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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烟华-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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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
他怎么……
吴篆小心翼翼地不让任何一丝疑惑表露出来。这位章大人并不是好色之人,雅间里也全然没一点招伎狎玩的样子。
章大人似乎全然没看出来吴篆的疑惑,“这是刘承业,当年在他家做西席,教了他有五年了。”
……“刘”?
吴篆看向将离的眼神,不由更为奇怪。
“说起来你们两位竟然互相不认识吗?”章大人似乎有点奇怪地看了看两个人,“承业,我听说你弟弟是县丞吧?”
弟弟,是县丞?
吴篆模模糊糊地想起一些传闻,据说刘启贤的确有个哥哥,从小走失了的。
他眼睛眯了一下。
这其中……

   

将离

  叶裳容站在门槛外,皱起了眉。
离她不远处,将离斜倚在软榻上。他春衫轻薄领口松散,触手可及的高几上堆着小山样的茶点。而他那闲适的样子,甚至完全看不出来曾经受过伤。
将离眼波流转间,看见站在门外的她。他没说话,只是朝她勾了勾手指。
叶裳容下意识挑眉。
而他却突然轻笑起来。本就是极艳丽的长相,偏生现在竟然连笑容里的阴霾都散得一干二净。那双明净且妩媚的凤眼里,刹那间风情无限。
叶裳容眨了下眼,却忍不住踏进去,然后走到榻边。
将离伸手搭在她的腰上,然后朝自己那边轻轻一带。叶裳容对坐在软榻上并没有多少抗拒,却不代表她愿意再次躺在他身边。
而将离,却显然没有放弃的意思。他只是不肯放开覆在她腰上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了他腰上的伤口,然后皱起眉。
叶裳容知他多半是故意的,却不敢全然肯定。于是只能侧身过去,半倚在他身边。
将离甚至一个字都不说,突然翻身压了上来。叶裳容不敢挣动得太厉害,顿时动弹不得。
他看着她,然后俯下身。叶裳容垂下眼转脸避开,于是他的唇落到她的脖颈处。
“伤没事?”叶裳容皱眉轻问,声音里带上隐隐不满。
他给她送了信。一整张纸上却只三个字:“可得闲”。没头没尾的,不仅字在信纸的右上还歪斜无力。于是给叶裳容的联想,便是他伤势不好甚至连写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看他现在满脸得色,哪里像有事的样子?
“不这么写,你会来?”将离在她耳边轻笑,承认不讳。
叶裳容于是只能冷哼一声。
他伤势虽然恢复得好,却到底不是没伤过。而叶裳容伤在手臂上,就算她想恼羞成怒一回,她的手也使不上劲。
至于对这个人厉声呵斥之类的,她似乎从来就做不出来。
将离轻笑,然后偏侧过身子重新躺回软榻上,“那天晚上就傻愣愣地看着我?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说一声。回去又淋雨,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你当自己是什么了?”
将离的声音如丝一般凉滑。再柔软了语调在她耳边轻诉,简直轻轻易易地就触摸到了她的心底,然后将她整个包起来。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轻叹,他却乘此机会将手指滑向她的领口。
叶裳容压住他的手指。
“看看你的伤口。”他甚至在她还犹豫的时候,就拉开她的衣领。
她如今为了换药方便,多是穿的齐胸襦裙。外穿的襦衣轻易被他拉开,露出裹得厚厚的左肩。
“你啊……”他轻叹,抬眼的时候满眼的怜惜清晰可见。
叶裳容只觉得心里一蛰,顿时皱起眉。
“将离,我要嫁给君宁的。”她说出口的时候,心里升起的不知是叹息,还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又如何?”将离的声音似乎恢复了平常,“不是还没嫁吗?”他轻松自如得,彷佛这根本不是问题一样。
“你……”叶裳容不由自主地沉下脸。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
“丫头,他很聪明。”将离却只是看着她,不愠不恼,“甚至应该比我更聪明。”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将离竟然会说这个,叶裳容一怔。
她当然不是觉得刘启文愚蠢。但是,比将离更聪明?
这……从何说起?
“他从小就有心疾。”将离侧身,再度将她压在身下,然后伸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他娘把他关在小园子里,整日不让他见人。如果是我,早疯了。”
叶裳容瞬时明白将离想要说的是什么。
如果是个呆憨的也罢了。不问他有没有雄心抱负,只说寻常人都有的求生之念。日日都为死亡所笼罩,这样的日子一过十八年,谁受得了?
但是,刘启文不止没有疯。他甚至云淡风轻,甚至彷佛静园般安宁平和。
所以至少论起心性坚韧,即便是幼遭不幸的将离,也未必能胜他。
“他之所以会是这个样子,是因为他无可眷恋。”将离说,“但是他遇见你了。”将离将唇贴上他的锁骨,蹭着。
“遇见我?”叶裳容不明白。她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话上,而不是他的碰触上。
他终于有想要得到的东西了。
于是一切都不会再一样。
他也会孜孜以求,他会生气,会高兴,会开始染上世俗的颜色。
不再云淡风轻的刘启文,还会那么吸引叶裳容吗?
将离不打算将这些解释给她听。他只是转而说道:“但是我和你之间不同。丫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不得不说,他此刻是愉快的。
她与他之间,并不会存在那种揭开真面目后的失望与后悔。
她爱上的,是那个满心阴暗的将离。
叶裳容看着他,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我曾经想过,报了仇之后我该怎么办。”将离眷恋不舍得捧起她的脸,“那个时候想,其实死了也没什么。”
是真的这样想,所以他说得很轻松。
但是叶裳容却皱起了眉。
将离伸出手指,企图压平她眉间的褶皱,“但是现在我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裳容,这一辈子接下来的日子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叶裳容一怔,然后瞠目。
“我的仇报完了,所以接下来去哪里都好。”将离捧着她的脸,轻吻了下她的唇,“你喜欢扬州,我们就去扬州。”
“将离……”第一次,她唤他名字的时候,连声音都在发抖。
“你不喜欢孩子,我们就不要孩子。你想要做生意就去做,不然就我来养你。”他只是继续说着。
“为什么你不早点说……”声音里的轻颤,渐渐让她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为什么在我说要嫁给君宁之后的现在才说。太晚了,将离,太……”
“不。”他将手指压在她的唇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放手的。”
叶裳容看着他。
“就算你和谁成亲了,我也一样会把你抢过来。”他的声音如丝般柔滑,也如丝般清凉,“你有没有嫁人,你有没有夫君,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说着,他低笑一声,然后俯身下去。
“你——”她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他封住了唇。


   

君宁

  无可否认的,曾经踏足过将离的屋子这一事实化成愧疚感,沉重地压在叶裳容心里。
在那个人的邀请面前,她的抗拒实在太过无力。而那个人,又实在太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
但同时,这些也都是辩解。
她有三四天没见过刘启文了,虽然他们一直都同在刘府。只是他没有过来,她也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而已。
于是当叶裳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对着静园的入口发呆。
叶裳容并非有意向静园这里过来,只是她的双脚似乎太习惯于走向这里,似乎已经不需要她的意志来指挥。
她看着在春日里依然幽深宁静的静园,抿了抿唇,走了进去。
当她走进屋子的时候,刘启文果然倚在软榻上看着窗外。她虽然没有出声,却刻意加重了脚步。刘启文明明听见了却只侧了下头,一点转过来看她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才跨进门口的叶裳容尴尬起来。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只能杵在门口。
一时,绿萱端了药碗进来。她看见叶裳容一愣,然后才屈膝行礼。
叶裳容看了看热腾腾的药碗,不由地就皱起眉,“什么药?”
上次风寒的咳嗽似乎并没有多久,怎么又开始用药了?也没听他说过哪里不舒服……
对了,她都有三天没见他了。叶裳容心里又一沉。
“劳烦小姐了。”绿萱见她脸上神色变来变去,突然将手里的托盘朝她手里一塞,然后立刻告退。
叶裳容才一呆,绿萱已经没了踪影。适才一时不注意,此时看着那个怎么都不肯回过头来的人,心里的惶惑不安又浓烈起来。
她把盘子放在高几上,然后端了药碗递过去,“君宁……”声音里的轻颤,化成了药碗里的涟漪。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刘启文才终于转过来。他将药碗接到手里,然后慢慢喝着。
叶裳容略松了口气,立刻转身去倒水,因为他喝过药后不喜欢蜜饯,只要微温的清水。
她才一转身,刘启文就抬起眼。他微蹙起眉看着她的背影,视线不肯稍离,却在她即将回过来的时候又低下眼。
叶裳容拿走空的药碗,于是再递上清水。
刘启文依然接过依然饮尽,却也依然,不看她。
于是空气,突然化成有形有质的东西,沉甸甸地压下来。
叶裳容下意识地咬起嘴唇,她无措,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介意她去将离那里,介意她这三天不过来,怎么就不见他拦着她,不见他遣人来唤她?厚重到让她甚至不能呼吸的沉闷,渐渐向委屈变质了过去。
于是她做了一件,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
“不准生我的气。”她突然坐在榻沿上,然后死死搂住他的腰。她用力太大,他又猝不及防,于是她压着他倒进软榻里。
“灼然……”刘启文听上去像轻叹,又像是松了口气。
“不准,就是不准。”她却只是用力收紧手臂,然后将脸埋在他胸口不肯抬头。
“灼然,放手。”刘启文担心地看着她的肩膀。
“不要。”叶裳容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先答应我不生气。”
好似孩子耍赖一般的举动,让刘启文好笑起来。
“不,先答应我,你不生气。”叶裳容抬起头。
她的眼里和声音里,有太过明显的不安,所以轻易地就将她的心情传达给他。
她不想,失去他。
这或许比任何甜言蜜语,或者比任何道歉更加可信,于是刘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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