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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似明白了什么,难不成老大娘已经觉察出小莲的过往,缓缓坐到床前:“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小莲。如果不是我,小莲也不会被……”
老大娘还以为纤纤不知道,听她一说,其间内情她也知晓详情,悠悠道:“她有身孕了。”声音很低,纤纤微微一怔:“小莲……”
满心都是愧意,如果小莲因此有什么事,让她如何心安。
小莲悠悠醒转,用手抚落在腹部:“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他还死不了?”
“小莲!”纤纤扒在小莲身上,“你这是何苦呢?小莲,你这么做真的太危险了。”
“不,我不要这孽种,我不要……”
小莲拼命的用手打击着腹部,一下又一下,纤纤拽住她的手:“小莲,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
同甘共苦(2)()
老大娘异常冷静,看看纤纤,道:“你先出去吧。”
“请大娘好好劝慰她。”纤纤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受尽凌辱与伤害的小莲。
她有了与斡齐尔的孩子,这是个噩耗。
纤纤进入西屋,皇甫曜站在门口:“出甚事了?”
“皇甫曜,怎么办呢?小莲她……怀孕了。”
纤纤一头扎入他的怀中,想到这世间对女子总是太这公平,纤柔如此,小莲如此,男人们用自己残忍的方式对待她们。她的心觉得很痛,为小莲默默承受的痛苦,也为小莲今日的所举。
“没事的,不会有事。”
“皇甫曜,什么叫不会有事。一个未婚女子,独自哺养孩子得有多艰难,得承受别人多少异样的眼光?我无法想像,这是怎样的痛苦与矛盾……”
纤纤想到女子命运,想到世道所有的不公,心里一阵酸楚,她无法不为小莲的将来担忧。
当小莲落下山坡时,她更多想的就是流掉这孩子。纤纤明白她的决定,同时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如果不拿掉孩子,小莲就会觉得痛苦,倘若拿掉,这孩子也是小莲的骨血……这是多么的矛盾。
“丑丫头……”
想到小莲,纤纤又不由自己地忆起纤柔:妹妹远在洛阳,独自一人面对生产的痛苦,独自一人哺养与皇甫曜的孩子。
她快速地推开皇甫曜放在肩上的手,厉声道:“你们男人总是这样无情,为什么要伤害柔弱的女子。”
“丑丫头,这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皇甫曜满脸无辜,就算小莲出了事,她也不该拿他撒气。
“怎么与你无干。你家里不是也有一个妻妾吗?你可曾想过,当你开心快活的时候,或许她正在痛苦地独自面对,为你生孩子,为你养孩子……你们男人,尤其像这种身份尊崇之人越是无情!”她无法不生气,更控制不住自己。
纤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小莲就想到纤柔。
纤柔在痛苦的思念中,可是她却与纤柔的夫君在一起。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皇甫曜。原谅,她怪的从来都只有自己,可是她就是想骂骂皇甫曜。
男人们已经伤及太多柔弱而无辜的女人,她还要去做伤害女人的女人吗?不,她不要,她不要伤害女人。女人是可怜的、无奈的,她不想伤害女人。
“丑丫头,我绝不会……”
纤纤捂住耳朵,任性地道:“我不要听,你什么都不要说。皇甫曜,我警告你,不许打我的主意,不许!我不要做第二个江纤柔,不要——”
她怎么可能知道他妾室的闺名?
皇甫曜首先想到的就是柴运,在草原她与柴运走得很亲近,柴运把他的事告诉于她是完全有可能的。正因为她知道了他太多的事,她才会如此痛苦,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的情意。
“皇甫曜,你不是最爱打人、骂人么?你打我骂我呀?是我害了小莲,是我害死了母亲,我就是一个祸水。”
“丑丫头!”皇甫曜将她揽入怀中,“这不是你的错,与你无关,你为什么总把这些事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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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甘共苦(3)()
“我不想这样,可是看到小莲,我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是出事,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无法得到真正的幸福和快乐……我无法忘记,十岁那年,娘亲眼睁睁地病死……我好怕,怕小莲会死,我也怕你会死,我怕身边的人都离我而去。呜——”
长久以来的故作坚强,长久以来伪装的快乐,掩饰的本心在此刻倒塌,纤纤扒在桌上,开始轻声痛哭起来,心乱成了一团乱麻。
“这些天,我真的好担心。好不容易放下心,小莲又出事……”她没有外表的那样坚强,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她会承受不了。
“丑丫头。”皇甫曜心中一软,不忍责备她一句,此刻的她哭得很伤心,他可以感受到当自己昏迷不醒时,她所有的担心,捧着她的脸,柔声道:“你放心,往后,我会好好的。为你好好的活着。”
纤纤含泪问道:“再也不出事?”
有时候她也很天真,天真到希望世间没有磨难与痛苦,明知不可能,还是会说出这样的傻话。
皇甫曜握着她手,缓缓地放到胸口:“这颗心、这个人,为你好好……活着。”
她破泣为笑,“不是为我,为你自己,也为你那些失去的亲人们好好活着。”
她不属于他,就像他不会属于她。
他们的相遇,错了时间,错了地点,也错了人物。
“失去的亲人……”皇甫曜呢喃着。
纤纤心中隐隐作痛,回想在他昏迷时候的呢喃呼唤,明白那些亲人的离去,给皇甫曜造成了一生难以治愈的痛苦。她不想问,也不愿去问,生生地撕裂他的伤口,再度血淋淋的让他痛苦,她不愿意。
“曜,你好好休养,什么也别说。等你想说的时候,你再告诉我。来,我扶你躺下。”
她第一次没有唤他皇甫曜,而只是“曜”,那样的亲切,那样的悦耳。像一抹的阳光,温暖了他的心扉;似一涓清澈的甘泉,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田。
“好,等着。我……也等着你揭下面具的那天。”皇甫曜不愿再隐瞒。
他知道在她的面具之下,有一张美丽的容貌,可是他不会私自摘下她的人皮面具。他会等,静静地用心等候,等候着阳光下那张灿烂的笑颜。
他爱上她,无关她的容貌,无关她身后的一切,只因为她是那个充满阳光的丑丫头。那个会使小性,那个会傻傻大笑,会讲笑话,会干粗活……平凡中有些坚强,温柔中着又很善良的丑丫头。
纤纤缓缓点头,为他盖上被褥。
“丑丫头,我想吃菜粥。”
“好,我下厨为你做。”纤纤眼里含笑。
出了西屋,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哭过之后真的好轻松,她不用苦苦地强撑,可以像个随性的女子任意的哭,任意的笑。
曾经,在她的面前,他戴上了面具,而她也一样戴上了面具。当她真正戴上面具时,展现的却是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虚伪而看不见面具,蒙蔽了他们彼此的真心。一张真实而丑陋的面具,却让他们走近愈近。
同甘共苦(4)加更()
皇甫曜是个真君子,不以貌取人,还会爱上一个相貌丑陋的女子。仅此一点,值得纤纤敬重。
纤纤来到厨房,正见铁柱正在熬药,这气味有点像……像当日皇甫曜逼纤柔饮下的堕胎药。
“这是什么药?”纤纤还是想得到证实。
铁柱抬头看着纤纤:“是我娘为小莲开的药。小莲姑娘说一定要吃这副药,否则……”
小莲已经决定了,这个孩子她是万万不会要的,身为女子,一生之中又有几件能由自己做主的事。纤纤想要劝小莲留下孩子,可又不能,因为这是小莲的决定。
如果说孩子是无辜的,小莲就不无辜吗?无辜地遭受了斡齐尔的凌辱,无辜地成为别人的替身。
纤纤说服自己,一面忙着熬药,一面接过铁柱手里的伙棍道:“铁柱大哥,让我来吧。这些天,我们给您添麻烦了。”
铁柱离开不久,就从厨柜里翻出了红糖等物,抱着坛子很是欢喜。“云儿姑娘,我娘说这些可以补血,给公子与小莲姑娘的。”
纤纤没有再道谢,因为她瞧得出来,铁柱似乎对小莲另有意思。小莲已遭遇不幸,若是能再觅幸福,是件好事,她会为小莲高兴。
午后,铁柱与栓子在柴棚那边搭了个简易的床,说是老大娘与栓子今晚在那边安歇。
纤纤与小莲挤一屋,皇甫曜与铁柱睡一屋。
这是纤纤数日来睡得最香的一觉,小莲的呻吟声惊醒了纤纤。
小莲蜷缩在床上,一脸痛楚。
“小莲,小莲……”
“痛,好痛!”
纤纤翻身捧过大盆,让小莲蹲在盆上,鲜血如注,从小莲的身下倾泄而下。
人有多少血可流?
纤纤合上房门,走到柴棚房前:“大娘,你快去看看小莲吧。”
老大娘来到东屋,纤纤把所见的情况告诉大娘。
“哦,你在盆里找找,看有没有一个白色东西出来。”
“白色的东西?”
“像是剥了皮的小青蛙,你找找看吧。”
纤纤应了一声,端着木盆到屋外,又在油灯下小心翼翼地寻找,将血水倒在院子外面的林子里,终于看到一枚指头大小的白色之物,用树叶拾在手里。
带回去给老大娘看,显然不妥,若是让小莲看到了指不定又伤心一场。虽然小莲不要这孩子,可他到底是小莲的骨血。
心里思索一番,纤纤用自己的帕子,将那小小的东西包裹起来,用手在林里里挖了个小坑,将东西埋在土里。
小莲坐小月子,皇甫曜伤病缠身。铁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