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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瑟又一次差点从椅子上栽倒,这不要脸的李清玄,竟用“伺寝”二字,尼玛,都是女的伺寝男的好吗,他这么说分明就是讽刺她。狠狠白了他一眼,他以为自己不要脸,这群人也跟着他不要脸?
可惜让李清瑟失望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客随主便。”说话的是慕容幽禅。
靠,他们竟然对这一称谓都默许了,终于,这回李清瑟受不了了,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本人在次声明一次,我是有人权的人,我不是你们奴隶,更不是你们性奴,你们没权利瓜分我!”
九人闻言一愣。
如影开口,“瑟儿,我们并未瓜分你。”
“靠,你们喝了这什么狗屁草药,时候一天一个的轮了我,难道不是瓜分?”清瑟火冒三丈。
崔茗寒微微一笑,精致的面容异常夺目,满是安抚的笑容。“瑟儿稍安勿躁,我们并未想瓜分你,我们也是尊重你,就是因为这种疼惜和尊重,所以我们才能同有一妻,如今我们成婚,是有名有实的夫妻,行夫妻之事,难道不对吗?”
清瑟皱眉想了一下,点头,“对。”
“那行夫妻之事,便自然要有子嗣,对吗?”
清瑟点了点头,“对。”
“但这孩子除了知道自己的母亲,也要知晓自己的父亲,对吗?”继续问,循序渐进。
“对。”清瑟顺着他答。
“所以我们喝了这草药,便是为了让未来的孩子知晓自己生父的身份,避免尴尬,这样对吗?”
“对。”清瑟被他牵着鼻子走,问一句,答一句。
崔茗寒最终微笑着,很是有爱民如子的父母官形象,“事情就是如此,我们与瑟儿是夫妻,晚间自然要行夫妻之事,为了能区分子嗣身份而食用特殊药物,就是这么简单,何来瓜分一说?”
李清瑟越想越不对劲,明明是瓜分的问题,怎么变成了食用药物的问题,但被崔茗寒绕来绕去,一时间还想不出什么头绪。
她不知道的,这便是崔茗寒的拿手好戏,无论在处理与上级的矛盾,还是解决下面的纠纷,他的头脑都十分冷静,若是碰到棘手的问题,便将核心内容偷偷换到不伤大雅的问题上,慢慢便将人绕迷糊了,等那人恍然大悟,为时已晚。
其他几人用目光向崔茗寒致敬,心中暗暗伸出大拇指。
虽然几人之间有矛盾,但当面对李清瑟时,又不约而同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一致对外。
可怜的李清瑟便窝在太师椅上,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觉得不对劲便越要想,当最终想出崔茗寒的套路时,已是夜晚。
用过晚膳,为了迎接新成员的到来,将这第一夜自然是让给了慕容幽禅。
李清瑟身上穿着刚刚换上的丝绸袍子,其内空空如也,身上慢慢散发着刚刚沐浴的清香,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双腿,什么“期待”、“害羞”、“紧张”通通见鬼,此时想的都是怎么解决接下来的棘手问题。
房间的一侧有一个隔断,其内有一只硕大的浴盆,注意,是盆而非桶,而且是固定在地上的,下面有着通道通往屋外,这是李清瑟的“发明”,在这样的浴盆里洗澡就不用笔挺的坐着,而是躺着。
自从确定了未来的家在这嵩山上后,李清瑟真的开始费心思的改良古代室内建筑,将古代与现代结合起来,创造了不少方便,这浴盆便是第一项改良。
在浴盆之中的慕容幽禅有些不习惯,却也感觉平躺着十分舒服,心中知晓这是清瑟的所为,心中对她更是喜欢得紧。
聪颖、善良、大度、绝色,慕容幽禅实在不知心中最爱的女子——李清瑟身上到底有什么缺点,因为他找不到。
李清瑟是个人,固然是有缺点,其中最大的缺点便是优柔寡断,但这优柔寡断是对朋友而非敌人。
听着缓缓的水声,清瑟的脑子急速运转。
想来想去,排除了各种可能,最终还是决定,她溜吧。她知道现在问题最大的就是她,他们都接受了,她又有什么不接受的?一天一次或两次,根本造不成什么身体负担,夫妻生活十分和谐,但,她一时间就是转不过弯。
死人脑筋,也许就是她这样的。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打断清瑟的想法,慕容幽禅出浴。
这一年多,慕容幽禅无论是做什么都有大批宫女太监伺候,今晚什么都要亲力亲为,稍稍有些不习惯,但心情却是异常轻松。
淡金色薄丝绸外袍松松搭在身上,腰间系着腰带,慕容幽禅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尽量保持着风度的从容,走了过来。
他即将要面对的是这一年朝思暮想的女子。
自从登基,便有群臣进献美女,有绝色佳人,更是有官宦家的名门闺秀,理智告诉他,应该用婚姻来拉拢群臣,但,他还是做不到。
他心是满的,没有丝毫身影可以插足,他对她的爱,不容玷污,哪怕是装样子做戏也不行!
宽敞豪华的房内,灯光柔和,紫檀木雕花大床上在卧室深处,淡绿色的素雅床帐帘被左右金钩挽起,柔软的大床已铺好,其上坐着一名绝色女子。雪白色的丝绸袍子松松垮垮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娇小玲珑,巴掌大的小脸,浓密的睫毛垂着,不知在沉思什么问题。
清瑟因为沉浸在思考中,放松了警惕,当慕容幽禅快近身,才发现。
“有何烦心事,说来听听?”慕容幽禅优雅坐下,在她身侧,问出的话很是小心谨慎,不会惹人反感。
清瑟下意识地向里移了一点。“没……什么,有些累了罢。”
她的动作落入他的眼中,能感觉到她的抗拒,却不知为何。“瑟儿,你喜欢我吗?”明知不应该问,还是问了,因为太过在乎。
清瑟一愣,喜欢?还是不喜欢?男女相处时间久了,擦出火花是经常的,她李清瑟也不是绝缘体,但当时在慕容府两人真正情动发生那种事,到现在也是时隔已久,现在她对他……终还是淡了。
但猛然想起他临走时,对她动情说的话,还留给了她巨额银两,立刻当机立断,狠狠一点头,“喜欢,很喜欢。”反正两人之前有渊源,如今没反感不说,还有些暧昧之意,感情嘛,再培养就有了。
慕容幽禅听到她的话,浑身一僵,那提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他一直生怕她忘了他。
强烈的幸福感袭来,伸出长臂,将面前女子紧紧抱在怀中,将头放在她的颈窝,汲取着她的馨香。“喜欢就好,没忘记我就好。”声音有些黯哑,不是因为情欲,在其中隐见呜咽。
他要哭!?
虽然还没哭,但却有哭的冲动,清瑟被惊到了。下意识地伸手搂过他,在他后背上轻拍。
他不似从前那般瘦弱,但那威武的龙袍之下,这身子还是消瘦无比,已经二十多岁了,但身子骨却比凌尼还是稚嫩,清瑟知晓,这是因为在少年长身体之时,他因病情无法吸收足够营养,耽误了成长。
慕容幽禅的个子也不算高,在众男人中应该算是最矮的,那些人站起来都齐齐一米八出头,但只有慕容幽禅将将高出她半头,放到现代,也许只有一米七七左右。
清瑟想起两人初相见时,在朝堂,他那无助的咳嗽,仿佛不知何时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死去一般。搂着他的胳膊不自觉加紧了一些。
慕容幽禅,从小没有母亲的呵护,没有母家的依靠,却有要知他于死地的父亲和继母,他有的只有无限钱财以及仇恨,带着一副被敌人陷害的病弱残体,却要报仇雪恨。
“幽禅,辛苦了。”清瑟的声音不大,幽幽地说,下意识地。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在所有人中,却是身世最为悲惨的。这幅躯体,多亏认识了她,否则,也许在两人认识不久后就死去了吧。
带着无限仇恨死去,只能在阴间看着害了自己母亲全家的凶手逍遥法外。
还好,还好遇到了她。
慕容幽禅很孤独,但此时却觉得不孤独,只要想她。“瑟儿,我爱你。”
清瑟听到后,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些,下意识地,“幽禅,我也爱你。”好吧,她承认带有一些善意的谎言,她对他的爱,远远不及他对她的爱。
清瑟的话如同鼓励慕容幽禅一般,他轻轻吻上她的脖颈,清瑟只觉得这带着温凉的嘴唇为她带来小小战栗,刺激,好像是搞一夜情似的。
呸,什么一夜情,两人明明拜过天地的,如果这么算来,虽然崔茗寒是她第一个男人,但慕容幽禅可是她响当当的前夫!不对,前夫好像离了婚似的,姑且叫“初夫”吧。
但初夫也很别扭,又苦无没别的更好称呼,罢了,就是那么回事,在这你侬我侬之时,忙着起名字,也实在煞风景。
她全身赤裸,在如凝脂一般白皙滑嫩的身子外随意套着薄薄丝绸袍子,虽然腰间有一条红色细绳松松系着勉强可以当腰带,其实与没穿衣服差不多,甚至比没穿衣服更诱惑人心。
慕容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细细吻拭着她的玉颈,顺着款款的领口,一路向下,在身上洒下他的温湿、他的味道、他的痕迹。
清瑟平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唤回了当初的回忆,两人在慕容府的点点滴滴,当时他也是这么吻着她。羞人的记忆如同泄了闸的洪水,灌入李清瑟的脑海,她怎么突然想起之前两人几天几夜在床上。
慕容幽禅可不像李清瑟这般胡思乱想,他的脑海、感官中,慢慢的都是他。他冰冷的血液已多久没这么沸腾过了?这种翻滚的血液让他激动。他一双手十分眷恋地在她身上游走,手掌过后便是唇舌,每一寸都要用舌尖去品尝,将她的味道狠狠记于脑中。
清瑟顺着他的意思而动,两只脚踝被他抓着,清瑟顿时羞红了脸,艾玛,怎么是这种姿势。
就在慕容想一饱眼福的时候,清瑟一皱眉,玉臂一挥,只觉得封闭的室内一阵馨香的微风,室内三盏灯烛同时熄灭,撩起的床帐也轻缓撩了下来。
慕容幽禅有些抱怨,“瑟儿,小气。”
清瑟哭笑不得,“拜托,这种尴尬的姿势被人看,我才不要,如果我们玥皇有这种雅兴,一会点了灯,叉着腿,给我也瞧瞧。”
慕容轻笑,这轻笑声在黑暗中异常动人,他的声音不是很圆润清亮,因为常年食药,声带受到轻微损伤,声音带着略略嘶哑,但在这封闭的黑暗中却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