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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陆仪正想不通!难道韩峻然那个混蛋所言,正是苏苏的困扰?
气氛冷的异常,陆仪正觉得自己都快变成透明人了,终于忍不住出声道:“苏苏,那我先回去了。”话虽如此,但他心中还是很希望苏苏挽留他的。不想,苏苏头都没抬,挥挥手,示意听见了,就把他打发了,陆仪正心中的那个郁闷无以言表。
陆仪正回到衙门后院,躺在床上冥思苦想,眼下苏苏摆明了想要跟他撇清关系,不愿意跟他这个世家公子再有任何关系,可自己呢?就此放手吗?
他放不下!虽然他和苏苏从来没有开始过,可他早已情根深种,无法回头。
隐龙山瀑布边,那惊鸿一瞥,天真可爱的苏苏
元宵佳节,智斗无赖,帮他脱身,机智百出的苏苏
为他想方设法的寻人,热心周到的苏苏
邀她泛舟湖上,害她掉入湖中,差点命丧黄泉,事后也没有责怪他,宽宏大量的苏苏
不久前,更是路见不平,巧妙助他走出困局
窗外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陆仪正的脑子里满是苏苏的倩影
自己该怎么办呢?好想接近她,看着她那甜美妩媚的笑荣,听着她那宛若银铃的声音,就这样陪伴着她,守护着她,仿佛前世欠了她很多情,今生今世要用命来还似的,对她牵肠挂肚,魂牵梦绕。
完蛋了,自己一定是中邪了!陆仪正嗖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推开窗户,大口呼吸着清冷的空气,希望借此能平静自己的心情。
不知何时,窗外开始飘着小雪,远远望去苍茫一片,眼看着就要进入三九严寒。寒冬受凉生病药材
对了,可以这样嘛!陆仪正脑中灵光闪过,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陆仪正去了自己父亲的房间,敲门而入。
“正儿,这么早就来寻我,所为何事?”陆仪正的父亲陆伯景年近四十,脸庞方正,神情肃然,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
陆仪正虽是他膝下唯一的嫡子,但父子两个的感情并不深厚。因为陆仪正出生后不久,他的母亲就过世了,他从小是由安国公养大的。
陆伯景更喜欢自己的长子陆仪元,因为他的母亲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但她出身不高,只能被自己纳为小妾,多年来默默地陪伴着自己,为自己排忧解难。陆伯景也因此爱屋及乌,更偏爱长子一些。
只是,陆仪正始终是自己的嫡子,今后陆家的爵位也是由他继承,所以父子两个感情虽然淡薄,但有机会他还是想尽力栽培他。况且,自己父亲一手培养的继承人,必有他的独到之处,虽然自己还没看出来,但他相信父亲的眼光。
“是这样的,我昨天听闻黄溏县的安济坊形同虚设,这眼看着要到三九严寒,到时必定有很多需要救助的人,如果在这个时候重开安济坊,广为施药,必定为善一方。”陆仪正想了一晚,想到了这个一举两得的法子。
一来,这也是为黄溏县做了一件好事,殷县令为害一方已久,黄溏县的百姓怨声载道,大家都希望来一个青天老爷改变这个现状,而这正是一个契机,可以重新树立官府尽心为民的形象。
其次,成立安济坊后,就要大量购入草药,而苏苏家是开药铺的,自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跟她多加接触。苏苏为人善良,肯定会乐意协助自己,成立安济坊。到时,她也能看见自己的另一方面,不光光是世家子弟终日无所事事的形象。
陆仪正的提议很合陆伯景心意,他刚被贬来此地,如果碌碌无为,就会让人觉得他对皇上的判决不服,消极怠工。只有在黄溏县这个小地方做的风生水起,福泽一方,假以时日借着他父亲安国公的影响力,就能重返官位。
陆伯景望着眼前的嫡子,虽然他的母亲不是自己的挚爱,但还是很贤良淑德的,明知自己跟青梅竹马的表妹情投意合,身为正妻却从来没有为难过她。他对她心生愧疚,她有身孕后,两人也着实心意相通过,只是老天不肯厚待自己,让她留下一子撒手人寰,从此阴阳相隔,成为他心中永难抹去的那道倩影。
现在,她的儿子长大了,虽然长相性子跟自己不太相像,但身上隐隐有着亡妻忠厚善良的一面。
陆仪正说完自己的想法后,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父亲的意思。陆伯景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正儿,为父初来咋到,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首要之事就是理清账簿,其次要查明狱中是否有冤情。安济坊的事虽然重要,但为父没有时间顾及。”
说到这里,陆伯景停顿了一下,见陆仪正脸上现出失望之情,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为父忙不过来,正儿可愿为我分担一二?”
这是答应了?陆仪正闻言,大喜,忙不迟的应道:“为父亲大人分忧,是孩儿份内之事。”
“嗯,那这样吧,你先去问师爷收集黄溏县乡绅的名单,整理过后,取排名前十位,给他们发帖子,说我邀请他们吃饭。饭桌上我会提这事,如果他们愿意捐款,且金额达到要求,我们就选个日子公开募款。这样,不会有人觉得我们借此贪污,百姓也知道官府的动向,以及乡绅们的善举,可谓一举多得。”陆伯景老谋深算,稍加点拨就将事情最重要的几步告知给陆仪正。
陆仪正认真的一一记下,行过礼后,去前堂找师爷商议。望着陆仪正远去的身影,陆伯景赞许的摸着自己的胡须,微微颔首
第43章()
陆仪正在前院签房找到师爷,两人一起拟定好受邀的乡绅名单,转身又去了酒楼定包厢。
第二天,将连夜写好的请帖发至各个乡绅手中,还派了专人坐等回复。
黄溏县的乡绅们原打算静观其变,暗中留意现任县太爷的喜好,再决定孝敬什么。结果,县太爷上任没几天,就发出了邀请函,大家都傻眼了,这是又来了一个贪官吗?
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酒楼,听县太爷言明想要重建安济坊,大家才明白过来,这位县太爷不求钱财,只求善名,转念一想,他虽借着大家的财力得到了名声,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修桥铺路为福一方,深受百姓爱戴,谁都喜欢。思及至此,大家纷纷慷慨解囊,一会功夫就筹集到了两千两银子,足够重建安济坊。
陆大人笑呵呵地表示修缮安济坊的账目会向大家公开,由百姓监管,听闻此言,乡绅们都喜出望外,苍天垂怜啊,总算盼来了一个务实的清官!
陆大人出面为儿子铺好路,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了陆仪正。短短几天之内,陆仪正忙的脚不着地,又是在县衙门口贴出告示,大力宣导此事,又忙着重建安济坊。
勤奋工作的效果很明显,安济坊在乡绅的大力支持下,在有史以来最短的时间内选定了地址,定在了城北的郊外,那里有一处废弃的寺庙,用来做善事最是合适不过。
重新粉刷了墙壁,修缮了屋顶,又添置了一些简单实用的家具,安济坊总算有点像样了,接下来就是赠衣施药的事了。
陆仪正兴冲冲地跑到林家药铺,正值苏苏起来开铺,旺财被苏苏关在后院看门,没有守着前堂,这实在是林源的失算,顾了头没顾着尾,他应该再买一条来福。
“苏苏!”陆仪正神清气爽笑呵呵地打着招呼。
苏苏抬头见是陆大少爷,怔了一下,寻思他怎么还在黄溏县,没回京城?寻人的事不是托付给陶夫人了吗?难道久未音讯,陆大公子等得没耐性了,决定亲自寻找?
县里虽然新来了县令,但苏苏没留意他姓什么,何况就算知道他姓陆,也不会联想到是陆仪正的父亲。
“苏苏,我来是跟你商量件事。”陆仪正不等苏苏邀请,自说自话地走进药铺,坐了下来。苏苏没他脸皮厚,只好给他倒了杯水,听听他所为何来。
“苏苏,我父亲在城北重新开放了安济坊。他让我负责采购草药之事,我想麻烦你家药铺提供药材。”陆仪正脸上有着淡淡的倦意,这段日子忙着修缮安济坊,可把他忙坏了。
“你父亲重开黄溏县的安济坊?安济坊不是由新来的县太爷募集了善款重建吗?你父亲也出钱了?”苏苏没头没脑的一席话把陆仪正弄傻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黄溏县县令?细细想来,上次遇见她,还未提及此事就被他们家的旺财给吓跑了,她一个女孩子家不知道新任县太爷姓什么,也很正常。
“苏苏我父亲正是黄溏县新任县令。”陆仪正温和地说道,目不转睛望着眼前的甜美女子。
“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县太爷是你父亲!”完蛋了,那就是说他以后会一直待在黄溏县吗?
“没关系。我刚才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陆仪正一脸期待地望着苏苏,他觉得没人会拒绝这等好事。
“你是说,安济坊需要的草药以后都由我们铺子供应吗?”虽然安济坊需要的草药种类不会很珍贵,但是它的需求量很大,且跟官府合作
“嗯,是的。县里就两家药铺,你们家铺子虽然开张的时间不长,但是我找人比较过,两家的药材差不多,你们家便宜一成,且口碑也比较好,所以更适合给安济坊供货。”陆仪正说的是实话,他确实让师爷比较过,没有明目张胆的以权谋私。
苏苏低头想了想,觉得这桩生意值得一做。一来药铺的生意变得更为红火,二来通过做善事,可以让自家铺子的名声更为响亮,可谓一举两得。只是大哥不在家,自己又答应过大哥,不跟陆仪正接触的,如果应承下来,算不算不守承诺呢?
陆仪正见苏苏低头不语,没有想象中兴奋地一口答应,觉得很纳闷。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啊,为何还要考虑呢?他从没想过,自己在苏苏的心目中会是拒绝往来户。
“苏苏,你觉得此事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