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柴运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呵呵,令牌么,本王倒是有一个,不过……”话还未说完,一把就被小芹夺了去。
柴运还真是没有想到,她们主仆会抢夺令牌,紧追二人身后。
纤纤边跑边道:“洛阳王,谢了!”
柴运站定身子,急呼道:“等等本王,我也要出宫。”
三人一前一后来到白虎门,还是那两名侍卫,看过纤纤的令牌,柴运腰间还有另一面令牌,二人退后两步,看纤纤主仆大摇大摆地离了皇宫。
一出皇宫,小芹就租了两匹快马,策马扬鞭往茅居方向奔去。
小芹很快收拾好东西,纤纤站在茅居门前,用大锁锁上房门、院门,像以前那样将钥匙放在院门槛的缝隙中。
“每次来都很欢欣,而每次离开都有太多的不舍。”纤纤颇有感触地道。
柴运笑道:“喏,以后本王陪你来。”
怆惶离宫(2)()
纤纤淡淡地瞪了一眼,谁要他陪了?这家伙的确不错,可是纤纤对他没有感觉,而她试过、努力过,现在不想再为难自己。纤纤没有接茬,道:“小芹,我们走!”
柴运紧紧地跟在她们主仆的身后,能与她一路从京城回洛阳,这种感觉很特别,就似要与她远走高飞一般。看着她的倩影,看她那淡定的眼神,心里就觉得平静而安定。
白天,骑马赶路;夜间,在山野客栈歇息。
一路上倒也无波无浪,纤纤对柴运,就像心尖上绽放的花蕾,芬芳了自己,也温馨了别人。
这日起来,柴运并没有看到小芹,独看到易成“丑丫头”的纤纤在那儿整理马辔。
“早——”
“早!”
柴运发现今儿少了一匹马,东张西望一阵,也没瞧见小芹,连小芹的马儿也不见了。正待问,只听纤纤道:“我遣小芹办些事,她先一步走了。”
“什么事?”柴运有些好奇。
纤纤跃上马背,一面平淡无波地道:“离开京城的时候,我令小芹给我爹送了一封信:我不要嫁给南越皇族。”
纤纤毫不隐讳地讲出信里的内容,她需要再次宛转的告诉柴运:他们之间不可能。可是她一拒绝,柴运就逾发逼得紧。柴运逼得紧,纤纤就越是固执,所以的决定是坚定的、决绝的,没有丝毫的退让。她说的不是南越皇帝,是说皇族,这其间自然也包括柴运。
“你不屑为后,你瞧不起皇族。不是你配不上我们,而是我们配不上你!”
纤纤不否认,她就是这么想的。但柴运能瞧出来,她还是有些意外。
柴运道:“和柴逍一样的清高自负!一副臭秉性!”
“既然不喜欢,何须定要跟着我。”
她与皇甫曜性情中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如今又发现直率这块又与柴运一般模样。
“本王犯贱,居然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自以为是不说,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纤纤挥动马鞭,娇喝一声“驾——”马儿划开四肢快速往洛阳方向奔去。坐在马背上已经能清晰地望见前方的洛阳城,此刻的小芹已到城中了吧。
“云纤纤,你跑甚?本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站住,快站住——”
纤纤可不想一路都被个大男人追嚷着,放缓脚步。
柴运走近:“今儿本王非得好好地骂你不可!”
纤纤喝止马儿停住脚步,做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可眸子却心不在蔫,“骂吧!小女洗耳恭听!”说是要听,可她的样子半点没要听的意思。
这无疑刺痛了柴运,他深吸一口气,道:“云纤纤,你胆子不小。竟敢在皇上面前玩伎俩。”
“该与不该都已经做了。柴运,我精通棋艺的事是你告诉皇上的吧,否则他不会要我在三十子内胜他。”“不胜我难以出宫,胜了他又容不得我,我不偷棋还有何法子。反正我的声名本就很差,不在乎再多一条胆大包天。”
怆惶离宫(3)()
“云纤纤,你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心中有数,你就不能认真一点么。你其实是一个很在意的人,偏偏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我在意?还有我在意的东西么?”
“当然有。譬如江纤柔……”
又是江纤柔,以前每一次提到,纤纤都会愁肠千结,可是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狠狠心,道:“她姓江,我姓云,与我何干?”
“真不在乎?”
“不在乎!”
“你离开洛阳这些日子,你知道又发生了多少大事。”
纤纤捂住耳朵,像个任性的孩子:“我不要听,不要听……你也不要告诉我那些不相干的事。“
柴运明白,其实她是在听,只是不敢去打听,不敢去相信罢了。继续道:“你离开洛阳的第三天,江纤柔就已经知晓了皇甫曜亲手斩杀了江平之父子。就在数日前……”
纤柔知道了?
那她一定很矛盾,她最爱的夫君成为她的杀父仇人。
纤柔要如何面对?
纤纤挥动马鞭,快速驶入洛阳城,身后跟着柴运。
“大将军府这些日子都乱成了一锅粥……”
“和我没关系。”嘴上如此,可纤纤却比任何人都在意。
在意纤柔是否过得平安,是否快乐;在意皇甫曜是否幸福……
她不知不觉满是担忧地到了通往忠勇大将军府的街上,身后传来柴运满是笑谑的声音:“还说自己不在意?”
不知是与柴运作气,还是与自己为难,纤纤调转马头往洛阳行宫方向驶去。
近了行宫门口,隔着纱帷帽,揭去脸上的人皮面具。
小芹早已经等候在门口,接过她手里的缰绳。
纤纤径直进入洛阳行宫,一边走,一边道:“小芹,你马上派人去打听一下忠勇大将军府江氏的情况。越详细越快越好!”
小菲见她归来,远远地迎了上来:“禀大小姐,香汤已经备好了。”
“嗯——小菲,传令下去,今儿我什么人也不见。”
每日归来,她总会泡香汤。
柴运站在宫门口,看着她倩秀的背影,低声道:“本王一直以为看不懂你,原来一旦看懂,你是如此的简单。”
纤纤泡在香汤里,双目微闭,脑海掠过纤柔那清秀、妩媚的容颜。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纤柔了,不是不想,而是她不能去见她。做为姐姐,纤纤想为纤柔守住最后的平表静与快乐。
江平之是皇甫曜的仇人,皇甫曜又成江纤柔的仇人,冤冤相报,倘若纤柔放不下,这将是一生一世的痛苦。
从京城到洛阳,白天赶路,晚也未歇息好,按理泡汤之后正好可以安睡。但她却睡意全无,满心都是纤柔。
柴运说大将军府近来乱成了一锅粥,有多乱,又有如何乱?
“大小姐,小芹回来了!”小菲禀报道。
小芹一路风尘,头上蒙着如丝如雾的水珠,像戴了浅色雾纱。
给读者的话:
求评分、砖头!姗从今日开始日更六节,感谢大家的支持!
怆惶离宫(4)()
“我们离开洛阳的第三天,江氏去绸缎庄预备寒衣。无意间听人说江平之父子叛国前往北凉途中被大将军皇甫曜斩杀。当时就昏死过去了,醒来后痛不欲生。就在五六日前,大将军府的大小姐‘丑丫’病殁了……”
“丑丫?”这个名字是如此的熟悉。
丑丫,丑丫,他竟然给自己的女儿取了如此难听的名字。
小芹道:“就是江氏与大将军的女儿。”
纤柔的女儿,她的外甥,纤纤心中一阵刺痛。江家遭难了,女儿也没了,可怜的纤柔又要如何面对这一连串的打击。
这一切都是皇甫曜造成的,她不会放过皇甫曜。“小菲,传皇甫曜来见我!”
“大小姐……”
纤纤厉声道:“还站着作甚,快去找人!”
纤纤再也不能冷静,她无法想像,纤柔面对这些是如何走过来。她一直在担心,担心纤柔再受伤害,如果可以,她愿意独自承受。可有些伤痛,是无法替代的,它就像无法代替对方生病一样。
纤纤呆呆地坐在桌案前,双手紧握,一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乱了,乱成了乱麻,乱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偌大的洛阳行宫内,一片寂静,指甲深深地掐陷到掌心,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她知道有些事无法隐瞒一辈子,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柔儿!柔儿……”
记忆中那个扎着牛角小辫的玉娃娃般的小姑娘;记忆中,那个衣着水红色的纱裙,那个绝色倾城的少女……记忆中,那个能歌善舞的快乐三小姐;记忆中,那个永不知愁苦的金枝玉叶……
点点滴滴,从柔儿八岁一直到柔儿进入将军府,皇甫曜粗鲁的对待,皇甫曜声声骂柔儿是贱人……
“柔儿……”她想怪纤柔害死了柴逍,可最后她却无法责怪。对于纤柔,纤纤总是无限度的宽容,无限的体谅。
“禀大小姐,皇甫将军到!”
听到此处,纤纤未挽长发,任一头漂亮如缎的长发披撒身上,直垂至腰身。如离弦的箭,从内殿奔到了前殿。
大殿中央,站着一袭青袍的男子,头上用银冠束住发丝,横插一根白玉钗,这与纤纤记忆并没有什么两样,不同是他的颓废与憔悴。他平静地站在那儿,抬眸时看到纤纤,眼睛里掠过异样的光芒。
“皇甫曜——”纤纤厉喝一声,冲上前去:“昔日你是如何答应我,你说你会善待纤柔……可是柔儿,柔儿她……”
皇甫曜没有解释,任由纤纤抓住他的衣襟,像发疯似的推攘着,叫嚷着:“皇甫曜,是你把纤柔变成了现在这样,是你害了她……她有什么错,江平之害你全家之时,她不过是年幼无知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皇甫曜“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她的膝下,任由她飞舞的拳头,任由她又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