转头看向黄晟;从他眼中看到神情惶然的自己;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别担心,已经在抢救了;请了全n城最好的医生”
黄晟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在这炎热的夏季竟然一片冰凉;他用力握紧;想要将其焐暖,轻轻点了点头:“嗯,我明白。”
“你刚刚打电话给布丁了?他怎么样?”
“挺冷静的;但吓坏了,声音一直在发抖。”
肖祺心疼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他烦躁地看一眼腕表,下班高峰期,出租车堵在了路上,最近的一个航班是晚上十一点,等他们回到n城估计已经是明天凌晨了,这十几个小时,布丁一个人面对那么大的事故
“现在急也没有用;”黄晟握着肖祺的手揉了揉,轻声说,“我们只能尽最快的速度往回赶,早一点算一点。”
两人相互安慰着,好不容易熬过漫长的等待和飞行,终于降落在了禄口机场,肖祺一下飞机便打了布丁电话,几次都没有人接。
“是不是睡了?”黄晟叫了辆出租车,回头道,“别打了,我们也马上就到医院。”
“嗯。”
出租车从灯火通明的机场疾驰而出,冲进外面的黑夜中,月色迷离,有薄薄的夜雾在游走,天色阴沉,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黄晟打开车窗,让凉风灌进车里。
司机叫道:“开着空调的撒,冷气都跑出去了。”
“车里闷,我透透气。”
肖祺担忧地看着他,眉头紧皱,想要说几句话来安慰他,又觉得语言在此时是如此苍白,越临到眼前,越觉得心慌,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黄晟突然转过头来,低声道:“阿祺,你跟我说实话,情况到底怎么样?你让我心里先有个底。”
肖祺声音喑哑:“医生说,做好最坏的打算。”
黄晟眼圈忽地红了,他猛地咬住下唇,止住欲出的眼泪,了然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空旷的走廊里弥漫着令人紧张的肃杀之气,偶尔可见到护士们推着病床一路小跑,嘈杂的脚步声在夜晚显得尤为刺耳。
走廊里乱糟糟地站了十几个人,都在等他们,黄晟走出电梯,看到众人脸上的肃穆之色,不由得心下一沉。
“你来了。”一个本家叔叔迎上来,指着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说,“阿祺,这是交警事故组的李组长。”
肖祺伸出手,和李组长握了下手:“麻烦各位警察同志了,我叫肖祺”
李组长道:“你就是死者的长子?”
“死者?”肖祺打断他。
“哦,我忘了你们还没接到消息,”李组长道,“刚才你们可能在飞机上,没能打通电话,医生已经尽力了,请节哀顺变。”
肖祺艰难地控制住情绪,哑声问:“两个人都”
“车速实在太快了,你爸爸当场就”叔叔带着浓重的鼻音低声说,“你潘姨送到医院,抢救了五个小时,还是没能救回来。”
肖祺听到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不顾众人的视线,转身抱了抱黄晟的肩膀,轻声说:“阿晟,医生也尽力了。”
“嗯。”黄晟哽了一声,“我知道,我没事。”
叔叔不认识黄晟,但从他与母亲神似的眉眼上能猜出大半,眼神有些微妙,上前一步,指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对肖祺道:“阿祺,这位是律师。”
肖祺放开黄晟,转头与律师握手:“你好。”
“你好,关于遗产的分配方案,我需要和你再进一步交流”
肖祺打断他,淡淡地说:“遗产的事待会再说,我想先去看看我弟弟。”
“哦哦,布丁在这里,”叔叔推开一扇病房门,对肖祺道,“估计睡了,这孩子受苦了。”
肖祺往门里看了一眼,见布丁正背对着他们蜷缩在病床上,少年尚未长成的身量在惨白的病床上显得格外孤单。
黄晟咬住下唇,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肖祺和叔叔道了声谢,压低声音道:“麻烦你了。”
“你要多费些心了。”叔叔叹一声气,“这孩子从我见到他就一句话也不说,不哭也不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然就一个人发呆。”
“你费心了。”肖祺低声说,走进病房才发现布丁根本没睡,正侧躺在床上,两眼毫无焦距,懵懂地看着空气。
黄晟在床前蹲下,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道:“对不起,我们回来晚了”
布丁躺在床上没动,稚嫩的脸上满是空洞和茫然,却没有泪痕,他动了下眼睛,对上黄晟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