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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这边也不是吃素的。
尚怜雨号称活阵法,没多会便想到对策,旗兵立即站在城墙上挥舞着旗子,斩风抬头,立即了然。
“众将,向后撤!摆出‘撒盘阵’!”
箭矢一排排的对射,不断有人倒下,一倒下别管你是怎么死的,都会有人从旁边冲出来将你拉出战场!
在人数相同、兵器相同只是领导者不同的情况下,一过下午便开始有了分晓!
宋国快撑不住了!
“来人,撤!”安心一见情势不妙,立即下令撤兵!她对战阵的真理一直是这样的: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琅邪也不赶尽杀绝,略显宽容的看着他们像丧家犬一样逃回阵地!
一挥手,自家兵勇也跟着退回到规定的包围圈!
“这不是欺人太甚么?哦,就让他们把我们打的跟孙子似地,我们刚刚找到那么一点感觉,你就把人都给招回来了!”一回来,斩风气哼哼的将手里的‘武器’丢到桌子上,安心抬头看看他,再看看被他丢掉的武器。
“要不是我及时收兵,你还能站在这里?”今天她算是看到琅邪的真本事了,怪不得步真纸条上说,遇见千万不能正面突击,要避其锋芒,可是,他的锋芒那么锐利,要怎么避开呢?
大中午的太阳高高挂着,晒的人浑身提不起精神头。
“哎,他们太凶悍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要怎么样才能冲破那个什么什么破阵?”
“除非他们都是瞎子!”
整个会议大厅都是安静的,大家愁眉苦脸,一方面惊叹琅琊的实力如此凶悍,一方面又庆幸还好不是真的。
“哎呦,这是谁啊?光芒四射的?”斩风可以拉长语调,甚至还夸张的拿手挡住眼睛。
沛然大摇大摆的进来,并没有被斩风的阴阳怪气损失一点形象,依旧笑容可掬。
安心跟着抬头,冷不丁被某人脖子上一块的宝石小吊坠吸引。
还真别说,今天沛然真是金光闪闪,闪的人眼睛都花了。
“沛然,以前从不见你带首饰,今天怎么挂了这么一个土的掉渣的项链?”暂时放下失败的苦恼,她也开始加入调侃的队伍。
沛然拿起胸前那块闪光的坠子,脸颊浮起一阵红润:“这哪里是我的。人家送的!”
“哦~”房间里所有人都拉长语调,一副我明白,我明白的表情。
“今天输的那么惨,你们还有劲开我玩笑?”沛然有些假装生气,却挡不住脸上的甜蜜,看起来又像跟人撒娇。
一转回到主题,刚刚兴致勃勃的所有人一下子全哑巴了,一个个重新趴会桌子上。
“我倒是想找到办法,可我有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属于这里……哎,我说沛然,你能把那个坠子放到衣服里面么?这么闪我眼睛都快吃不消了!”
“哦!”
就在沛然爱惜的将坠子塞进衣服的那一刻,一道白炽光闪过安心的脑子。
宝石、光、耀眼……三个东西结合起来,一遍一遍的在她脑子里绕。
正午的太阳尤为热烈,外面蝉鸣不断。
忽然,安心从原地跳起来。转身问道:“帮我看看明天天气怎么样!”
俱钦天监反复查看,明天的天气非常好!
“你要银箔纸干什么?”斩风问。
“叫你去就去!废话一大堆,倒时候还不是要去?”
宋国第一仗打输了,这都在琅邪的意料之中,以他这么多年搜集的情报来看,宋国虽然在某些地方有了不少起色,可是不代表他们的武装力量也有进步。
话说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以安心那样小胳膊小腿能带出什么雄兵悍将?
所以,胜利对他来说根本不费吹灰!
步真看着自己一手教的徒弟仅仅用了两个时辰就退兵了,已经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在琅邪看来,安心吃了败仗最起码要萎靡个一天半载。可是第二天正午,对方就开始叫阵了!
“朕就喜欢她越挫越勇的个性!”迎战时,琅邪打趣的跟旁边某人说。
话没说错,安心就是越挫越勇!
阵列一摆,照样是短兵交接的厮杀。
琅邪眯着眼看着下面胜负毫无悬念的阵势,摇摇头。
一万人很快就会被打光,到时候看她还想怎么样!
一挥手,将所有兵力全部集中到一处!
“今日若打胜了,在场所有人加官进爵!”
“哦!”琅琊军队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只是,在大家提前庆祝胜利的同时,宋国这边开始了他们所谓的抵御战术!
一个一个手持盾牌一起集中到一处,好像一只乌龟壳!
“哈哈,娘娘这是想用盾牌挡住我们么?哈哈哈。陛下,您捡到一个活宝!”佟将军在阵前笑的前仰后合。
琅邪忽然站起来,看着那些普通的盾牌,内心却开始不平静了。
安心有那么傻么?
想拿盾牌挡住攻击?
就在佟将军笑的当口,那黑乎乎的盾牌忽然翻转过来!
天哪!
一道巨大的、刺眼的光芒直直的射过来。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这……这是什么东西?”
琅琊士兵从未在战场上遇见过这个,顿时进退不得!
那光强烈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就在此时,宋国鸣起战鼓,得到暗示,斩风手提银枪,逆着光高喊:“兄弟们,给我冲啊!”
佟将军甚至还没反应那个黑点是什么,就觉得胸口一痛,随即被人七手八脚的拉出战场。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四大护法是这次战役的裁判,只要看见有人被击中胸口,那便是输了。
“对不起,这位将军,你已经死了!”说完,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张红牌贴在他身上!
琅邪站在眺望台上,他被那道光闪的眼花缭乱。
一个恍惚,所有的阵型被冲散。
又一个恍惚,只听见耳边嗖嗖,凭借良好的听力,琅邪翻身下了眺望台,再回头,哪里已经布满箭矢!
“擒贼先擒王!”四周传来这声喊叫,随即而来是战场上所有宋国士兵的叫喊。
这一下,量琅邪听觉再明锐,也没有办法分辨出箭矢的方向。
忽然,胸口一痛,只听得前方有人高叫:“我射中了,我射中啦!我射中琅琊王了!”
“什么?琅邪被擒住?”在帐内休息的步真听到消息,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这次失误。
琅邪败给安心?不可能!
可事实如此,容不得他再去考究,只是当时有人说,对方也不知道怎么了,全军突然散出一道白光,晃的人睁不开眼。
胜负就是这样,被敲定了!
“琅琊王,请吧!”看着这条自己亲手射中的大鱼,斩风掩饰不住内心的矛盾,他真的很想庆祝一下,可是又不能这么明显,因为安心说过,这样会伤到琅邪的自尊!
可惜啊,用不着他来伤。琅邪的自尊早已经被伤的透透的了!
“朕自己会走!”看了看四周的守卫,他琅邪何曾这等待遇?
“可是陛下,您已经死了!”斩风用眼飘来飘去,最后落在他胸口的红色小牌子上。
“……”
原本安心想着直接将琅邪关起来得了,不过想想看还是不能这么直接,至少应该瞻仰瞻仰他的仪容之后再说对吧!
“安心,你好本事!”琅邪见到那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掀起薄唇。
安心挥一挥手,立即撤去所有看守人员。
但斩风不乐意:“你不怕他劫持你?”
安心非常大度:“这怕什么?他现在是死人,他想出去还要靠人家抬呢,怎么劫持我?”
他这次败的本来就不明不白,现在安心又这么一说,脸顿时黑了一大半。
只等人一出去,立即缠上她的腰肢,低头吮吸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甜蜜。
“呜呜。你都死了还。还能这样!”安心在他怀里扑腾两下,却被他高超的技巧弄得不知所措。
激烈的吮吸变成温柔的舔吻,最后是亲啄,离开她的唇瓣,一声低哑:“你叫朕种马,现在不正好应正另外一句话,色鬼?”
看着他刚刚还气的恨不得掐死她,现在居然能跟她开玩笑了,这情绪变换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
“我输了,任你处置!”他张开双手,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在战场上虽然胜利了,但是面对现实的他,安心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跟他根本没有什么理好讲!
“咱们说好了,你输了,就要任我处置!”
“嗯!”他点头,看着这些日子朝思暮想的人,眼底豁然燃烧起一阵火焰,等到目光下移,那火焰哧溜一声灭的干干净净!
“朕的房间在哪?”
“哦,有一件房子还不错,而且里面还你的老朋友!”
“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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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章 我死的冤
哐当,门开了,哐当,然后又关上了。
一切恢复安静,面对着四周墙壁,琅邪有种特别的感觉——莫名其妙!
这是什么地方?干什么用的?为什么……
“琅邪?”对面人不太确定的喊了一声。
“什么人?”琅邪迅速冲着声音的方向转头。
隔着铁栅栏,他清楚的看见那人伸展着慵懒的四肢,举着酒杯,一脸揶揄。
夜旒熏?还真是熟人啊!
“琅邪,别来无恙啊!”侧面也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好嘛,都在!
雪千寻跟夜旒熏各占一角,抱着膀子看他。
琅邪皱了一会眉头,豁然想起这两个失踪已久好几天,再结合大家相同的处境,在心里冷冷一笑,感情都是被关起来了!
虽然战败被俘,但琅邪依然保持王者该有的气度,面对夜旒熏略到嘲讽的问候不以为然:“兵家胜败乃常事!”
“是是是,这点我跟雪一致同意,不过嘛。”夜旒熏不怀好意的上下看了他两眼,故意拉长语调:“我们就是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
“打输了,被关进来的,有问题么?”琅邪弹弹衣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雪千寻轻轻咳嗽一声,压低声线:“刚刚你说什么?什么输了?”
琅邪微微垂头,颇有些无奈:“被那小狐狸算计了!”
没错,确实是算计,不过这不丢人!这年头谁还没有上过当啊!
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琅邪有些好笑:“夜旒熏你机智过人,神出鬼没,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还不是让她算计了?”夜旒熏颇有些无奈,忽然,语气一冷:“最好别让我出来,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雪千寻插话。
夜旒熏看看其他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