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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说不留,可她们不能留些东西也便将来不时之需。小芬如此一想,挑了几样值钱的物什,暗自送回房中,方才捧着妆盒往南院移去。
母亲说:不争即是争。
母亲还说:有时候远离男人就是远离是非。
母亲过世后,纤云看多了几位姨娘之间的争斗,个个都想做正室夫人,争得你死我活,兄弟姐妹们都欲从父亲那儿得到更多的疼爱与赏赐,争商铺、夺宠爱,偌大个丞相府就没有安宁、消停的日子。而她呢,只与妹妹住在母亲生前居住的院落,那里安静,她们姐妹平静地长大,除了每月初二、三父亲会过来坐坐,他几乎会忘掉,还有两个女儿也住在相府之内。
母亲的性子淡然,或许正因为如此,母亲虽是第三房妾侍,可父亲还是在正室夫人过世后第二年立母亲做了填房正室。她们姐妹也因为母亲成为嫡出小姐,吃穿用度上也与两个哥哥等同。这些年下来,纤云便在不知不觉间攒下了五千两银子。
铜镜里映衬出一个清丽女子,脂粉淡扫,眉似远黛,肤若凝脂,唇似娇瓣,纤云只有在对镜理云鬓时,才会觉得自己真实的活着。今昔的她,像极了当年的母亲,一样的容貌,一样的淡然,甚至是一样的安静。
纤云正想得痴迷,只听小芬道:“我的大小姐,你怎么穿这件袍子。穿去岁过年时新做那件紫色袍子,若是大将军不高兴,你又要讨顿好骂。”
纤云辩道:“我管他高兴作甚,到了这里自在的日子本就不多,我穿这件更自在。再说这件是浅蓝色,而柔儿最不喜蓝色,万不会与她撞衣。”
小芬小嘴一撅,“这个时候,你还是关心她。”
小芬想到先前送妆盒过去,她直接问:是她挑剩的么?罢了,虽然式样旧了些,也是她一番心意,我免难收下便是。小芬听得很不舒服,大小姐连整个妆盒送过去了,她竟然说这样的话。一大盒的首饰珠宝,加起来也值不少银两,比那一千两黄金多出数倍。
一千两黄金!
小芬突然明白了纤云的真实用意,她不希望纤柔再受将军的要胁。下人们动不动就说,夏夫人是将军用一千两黄金买回来的,而现在夏夫人却有超出千两黄金的珠宝。
“大小姐对她可真是一番苦心啊!”
纤云回眸,浅然一笑。
这样的笑,只有小芬看中她的用意时才会有。
“但愿她能理解你的苦心。”小芬看看外面的天色,“黄昏了,再不去,怕是将军又该生气。”
主仆二人离了北院,穿过长廊,饶过假山,来到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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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来访(3)()
东院内,传出一阵悦耳的声乐,很纯熟,也很优扬,可小芬怎么听都觉得还是大小姐与富贵候的曲子更胜一筹,只是大小姐不常弹琴。小芬有幸听到的,也只有可数的几次,是大小姐与富贵候的合奏。
“禀大将军,冬夫人到了!”
“传——”
纤云在婢女带领下来到东院花厅。
花厅内,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坐在一侧,还有位青袍少年,在她出现的刹那,皆是齐刷刷地锁定在纤云的身上。她脚步轻盈,落落大方,打扮普通,并不似夏夫人那般浓妆艳抹,首饰堆头,与之相比,犹如赘花与幽兰,一个妖艳媚惑,另一个清丽脱俗,不可同语,各有其美。
“纤云拜见大将军,大将军万福安康!”
皇甫曜此刻才将目光从一边弹琴的纤柔身上收回,淡淡地扫了一眼道:“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靖王府三小王爷,这位是本将军的结义兄弟、先锋将军**。”
靖王府三小王爷,名柴运,因其是庶出之子,虽才华横溢却与皇位无缘,是靖王府最喜欢的儿子之一。
“小王爷金安!张将军万福!”她的声音不高不低,足令众人听得清楚明白。
“纤云,来,坐本将军身边来。”
纤云起身,款款移到皇甫曜的身边,恰坐在与靖王府世子柴运中间。
“义兄真是好福气,得了一位绝色妩媚的夏夫人,还有一位清丽脱俗的冬夫人。”柴运看看纤云,又看看那边弹琴的纤柔。
“纤云,斟酒。”
两位美人,姐妹二人,一个弹琴跳舞助兴,一个侍酒,可谓人间美事。可皇甫曜此刻无心听乐赏舞,而是侧目审视着柴运,此刻他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尽情飞舞的纤柔,大红色的水袖飞舞,狂热而张扬的。
明明是江相府中的三小姐江纤柔,却说成是洛阳百媚楼新赎身的姬妾。纤云在柴运的神情间捕捉了丝丝异样,与皇甫曜恒久不变的冷漠相比,柴运更能引起她的好感。
“小王爷,请——”纤云举起酒杯,而柴运依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花厅上翩翩起舞的纤柔,微眯双眼,若有所思,听纤云说话微微回过神来。
皇甫曜笑道:“小王爷,夏夫人很会侍候男人。若是喜欢,今儿本将军令她侍寝如何。”
话音落时,**与柴运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纤云斟酒的纤纤玉手微微颤动。
“她出身娼女,是本将军抬举,令她做了将军府夏夫人。哈——说得不好听,她就是本将军的床奴,床奴哈……”
飞舞的纤柔听到此处,娇脸一凛,随即恢复了喜色,继续跳舞。
皇甫曜只是想羞辱她们姐妹,视她们为仇人,就必不会给她们有亲近其他男子的机会。想到此层,纤云反倒不为妹妹担心。既为他的妾侍,就算知份卑微,也不愿意真的给他戴上绿帽子。南越朝豪门候府之内,哪家不是如此,一旦发现妻妾有苟且之事,哪个不是气得神情俱变,又愤又怒。
纤柔回到洒宴,在皇甫曜与**中间落坐。
“来!来,自北国一役之后,我们兄弟快半年未聚,来,畅饮此杯。”
纤云看着端酒杯,而是端了清茶。
皇甫曜微微皱眉:“纤云,你为何不端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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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来访(4)()
不待纤云说话,纤柔道:“回将军,姐姐她自小对酒不适,倘若饮酒,次日定会起满身疹子,所以她从不饮酒。”
从不饮酒?说到饮酒,她最近一次饮酒是在今年的正月,那天晚上残月如勾,纤柔缠着她,硬是要她饮一杯试试。在纤柔看来,哪有对酒不适之人,她就想知道。纤云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施,便饮了两杯,结果次日满身起疹,脸上更是花团锦簇难以见人。不得已,纤云放弃与纤柔一并去甘泉寺进香的打算。
今儿被纤柔这么一提起来,纤云越发觉得纤柔的失踪很蹊跷。就如小芬所说,大门不出的纤柔不可能抗旨逃婚,可是那晚的饮酒又太怪异,早不饮,晚不饮,偏在姐妹二人决定次日敬香时饮了。害得她次日因为起疹难以见人,不得不取消行程。
“姐姐,你叫她姐姐。奴姬,你倒说说,四季先后如何?”皇甫曜面含笑意,虽在笑,可纤云看来,比寒霜更为可怕。他的笑里分明就是十分的讽刺,七分的戏谑。
“回将军,自然是春、夏、秋、冬之序。”
“你既知晓夏排在冬之前,她应唤你姐姐。”皇甫曜说得轻淡,姐为妹,妹为姐,姐为妾,妹为娼、为妾,这们的报复算不算狠。正得意,只听纤云波澜不惊地唤了一声:“夏姐姐,冬妹妹失礼了。”
皇甫曜正欲得意,待纤云唤出“夏姐姐”几字,竟无惊无窘。他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很期盼看到姐妹二人为难,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就这么随他之意成了。
皇甫曜并没有逼纤云饮酒,而纤云总是起身为柴运与**斟酒,那样的平和,又那样的优雅随意,虽言语不同,但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一个温和的眼神足可以温暖人的内心。
酒宴完毕,皇甫曜道:“来人,撤去酒宴。小王爷、二弟,我们去习武堂,手正痒痒,好久都没与人切磋。”
纤云早就烦了,可是又不能先提出告退。道:“大将军,婢妾告退,愿大将军、小王爷、张将军玩得尽兴!”
“奴姬,你若累了,可以一并退去。”皇甫曜道。
“回将军,妾身不累,正想见识一下我南越朝第一勇士的威风。”
纤云声称“婢妾”,而纤柔则是“妾身”,虽同为妾侍,二人的地位悬殊已经由此可见。
“好!走吧!”皇甫曜一手拉着柴运,一手握着**,纤云半俯腰身立于门侧:“恭送将军!恭送小王爷!恭送张将军……”
同是姐妹,一个中规中矩,另一个妩媚可人。柴运很不喜欢纤云,就如同靖王府的家婢一般,个个见人就行礼问安,来来去去,进进出出类似声音不绝于耳。
自从柴运、**来过将军府之后,纤柔似乎越发得宠了。
冬霜馆一如以往的静寂,夏季至临,每到中午时分冬霜馆总是很热。树上的蝉子,在枝头烦燥地鸣叫,树叶摇动,可纤云却感觉不到夏风的来临。
“大小姐,今儿已是月底了。”
“月底了……”这么快,马上就要六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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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来访(5)()
去年的六月,她还与富贵候在郊外茅屋里做冰冻茶。、qunaben、每年冬天,柴逍都会在茅屋的地窖里储茂下冰块,只待来年六月她做几口美味的冰茶。
每每想到柴逍,纤云的心里就充满了温暖与回味。或许她这一生都要在追忆柴逍中度过,皇甫曜不会碰她,但却为她保留了过往的美好。只要她的心里没有别人,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