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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那鹌鹑跑的飞快,安心死追活赶也没能追上,只听得噗通一声,浪花飞溅。
“救人啊……有人落水啦!”
安心站在河边看水里扑腾的人影,只觉得刺骨寒凉。
跟一些狗血剧情安排的那样,等侍卫将人救上来时,所有人陆陆续续到齐了。
“到底怎么回事?”赶来的太后眼疾厉色,连忙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琉璃身上,只见她唇瓣冻的发紫,还是挣扎着吐出几个字:“不要怪姐姐……是我不小心!”
小雅噗通一声又跪在琅邪脚边苦诉:“陛下……求求您了,小姐身子根本禁不起这样折腾啊,陛下,请您大发慈悲休了我家小姐吧……赐她一座庙宇让她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吧!”
琅邪始终一言不发,在安心跟琉璃身上来回看。
“安心,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心全身冰冷,虚弱的抬眼看他:“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认为我推她?”
“不是你还有谁?你这个女人太狠毒了,皇后之位哀家已经答应了,你竟还对琉璃下这样的毒手,怕她将来抢了你的位子么?”
安心很想说她对皇后的头衔根本不在乎,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她迫使自己安静下来,想着怎么整理语言跟琅邪描述下当时的情景。
“琅邪……我……”
“陛下……不关姐姐的事,她不是有意的!”
安心豁然转头,死死瞪着琉璃:“你说什么?”
琉璃哆嗦一下,连忙向琅邪投去求救的眼神,琅邪侧身挡住琉璃:“安心!”
她看着琅邪的眼睛,很想坐下来认真的跟他解释,这不是她做的,是琉璃处心积虑来陷害她,可她同样也知道,没有人给她证明,加上现在天寒地冻,谁吃饱了撑的往湖里跳,顺便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我无话可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挣扎了许久,安心还是选择将事实说出来,因为她怕今天不说,以后就不会再说!
——啪!一巴掌兜头轮过来,她甚至没有看清琅邪的表情,何时扬起的手。
请脆的响声掩盖住了所有的声音,包括跪在地上不听哭泣的小雅。
就连在旁不停数落安心不是的太后都及时的闭了嘴。
太医已经赶来,却不敢上前。
此时此刻,仿佛天地间就他们两个。
风拂过,一滴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安心看着琅邪,觉得,她的爱情大概就在刚才已经彻底消散了……
“扶琉妃诊治!”琅邪冷声,眼睛却一直盯着安心。
被吓住的众人小心翼翼的扶起琉璃准备离开。安心转过头去看,就在那一刻,她做一了一件让所有人都震撼的事。
一把扯过琉璃的手臂,照着她的肚子一脚踹下去,只听得很和谐一声——噗通,琉璃被她完完整整的揣进河里。
整个世界又安静了。
看着呆愣的众人,安心若无其事的拍手:“现在就不冤枉了!!”
太后先是被吓住了,等反应过来气的直抖:“来人啊,给哀家拿下这孽畜!”
蜂拥而至的侍卫身手极好的将她按住,拖走,从头到尾,琅邪再也没发出一声。
安心被打入地牢,四周昏暗不说,还冷的很,杉木过来看她,带了几本书来,说是给她解闷,又带了一床崭新的被子。
杉木这次坚强的没有哭,还笑着安慰她说,这事没多大,别担心。
她怎么会看不出杉木言辞闪烁中的担忧呢?当着皇帝、太后以及皇宫大大小小的侍卫、御医的面将琉璃踹下水,这大逆不道的事任谁都是死路一条!
她不想骗自己……
“杉木,记得我跟你说过,外面有多美么?”她低低的说道。
杉木背过身子胡乱在脸上一抹,又转过来笑颜如花:“记得,主子你说外面的花开的分外美丽,还跟我说铺一张床单坐在草地上吃东西特别有趣!”
隔着粗粗的牢门,安心伸手摸着杉木冰凉的小脸,指尖感受到一阵潮湿。
“那你想不想坐在草地上吃东西?”
杉木点点头:“想。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干过!”
安心点点头,微微一笑。
“那等会你去冷宫,偷偷的将这个挂在房梁上!”她掏出碧水兽,递给杉木。
“主子……”
“嘘。不能声张啊,要不然我们都出不去了!”安心朝她吐了吐舌头,故作惊吓状。
杉木走了,安心漫不经心的翻书,其实这里昏暗的分不清白天黑夜,根本不适合看书。可她还是有模有样的翻着,哗啦呼啦的声音在牢房里特别清晰。
每个路过巡逻的侍卫无不侧目,想必是来观赏观赏神女被压天牢依旧神情自若的翻书是何种姿态。
安心低头认真的翻过每一页,泪水啪嗒一声掉在书页上,墨迹重重化开,她抬起手臂擦了擦,若无其事的另翻了一页。
这时,负责看守的门卫便尖声喊道:“皇上驾到!”
英姿飒爽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如既往的俯视苍生的眼神。
“被关了三天,想通没有?”琅邪冷声道。
安心翻书的手猛的一顿……
三天?她怎么感觉这么久?觉得隔了千秋万代。
“想通了!”她抬头,微微一笑,合上书。
想过很多种再见面的方式,独独没有想过是这样的。不过三天来确实有想通一件事,一个故事开始就该有个结局,只是先前编织的好梦,得到却是一个悲伤的结局。
“既然这样,你去给琉璃赔礼,这事就不再追究!”琅邪耐住性子道,只要她肯认错,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
看着逆光的琅邪,她的眼睛里没有震惊与彷徨,她只是这么认真的看着,眼睛不离开,那是纯净的眼光,只想用这仅存的爱意,看着心爱的人久一些。
她怕过了今晚,就再也看不见了。
“你不愿意?”琅邪上前一步,语气豁然又冷了几分。“还是你想让朕把你交给宗人府?”
宗人府是每个皇亲国戚闻风丧胆的地方,进了那里就等于进了地狱,那里面留了多少皇子皇孙、皇亲国戚的血,甚至还有当年叱咤风云得圣祖爷。
他并不想真的把安心送到那个地方,只是本能的想用恐吓来说服她的倔强。
安心眨眨眼,摇头:“我觉得,还是去宗人府比较好,让人审问一下,对琉璃公平些!”
琅邪豁然靠近,隔着门栏将安心捞到面前,无比阴森道:“你说什么?嗯?朕对你还不够宽容么?谋杀皇妃是要凌迟的,你是在挥霍朕给你的宠爱!”
安心挣扎两下,没能撼动一分一毫索性随他去了。
“对,我就是在挥霍!”
豁然,琅邪松了手……好像被什么灼伤似地。
爱情是把双刃剑,伤了别人的同时也伤了自己,安心不比琅邪好多少。同样付出过真心,到最后只是败给了对方的家底。终于知道门当户对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琅邪的目光始终流连在她脸上,觉得一个女子不该有这种表情,最起码这种表情不该在天牢里出现!
他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那般坦然自若,只是太过疏离,有点满不在乎的任性,想到这里,琅邪攥紧了拳头,他是皇帝,只可以被顺从,不可以被违逆,谁都不行。
“既然这样,那就得按规矩办事!每个入天牢的人无论有罪没罪都要领二十板,朕念昔日之情,改成藤条!”左右衡量过,宗人府的刑具远远比藤条恐怖,让安心先吃点苦,趁早打消念头去道歉。
很久很久没有挨打了,安心想起上次挨得鞭子,心里一阵紧缩,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害怕,整个人就被人压在一块窄凳子上,负责行刑的太监像捆螃蟹似地将她牢牢捆在凳子上,凳子很窄,窄的连抓的地方都没有。
执事太监上前跪禀:“陛下是否可以行刑?”
琅邪没有做声反而半蹲下,伸手捏住安心的下巴,令她不得不抬头看着自己。
他希望能从她眼底看到害怕。看到后悔。
很荣幸的是,他如愿的看见了害怕,可独独看不到任何悔意。
“朕再说一次,马上跟朕去道歉,这件事就了了,若不然,苦头有你吃的!”
“你这是滥用私刑!”安心颤抖着唇大声叫道。
“你说什么?”琅邪假装听不见。
“没有经过审判就对我惩罚,这不是滥用私下这是什么?”
安心颤抖着唇,十指紧紧的抓住板凳,努力了好多次才抚平那种恐惧。
虽然很怕被打,可是要她去道歉,那是万万不可的,无关面子也不是不识好歹,而是她至始至终都没觉得自己错过!
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你去不去?”
气温在安心的沉默中一点点的凝固,琅邪抿唇,扬起手做了个姿势。
等候已久的藤条呼啦一声甩下来。安心根本来不及反应。“啊——”惨叫一声。身子被抽的瞬间弓起,差点掀翻了凳子。
藤条跟鞭子不同,被藤条打了不会留下疤痕,也伤不了筋骨。但是有利也有弊,藤条柔软又湿润,抽在身上远远比鞭子疼上百倍。
第二藤条下去,琅邪的手紧了几分,因为安心的声音已经开始抖了。
“不要打了……”第三藤条准备落下的时候,安心凄惨无比的叫嚷开了“不要打了……不要了”
琅邪立即上前托住她的下巴,莞尔一笑,稍微俯下身子,用下巴蹭着她的脸颊,声音低的像在耳语:“改变主意了是么?只要你肯道歉,就再也不会受这样的苦了,朕保证!”觉得她要挣扎,琅邪轻轻拍着她的背:“不要怕,只要你服了,一切都有朕替你撑腰!”
安心虚弱的看着琅邪,因为疼痛,额头已经积了一层汗,有的流到眼里,酸酸的疼。她眨了眨眼,轻声:“我没有错,为何要道歉?”
下巴上的手指豁然收紧,琅邪凑近,语气毫无温度可言:“安心,你觉得朕不敢真打你是不是?”琅邪真的动怒了,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打也打了,哄也哄了,谁知还是不知悔改,当着他的面将琉璃踹下河,她还坚持自己没错!
那一瞬间,所有柔情化成泡影,琅邪仿佛一下子卸下了所有伪装,他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情人。甚少花费心思在女人身上,如今,安心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温柔与耐心!
“打……”琅邪的胸口剧烈起伏,他似乎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眼前人怎么办了,只是冷酷无情的命令:“给朕狠狠的打……”
因为有了皇帝的命令,行刑者不敢怠慢,连忙使了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