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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花甲,胡子拖到心口,眉毛长的分不清眼睛在哪……说一句话让人隐隐觉得下句说不上的这位老人就是鼎鼎有名的蓬莱将军?
安心倒抽一口气,一个饿虎扑食的冲上前拦住蓬莱即将跪地的身子。
“老将军千万不要多礼,起来说话!来人,赐座!”
接下来是四位辅政大臣。
易光、吉格、付雨浓还有刘明山。
看见他们,安心眼皮下意识的一跳。
眼前这几位便是先帝临死前最信任的人。怎耐国事操劳过度,这四人明明才过花甲将至,但看起来远远比实际年龄要老的多。
易光,宋国的丞相。一个鼻子扁平,满面风霜,扔人堆里估计马上被踩扁的老头。
吉格。宋国左丞相,半歪着脑袋,隐隐透着老年痴呆的前兆。
付雨浓,里面最年轻,最有魄力,最能干的……可惜瘫了。
刘明山,一脸严肃不苟言笑,饱读诗书,尤其一手好字叱咤六国,成为六国读书人的典范。如今,想写自己的名字都要跟自己较上半天劲。
接下来更是一帮子风一吹就倒一片的家伙,立在那,好像一堆被风干核桃。
相比之下,斩风在这里就显得鹤立鸡群一一挺新鲜的一颗核桃仁。
步真又说对了,宋国已经快油尽灯枯,若不是靠这帮老核桃死撑,用不着别人侵略,他自己也会慢慢衰老,成为优胜劣汰的残次品。
加上宋傲年幼,凡事都由他们拿主意,万一哪一天,他们一个不留神弄错了,整个宋国便会马上崩塌。
想到这里,坐在上位的她,隐隐觉得心凉。
从这一刻开始,她恨步真,越来越恨。他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解剖开来给她看,让她不知所措,寸步难行。
就好比买了一个苹果,在准备吃的时候,步真突然冒出来说,这个苹果是烂的,而且是从里面开始烂的,等切开来一看,我靠,不仅是烂的,还有虫子。
当务之急便是如何笼络人才,加强军队,还有……步真还说什么来着?广广积粮草?
这几个项目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搞定,说出来不禁让人揣测。
“嘿,嘿,说吧,这次你又想讨伐谁??”回去的路上,斩风兴致高昂的搓手表示很兴奋。
安心有气无力躺在马车内看着他兴奋难当的模样,真不晓得怎么活这么大的,自己都快老死了,还想讨伐别人?
“你不说也没关系。马上就是诸国宴了,等那几位君主一起来,我慢慢看,看谁欠揍!”
傻帽!安心甩了个白眼过去。
回去时,看见门口站的人,斩风摸摸鼻子,非常有义气的将安心踹下车之后扬长而去。
莫名其妙的某人愣愣的看着斩风离去的马车嘟囔一句:“说好一起吃晚饭的么?”
“为什么沛然先回来,而你现在却才回来?”夜旒熏双手抱胸,俨然一副正想捉奸却没成功的受气模样。
雪千寻沉默不语,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才道:“吃过没有?”
“还……还没有!”
“真是好可怜哦。为人家操劳一天也没管你一顿饭!”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明明一句很正经的话转到他嘴里之后,加上那种独有的拐弯强调这么一说,这话就变了味了。
安心气的牙痒痒,“你管的着么你?我喜欢在家吃不可以么?不可以么?”
狠狠推开夜旒熏,头也不回的跑了。
因为自从那天狠狠被他们拿玉佩丢过之后,就再没见过。两人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弄什么,听杉木说,最近雪千寻跟夜旒熏走的特别近,尤其是那天回来,雪千寻一天都呆在夜旒熏屋里哪里也没去,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忙什么,她今天忙的一个头有两个大回来一句好话不说,兜头就骂,难道她长着一副出气筒的样子么?
吃饭的时候,桌上就她一个。
“其他人呢?”
“主子你糊涂啦,除了杀手大哥跟雪大哥没吃!我们都吃过啦!”
“他们怎么没吃?”
“等你呗!”
一勺子饭塞进嘴里突然变得没滋味了。
“煜儿呢?”
杉木一边收拾一边道:“你今天不在,杀手大哥陪着小主子玩了一天,小主子早早就睡了!哎?主子你去哪啊?你端着饭干什么去?”
安心先是推开夜旒熏的房门,咦?人不在!
再推开雪千寻的门,乖乖,安心倒退一步,手里的盘子差点甩出去。
夜旒熏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雪千寻正伏在他身上……从正门这个角度望过去,两人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攻受!
见她来,两人均是诧异,夜旒熏一把推开雪千寻,干咳:“你来干什么?”
安心放下餐盘,指着雪千寻:“你……你刚刚对他做什么?”
雪千寻八风不动,弹了弹衣角:“你以为我干什么?”
此时,夜旒熏注意到安心带来的盘子,心中一暖,可说出来的话又将人气的半死:“怎么着?大厅里没你吃饭的地方,跑到雪千寻房里了?”
看着他们两个趾高气昂的模样,可转念又想到两人为了等她还没吃饭,安心决定先放下情绪,吃饱再说。
“吃不吃?不吃我立马端走!”
却见俩人依旧不动。
她有些生气:“怎么着?还要我喂你们?”
夜旒熏别过头,雪千寻垂目不语。
这时候,安心才注意到,原来雪千寻刚刚是为夜旒熏换药,那结痂的伤口不知为何又裂开了,正细细的流血。
注意到这点,安心慌了,连忙上去查看。
“不是已经结痂了么?怎么还没好?”
夜旒熏一把拢住衣衫,跳下床:“吃饭!”
为了等她挨了饿,说几句就跟他吵,一激动伤口就裂开了,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说的,要不然非给人笑死。
雪千寻见夜旒熏大大方方的拉着安心,心里堵着一口气,身子一转,安心便易了主。
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夜旒熏目眦欲裂,手一指,阴森森道:“雪千寻你放开她。”
“她是我的!”那黑到透亮的眸子里满是坚定不移。
安心被雪千寻紧紧禁锢在怀里,而抱着她的手掌还缠着纱布,这会因为用力所致,雪白的纱布正慢慢的被红色印染。
“雪……你的手……流血了!!”
随着安心的尖叫,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消失。
夜旒熏的心口在流血,雪千寻手也在流血,此时,她的心好像被什么拉着,两边都疼。
齐家治国平天下!
还是先齐家吧!
小小的房间内,夜旒熏跟雪千寻各占床榻一角,谁也不理谁。
安心忙里忙外,先给雪千寻的手包扎,然后又为夜旒熏的心口上药,完了之后,将冷掉的饭菜拿出去热一遍,端回来,一个一个喂。
“不要用喂过他的勺子再喂我!”夜旒熏嚼着口中的食物,摆着一副老爷脸。
“我要喝汤!”雪千寻很少提要求,不像夜旒熏嫌弃这个,嫌弃那个。
“好,马上来!”喂完夜旒熏,又重新拿副碗筷喂雪千寻喝汤。
“我想……”
“等下想!”忙活的安心甩过来一个眼刀。
夜旒熏哼一声,抱着膀子呼哧呼哧喘气。
突然之间,忙昏头的安心好像想到什么问题,转过头去盯着某人:“你的胸口受伤,手又没伤到!我干嘛要喂你?”
一副碗筷扔过去,便再也没管他。
雪千寻抿着唇,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好像在不着痕迹的偷笑。
他总是沉默,对安心送到他嘴巴里的食物没有任何意见,统统都吃完。
等伺候完毕,安心一屁股坐在床上喘气。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起来。
伺候完别人单单忘记自己。
人生真是累呢!单单他们两个就已经让她晕头转向了。不知为何,她突然同情起琅邪来了,不晓得他后宫佳丽三千是怎么应付过来的?如果可以还要跟他讨教两招才是。
“你们两个饱了吧?”她有气无力道。
夜旒熏跟雪千寻对视一眼,两人竟不约而同把手伸过来。
安心整个人一震,难道又要她在两人之间做选择?
两人见她犹豫不决,一脸痛苦,异口同声:“玉佩呢?拿过来!”
玉佩?什么玉佩?
夜旒熏一把将她捞到怀里,恶狠狠道:“上次送给我的玉佩,你放到哪里去了?”
“在……在……在我房里!”她结结巴巴回答。
“拿来!”雪千寻臂弯一抖,安心瞬间调转了姿势与他鼻息相对。
一间房间,两男一女,气氛暧昧而诡异。
“我……我马上去拿。你先放手再说!”
雪千寻松手,安心连忙跳下床。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两双眼睛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好像两道明媚的光束打在她身上。
拿了玉佩回来,双手奉上,这两位老爷才满足的一笑。
安心也跟着笑,却不晓得笑什么。
总之,看见他们开心,自己心里也莫名其妙的开心起来。
刚才的残羹已经被杉木拿出去了,不知何时又端了新的上来。
安心小脸一垮:“你们该不会又要吃饭吧!”
雪千寻将盘子在床上——摆好,手脚笨拙的将筷子递给他。
“吃!”
真正的惜字如金啊!
夜旒熏蹬了鞋子也上来,坐在她旁边:“你肚子刚刚叫了一声!我听见了!”
鼻子一酸,眼里竟然下来了。
她莫名其妙的这么一哭,两个男人慌了,手忙脚乱的帮着擦泪,谁知碰翻了碗筷碟子,床上立即油腻一片。
安心抽了一口气,挂着泪水盯着那床。这可是雪千寻的床啊。
她哭得更加伤心了……雪千寻今晚睡哪啊!
“嘘嘘嘘……别哭别哭,是我错了,不该对你凶的!”夜旒熏一边帮她擦泪,一边安慰。
雪千寻没有夜旒熏那副好口才,只好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顺便想下今晚睡哪。
好不容易等安心止住泪,这才抽抽噎噎的看着雪千寻:“床都被弄脏了!”
“没关系,先吃饭!”雪千寻风轻云淡。
杉木来来回回端了两次,临走莫名其妙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心道,都怎么了?今天吃那么多?
再看床上一片狼藉,心里更慌,怎么都吃到床上去了?
等安心吃饱喝足,一看时间不早该睡了,夜旒熏死死的扣住她的腰,暧昧的在她脖子边吹起:“我心口有点疼,扶我回房!”
“啊?”受伤的是心口,怎么连四肢都不听使唤了?
雪千寻死死盯着他,轻轻道:“我扶你!”
“用不着!”夜旒熏口气一冷,袖口银线飞射,缠住雪千寻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