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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瑟不敢啃声,现在多说多错,一会到了屋里再慢慢解释。
室内角落,有一火盆。
火盆是冬季取暖用的,这个时间大半都不会再用,这火盆是刘疏林刚刚特意交代管家备下的,就是怕清瑟夜间着凉。因为这小小的火盆,房间内十分温暖舒适。
入了房间,刘疏林便把李清瑟狠狠向床上一扔,清瑟如同刺猬一般抓起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小心谨慎却又可怜兮兮地看向来者。“事先说好,打人别打脸,明天还要见人。”
刘疏林失笑,“怕什么,反正那面具很厚,就是鼻青脸肿也看不出来半分。”
清瑟自然知道他不会动手,只是说说而已,扔了被子,到了床沿,伸手搂着他结实的腰,将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若是仔细闻,清爽中还带着微微汗味,想来他刚刚应付完欧阳容止后并未换衣沐浴就到处寻她,心中是甜甜的感动。“让你担忧了。”
“你还知道我担忧?这侠剑山庄机关重重,这里的机关比皇宫中机关更甚,尤其是几间主要院子周围有五行八卦阵,是由无极老人亲手布下,你可知无极老人是谁?”他面色虽然缓和下来,但一想到刚刚那一幕,后背生生一层冷汗,只要一想到她陷入危险,刘疏林只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不知道。”清瑟乖巧的摇头。
刘疏林看见她乖巧的样子,最终叹了口气,气消了。坐在床沿,将她抱在怀中,“是我与茗寒的师父。”
清瑟了然,虽然没见崔茗寒的本事,但看了刘疏林,她敢肯定这无极老人也是个厉害人物,难怪疏林这么生气担忧,原来他知道这屋子阵法的可怕。
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对不起,我真错了,你切磋完还未换衣吧,我帮你更衣?”
刘疏林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算了,你这是去哪了,为什么如此穿着?”
清瑟咬了下唇,抬眼看了他,“我刚刚看见一处温泉,就泡了一会,然后就回来了。”打死也不说欧阳容止的事,死也不说!
疏林眯了眯眼,直直地看着她,本来李清瑟还信誓旦旦,最终在这咄咄逼人的视线中败下阵来,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说完后,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心中十分愧疚。大大的绿帽子就这么戴在他头上了。
果然,刘疏林又生气了,却又无可奈何,“清瑟,你呀!平日里聪明绝顶,怎么做这么欠妥的事?”
“你听我解释嘛,当时你和他正打着,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再说天又那么黑,我走了那么久,以为早就出了欧阳容止的院子,谁知道他院子那么大!我以为随便洗洗就走,谁知道进了那温泉就晕了。”她也无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现在事已至此,刘疏林自然是心疼清瑟的,“罢了,还好你谨慎,什么都没遗留下来,下回做事前要三思,你从五岳到京城,又从京城到侠剑山庄,本身身子就弱,万万不可轻易泡温泉,何况是欧阳容止院子中的。”
清瑟惊讶,“他院子中的温泉有什么特别?”温泉她自然是泡过,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但这么丢人的晕倒是第一次。
刘疏林笑笑,“为什么欧阳容止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扎实的功夫,有人曾怀疑是这温泉的作用。这温泉除了温度高,硫磺含量高,还有一种特殊物质,人侵泡后体内真气自动运行,运转周期缩短,也就是说在温泉中即便是睡觉也比在外自行调息提高功力多。”
李清瑟一拍大腿,“所以说,因为我身体的劳累,到了温泉中,内力却自行调息,所以加速了体力的消耗,最终晕倒?”
“正是。”疏林点头。
“我靠!我靠!”清瑟跑到床的一侧用头去撞墙,尼玛,祸不单行!
疏林赶忙将她拉住,“你这是干什么?”
“别管我,自我惩罚。”清瑟语气懊恼,自作孽不可活。
刘疏林赶忙拉住她,“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了,过去吧,你也不是有意的,今日我也有错,好了那虚荣,上了他的当,这欧阳容止从小便习武成痴,只要论起比武切磋,他就瞬间由英明睿智的盟主变为痴傻孩童,我从来都是躲着他走的。”
清瑟靠在疏林怀中欲哭无泪,“知道了,以后我俩一起躲着他走。”
疏林的眼中带了些许异色,“你的面具,以后都不摘了?”
“不摘啊,好好的摘面具干啥?过个几十年,等人老珠黄了,就算是摘下面具,别人也认不出我来了,岂不更好?”
他很是惊讶,“女子从来都在意自己容貌,为何你不在意?”
清瑟笑着,“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倒是你,那暴雨梨花针好厉害,和热追踪导弹似的,是不是你那扇子里有磁石之类的东西?”她去他腰间摸那把死沉死沉的扇子。
他将扇子给了她,“不,这扇子只是装暗器的容器,也只是个噱头,其实是我用内力操纵的。”热追踪导弹又是什么?
李清瑟睁大了双眼,很是惊讶。“刘疏林,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另眼相看,之前我真以为你只是普通官宦子弟,如今越是相处的深了,越是发现你很厉害。”
疏林微微一笑,抱着她,两人和衣躺在床上,“你也是。”
清瑟自责到了极限,因为刘疏林的宽容,让她内疚加感动,攀着他的脖子便上主动献上香吻,暗暗发誓今天晚上好好报答他。
疏林未拒绝,平躺在床上接受她的“美意”。
她两只手捧着他的面颊,撬开他的唇,用舌勾引着他,后者却不急不缓地回应。
过了一会,清瑟皱眉,离开了她的唇,“疏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有些忐忑。
“怎么会?”他问。
“从两天前见面到现在,我们两人的……呃……欢好,都是我主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敷衍我?”
疏林微微一笑,外表无害的眼角闪过精明,“我当然喜欢你,只不过之前我们两人有协定,一年之内,我不会碰你,现在都是你在碰我。”
清瑟一下子坐起在床上,大眼眨了一眨,那时候为了应付他的约定,实在没想到他还记得,她早就忘了,“刘疏林,你一直都记得,就是不提醒我是吗?”微微恼火。
疏林但笑不语。
“靠,你这个坏人,你这个狡猾的狐狸,我怎么总以为你是只良犬!?靠,你是不是一直在偷眼看我笑话?”说着,便拿起衣服一股脑地塞到他脸上。
疏林哈哈大笑着将那些衣服推开,一把抱住她,将她压在床上,“怎么会看瑟儿笑话,我还等着去五岳,让瑟儿娶我过门呢。”
“……”这厮还真是不要脸,清瑟脸红,“你愿意?”
刘疏林低头狠狠吻上她,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奈何不愿让人抓到把柄,此时既然清瑟都送了口,愿了意,他还有什么理由可忍?
“当然愿意,以后我刘疏林就是瑟儿的人了,你可要对我温柔哦。”说着,一双手便伸入她敞开的领口,隔着一层不算厚的外衣抚摸起她光滑的皮肤,如同按摩似的揉捏让她舒服又害羞,那只大手一路向下,带着挑逗。
“知道……了……”清瑟轻轻咬住下唇,这刘疏林该死的,好像凡事都十分拿手、胸有成足一般,在他略带薄茧的大手下,一连串的舒适又刺激的战栗,让她忍不住想呻吟出声。
疏林微笑,并未撕开她衣服,相反脱了自己衣服。强壮的胸膛,棱角分明的腹肌,让清瑟忍不住偷眼看了又看,面红耳赤。随后,自然是刘疏林主动,厚实的床帐内传出一连串宛若天籁的娇喘。
……
于此同时的另一边在,整个侠剑山庄几乎都闹翻了天。
若是那女子还在,也许欧阳容止真收了她,要么便视而不见。但这女子一旦是没了,欧阳便觉得一颗心都被掏空了,空得让他坐立不安。俗话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放在此时的欧阳身上最恰当不过。
他立刻依照着记忆将那女子画像画了出来,因为只看了很短时间,加之在月下,他画得不是十分相像,但多少却也有那三、两分相似。他将整个山庄的大小管事都召了起来,把画像让他们轮流仔细查看,非要找到这名貌若天仙的女子不可。
结果?自然是无人知晓这女子下落。
欧阳容止越来越生气,想找到女子的心更为强烈。
只可惜,越是着急便越是找不到,越是找不到便约为着急,于是,整个山庄便这么人仰马翻地找了整整一个晚上,甚至,一些上了年纪的嬷嬷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根本就是少主的一个春梦。
想来也是,二十三岁还不往房里收人,不是个长久之计。
月亮逐渐落去,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
李清瑟在刘疏林怀中幽幽苏醒,后者已等候多时,两人自然又是一阵缠绵才起身。
“疏林,怎么办,我实在不敢去见欧阳容止。”穿好衣服,将面具整理妥当的李清瑟,一想到欧阳容止,就怕的很。
疏林也整理好了衣物。“昨夜你不是未曾说话吗?”
“没有,肯定没说。”清瑟使劲摇头,昨夜她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哪能说话。
“那就行,”疏林轻拍她的背部,“你未说话,现在又带着面具,谁也猜不出昨夜那人是你,听话,淡定些,装成若无其事便可。”
清瑟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知道了。”
两人多虑了,从用早膳开始,便没见到欧阳容止的人,一直到他们临出门,欧阳才匆匆赶来送行。
“刘兄,李姑娘,十分抱歉欧阳的招待不周,实在是着急寻一故人,时间紧迫。”欧阳容止一拱手,脸上满是诚恳。
“……”清瑟心中的弦一下子蹦得很紧。
与李清瑟相比,刘疏林倒是十分洒脱,一摇那折扇,“欧阳兄多虑了,是我们叨扰,就此别过,欧阳兄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好,刘兄、李姑娘,一路顺风。”目送着两人上了黑色马车,欧阳容止又回了侠剑山庄开始找人。
……
马车疾行,是京城的方向。
李清瑟拍拍胸膛,“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他没认出来我。”
疏林微笑着轻拍她的肩,“瑟儿别担心了,这只是欧阳容止一时的兴趣,他从小嗜武,只要这武林大会举行,他便会忘了这事。但瑟儿,你怎么就敢肯定鎏仙阁主在京城的水上人间?这水上人间只是鎏仙阁其中一个产业,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