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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天子正十七-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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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问道:“后来呢?”

    爹说:“后来呀,家里出了个败家子儿,不爱读书,只会糟蹋东西,娶了好多房老婆,抽大烟,逛窑子,不务正业,把祖宗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家业都败光了。到了解放前的时候,已经穷得叮当响了。但解放后划分成分,咱家还是被划成了‘富农’,家里留下的一些古旧玩意儿,都给糟蹋没了。唉!天予啊,你们这一代人,是赶上了好时候,国家政策好,孩子们都有学上,都能读书,可得好好念书,将来不说大富大贵,能平平安安的,就是你们的福分啊。”

    听了爹的话,天宁马上就说:“爹,我要去写作业了!”爹高兴地说:“去吧,看我宁宁,多听话!”

    我笑了。我在心里琢磨着爹说的话。

    整理完家里的东西——其实家里的东西永远也不可能整理完——我就又开始了自己的正事:背书、刷题、整理知识。

    到了晚上,爹说:“天予啊,你去西院看看你典生伯家的水磨有没有人用?要是没人用咱家用,咱家黄豆已经泡好了,今晚上做豆腐。”

    天宁一听要做豆腐,马上兴奋地从屋里跑出来:“爹!爹,我也要去看磨豆腐!”

    “好!你也去!”爹说,“前几天听说上村有人用机器打豆浆,做豆腐,倒是很省时间,但那豆腐味道不好。还是自家用水磨磨出来的豆腐好吃,虽说是费些力气,也值得!”

    我到了西院典生伯家里的水磨那儿看了看,没有人在,就回家招呼爹,我们一起带着磨豆腐用的东西,来到水磨前。

    “典生伯,我们磨豆腐来了。”我给典生伯打招呼。

    “哦。长生家刚走,你们来了,正好。”典生伯说。这个水磨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让石匠给锻的,村里人借用了典生伯家的院子放,平常是典生伯在看护着。

    “典生伯,你有没有听说我长青哥现在咋样了?”我一边推着水磨,一边问道。长生是长青的哥哥,长青昨天被刀伤了进了医院,是长生跟着去的。

    “听长生说,没有啥大事,医生把血管神经都接上了,手没事,只是说以后左手恐怕就不能干重活了。”

    “哦。这就要过年了,又出这事儿,可真是不幸运呀。”爹接过话说。

    “可不是是啥!”典生伯应和道。这是农村人常用的感叹语。

    “婉华哩?没有去看看?”爹问道。

第108章销魂磨豆腐() 
“去了!今儿一早就非要去不可,她娘拦都拦不住!昨个白天她不知道信儿,晚上知道了,一个人哭了半夜!”典生伯说。

    我听了觉得奇怪,就问爹:“爹,婉华和长青,是不是处对象哩?”

    爹说:“你去学校了,你不知道,长青看上婉华了,找人说媒,你典生伯也觉得长青娃不赖,俩娃也能合得来,就是婉华她娘死活不同意,主要是嫌他家里兄弟姊妹多,家庭负担重。不过后来还是勉强同意了。这门亲就大致上定了。”

    我心里暗暗盘算着,婉华和长青都还二十出头,其实不用这么早就订婚结婚的,也不知道两家人都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考虑到长青还有个傻弟弟长林,哑巴妹妹春苗的出路,才这样的吧。

    水磨很轻,根本不用用手扶。我一边转着水磨,一边舀一勺黄豆,一勺水,从上面的磨眼里倒下去,那边就有了黄白的豆浆流出来。天宁看到我这样做,很轻松,就闹着要“玩”,结果她因为力量太小,水磨根本就不动,没有办法,只好重新让我来,她跟在我的身后,推着我走,转了一圈又一圈,跑得不亦乐乎。

    水磨的劳动效率非常低,一桶泡好的黄豆,我推了大概一个多钟头才磨完。中间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推。直到下午三四点,才完成做豆腐的第一项大工程——磨豆浆。

    就在第一项工程进行的同时,爹在做着第二项重大工程,就是过滤。把豆浆倒在一个用粗布做成的大包上,大包是吊在房梁上面的,大包下面放着大盆,用来接着过滤后的豆浆。为了使豆浆和豆渣分开,还需要不断地摇晃这满包的粗浆。第一次磨豆不能完全把黄豆磨碎,还要进行第二次、第三次水磨。也就是在这磨豆腐的过程中,我才真正理解了什么是“水磨功夫”,这的的确确是一项需要耐心的工作。

    我把过滤好的豆浆担回家,倒进大锅。做豆腐的第三项大工程开始,烧豆浆!

    爹上午已经把劈柴劈好,靠着厨房的后墙堆了两尺多高。我用火柴点着火,就开始架上大柴,开始猛烧。这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了。

    顺便说一句,在老家,农村人习惯称呼“火柴”为“洋火”。与此类似,家里有很多姓“洋”的:“洋油”,就是煤油;“洋铁桶”就是铁皮桶;甚至连阿拉伯数字,都被称为“洋码数字”,那么,相应地,汉字的数字被称为“汉码数字”。虽然这些,目前除了阿拉伯数字以外,全都是国产,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称呼却还都没有变。可见当年外国商品对中国人的影响之深。

    晚上我在烧火的时候,爹和娘正在盘算着明年的打算。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爹的打算是过了年开了春,就准备在自家的树林里养鸡,因为村里的扶贫小组对村里进行特色养殖的农户有补贴,购买鸡苗的钱扶贫对口单位会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补助,再加上农村的土鸡如果是完全在山野里进行养殖的话,营养价值会很高,也能够卖到好价钱。

    娘则继续养着那些小羊。娘的意思是,这些羊一般都会生双胞胎,就算是慢的话,到了来年秋天,我们家里羊的个数也会达到十五只左右,看起来也有一定的规模了。不用两年,就可以成为一个三四十只羊左右的中等羊群了。这样的话,每年就可以卖出几只。而按照目前的市场行情,一只成年羊大概可以卖到一千五至两千的价格,收入也就不少了。

    我听着他们的谈话,心想,这样的家像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家庭”啊!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观念的?我无法知道。我猜想可能是因为爹到了外面,见了市面,从而改变了自己的观念,开始有了经济头脑,然后就豁然开朗,准备大干一场了;而娘呢,则是因为在时代的变化,多数人们不再相信那些神鬼报应之类的东西,她才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生活道路。能够利用家乡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山坡,来改变生存状态,也算是一种“人生的再出发”吧!

    吃了晚饭,接着烧。一大锅的豆浆,需要烧好一个小时才能烧好。一直到了晚上九、十点了,豆腐还没有烧好,小天宁早就累了。她坐在我身边的小板凳上,依偎着我已经开始打盹。

    我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帮她脱衣服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说:“哥哥,我就这样不脱衣服睡。豆腐做好了你叫我,我还要吃豆腐脑呢!”

    我说:“行!你只管睡!豆腐做好了我叫你,啊!睡吧!”天宁这才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我继续我的烧豆腐工作。干柴一放进灶膛,就被金黄色的火苗包围,瞬间就形成了新的能量源。火苗舔着锅底,像一条条红蛇在不断地游动。我坐在灶火前面,只感觉脸上被烤的发烫。渐渐地,我也有了睡意。但我不能睡,我知道,豆浆就快要煮好了。而快煮好了的豆浆是很容易溢出锅的。万一溢出来了,弄得到处都是豆浆不说,还糟蹋了好东西。

    爹告诉我,判断豆浆是否煮好,有一个方法就是看锅底。什么时候看见锅底形成了白色的一层灰,就说明快要溢出来了。这时候就得用小火烧。因为豆浆太多,需要把它烧滚三次,才算是豆浆真正煮好。

    我为了制止瞌睡,就拿出英语单词本来背,边背边看着锅底。什么什么什么?背单词可以制止瞌睡?这样的坏习惯是怎样养成的?我是什么时候成为这样的奇葩的?自己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自己在背单词的时候,每一个脑细胞都在跳跃,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喊,常常把一个英语单词想象成一幅画面、一段电影情节,甚至是一个脑洞大开的故事。在充分发挥想象力的同时,这个单词就被我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以后每当出现类似的画面,我就会将这个单词在头脑中想起来,而且是直接兼顾单词的音形义!有时候我也为自己的这种“特异功能”而感到惊讶不已。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天赋如此?不会吧!从小到大,我只知道自己有打架的天赋,调皮捣蛋的天赋,还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学习的天赋啊!难道说是因为自己到了青春期,随着雄性荷尔蒙的分泌,就基因突变了?

    我正在记着那些单词的时候,突然眼睛瞟见锅底已经产生了一层白色的粉末。这就是爹说的白灰了。我急忙从锅底抽掉了几根正在燃烧的木柴,灶膛里的火苗小了很多。

    我知道关键的时刻来到了,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恐怕是搞不定的。我喊来了爹:“爹!快来吧,豆浆好像是快要煮好了!”

    爹从外面进来,一身的烟味儿。我问:“爹,你咋抽烟了?”

    爹一边掀开锅盖看,一边说:“哪里呀,是你来有叔这个大烟囱,找我说了半天话——还不中哩!接着大火烧!”

    我说:“爹你来看,锅底已经泛白了!咋还不中哩?”

    爹弯下腰朝灶膛里看了一眼,说:“这是灰色,要等到变成像石灰那样的白,就行了!你接着烧!你来有叔还在等我哩!好了你再喊我!”说着就又走出去了。

    我只好又把那些已经被水浇灭的大柴又塞进了灶膛。接着记我的单词!不知不觉,我就记住了五六十个单词。突然听到有“噗噗”的声音!我急忙朝上一看——不好!豆浆沸腾了,已经把锅盖给掀起来了,白色的泡沫从锅里溢出来,像是八爪鱼伸出了白色的触角!

    我一边喊着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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