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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上楼就见宁缄砚站在转角处抽着烟,看到她,他的脸上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等着她靠近,这才掐灭了烟头,以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问道:“早上的花,喜欢么?”
他这不知道抽的是第几支烟了,身上带着香烟的味儿。却一点儿也不难闻。
祁安落一惊,有些莫不清楚他的意图,中规中矩的答道:“很喜欢,劳宁总破费了。”
“破费么?只要祁小姐喜欢,再破费也值。祁小姐说是吗?”他低低的说着,脸上的笑意半真半假。
明明是在调情,可他那样子却让祁安落莫名的觉得危险。此人非善类,离得越远越好。
她当下就干笑了两声,正要说话,李总就从走廊那端走了过来,笑眯眯的道:“宁总请,就等您了。”
宁缄砚微微笑笑,和李总一起进了包间。祁安落跟在后面,悄悄的舒了口气。
进了包间,祁安落特地找了个离宁缄砚远的位置坐下。有李总和甑岚在,也没她什么事儿。
宁缄砚并不避讳自己是靠煤矿发家的,但他的言谈举止却一点儿也不像是忽然的暴富的人。
酒桌上要好谈事得多,宁缄砚也不像在公司那般犀利。酒过三巡后靠在椅子上燃起了烟,清冷的面容中带了几分的慵懒。
祁安落原本是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儿的,谁知道说着说着的李总就笑着道:“小祁坐这边来,好好敬宁总几杯。”
他原本是坐在宁缄砚下首的,这下站了起来,招手让祁安落过去。他在商场中摸爬打滚多年,酒桌上宁缄砚时不时的看祁安落的都被他看在眼里,怎么会放弃那么好的套近乎的机会。
祁安落暗暗的骂了句老狐狸,面上的笑容却一点儿也没落下,双手举起杯来,道:“我就在这儿敬宁总也一样。”
她说着一口将杯中的红酒饮尽,微笑着道:“我先干为敬,宁总还请随意。”
宁缄砚并不说话,也不动酒,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第九章:像拉皮条的()
这一桌的人都是人精,甑岚当即就道:“小祁,你坐那么远哪方便。宁总的单子要是下来,你可是和宁总打交道最多的,当然得好好和宁总喝几杯。”
她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几个同事立即就起哄了起来。祁安落被推着坐到了宁缄砚的身边。
敬酒的花样和借口随口就能捻来,渐渐的祁安落的头就晕了起来。她晕了,宁缄砚却是清醒得很。因为找借口向他敬的酒都被他的助理给喝了。助理说了,宁总的胃不好,不能喝太多,在任何场合都是他代酒。今儿已算是十分给面子了。
这年代的客户都是大爷,谁还管你是真不能喝还是假不能喝。
在很多年前,祁安落其实很厌烦酒会。但现在,她已知道如何活络气氛,在宾主尽欢的前提下让自己少受点儿罪。
宁缄砚冷眼看着祁安落被灌酒,指间烟雾缭绕,烧完一支立刻又接上。
饭局结束已是十二点多,李总提议去ktv,宁缄砚微笑着拒绝了。祁安落今晚被灌了不少的酒,虽是催吐过,可头还是有些晕晕的。见宁缄砚拒绝不由得松了口气。寻思着散了后给顾西东打电话,看看他在不在附近搭他车回去。
一行人刚出包间,就见到喝得醉醺醺的朱总被一群人拥着从另外一个包间里出来。
见着他们,朱总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大着舌头的道:“真巧啊李总,要不要一起再玩玩?”
李总笑笑,道:“我们打算走了,您忙。”
朱总说了句是吗,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就要去拉祁安落,笑眯眯的道:“祁小姐,要不一起玩玩?”
熏人的酒气扑面而来,祁安落的胃里一阵翻腾,她后退了一步,刚要拒绝,宁缄砚的眉头就挑了挑,看了李总一眼,道:“这位是?”
他的问话间接的替祁安落解了围,李总为两人简单的做了介绍。等着朱总一行人离开,他们这才进了电梯。
到了楼下,安排所有的同事上了车,李总才微笑着道:“小祁你就别打车了,女孩子晚上打车不安全。”
说着,他又笑着对宁缄砚道:“能不能麻烦宁总送小祁一程?我和小祁不顺路。”
“好。”宁缄砚简单的回答。
“不,没事,不用劳烦宁总了……”祁安落的话还没说完,宁缄砚的司机就将车开了过来,宁缄砚拉开了车门,道:“祁小姐请,一点儿也不麻烦。能送祁小姐回家是我的荣幸。”
他绅士风度十足,从头到脚没一点儿像财大气粗的煤老板。这时候如果拒绝未免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祁安落只得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说了句谢谢宁总。
宁缄砚上了车也不说话,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下的敲着。祁安落只想离他离得远远的,借着酒劲装醉,闭上眼睛假寐,也不找话题。
过了那么会儿,宁缄砚忽然低低的笑了一声。忽然倾身靠近祁安落,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道:“你们李总,挺像拉皮条的。”
他脸上的表情漫不经心的,这话听着却是异常的刺耳。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靠祁安落靠得很近,性感的薄唇几乎是擦在了祁安落的耳垂上。
第十章:衣冠禽兽()
此人人前衣冠楚楚,人后就轻佻的样儿祁安落已经见过。祁安落像是触电一般移开老远,肩撞在车门上砰的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宁总请自重。”
宁缄砚却并不为所动,轻笑了一声,道:“在祁小姐眼里,难道我还不如朱总?”
祁安落的脸上就跟挨了两耳光似的火辣辣的,立即便道:“请停车。”
前面的司机却像是什么也不听到似的继续的开着车,祁安落伸手想去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早已被锁上。
宁缄砚像是看一猴子似的冷眼看着她折腾,过了那么会儿,才有些意兴阑珊的道:“祁小姐连这点儿玩笑也开不起么?”
祁安落已没有了敷衍的心思,嗤了一声,道:“宁总真会开玩笑。”
宁缄砚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道:“作为赔罪,我诚挚的邀请祁小姐一起下车喝一杯怎么样?”
他手托着后脑勺,斜靠在座位上,优雅恣意。
“如果宁总真有诚意,请让司机停车,我想现在下车。”祁安落道。
宁缄砚没说话,直勾勾的盯着祁安落。过了那么会儿,才轻笑了一声,道:“祁小姐,对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或者祁小姐觉得,我没见过女人?”
岂不谈身份,光凭着他这张脸,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祁安落没吭声,宁缄砚闭上了眼睛,懒洋洋的道:“将女士安全送到家,这是作为男人该有的风度。祁小姐既然已经上了我的车,我自然不可能半路将你扔下,这样我也不好向李总交代。至于其他顾虑,祁小姐大可放心。”
宁缄砚说完就不再说话,一直闭着眼睛假寐,直到祁安落下车都没睁开过眼睛。
祁安落回到家,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下。瘫痪似的一动不动的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手机震动了好会儿,她才接了起来。
电话是顾西东打来的,祁安落刚喂了一声他就道:“又去应酬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祁安落打起精神来,唔了一声,道:“你还没睡?”
顾西东笑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见我那么早睡过?”
祁安落没说话,继续端着杯子喝水。电话那端的顾西东停顿了一下,忽然开口道:“周末过来吃饭吧,外婆想你了。”
祁安落将杯子搁回了矮几上,应了声好。
挂了电话,祁安落才发现手机里进了一条短信,是她弟弟祁嘉鸣发来的。很简单的一句:姐,我和心惢明天回来。先在你那边借住一下,爸说他没在家,去旅游了。
祁安落用力的揉了下眉心,本是想打电话回去的,看了时间已经晚了,只得作罢。
酒店的贵宾房里,宁缄砚靠在沙发上,伸手扯着领带。旁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边准备着药水边气急败坏的道:“你脑子有病是不是?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了,不能喝酒不能喝酒,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比起他的气急败坏,宁缄砚倒是淡定得很,任由着他发着脾气。衬衣扣子解开,领口露出来的脖子锁骨布满了密密的红点儿。
第十一章:当然得好好活着()
秦青拿他没法,给他用了药之后淡淡的道:“老宁,你的身体你比我更清楚。你这条命要不想要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了。我也管不着。”
他是真生气了,宁缄砚慢条斯理的一笑,道:“千辛万苦才活了回来……当然得好好活着了。”
秦青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知道就好,我走了,针自己拔。”
宁缄砚没说话,就那么靠在沙发里,久久的没有动。半边脸沉浸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室内安静极了,一直到点滴打完,他才拔掉针管站起来解开衬衫扣子往浴室走去。
室内安静极了,暗黄的灯光中,裸露出来的古铜色的胸膛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
祁安落第二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祁嘉鸣打电话,大概是太早,电话过了好会儿才被接通。祁嘉鸣的声音还有些迷糊,喂了一声,抱怨道:“这么早打电话干什么?我昨晚打游戏凌晨才睡呢。”
祁安落没理他的抱怨,问道:“你说爸去旅游了,什么时候去的?”
祁嘉鸣有些没反应过来,迷茫的道:“好像说去了有四五天了吧,报的什么团,要一个月才能回来。怎么了?你不会不愿意我住你那边吧?”
他提高了声音,语气很不好。
祁安落没理他,只是淡淡的道:“我前天才将他从派出所领出来。”
祁嘉鸣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的道:“心蕊怀孕了,我们总不能住到她家里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