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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期盼他早点醒过来好。
就这样,在常白不犯病的时候陪着他种种花种种草,看看病,小草几乎忘了一开始她决定留在药王谷照顾常白是为了让赵韶光不要找她的麻烦。
这个最初的想法几乎微乎其微了,而且渐渐的被希望常白能够好起来的期盼逐渐取代。
尤其是在一次守夜的时候,常白忽然从睡梦中疼醒,满身盗汗,小草吓了一跳,又没有办法问什么,那种情况下也不能能感受到她在写什么。
她只能连夜去叫了松青。
松青让她出去,在房里整整治了一个多时辰,常白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松青出来的时候,主动说道:“毒发了,现在克制住了。你可以进去了。”
小草迫不及待的进去,看到常白就这样虚弱的靠在床边。他听到了小草的声音。拍拍床边,“小草吗?过来这边坐。”
小草含着泪,拉着常白的手写:“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都是阶段性的,不用担心。”
“我帮不了忙。”想到他可能没听明白,小草继续写道,“你疼的时候,感受不到我写的字。”
常白笑着,试着摸了摸小草的头,“所以我总说不知道我中这个毒是好事还是坏事,就在刚刚我似乎知道怎么可以治你的声音了。”
没想到常白会忽然提到这个事情,小草也是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常白:“你试着发出一点声音看看?”
小草尝试着,用力大喊,可是不管怎么用力,也只能发出一点点沙哑的声音。
因为声音有点难听,小草有点不好意思了。
常白却很满意,“这样就够了,声带并没有完全损坏,你把你的手给我,我再给你把把脉。”
小草把手伸过去,常白有了结论,我待会儿写个方子,你给松青送过去,让他去配药。
“好。”小草写道。最后还关照了一句,“你自己的病也别忘了。”
常白就是这样,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病。
小草把方子拿到松青手里,她看到松青的脸色都变了。
“这是师傅开的药方?给你治嗓子的?”
小草点点头,“有什么不对的吗?”
松青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惊讶,换成了笑容,“没事没事,我有点不明白的地方要去亲自问问师傅,小草你就在我这里等我一下。”
小草心想,这医术真的也是要看天分,松青也是的,最近可能真的是忙糊涂了,连药方都看不明白了。她还是听话的在松青这里等。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小草一个午觉都睡醒了。
等她醒过来又自己在松青这里翻了一会儿医书以后,就看到松青回来了。
眼睛红红的,又垂头丧气的。
估计又是脑子转不过来被常白骂了,常白这个人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很温和,但是教徒弟却很严格,她都看到好几次常白骂松青的样子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骂一个头发都有点白的中年人多动脑多看书的时候画面还真的有点滑稽。
松青对她还是不错的,她安慰:“不难过,好好学。”
松青抹抹眼,对小草无奈的点点头,似乎是默认了她的说法,松青说道:“小草,师傅给你医治你这个病不容易,要。。。。。。要花费很多精力和心血,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小草认真的点点头,心想就算常白不给她治她的声音,她也会好好照顾他的。
——
日子还是像往常一样过,只不过小草多了一项任务就是喝药,松青每天都要过来给常白把脉,以前小草都是在旁边看着,现在松青说要加上针灸,需要常白脱衣服,小草不方便在旁边了,就要小草出去。
第一次松青进去的时候,常白床上的帘子拉上了,常白躺在里面,小草觉得他的气都快没了。要不是知道是松青和常白商量病情,她几乎以为松青这是又给常白下毒了。
小草不敢多打扰常白休息,只是把茶点放下就出门了。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小草有一次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喊出了常白的名字!她想说,常白,你看我给你做了什么?这前面两个字竟然清清楚楚的发音了,虽然后又忽然没有声音了,但是这两个声音足够她激动了。
“听见了吗?刚刚我叫你名字?”她激动的掌嘴说道,但是却又没有声音了。
抑制不住的兴奋,她拿起常白的手呼啦啦在他手上写道。
常白被她的兴奋带动,笑着安抚她,“听到了听到了,你不要晃我,我晕。”
小草听这么说,也不晃了,但是笑容还是遮盖不住她的激动。
“你现在这么激动,再过半个月痊愈了,可别又自己叫哑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再过半个月我就可以痊愈了?”小草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你没有听错,还有半个月。”
“常白你太厉害了!”要不是常白的身体太虚弱,她真的想冲上去抱抱他。
兴奋过后,小草写道:“你还是不要忘记自己的毒。你这么厉害肯定可以治好自己。”
常白的眼睛暗了一瞬。
但是这只是一瞬即逝的,又恢复了普通时候的常白。
“嗯,好。我也希望眼睛好了,看看小草。说起来我们还没有见过。”
小草的嗓子要好了,现在小草几乎能说话了,就是有时候还有点失声的情况,常白说只要再继续喝三日的药就行了。而且药王谷的钉子户又出去了几户。这几天好像连鸟儿的叫声都似乎欢快了许多。
直到常白的房里出爆发出常白和松青的争吵声。
小草随着常白的一声,“既然你不愿意,我就自己来!”
门被撞开的同时,小草简直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常白的心口全是血,手上还握着匕首,松青抱着常白用药止血,哭着嘟囔,“师傅你怎么能。。。。。。”
“这是怎么了?”
松青见到小草,觉得既然被看到了,也没什么好隐瞒了,就一股脑的把真相说了出来。
“师傅为了给你医治嗓子,挖了自己的心头血。第一次的分量不够了,还差三天,师傅要第二次放血,我不同意,他的身体根本就不能承受第二次放血了!”
小草听了以后,脑袋就像被劈了一样蒙蒙的无法思考。
“怎么会?”
松青一边包扎常白的伤口,一边和小草一起将常白放到床上。
忙了一阵子,等常白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下来。
松青才递给小草一份药,“是师傅刚刚的心头血做药引熬的,不要浪费他的心意,喝了吧。”
不知怎么的,小草就想到第一天松青和常白“针灸”的时候,常白在幕帘后面的样子,原来那时候不是针灸,而是挖了血之后,怪不得她觉得他那么虚弱。所以后面那几天也不是给常白诊脉,而是给他治心口的伤吧。
想到常白为她做的这些牺牲,她现在能说话这件事情,也不会让她很开心了。
喝这口药的时候,小草似乎能尝出一股子血腥味。
松青叹了口气,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天,师傅被毒物入侵发病以后,想起了太师傅曾经和他说过的关于毒王谷的事情。”松青看了一眼小草,“你是毒王谷出来的,应该知道。”
第97章 第三世 药炉塚(四)()
“毒王谷的毒药的解开完全靠以毒攻毒。用一个毒物去解冲淡一个毒物的毒。虽然这个算不上解读,但是可以有效减少原来的毒性,就是想到了这一点,师傅想到了你的声音也是毒王谷的余毒造成的。”
“所以常白就想到了用自己身上的毒解我的余毒?”
“是的。”
“但是毒王谷的毒都是首毒比较重,冲的毒会稍微弱一点,像我这样的余毒应该不会比常白身体里的毒更重,怎么会正好是我的解药呢?”
松青继续说道:“这就要说要师傅的特殊的体质了,每届药王的继承人都会花数十年调出百毒不侵的体质,他的血本身就是大部分毒药的解药,而药性最强的血就是源头心头血,你在上药王谷的时候师傅就已经知道你残留的毒的成分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解毒的方子,那天毒发的时候,他给自己诊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你的毒,想到了这个方法。”
别人也许不会,但是常白确实会的。他总是能在各种时候,想起他遇到过的悬而未决的病例。即使是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
“而且,为了能解你的余毒,师傅停止了自己的药,为了能让身体里的毒性能稳定一定的量。。。。。。”
听到这里,小草心里又是一震,只是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松青。
“那他。。。。。。”
松青知道小草要问什么,“师傅停止用药,加上身体。。。。。。受了那么大的创伤,最多还有三个月了。。。。。。现在师傅又昏迷不醒,他现在的情况,我也不能用伤五脏的方法叫醒他。。。。。。”松青说到这里,几乎哽咽。
小草确是真的流下了眼泪。
从来没有人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即使她心里隐隐觉得换做任何人,也许常白也会这样做。
“上次你从常白那里回来,眼睛红红的也是因为他要你帮他挖血医治我吧。”想到那天的场面,小草想,如果那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就不要常白救自己了。
松青却摇了摇头,“我那天是因为,想到的唯一的能救师傅的方法被师傅拒绝使用了。”
“什么?常白可以救?”
松青又摇摇头,“原来有的,现在没有了。。。。。。”
小草急了,“什么叫原来有,现在没有了?是什么药被别人用掉了吗?现在赶快再去搜集,我去搜集!”
“这个解药就是你!”青松大喊,“既然师傅可以用他自己的血可以解你的毒,那么反过来你身体里的余毒也可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