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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的跟眼前人正视。
从尚怜雨的高度来看,那人身姿挺拔高傲,脚蹬青皮厚底靴,再往上一点,他看到藏青色衣袍紧贴在那人身上,腰间挂着一条金丝盘绕的软鞭,没有任何配饰,是一种非常简单的猎户打扮,但是尚怜雨肯定,眼前这位肯定不是普通的猎户——他没忽略掉,那人衣角上参杂着珍贵的天蚕银丝,能穿这种质地衣服的人,非富即贵。
下一位……额……比刚刚那位好不了多少,手里闲闲散散捏着一柄折扇,一身纯白衣服,腰间扣着一道纯银腰带,看似一个读书人,可此人呼吸绵长,定是内力高强之辈,难道是哪个武林人士?不会,肯定不会,他注意到那人折扇上的坠子,那是千年玛瑙石。武林人士哪里买得起这个!
正当他揣测这两人身份时,藏青色衣袍的男子发话:“抬头!”
尚怜雨一愣,急忙抬头挺胸,却在脑子里迅速思考,这个人口气听起来就像一个习惯发好施令的,生硬冷漠生硬,带着漫不经心的尾音,被这种语气弄得心跳擂鼓,他本就是军师,军师最重要的是什么?不仅仅需要一颗警惕的头脑,还有善于辨别真伪,刚刚他打量过他们,除了从穿戴上看出几人出身富贵,从语气上辨别他们很可能身居高位之外,其他的,他一无所知。
尚怜雨在观察他们的同时,那三个男人同时也在观察他!
步真眯着眼,含着笑,上下打量。惋惜的摇摇头。
琅邪双手负后,目光兵刃般的射过去,在看到尚怜雨不由的抖了两下之后,眼中的敌意瞬间变成嗤笑,这种胆小无用的书生,他的安心怎会喜欢他?
雪千寻更直接,只从他身上一跳而过,便不再看了,这种毫无武功毫无胆识的书生……他哪好?
三人一下子非常有默契的转身。
尚怜雨从头到尾都是趋于人下,被他们看得全身汗毛倒立不说,刚刚还差点被他们吓的喊救命……
可是……他们现在居然走了!
刚刚那么大的压迫感一下子消失,陡然令尚怜雨心里不平衡了,好嘛,大半夜被堵在墙根,看了他半天,什么解释没有,对方就说了两个字——抬头。然后就走了口这不打紧,最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搞清楚他们为什么那么看他!
话说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他一个大活人?怎么的也该讨个说法对不对?
当下开口道:“等等。你们……”
三人同时停住脚步,同一时间回头,转身口三道视线从他的头然后到脚上下扫视一遍,寒气乍现!
尚怜雨不由的打了个激灵,双脚不受控制的向后踉跄两步,幸好身后有一面墙支撑,要不然……
三人蔑视一眼,连哼气都免了。
面条终于端上来了,热气腾腾。
四人落座,安心一个一个分筷子。好像在照顾幼儿园的小朋友。
而他们四个也非常习惯这种贴近的照顾,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突然,夜旒熏啪的扔掉筷子,怒极反笑:“呵呵,真是见到新欢忘旧爱!安心,你怎么不把琅邪的碗弄大点,好加点料啊!”
面对夜旒熏的无理取闹,琅邪倒是自在:“夜兄何处此言!”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吃完赶紧走!”
安心啪得一拍桌子,四碗面汤多多少少洒出来弄脏了四人衣服。
她与夜旒熏相互怒瞪:“你凶什么?你吃鸡蛋么?你吃么?你吃么?”
一连串的问话叫夜旒熏哑口无言,没错,他平生最讨厌吃鸡蛋!
“那……那你至少给我弄快肉啊!”语气一下子降了不少!
“刚才烧烤吃了那么多,现在还吃?你不怕胃受不了?”
夜旒熏灰头土脸的低头吃面。
步真端起碗喝了一口汤,暖暖的面汤看着他喝,一瞬间那面汤不是面汤,变成了琼浆玉液。尤其是那副享受的表情。
见安心正盯着他看,步真夹起一筷子面条递到她面前:“你也想尝尝么?”
其他人顿时停下动作,一水儿的望过来。
被人这么注视着,安心好像早已习惯,微微一抿唇,张开……啊……步真细心的将面条一根不剩的塞进她嘴里。
“刚刚没见你吃多少,怎么搞的?”
“恩,我现在怀孕,一闻见肉味就想吐!”跟其他人比起来,步真算是比较正常的,最起码没用那种杀死人的目光看她。从头到尾柔柔的,暖暖的。一下子好像回到三年前,蓝发时的他!或许,他从未变过……
“我上次给你喝的药,你喝了么?”
“啊?就是那碗苦的不得了的?我才没喝呢!”
步真不悦的降下笑容:“那是安胎药,也有止吐的功效!”
安心凝眉,好像对哦,在步真那里她好像一次都没吐过!
“咳咳!”雪千寻一声咳嗽打破她与步真的交谈:“去给我加点汤!”
安心别过头,我管你才怪!
“给——我——加——点——汤!”
干嘛?拿她当老妈子么?安心索性不管他,硬是挤到步真身边,饶有兴致的继续问:“对了,你给我喝的药为什么那么苦呢?要是不苦我肯定喝的!”
“在祖宗面前班门弄斧,也好意思!”夜旒熏用一双妖娆的眼盯着步真,隐隐带着冷笑看向安心:“他给你的喝的根本和我给你的一样,只不过他的纯度高些罢了!”
知道安心怕苦,所以在里面添加了些其他辅助材料,这才降低了药性!
“论医术,步真不才,确实比不过舅舅你,不过,向来医者父母心,单单只为迎合病人的喜好,而耽误了病人的病情,这却是万万不可取的!安心,你以后再不能往药里添其他东西了!”
夜旒熏眯着眼,不善的看着步真,刚刚他那声舅舅喊得,好像他一下子老了不少岁。
“看什么看?没看过这么年轻就当人家舅舅的么?”他怒瞪过去。
半天没开口的琅邪倒是有涵养很多:“哦,原来是西夏的夜国舅,久仰久仰!安心,你即使步真的朋友,便更不能如此没礼貌,辈分问题不能马虎!以后也该称呼夜国舅一声叔叔才是!”
几句话的功夫叫夜旒熏的年龄蹭蹭的涨。
安心捂嘴笑,却瞥见雪千寻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耀武扬威的敲击着桌子,一双冷眼一直盯着她。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么?安心转过头,非常的硬气,雪千寻这厮就不能惯着,要不然像欠他的一样!
夜旒熏是这个桌子上脸色最不好的,蹭得站起来:“安心,我想吃炸酱面!有肉末的!”
安心吃惊的瞪着他,还炸酱面?带肉末?炸你妹啊!随便吃吃得了,还他么提要求!
“没有,要吃不吃,不吃滚蛋!”
他要是再敢闹事,别怪她目无尊长,将面碗扣在他脑袋上!
夜旒熏没声了,正当安心疑惑他怎么突然安分的时候,抬起头来,却看见夜旒熏缓缓揭下脸上的人皮,烛火下,映照出一张妖娆万分的面孔,尤其是那双摄魂的双眼,看一下,整个人的魂魄都被吸进去了一样,只见他微微一笑,薄唇诱惑的吐出六个字——炸酱面!带肉末!
安心想被人控制一般,立即转身往厨房走去,口中一直念叨着,炸酱面,夜旒熏要吃炸酱面!
等到了厨房,安心浑身一个激灵,咦?她怎么会在这?随后一想,恨的牙痒痒的,夜旒熏居然对她使用摄魂术!!!太可恶了。这种人过分透了!坚决不能饶恕!
可是……刚想回去,她缩回脚步。
突然大人有大量起来,算了算了,人都进来了,干脆给他做一份得了,省的再废话一大堆,说她偏心眼!
正当她忙活起来的时候,尚怜雨跨进厨房,一见安心,立即飞扑过来,扯着安心的袖子开始诉苦:“主上啊……属下冤枉啊……你要替属下做主,属下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表,天地可鉴口……虽然我是一个文人,但文人也是有自尊的,有脾气的。”
“你怎么了?”安心疑惑的望着他,好像被人欺负惨了。
“主上,你是不知道那三个人有多厉害,他们那脸色……那眼神……
“你是说坐在外面大帐里的三位?”
“恩,那个穿红衣服的,那个拿扇子的,还有那个腰间别了一条软鞭的,他们……他们……咦?主上,他们是什么人啊?”
安心想了想:“他们三个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尚怜雨连忙点头:“是是是!”
“你哪里惹到他们了?”安心突然好奇起来,刚刚他们三个好像弄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到底怎么他了?
“我冤枉啊,属下一直在主上这里,哪里有空惹他们!”
看着尚怜雨惊魂未定的样子,安心突然重视起来,放下手里的活:“他们三个打你了?”
“没……没有!”
“那他们威胁你了?”
“也……没有!”就说了,抬头,两个字,应该不算威胁吧!
安心上下打量着尚怜雨:“那他们怎么你了?”
“额……”尚怜雨仔仔细细回想了刚刚发生的种种,似乎真没被他们怎么了,可是……“他们瞪我了!”
“……”(安心:我他妈真想掐死你个没出息的家伙!!)
炸酱面,加肉末做好了,安心风风火火的将面拍在夜旒熏面前:“吃吧!”
真是欠他们的。
夜旒熏对她这种粗鲁的态度也不在意,喜滋滋的享用起独属于他的炸酱面!
雪千寻盯着自己的碗不说话,好像一副受了很大委屈却一直强撑着不说。
安心深呼吸一口气,端起他的碗走向厨房添了汤又端回来。
雪千寻这才满意的吃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见他们!
等他们一个一个吃完了,抹嘴的空挡。
琅邪提出要看看宝宝。
“我说你也太过分了吧,吃完了面,还要看我的孩子,那小家伙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琅邪挑起眼帘,突然间用一种暧昧的语气道:“那孩子虽说跟我没关系,可你跟我……可是有莫大关系的!”
最后那几个字,被他拉的好长!
一回头,看见夜旒熏脸红里泛着黑,黑里透着青。总之,一副你敢抱给他看,我就跟你没完的姿态。
步真玩转着扇子,漫不经心开口:“即是舅舅的子嗣,那我这个做外甥的也该见见自己的外甥对不对?”
夜旒熏被挤兑的不吭声。却听琅邪从怀里掏出一支精致的小波浪鼓,纯象牙骨的手柄,银白色的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