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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啊!”
老君的话言罢,气氛一片死寂。
我只感到搁在我脖颈上的剑越来越冷,越来越重,那一员大将似乎有按捺不住的趋势。
鬼君终究不再看我,闭上眼,眉峰颤动,缓缓地吐出一个字“好”。
老君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员天将亦将我一松。
我向下坠去,正好落在一个温潮的怀中,血腥味弥漫了鼻尖。
天穹陡然一清,无数仙家天将消湮在了太虚之中。
我仰首看他,手覆上他的胸膛,游移,“你究竟受了多重的伤?”
他垂视我,眸子幽凉,“脱来看不就知道了?”
玄袖一挥,一间精致的小屋霍然出现在云朵上方,他横抱起我,飞掠了进去,将我放下。
然后,开始解他的衣袍。
我惦记着方才他那句让我魂儿摸不着北的“好”,不太有心思看,他仿佛意识到,掀起眼皮看向我,“怎么就不集中注意力了?”
我只好看他。
玄袍解落了下来,血腥味更加浓郁刺鼻,那一副精瘦的身躯上,裂开了无数道口子,处处令人触目惊心,且还在缓缓地沁出血液,白皙的肌肤,尽染一派血红。
“卉娘。”子懿的声音凉凉响起,“我伤了那么多处,为何你却只留意某些部位。”
我脸一烫,“我关心其它部位的时候,你正好故意不提。”
从袖中扯出帕子,一点点替他擦拭。
不一会儿,帕子已经全部浸透了。
我施展瞬移法,将一盆温水,一堆装药的瓶瓶罐罐借来,轻柔地为他擦净了身体,又将受伤的一处处敷上药,包扎好,直到将他裹成一个白粽子。
他拿过衣袍,见我正盯着他,清冷的神色泛起了一丝柔,唇微勾,“还看不够么?”
我冷哼一声,侧开脸,“有什么好看的。”
他略思考了一下,“那,要不要拆开,总归我也觉得不舒服。”
我作出一副高冷的样子,半是轻蔑半是嗔怨地道,“鬼君是将卉娘当作什么了?是否在鬼君眼中,卉娘就是那一类不正经整日只会胡思乱想的女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兰痕是谁?姬修是谁?()
他眸色幽漆地看着我,不说话,唇微微一扯。
我一声冷哼,一拂袖,“鬼君这般诬陷,卉娘是没有必要待下去了。”手抚上平坦的肚子,心仍是有些空,“劳烦鬼君将孩儿显出来,卉娘这便离开。”
之所以未再痛心疾首地纠结,不止是因为那位天将道破了秘密,在结界中无头苍蝇般寻觅了好一番后,我带着一阵疲倦困乏逐渐睡过去,忽然感应到一缕微妙的气息在脉动,才知鬼君是真的设障将胎儿遮掩了起来,且正在腹中。
但,我要看到显出来,方才会心安。
身体一热,隔着着好的袍子,厚实宽阔的胸膛挨上来,子懿修手环住我的腰肢,凉凉道,“你要看便看,只是,不许离开我,还记住,这不过是一场幻梦。”
我疑惑地看着他,“幻梦?”
腹部沉甸甸的感觉再度袭来,我惊讶地低头去看,覆手上去,缓缓游移,一点点地感受着真实,欣喜和希望飞快弥漫全身,让人浑浑然不知所以,竟忘记了方才的疑问,转身,偎入他的怀间,拉住他的一只手,有些嗔,“这是你的骨血,你是他的父尊,为何从来不怜他疼他?”
他垂视下来,眸子漆黑而复杂,手抚着我的肚皮,在我的指引下摩挲移动,然而,不知为何,手却微微颤抖了起来,越来越剧烈,薄唇抿成一条线,呼吸有些急促。
我讶然,反感,低呼一声,一下子将他的手拍打开,“哎呀,你吓到他了。”
子懿僵站着,一动不动,身形修拔而萧瑟,视线落在我的腹部上,无措,仓促,复杂,以及许多说不清的情愫,交织在一起,眸子似一对无论如也看不到底的幽潭。
我冷哼,心中却有些得意,原来他对孩儿的情感,是这么激动的啊,但至于失态成这个样子么,真真是……不懂如何当父尊呢,我不由得寻思,仙子卉娘定然没有为他怀过孩子,这样想来,又有些沾沾自喜。
我头枕在他的胸膛上,绵里藏针地道,“你活了百万年,都是老古董了,这是第一次有孩子吧?莫非,仙子卉娘不孕不育么?嗯?”
这是我第一次以这么软糯娇柔的语气与他说话,身子还在他的身躯上轻轻摩动,他神色隐约有些哭笑不得,“不孕不育?她身体好得很,需求也强烈,只是未有过时机。”
我第一个反应是他跟那仙子卉娘天天巫山云雨,且要是有时机,恐怕孩子都生了无数打,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再加上神仙皆是不死之身,百万年年来,几乎可以组成六界了。
我跟仙子卉娘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颗心凄凄然,我撩起袖子,拭去眼角一颗泪。
他握住我的手,“哭什么,这百万年来,只有你得到过我的身体。”
我心下安然,却更加委屈,“是谁得到谁了,鬼君不知,在清白方面,女尊男卑么?”
他勾唇,意味不明,“卉娘你主动要的次数,似乎要多一些。”
我嘴角抽了一抽,骚包男的境界,还真是无人能及,“这样啊,我还以为我主动给的次数,要多一些呢。”
他的脸一黑。
我心中乐翻了天。
“天尊仅有三日时间,望天尊以大义为重,勿要贪图享乐,否则这一世前功尽弃。”
闺房逗趣之际,上空悠悠传来这么一个扫兴的声音。
仿佛头上被浇了一盆冷水,再想到那一句“世间再无百花始祖”,我的心底猛地一凉。
随之浮起的,还有一个情景。
那是在战前。
他在结界外静静地看我,“卉娘,若我赢了此战,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
我隐约有些生气,“哪怕你死了,也要把我的孩子还与我。”
难道是与胎儿有关么?我悚然一惊,浑身激起了一层冷意,反过来理解,莫不是说,若他输了,或许便要毁掉我的孩儿?
而他确然是输了。
我一颗心突突地跳着,上上下下不踏实。
相比于此,关于世间有无百花始祖,已经不重要了。
我探寻地盯着他,有一丝哀求,“腹中的孩子是卉娘余生唯一的希冀,还望鬼君务必争取。”
子懿玄袖一挥,小屋散作云雾氲入茫茫太虚,凉凉地看我一眼,眸色幽漆,“卉娘,我更愿意留你,你没有,便什么也不可能再有了。”
他将云御向西方,望着一丝阴霾一丝清明交融的天际,“我法力受封,不及原先的千分之一,但是,绝不会奢求你的原谅。”
我听得提心吊胆,垂头,手抚上隆起的腹部,心稍安了一些,一想到某种可能,蹙眉,“你保护不了,我来保护,看他们能将我怎的?”
我冷哼一声,纵身向下飞去,湿雾无声滑过脸颊,带起一阵阵麻木的凉意,心中只怀了一个信念,这活着的唯一希冀,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那怕拼了个灰飞烟灭,也是以死亡的方式永远相守,岂不也圆满么?
结果自然是被他轻而易举地捉回了云上。
还施了一个劳什子的咒,让我逃不开他一丈以内。
我忿忿地怒视他,唇抿得很紧。
白云悠悠地飘,不同的景致在脚下逐渐移逝而去。
他负着手看,玄袍翩然,玄发静舞,姿态是说不出的雍容高华。
居然很有兴致。
我却完全没有心情,不时哼哼以提醒自己的存在。
他忽然转过身来,挑起我的下巴,淡淡问,“兰痕是谁?”
我迷茫地望着他,摇头。
他眸底泛起一丝柔,又问,“姬修是谁?”
我还是摇头。
他眸色一痴,垂头,吻就落了下来。
被他搂在怀中又吻又揩油了半个时辰,我还是一头雾水。
兰痕是谁?
姬修是谁?
我不满地表示抗议,“鬼君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却不与卉娘分享,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唇角漾起一抹玩味,眸子却更加漆黑,“兰痕是你这一世的初恋,姬修是你的夫君。”
“撒谎。”我毫不客气地反驳,“你才是我这一世的初恋,你才是我的夫君。你说的那两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他修手抚着我掺了零星银丝的发,缓缓摩挲,那笑,仿若梨下温酒落白棋,丛中赏蝶触花心,抿尽恩仇,化渡苍生,犹如微风吹来,雪花漫漫起,煦阳洒下,冰河层层融,美丽不可方物。
我呆呆地看着,一滴口水从嘴角逸出。
他眉眼更弯,撩起袖子,“卉娘,你生得比我好看,何不对着镜子流?”
我道,“异性相吸。”
这四个字的后果何其惨烈!
虽然我有了身孕,无法行交合之事,但手是可以用的,嘴也是可以用的,且腹部以外的其它部位,是可以随意揉捏抚摸的,以鬼君风流的性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心满意足地将我的手拿开,身体从容不迫地起来,眉心,绽开一朵嫣红的淡梅,脸颊含春,檀唇润湿,魅惑勾人,而我则裹着衣物,忍受着身体青淤处传来的阵阵痛苦,眸含泪雾,屈屈然地看着他,“鬼君真不会怜香惜玉。”
子懿眸子漆黑地垂视我,俯下身来,伸出手,将我带起,拿过我手中的衣物,为我穿上,淡淡道,“既是我的夫人,你不过是在尽夫人之责罢了。”
我轻轻一哼,“鬼君向来多借口。”
他漆黑的眸子泛起一丝怜悯,“卉娘你这一世,贪慕浮华成败,肉体之欢,耽于恩怨情仇的苦海,以及不切实际的幻梦,我该如何渡你?”
我抛一个白眼过去,“鬼君的话似是反了吧?”
骚包男一个,居然还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