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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机会多好,要是走了的话,就再也回不来了。这事儿你可得想好了,不是开玩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老校长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荡。现在看来,他的话是说对了,当初若不是自己太幼稚,今天也不会遭到这么大的难为。
孙晓红原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是现在低头想想,自己却把自己弄到一张网里,想从里面逃脱出来,谈何容易,那只有鱼死网破了。既然没有希望,那就不再期望。
“教学能挣几个钱,都不如我养两个猪挣的钱多。说得好听是去教学。说得不好听的,就是到学校里养身板,不想在家里干活!会教学有啥了不起的,到头来还不如种地的呢!”这是任浩轩他二姐说的。一说她们两口子,孙晓红更是生气。她结婚那天,他二姐夫往地上甩烟卷的事儿,她还没找他算账,现在他二姐又来嚼她的舌头,想想都气不打一处来。
夜里睡不着觉,孙晓红翻来覆去都想着这些事情。她做梦都能梦到三个大姑姐站在婆婆身后跟她示威。想找走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咎由自取。
原来他们的心中都只有他的弟弟小召,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她们对付孙晓红的阵容真是强大,连说话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理直气壮,说话时都皮笑肉不笑的,极品的自私,把别人受的委屈,都当成她们的笑柄,简直一点儿人性没有。
他们嘴上说的都和心里想的相反。为了维护任浩轩的面子,孙晓红不跟他们争吵,不跟他们计较,也不是怕他们,只是不想拆穿彼此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血脉之情,才一味地妥协下去。
这个年好歹是过去了。大年初一,孙晓红就回了娘家。她本来想在家里多待几天,可她还没等待上两天,老姨突然捎来口信说孙晓红四舅家的哥哥,被他家的邻居给杀死了。
大年初四,家里就传来了这样的噩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把晓红妈吓得脸色煞白。她收拾收拾,就坐车赶往四舅家去了。
四舅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死得很惨。杀他的人下手太狠,把他身上被人桶了八十多刀,而且刀刀致命。等晓红妈赶到的时候,法警刚刚验过尸体。他仰面躺在地上,衣服已经被砍成碎片,身下一地的血渍,已经凝成一片血污。他的脸已经被刀砍得稀烂,鼻子眼睛都被砍飞,已经分辨不出一点儿模样,那些惨不忍睹的现场,令人惨不忍睹……
据说,大哥邻居家的男人常年在外面打工,家里的女人带着两个男孩子留守。他见有机可趁,经常明目张胆地去侵犯人家的女人。他这样做,大嫂也不敢说他。
初四那天,他在家里喝了一些酒,又去人家胡闹。结果被这家的男人给推了出来。他不肯走,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男人见他欺人太甚,两眼通红地冲进屋里抓起一把菜刀,他再次从门里出来的时候,一刀劈下,惨祸就酿成了。
男人没有跑,他被警车带走的时候,回头对女人说:“带着咱们的孩子,有合适的就走一步吧,不要等我了……”男人被警车带走后,女人也离开了那个村子。
大哥出殡那天,四舅哭得不成样子。他一辈子没做过什么缺德的事情,这个儿子要不是从小娇惯成性,他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下场。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惯子如杀子,四舅家里白发人给黑发人送葬,也给身边的人
惨痛的警醒。晓红妈从四舅家回来后,她好多天都不开心。
孙晓红见妈妈整天唉声叹气,也没法劝,只好跟任浩轩回家里。他们初五回家,初六的时候,他的三个姐姐就全都来了。她们进屋就趴到炕头上,像摆豆包一样,谁也不愿意起来做饭。
婆婆也不让她们做饭,她亲自下厨,给他们足足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菜。饭菜上来以后,孙晓红终于看出什么叫差别对待了。
“晓红,去给拿点儿酱油来,这菜有点儿淡,不蘸酱油吃着没滋味!”这是老大的声音。
“晓红,砸点儿蒜泥来。这肉不蘸蒜泥不好吃,还有这羊肉,还是蘸酒菜花好吃。晓红,家里有韭菜花吗,给我拿点儿。”他大姐要完了这样,又要那样。她坐在那里也不管你高不高兴,要是不动手去拿,她就一个劲儿地喊。
他二姐倒是不喊,可她在耳朵边上鼓风,这比当面直说还坏。他三姐什么都不说,领着两个孩子往桌子前面一凑,头也不抬,谁也不让,抡起筷子就吃。
她跑前跑后跟着忙活了一个下午,到吃饭的时候,却连个座位都没给她留。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婆婆不是让她取碗,就是让她去拿筷子,总之是把指使得脚不沾地。
她不知道自己倒了几辈子的霉,而且还不知道婆婆背后都跟她们都说了什么,等她们吃完了饭以后,任浩轩他大姐像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地坐在炕头上,对着孙晓红的面说:“我舅公家新结婚的儿媳妇可会来事儿了,不管家里来了什么样的客人,又点烟,又倒水的,招待得热情了!”说完她用眼角瞄了孙晓红一眼,她的旁敲侧击,实际是在说孙晓红不会来事儿,见了她们几个姐姐也不热情。
她也不想想,你们要是能有个姐姐的样子,她也不会疏远你们,这桌上桌下侍候着已经够意思了,还给你们端茶倒水,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
不说抽烟还好,一说抽烟,孙晓红更是来气。二姐夫进屋的时候,任铁嘴故意让孙晓红给他点颗烟,孙晓红虽说心里不高兴,也给她点了。这饭也吃了,茶也倒了,他大姐还是不依不饶,故意刁难。等大家吃饱了,喝足了,孙晓红的腿也跑直了。
他二姐夫更是眉眼高低看不出来,他也对着孙晓红,瞪着眼睛说道:“饭吃完,你是不是该碗筷都捡下去啊?”
他们这样做,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只见孙晓红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喂,你倒是会不会说话!你妈没教你怎么说话吗?如果不会说话的话,在墙上挂个黑板我来教你!”他二姐夫翻了翻眼睛,顿时被噎得无话可说。屋子里的人见孙晓红这样生气,谁也不说话了,他大姐夫在屋子里面绕了一圈,连忙走了出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被逼出走()
也不怪孙晓红说他,他这个人还真自不量力。如果,他不在人家结婚那天甩脸子,孙晓红也不会这样记恨他。没有春风,难行秋雨。他要是不逼哑巴说话,他的面子也不会丢得这么惨。
“快点儿走吧,还愣着干啥?没听见说啥吗?说话都变这个味儿了,再待一会儿就得骂人了!小浩,好好管管你媳妇吧。我们可不冲你们两口子回来过年的。要不是看在家里有老人的份上,就你们俩,上赶子去请我都不回来!说两句还急眼了,真是给脸不要脸。”他大姐说得多轻松啊。你也是有公有还不回来,你们之前都把人家的被子盖脏了,都不说一句道歉的话,晓红都不跟你们计较,这个时候还跟着火上浇油,人家也没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还这么说人家,不就是想在兄弟媳妇面前抖抖微风,看看自己有半斤八两吗?
“谁不要脸了!我脚不沾地伺候你们一天,你们非但不领情,还张嘴骂我,是不是太缺德了!不就是在城里住几天吗?这翅膀还没怎么硬呢,就来家里兴风作浪,哪有个像大姑姐的样,就是一个渡了金边的泼妇!说白了就是窝里反。还孝顺呢,多不让老人省心,说得真好听,真给任家的祖宗八代丢脸。”孙晓红心里嘀咕着。听着这些刺耳的话,她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小浩也挣不了几个钱,挣点儿钱都不够他自己花的。一年到头啥也拿不回来。还让他俩在一起住干啥,赶紧把她撵走,让她自己单过,省得天天跟他俩操心!”说得真好听啊,你爸一天到晚啥也不干,酒盅都快被捏碎了,喝完酒以后,跟得了精神病似的,也不管黑天白天,就是一顿大喊大叫,就差把房盖儿给鼓起来了。还大言不惭地说跟我们操心。你咋不说我们跟他操心呢。
和你爸你妈本来就没有理可讲,还替他们强词夺理,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哼,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都对不起你那条舌头。没有一个是省油灯,能挑事不能压事儿,一群祸害。
“姐,跟她一般见识干啥?咱又不是来看她的。愿意说话就跟她说两句,不愿意跟她说话就离她远点儿。有啥可生气的。”他二姐说这话的时候,任浩轩就站在对面。她这么公然挑衅,不知道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她还真不是一般的阴坏,要是把这精神头都用在过日子上,说不定还能挣座金山来。不过,就她这样的人品,老天爷给她一座金山,都能被这张嘴巴败光,因为她有财没德。
他三姐虽然没有说话,可她冷冷的眼神,散发着歹毒的余光和一丝攫取的窥窃,在孙晓红的背影里扫来扫去,似乎想要炸出她身上的油水来。曾经有人说过,大姑姐多,婆婆就多。还真是没有白说她们,不过,像她们这样的女人也真够可悲的,不仅人长得矮,连理智都退化到地面上了。
这下好了,一个走了,一个躲了,屋子里面的人谁也不说话。好端端的一场家宴,被她们几个搅得不欢而散。
饭可以多吃,话不能多说。言多语失,说着说着,她们就把自己的本性给出买了。孙晓红对待这几个大姑姐还是挺有分寸的,可是她们合起伙来孤立她一个人就有点儿不应该了。她们都是婆婆的帮凶,大有一巴掌能致人死地的恶毒与残忍。原来最狠的对手,不是遥不可及。而是离自己最近的婆婆,她不管你能不能接受,随时叫嚣,铁人也受不了这般耳虐。
理是讲不过去了,话也说不到一块去。孙晓红见她们都一个德行,只能用无声抵抗来回敬她们。婆婆见她们占了上风,更加嚣张,再和孙晓红说话的时候,全是出口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