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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强调没生命危险,本宫不去那多丢我们大鹏国的脸,让让,让让。”
刘疏林和崔茗寒一愣,坚持不让,而李清瑟推不开如磐石一般的两人,干脆转了一圈,绕过两人来到辇轿前问那少年。“本宫得问问,请本宫去可以,什么时候将本宫送回来?父皇还等我吃晚膳呢,我说,虽这鎏仙阁名扬天下,但我们大鹏国也不是吃素的!”后半句话,她咬得真切。
“公主放心,鎏仙阁根本不用这种手段拘禁一人,若是主上想要抓一人,别说在水上人间,就是在皇宫内院也照抓不误。”那少年声音淡淡,仿佛在说一件了了小事。
李清瑟暗暗运气,两只手很想掐腰骂大街,不过想到自己是公主,还是放了下来,算了,还是去看看吧。说着,便低头准备钻入那辇轿。
“公主不可!”崔茗寒叫了起来,他真是怕了。
“停,闭嘴,崔茗寒,别给我们大鹏国丢脸,本宫倒想看看,他们要做什么。”清瑟猛一转身,双眼闪过凌厉。崔茗寒白着脸,最终没继续说下去。
李清瑟站在那少年面前,有些好笑,“我说小哥儿,就算你们鎏仙阁牛B到死去活来,但怎么说这里也是大鹏国,我也是大鹏国公主,什么叫打人不打脸懂吗?都是说话,稍微好听点能死吗?你这样不会说话以后可娶不到媳妇。”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有什么反应,一下子钻入那辇轿里。
八名少年立刻弯腰抬脚,在众人的惊讶中,八名少年运气内力,如同踩在云端,八人一轿如同飞似的向前。
李清瑟从未见过如此飘渺之地,从未见过如此出尘之谪仙,但是随后,她就见到了。
、071,如仙男子(黑道公主,桃花多)
碧天下,南湖上,微风起,涟漪阵阵。
遥遥可望远处精致庞大画舫上,飞出一物,定睛一看,那物竟是座辇轿,那轿子在飞,八名蓝衣清秀少年抬轿,齐齐轻功,如踏云端,这诡异的画面却异常优美,彷如那修仙成谪。
李清瑟在辇轿内很惊讶,两只手狠狠抓着能抓到的一切,这种飞行工具她在现代便坐过——飞机,但飞机绝对比这辇轿安全系数要高,她一再告诉自己要镇静、镇静,在这莫名的时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早就应该处事不惊了,但如今,她还是害怕……
尼玛,下面就是南湖啊,会不会摔下去啊?
虽心中恐惧,但她面上却不露半分,保持这皇家公主的威仪,面孔上除了恬淡只有恬淡,身子端坐,背部直立,除了一双手紧紧抓着座位边缘,其他根本看不出有丝毫不妥。
透过纷飞的薄纱,清瑟看到前方湖面上有一艘船,那船不若画舫那般庞大却也不小,整条船为淡色木材所制,无论是甲板还是船沿,甚至是船舱,皆精雕细琢,精致无比,船舱的门窗大开其内的轻纱随着微风轻轻飞出,那薄纱之长,甚至落在了湖面上,轻轻浮在水上伴随波浪层层涟漪。
辇轿停在了甲板上,八人立刻撤离,而那为首的少年则微微俯身撩开纱帘,“公主,请下轿。”
落轿的一刹那,清瑟便将两只手松开,交握放在腿上,那姿态端庄无比。少年语毕,她微微点头,算是应承,而后暗暗深吸一口气,站起探出身来,将全身所有的气力放在腿上,因为她……腿软。
“公主,请。”少年出手示意其入船舱,李清瑟款款而入。
舱内,别有洞天。
一入船舱,便能闻到一股原木香味,是香柏木。清瑟挑眉,不禁对主人十分好奇,这古代富贵权要最喜好用的是香檀木,只因其珍贵稀有,但香檀木的味道,清瑟不敢恭维,现代人不喜欢香檀木不代表古人不喜欢,因为古人没受到过一种叫“风油精”之物的折磨,遂还觉得那气味醒神健脑。
一边走着,一边用余光打量一切,整个船舱之内皆为香柏木,难怪这搜船也是淡色,不同于其他暗色船只,这船浮在水面上就如同在云端飘渺,闲适得不像凡间之物。
一道屏风,半透明,屏风上绣着几只闲鹤。
清瑟转过了屏风,淡淡抬眼一望,就那一眼,便将她深深震惊,不为别的,只为面前那男子。
她不是喜好皮相之人,来者大鹏国月余,也见识了众多美男子,甚至那绝美妖孽的李清玄和完美精致的崔茗寒也从未给她如此震撼,但面前的男子将她这几十年的观点完全颠覆。
面前的男子,美。
只能用一个美字来形容,他的美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表示,他静静坐在铺着白色轻纱的太师椅上,虽近在眼前,但还是让观者有冲动揉揉眼睛试试这一切是否为幻想,只因为他实在不像个真实存在的人。他的发丝未做任何束缚,就这么柔顺地垂在身侧,发丝幽幽,不知是否是舱内光线的问题,乍一看竟觉得隐隐紫色,但仔细瞧却又是乌黑。他的皮肤雪白,那种透明的白,让人有种伸手便能穿过的虚无之白,他的眼狭长,却不上挑,长的惊人的睫毛垂下,却让人有冲动让其睁眼现瑞瞳。他的身子消瘦,那纯白色的广袖云袍被他穿得仙风道骨。
总的来说,此人不应该在现实中存在,他分明就应该是人虚构出来的假象!忽然,他低垂浓密的睫毛轻动,仿佛苏醒的蝴蝶一般,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孔微抬,睫毛起,是一双幽幽之瞳,如千年静潭一般,无法令人摸透,却将人深深吸引。
就那一眼,李清瑟彻底沉迷,不知所以,好长时间才恍然大悟,自己竟如花痴一般盯着人家看那么长时间,得亏她还自诩不贪恋美色,自我检讨!自我检讨!
那如仙男子一动未动,也没什么尴尬,仿佛被人这么痴看已习惯,就这样微微眯着长长睫毛盯着她看。
“咳咳。”对方没被看得不好意思,李清瑟却感觉到不舒服,为了打破尴尬,只能先发话,“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他还是望着她,为动半分。
清瑟的右眉头微微动了动,“不知阁下邀请本宫前来,所为何事?”
他刚刚眯着的眼,微微松了松,没说话。
李清瑟的嘴角抽了一抽。“阁下这里,好生雅致。”
对方温丝未动,好像根本没听到一般。
“……”李清瑟也不知道还说点什么了,这气氛也实在诡异,对方如同个幻影一般,而她则傻乎乎地站在对面,一问再问。清瑟终于淡定不下去了,略微慌张地看向周围,整个船舱无第二个人,静得可怕,若不是从窗子吹进的微风拂动薄纱,她真觉得对面是一幅画。
这人……不会是幻影吧?为什么觉得两人不在一个世界上?
李清瑟猛然想到在现代有一种东西叫全息影像,虽照出来像个人,其实只是幻影,这该不会就是类似的东西吧?凝眉,一双美眸十分仔细地盯着对面男子,犹豫片刻,最终决定,还是离近查看吧。
清瑟脚步有些迟疑,这诡异的氛围将她心都弄得发毛,她缓缓向前,当离那男子快到三米的时候,对面那美得虚幻的影像突然动了。
“五公主。”
声音如月下泉水,清澈、透明,又如天际闲云,虚无、飘渺。
“啊,是。”李清瑟吓一跳,匆忙回答,但随后又觉得自己这反应实在怂了些,少了霸气,赶忙调整了心态,眼神中多了淡定。“本宫正是大鹏国五公主,不知阁下是?”对方是鎏仙阁的阁主,她知道,但还得问,这才能显示对方的渺小。
“坐。”声音飘来。
李清瑟一愣,坐?席地而坐!?这分明没椅子。
一转头,猛然见到一个硕大的椅子贴着地面向她飞来,她终于受不了惊吓,嗷地一声叫了出来,闪到一边。两只小手紧紧握在胸前,吓……太吓人了!这么大的实木椅子以如此速度砸她身上,不死绝对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处处透露着诡异,那椅子又是怎么飞起来的?她没看见椅子周围有什么蹊跷。
鬼!?李清瑟本不怕鬼,也不信鬼,但自己魂穿到这陌生时代也逼着她不信不行。难道这人真是鬼?用特殊力量操控着那椅子?
椅子在离她刚刚所在处不远停了下来,稳稳落地。
“请。”如仙男子惜字如金。
李清瑟稍稍犹豫后,最终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坐了下来,不得不说,她后悔了,她刚刚就应该让那群人拼死将她送回皇宫,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罢了,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阁下请本宫来,所为何事?”
那男子闻言,身子微微向后靠了一靠,一双幽瞳看向清瑟,那眼神很奇妙,让人感觉似乎在看着自己又似乎在看着她身后。几乎无色的薄唇微启,“水上人间是鎏仙阁的产业,公主不满,是本座招待不周,还望海涵。”男子将字一个个慢慢吐出,从容无比,配之缓缓的声音,犹如诵诗一般。
李清瑟有些不爽,这人说的话,从字面解释绝对是道歉,但他语调却平稳如斯,理直气壮,丝毫没发现他有道歉的意味,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想归想,她还是逼着自己笑出来,笑容满是淡雅。“本宫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暂就称呼为阁主罢。水上人间也算上雅俗共享之所,本宫很是尽性,何来不满?”主人在这,客人从面上说就应该夸夸,但那青楼,那俗气的花魁,她也实在觉得没什么可夸,最多就能评价一个“雅俗共赏”吧。
“若本座所听汇报属实,公主若是回宫,想将今日所发生之事说给皇上听?”他的语调还是如此,平稳,无丝毫起伏,若不是唇角微动,会让人觉得对面之人根本没动半分。
李清瑟恍然大悟,难道这人是怕她回去说给皇上听,让皇上记住这些官二代的污点,进而断了他们的财路?怪不得人家兴师动众地将她礼貌的“掳”来,换她是老板,估计也急了,“阁主误会了,本宫只是随口一说,父皇日理万机,本宫怎会将这些杂事说给父皇听?若是阁主恐此事耽误了生意,大可不必担忧。”
“非也。”男子幽幽开口,略略停顿片刻,“请公主来,只是本座好奇罢了。”
李清瑟一愣,没头没脑的,“好奇?好奇什么?”
那男子收回了一直放在李清瑟身上的视线,而后者才恍然大悟,这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若是别人,她早就烦躁了,但此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