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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再次无语,原来公主在想这件事?
“回公主的话,您刚刚说到打通什么任督二脉。”春香忍着笑,觉得自家主子真是个活宝。
“哦,对,打通任督二脉,我突然有个疑问,若是说打通任督二脉可将浑身经脉打通促进气血运行,还可激发人的潜力,那用打通任督二脉之法刺激幽禅的造血器官,这样会不会有效?会不会再次激发它的造血功能?”拐上正题,清瑟脸色也严谨许多,不再嬉笑。
张大夫皱眉,“小人不知。”
“如影,你说呢?”清瑟回头问如影。
“我也不知。”如影回答,本想反驳一句——你是大夫,我也不是。但一想到刚刚她的话,便将后半句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不知道也比直接否定强,不知道,也就是说还有一线希望。”清瑟突然想起西方的一句名言“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觉得用在此时也是十分恰当。“那剩下的工作就交给残雪负责了。”
门外的残雪一听,一愣,要他负责?
“残雪进来。”清瑟对着门外喊。
残雪依言入内。
“你是习武之人,人体经脉应该都熟稔吧?”清瑟问。
“回公主,都知道。”残雪认真回答。
李清瑟这才心情好,暗卫嘛,就该这样,像条忠犬一样,主子说什么,暗卫就傻傻答什么,她的暗卫如影也是忠犬,可惜是条得了狂犬病的忠犬。“开脉会吗?”
“回公主,会。”刚刚他们的话残雪在门外都听见了,万万没想到公主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忍不住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在如影面前,他不自信。
清瑟一只手抵着小巧的下巴,再次凝眉,片刻,“幽禅,你脱了上衣,去床上趴着。”
“……”
慕容幽禅没动,惊讶万分,让他脱衣服?
“怎么了,有疑问?”清瑟问。
慕容幽禅没说话,残雪道,“公主,这光天化日的,不妥吧?而且男女有别。”
清瑟一拍额头,“哈哈,抱歉,我忘了。”转头对向春香,“你出去。”
春香如释重负,答应声,赶忙退了出去。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当看到残雪带着些许防备的眼神时,清瑟明白他想说什么。她与慕容幽禅并未同房,两人互相当幌子的内幕,残雪是知道的,也许他刚刚说的男女有别,说的是她。笑笑,“无论怎样,我与幽禅都是夫妻,我看他的背无妨的。”
其实她很想说,一个大老爷们的,怕什么看?别说看后背了,就是看前胸又有什么可看的?就算不是看上边,就是看下边又能怎样?男人,她见多了,换来换去,下边不都一个样吗?
还好她这话没说出来,不然不知又要吓死多少人。
“残雪。”慕容轻唤他,示意他闭嘴,自己则是站起身来,慢慢解开腰带,走向床榻,背对众人将衣衫褪去,而后趴在铺满锦被的床上。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雅,把清瑟都看楞了,第一次发现,原来看男人脱衣服也是一种享受。
同样是皇子,但慕容幽禅与李清睿他们不同。李清睿有着未来皇帝的威严和智者的睿智,李清泽有着镇国武将的威武和霸气,李清玄则是一个妖孽,无论男女,将人心智勾引得神魂颠倒的妖孽。
慕容幽禅身上是王族的贵气和贵族的优雅,虽然此时他身上没半点金色,但富贵逼人的感觉却直入人脑海。清瑟不知其他人是如何感觉的,但她却感觉得到。
“主子,擦擦口水。”如影实在不想承认这丢人的女人是他主子,看一个男人脱衣服就迷成这样?就他看来,驸马爷因常年生病,身上没二两肉,更别提健壮了,有什么可看的?
李清瑟狠狠瞪了如影一眼,她就多看了两眼,流什么口水了?回头真得想办法好好教训这如影了。
慕容幽禅有些尴尬,清瑟看他……流口水?
李清瑟轻咳两下,缓解尴尬,本来没什么,却被如影这一句话说得好像有什么。到了床前,刚想惊讶慕容幽禅皮肤的白皙,但转念想到那多嘴的如影,硬生生将欣赏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脊椎。
其实她只懂一些医学常识,读了两年医科大学,还是被老娘逼迫,这两年根本也未学到什么。如今她的水平,比正常人知道的多些,但与真正的大夫比,那就没了 影。造血器官其实不仅仅局限在骨骼,胸腺、淋巴结、肝脏和脾脏都能造血。隐隐还记得当时说了什么红骨髓、黄骨髓,红骨髓能直接造血,黄骨髓在特殊的情况下 可转化为红骨髓造血。
清瑟苦苦思索,书到用时方恨少!
所有医学知识在头脑中飘着,隐隐记得,但若是想抓住却又抓之不住,苦恼气愤!她恨不得挠脸拽头发,只要能想出来,拽光了头发又如何?
但……有些东西,根本未学,又如何能想到?
最终,李清瑟一咬牙。她想这么多干什么?如果全按现代医学来治疗,在没手术条件的情况下就可以直接判死刑了,如今这么治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残雪,人体脊椎的大穴,你可知道?”
“知道。”残雪点头。
清瑟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突然蹲下身来,凑到慕容脸旁。“幽禅,最终还得让你自己选择,只要搏一把,还是一生输血过活?若是输血,也能多活个几十年,但寿命绝对与健康之人无法相比。但若是用这种方法,我却不知有什么结果。”
最终的选择,还得由他自己来做,李清瑟觉得她无权帮他选择。
慕容转过头,与清瑟四目相对。
看着她关切的表情、疼惜的眼神,慕容的薄唇忍不住上勾,强大的幸福感袭来,突然觉得就这么死了就是好的,在幸福中死,强过在痛苦中活。
但他却大仇未报……
“我想搏。”
他做出了决定,虽然他必须活着,但他更相信李清瑟。
清瑟点了点头,握拳,为其打气,而后站起身来。“残雪,你来吧,用开脉之法,但凡事不能太操之过急,这第一次治疗是带着尝试性的,所以尽量轻缓,用最小的内力。”
残雪紧张非常,手心都是汗,连嘴角也失了颜色,一张俊脸雪白。“公……公主,我能行吗?如影比我的实力强,为何不让如影来?”
如影一挑眉,也质问地看向她。
清瑟轻笑,悦耳如铜铃,“你的忠心我知晓,就凭你的忠心,将幽禅交给你,我才放心。再者说,若是我让如影来做,想必你一定不会放心,不是吗?”
残雪愣住,他以前一直瞧不起这滥情的公主,却万万没想到公主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而且……公主说的没错,若是如影来说,他怎会放心?
如今,他这才真正相信春香的话,五公主最尊重他人的,她能处在每个人的角度为其着想,她从前是不相信这世间有“菩萨”的存在,如今,他信了。
见残雪应允,清瑟便带着如影和张大夫出了房间。开脉,最忌惊扰。
离得远了,如影终于忍不住开口。“没想到,你心肠还不错。”
清瑟想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你信了?”
“怎么?”如影有种不好的感觉。
清瑟忍不住抬手轻锤一下他的胸膛,“我那是瞎编呢,不让你上手,一方面觉得你这人没轻没重,谁知道你脑袋那根玄不对要了幽禅的命?残雪就好一些,最起码他心中有他的主子。”
如影面色不好,谁说他没轻没重?
“还有,让残雪动手,即便是失败了,我们也不用粘包赖不是?我们不用负责,到时候追究残雪一人的责任就行了,嘿嘿。”她笑得很是阴险。
张大夫因离他们远,没听到两人的窃窃私语。这些话,只有如影自己听见了,他看着面前一脸狡猾的李清瑟目瞪口呆——她……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房门紧闭,已半个时辰了。
“还有多久能好?”问话的是李清瑟,几人在门外,小朱子搬了把椅子在树下,清瑟坐在其上,其他几个人都站着,虽然她说了几次让他们坐下,但几人都坚持站着。
试问,哪有奴才与主子同坐的道理?
清瑟无奈,也不勉强他们,自己坐在树荫下乘凉,双眼却一直盯着紧闭的房门。
“应该快了。”如影答。
正说着,就见管家匆匆赶来,见到树荫下的公主一愣,大人的房门紧闭,公主和张大夫都在门外,这是什么情况?“禀告公主,宫中有公公前来,说是皇上召公主与大人入宫参加晚宴。”
清瑟闻言略微吃惊,这也不是什么节日生日的,皇上没事弄什么晚宴?会不会是皇后的阴谋?会不会是鸿门宴?
“公公在哪?”清瑟站起身来,快步向院外去,
“在大厅。”管家答。
……
当李清瑟回到主屋时,残雪已为慕容幽禅开完了脉。因并非是全身开脉,所以不像当年李清睿为清瑟开脉那般劳累,现虽面色苍白,但还不至于不能走路。
“幽禅,觉得怎样?”清瑟上前查看。
平躺在床上的慕容幽禅微微笑了下,“很好。”此时的他,呼吸无比通常,平日里冰凉的身体此时也微微发热,自己都能感觉到血流加速,呼吸反倒是绵长。慕容幽禅知道,自己的身体比之前更为康健。
看着面色红润的慕容幽禅,清瑟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大半。“张大夫,你来为幽禅诊脉查看吧。”
很快,诊脉结果出来,慕容幽禅身体转好,所有人都雀跃无比。
清瑟更是高兴,“如今,这治病便告一段落吧,凡事都不能一蹴而就,欲速则不达,你先这样恢复着,等当两个月为一疗程,这两个月得观察后决定之后如何治疗。”
慕容身子一僵,转而淡淡苦笑,“两个月后,不知你我是否还能相见。”他声音不大,门边的张大夫等人听不到。
清瑟突然恶作剧地伸手捏住他高挺的鼻子。“两个月后怎么不相见?到时候是我去玥国还是你来大鹏国,商量下不就行了?”看他说的,好像两人生离死别似的。
慕容幽禅愣住,欣喜若狂,她的意思是……以后两人还有交往?
放开他的鼻子,清瑟很自然地坐在床边,“你身体能动吗?刚刚父皇派人召我们入宫,参加今天的晚宴。”说的时候,面上带着抑制不住的欢喜。
慕容有些好奇,何事让她这么开心?难道是见到自己父亲?“皇上因何举行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