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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哧”一声笑了,“不过是说说,谁要你造的?”
他道,“我希望我能够造出。”
那双澄澈的眸中满满的希冀哟!
他推着我,向竹林外走去,“我带你去看紫荆花。”
出竹林,过十来片小方块的菜畦地,视线越过清音激越的小溪,便是大片大片灼冶却不妖的紫荆花,漫无边际地蔓延开去,一眼望不到头。
我忆起了开在妖界丘陵上的尸香魔芋,诡燏,妖娆,清香迷神,忽然笑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么?”
姬修目光澄澄地落下来,也笑,“莫不是紫荆花化的?”
还以为他法术有多高深呢!这下露出破绽了,嘿,我在心中默默地鄙视了他一下,面上一本正经,“对,我就是紫荆花化的。”
他摘下一朵来,指尖拈着,对我微笑,那笑清雅,淡然,仿佛轻风拂来,繁花缓缓开,我正诧异他这般明心无垢的妙公子,为何会对我这个残疾犯花痴,他眉梢微动,倾身,将紫荆别到我的发上。
我顿时便吃不消了。
虽他的姿态风淡云清,从容自然,但这般举动,暗含的意义一向重大,一般存于某种关系之间,若是换了子懿,我不稀奇,若是换了那我曾经动过心的兰痕,我也不稀奇,可可可……姬修与我不过是初识,虽他为我把了二急,也剥了我衣裳,将我上下全看了,但那是不得已之举,顶多算是个有恩的知交。
介介介……
他望着我的侧颜,一叹,“清往,你生得这般美,恐怕天妒红颜,我探了你的命相,不知何故,正逐渐衰颓下去。”
我心一揪,淡淡道,“公子才二十七岁,清往我已经一百一十岁了,当你祖母的祖母也绰绰有余,衰颓当然在所难免,再过些年岁,清往满头白发,形容枯槁,公子可不要不认我这个知交。”
顿了顿,我继续道,“头上的这朵花,清往受不起,还请公子收回。”
他神色闪过些许的黯然,推着我继续前行,手指弹向一簇紫荆花,花朵轻颤,仿若蝴蝶振翅,他道,“你老时,我也正老,什么认与不认的?”
唔,是了,他今年二十七岁,再过三十年,怕头发也白了不少,正是凡人老去的年纪。
但这不是我关注的重点。
如果我是个无牵挂的女子,无论是什么性格,在这样的情境下,都是要垂头娇羞一笑,方才应景的,但我却无法真心笑出来。
因为我爱的人,生死未卜。
姬修终究是不愿意将我头上这一朵紫荆拿下来。
我道,“这戴花的位置有些痒,将花拿开,兴许会好受一些。”
他修长的手指替我挠了一下,又将花重新戴上。
我道,“清往已经是半老徐娘,戴上一朵朝气蓬勃的花,怕有些不合适。”
他浅笑,“我看着刚好相衬。”
我暗暗磨牙,无奈这残废的手无法抬起,将紫荆挥掉,只好生生地受了。
微风送拂,紫荆花纷落而下,铺满了整个紫荆原,一眼望去,仿佛夭折了的盛华之年,比少女的美还要来得触目惊心,姬修推着我,在林间缓缓移动,穿过无休无止的花雨和一簇簇花枝,白色的衣袖扫过我的肩臂,一阵阵清香从中溢出来。
他浅笑,淡若一掬清水。
“清往,在这里,无论是怎样的一颗心,也会平静下来。”
这个场景,很多年后,我依然记得,甚至在我含恨而终的那一刻,对这般平和安宁的希冀和怀念,依旧未曾减掉半分。
从未想过,从子懿身上心心念念要得到的,已经有一个男子给了我。
时间一天天流过去,转眼已过了五个日夜。
傍晚照例是要泡药澡。
而我明显不相信一个男人面对一副雪白的胴体,居然会不起欲,虽然我已是半老徐娘,亦被子懿糟蹋了不少时日,但这副身子保养得还算好,至少看不出岁月的丝毫痕迹,姬修替我解衣时,我的目光下意识地往他某一处瞥去。
然而,他的袍子太宽大,完全遮掩了情况。
我悻悻地道,“虽说宽松着衣有一种潇洒恣意的味道,但倘若公子将腰带束紧一些,将会更好地衬托身材。”
他正将我的腰带放到榻里,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真要计较的话,前者似乎重要了许多。”
手指捏住我的衣领口,将我的外衣掀向两边,又来剥里衣,眸子澄澈空明,神情从容自然,动作行云流水,竟像是医者对病人那般,不掺杂丝毫的欲,与鬼君同样是理所应当且个天经地义,但境界与含义却是大相径庭。
我替骚包男唏嘘了一把。
若他的德行有姬修十分之一好,而不是比腹黑还要装的变态,我少受些摧残,怕要多活个四五年,可惜……
姬修将我的里衣叠好,放在红衣上,眉微微一蹙,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脉搏上,望着我,“清往,你心跳得很快,气息紊乱,还是在忧心那一件事么?”
第一百零五章 再看下去,对身子不好→_→()
掉下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后,每至黄昏,是我最难熬的时刻,心一阵阵绞痛,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抽离了出去,身子发虚,额头盗汗,何止是紊乱?
我摇头,阖上眼,“不碍事。”
他似乎沉吟了一下,“你心悲过度,并渗入五脏六腑中,导致身子极虚,万万不可以这样拖下去。”脸上痒痒的,有袖子扫过,拭去我额头上的冷汗。
我又轻描淡写地道,“无碍。”
我不想多说什么,生怕哽出来。
姬修一叹,“待会我为你熬一碗滋华汤,补一下身子,但哀莫大于心死,你要多关照自己一些。”
手在我身上不着痕迹地动作,随着亵衣和亵裤被剥下,我光溜着身子,不由得一阵清寒,姬修用火炉旁烘着的毯子裹住我,探了一下澡缸中的温度,扶住我的上身,为我绾起一头长发,抱起我走到缸旁,将我一点点滑放进去。
温热的药水漫过我的肩膀,我深吸了一口气,头枕在缸沿上,看着姬修将药料一点点放进来,衣袖轻摆,一动一动仿佛月华流泻,被风拂动,那双眸子依旧清明无杂,静烁着温柔的光芒,我视线下移,百无聊赖地落到他腹下,在这难熬的时刻,总得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似乎没有留意到,专心致志地撒着药材,嘴角似有浅笑,我勾起一笑,“公子莫非不是男人?”
他一诧,顺着我的目光看下去,脸上一下子泛起桃红,似是酒醉微醺,带着一丝媚,撒药的手僵在半空,轻声嗔道,“清往,你怎么往这儿看呢?”
又将这家伙逗羞了,我掀起眼皮,“不能看么,噢,是了,公子自个儿长的东西,当然是要藏着掖着,不能轻易示人的,可,清往的都给公子看了,且看了不止一次,自古礼尚往来,公子难道不明白这个理?”
他的脸顿时红透了,眸中的神色局促,失措,唇嗫嚅着动了几下,却终究什么也说不出,移开目光,侧过身去,似是极力平复了一下心绪,有些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若嫁与我,我天天给你……看……”
最后一个字轻不可闻,仿佛会毁了他清白似的。
我屈屈地表达抗议,“那可不公平,你平素就可以看,我却要加条件,不想公子这般不讲理,哼~”
“我……我……”他蹙着眉头,睫毛颤动,语无伦次,一只手在端盘上不知所放,拔乱了分堆放的药材,终于以商量的语气道,“不如我娶了你,这样就理所应当了。”
换一种说法,倒也是这么一回事,但略作一想,还是与上句一样,哼,说不定他一开始就没有安好心,所以才穿这么大的袍子,将动静遮掩了,倘若换了鬼君,对吃食作念想的话,一眼瞥去便知,但往往那时的我,逃跑已经来不及。
我又冷哼一声,不屈不挠,“嫁与否是另一桩事,公子看了清往的,要另算,要与相同的代价来还。”
他垂下眼睑,缓缓地,将端盘往旁边一放,伸手来解袍子。
我期待地睁大了双眼,是怎样的一派旖旎春光呢?比之鬼君的如何,比之兰痕的又如何?
那双修长的手仿佛被压了千钧力道,十分艰难地动着,许久才将腰带卸下来,白袍子宽解开,露出贴身的一层薄衣,任何部位的轮廓皆展现在眼前,尤其是……唔,形状倒是颇为完美,只是,我一下子心生受挫之感,为何却不起波澜?
“罢了。”我叹息一声,他正要剥里衣的手顿住,疑惑地看向我,嘴角抽了抽。
我咽了一口口水,拿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来,“女子无才便是德,清往毫无才志,但德行多少还是有些的,强迫他人,实不是我的风格,方才不过是开一下玩笑,让公子受惊了,真是对不住。”
他眸光局促,害窘,却一派清澈,淡远,带着善解人意的恩赐,“清远你既然执意要看,我许你就是,无须自责。”低头,继续剥衣服,象牙白的胸腹逐渐显露出来,胸膛厚实,腰腹精瘦,比之鬼君也不遑多让,赤果果地刺激着我的眼眸。
全身气血上涌,我差点没喷鼻血。
他将里衣缓缓掀开,亵裤逐渐显现了出来,我赶紧止住他,“再这般耗下去,这水就凉了,不但清往受冻,怕药效也要减轻许多。”
他一副明了的神色,脱得更加快。
上身*了出来,下身也只剩下一条亵裤,那腿修长如玉,宛若无暇的雕像,带着清柔的阳刚之气,我怔怔地看着,鼻血缓缓流出,却浑然不觉。
姬修手指捏住亵裤边缘,犹豫踯躅,眉微蹙着,窘迫地看向我,一惊,赶紧找来娟帕替我拭去血液,低着声音道,“清往,你上火了,再看下去,恐怕对身子不太好。”
是谁违背我的心愿,强迫着给我看了?
更要命的是,他不似鬼君那般腹黑变态,有些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